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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夜色撩人。
灯红酒绿的街道上,人流渐渐稀少,时间不知不觉到达十一…
一座五星级酒店的大厅门口。
一个中年女人牵着一个十八九岁的纤瘦女孩走向金壁辉煌的大厅里。
被女人牵着的女孩,似乎十分不甘愿的往前走,终于在离大厅只有几步的时候,女孩突然止步不前了。
前面的女人不由回头看着她,“安宁,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妈,家里真得锁坏了吗?锁坏了,为什么非要住这么高级的酒店?我们去王姨家借一晚上也可以啊!”女孩咬着唇,看着这么高档的酒店,有些拘束。
“安宁啊!我不是说了吗?这酒店是我在牌桌上赢来的,和我打牌的那些姐妹哪个没钱啊!住这样的酒店一点都不奇怪,乖,妈妈累了,跟妈妈上去吧!”
夏安宁却觉得奇怪极了,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麻将桌上只输钱吧!哪里会连酒店的房间都输出去的?
“妈,我不住了,我去我同学家住一晚,你上去住吧!”说完!夏安宁转身就走。
“夏安宁你站住,我含幸菇苦的把你养大,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在我最需要你陪伴的时候,你转身就走?”身后夏淑华的声音十分生气。
夏安宁刚转身的身子僵住,她无奈的咬了咬下唇,还是乖乖的转身,“好吧!我陪你睡一晚。”
“这就乖嘛!这才是我的好女儿,你今年都十九岁了,你是妈妈唯一的依靠。”
“妈,你的店都快倒闭了,你还是别打麻将了,安心做生意吧!”夏安宁朝她劝道。
“生意在做,麻将也能赢钱,有什么不可以的。”
“我今年暑假的时候,打算去找份临时工,赚点钱补贴家用。”
“好,只要你愿意做就行。”夏淑华说完,紧紧的牵住她,生怕她会转身跑了似的。
夏安宁只当母亲进入这样高级的酒店,也在紧张吧!所以,没有多想。
夏淑华把房间号记得十分的清楚,她伸手按了要到的二十二层,然后,她扭头看着身边清秀甜美的女儿,暗暗婉惜一声,真是便宜了刘光头了。
今晚这间房,也不是她输牌输来的,而是她欠下了近三十万的赌债,被逼要卖女儿了,只要她女儿的献出初夜,刘光头就决定不用她还三十万了。
刘光头是一家高利贷公司的老板,平常喜欢赌钱,也喜欢在赌桌上放贷,夏淑华刚迷上麻将的时候,打得很疯,一夜输了几万,紧接着,她又不服气。
以为自已手气好,能翻本赢回来,哪知道雪球越滚越大,一个月不到,她就欠刘光头三十万高利贷了。
那一天,刘光头看见她找来拿钥匙的女儿,立即就看上了,用这副赌债逼迫她,把女儿今晚带到这家酒店的房间里,让他玩一夜,那笔钱就一笔勾销了。
刚开始夏淑华还是不肯的,但是,刘光头说如果她不照做,就找人砍了她的双手,而且,刘光头还有一些黑道背景,她是真怕了。
所以,她思来想去,女儿也十九岁了,成年了,不过是付出一晚上的事情,那她的所有困境就解决了,她也只能这么做了。
今晚故意把锁弄坏,又说赌桌上赢来酒店的房间,把夏安宁骗到这里,准备施舍她今晚的计划。
夏安宁一直在学校住,哪里知道母亲会在外面欠下三十几万的债务?所以,她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诱入了夏淑华的计划之中。
电梯一路上升到了二十二层,金壁辉煌的走廊,全是华丽的浮雕,令人走在其中,仿佛在逛宫廷一般。
夏安宁的心弦也绷紧,不敢乱看。
“安宁,就这了,我找找卡。”说完,夏淑华从包里找到一张房间的卡,她刷开,果然是亮了灯,有用的。
“瞧,我说什么来着?这房间就是我们的了。”夏淑华在麻醉着女儿的思想,让她不起疑。
夏安宁倒是并不欣喜,这样的房间对她来说,就算有住,也住得不安心,她倒宁愿回家,住她的小窝。
打开灯,夏淑华立即哇了一声,“好美啊!这里看夜景最棒了,女儿,你快来看看。”
“妈,你不是累了吗?”夏安宁拧了拧秀眉问她。
“对,我是累了,你先看看,我找找水喝,有点儿渴了。”说完,夏淑华从那里拿了一瓶水,她洗干净两个杯子,倒了两杯,她扭头看着女儿果然在阳台上看风景。
她立即从包里拿出一包粉沫倒进了其中一杯,她赶紧摇均匀了,然后端着走向了阳台。
夏安宁也渴了,夏淑华递过来,她接过便喝了一口,夏淑华看着她喝下去了,她继续道,“多喝点水,这么热的天,对身体好。”
不用夏淑华多说,这一路走来,夏安宁也渴了,她不知不觉就把半杯水给喝下去了,喝完之后,夏淑华替她把杯子接过,她看了一眼喝完的水,她眼底闪过一抹轻松。
她看着女儿精致又清纯的面容,她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走到这一步,她也不会把女儿这么贱卖了。
今晚之后,明天她的债务解决了,而女儿却一定会恨死她的,可恨,也只能让她恨了。
“安宁,累不累,要不要去床上睡一觉?”夏淑华朝她寻问道。
夏安宁被母亲一提,她突然感觉脑袋有些晕沉沉的,她点点头,“嗯,我有点累了。”
“那去床上躺一会儿吧!妈妈还要去洗个澡,御个妆。”
夏安宁扶着额头,有些暗惊,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这么晕呼呼的?难道是最近熬夜看书导致的?
夏淑华亲自扶着她到那张双人大床上,她替女儿脱去鞋,夏安宁连澡也没有洗,就这么躺在床上睡着了。
“安宁,安宁?”夏淑华等了一会儿,唤了她两声,而夏安宁根本没有反应。夏淑华叹了一口气,坐在床前,她有些不情愿离去,其实她还是有机会改变女儿的命运的,可是,她又怕,怕自已真得要被砍去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