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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哲一步步走下台阶，最后跟他们站在了同一层平台上。
他侧身看着戚诺和白零。
换了个角度，光总算照亮了他的脸，而他的视线，也果然定在了白零身上。
白零还没给出什么反应，戚诺已经先一步动了。
他转身问封哲，“你打算怎么办？”
看似随意的一动，却是正好挡住了封哲看向白零的满是探询的视线。
虽说这栋房子会压抑人的能力，让天师也好，其他乱七八糟的生物也好，统统回到原始状态，但封哲毕竟也是天师后人，让其他天师跟何月待在一起……他很不放心。
封哲看出了他的警惕，笑了一声。
“别这么紧张嘛，只要能保证她不是孔媛扮成的，我不会分不清轻重跟你撕破脸。”
封哲嘴上说着状似妥协的话，视线却始终有一搭没一搭往白零身上瞥。
看起来非常像个对良家少女觊觎已久的危险分子。
感到被无视的戚诺：“……”
他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干脆又横向走了半步，这次终于把白零挡严了，他重新重复自己的问题，“你准备怎么办？”
封哲毕竟还没有透视眼，也不能直接伸手把戚诺拨开——那实在显得有点无赖，他不太乐意做这种有损形象的事。
看不到人，封哲索然无味的从戚诺身上移开目光，整个人看起来没什么干劲，说的话也言简意赅，“找出来，杀了她。”
戚诺蹙起了眉。
眼前的后辈说着这关乎人命的话时，态度太过漫不经心，实在不像任何一个正经的天师。
本质上非常纯良且负责的戚诺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补了一句，“那要是找辨不出来呢？”
封哲微一挑眉，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放心，即使那样，我也不会选择‘宁错杀三千，不放过一个的。’”
他眯了眯眼睛，又道，“虽然这样很省事，但在这处阵法里，每死掉一个人，剩下的人就会恢复一些原本的力量。”
“第一次就蒙对人还好，但要是杀错了，只会让我们的工作变得越来越麻烦。”
……毕竟现在谁都没有灵力，打起来也只能靠肉搏，他们二打一，可以轻松把人拿下。
但孔媛底牌众多，功法诡谲，如果让她恢复了力量……就未必能贯彻这种一加一大于二的政策了。
戚诺虽然因封哲话里对人命的轻视微微皱眉，但毕竟不是他家的后人，他暂时也没什么帮别人管教后辈的兴趣。
戚诺也并没有追问“怎么把孔媛找出来？”这种问题，因为如果封哲知道，他肯定已经说出来了，而不会像现在一样毫无动静。
两人心里都知道，他们只能等。
人虽然被公认始终脆弱的动物，但其实也是不会平白无故就丧生的。
孔媛如果想吞噬别人的力量，就势必得想办法促成他人的死亡。
他们只能等孔媛按捺不住，主动露出狐狸尾巴。
然而计划是好的，但两人对这种失传已久的邪阵，毕竟不太熟悉，所以还是弄错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