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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奋劲一过,玲珑渐渐回过神来,不禁抬起一双疑惑的大眼睛,诧异道:“九叔,今天的天气那么好,怎么会突然下雪呢?”
言蹊微笑着柔声解释道:“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在你们的时代,雨雪都可以人工制造。”
玲珑豁然瞪大了双眼,指着天上还在飘落的雪花,不敢置信道:“你、你是说这雪是你人工制造的?”
言蹊傲然轻笑,微微点了点头。
玲珑嘴巴大张,几乎要吞下一个鸡蛋,不可思议道:“怎么可能呢?我当初可没跟你说过人工降雪的方法呀!”
言蹊淡淡一笑,解释道:“我也是试试,没想到真的能成。”他双手扶住玲珑的肩头,宠溺道:“看到你欣喜的样子,总算没有没有白费心思。”
玲珑痴痴地看着他那双充满柔情的眼睛,忍不住一头扑进他怀中,有些哽咽道:“你一定花了很多心思吧!”
言蹊摸摸她的秀发,柔声道:“再多的心思,若能换来你一笑,就是值得的。”
玲珑心口涨得满满的,忍不住幸福道:“谢谢你,九叔,我很幸福,很开心。”
夜已经过了子时,但狂欢还在继续,灯火阑珊的街头,是人们依旧未歇的激情,玲珑幸福的倚在言蹊的街头,看那璀璨烟火,人生百味。
这,注定是个幸福的年。
六个月后。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已经又来到了夏日,天气渐渐热了起来,窗外隐隐能听到聒噪的蝉鸣。
玲珑瘫在榻上,小脸苦瓜一样。
这半年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地狱,每一天过得都艰辛无比。
因为有孕,她身体不能像以前那样灵活,很多的事情都不能做,想吃的很多东西也不让吃了,最最让她忍不了的是睡觉的姿势。她喜欢抱着九叔睡觉,原本她肚子小的时候,还能侧卧,抱着九叔不成问题,可是随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无论是侧卧还是仰躺,都只能坚持一小会儿,最大半个时辰,再多了浑身都麻,特别不舒服,睡
觉都成问题,更别说还想抱着九叔了。而且坑爹的是,听说别人这样难熬的日子,顶多两个月,她可倒好,基本到了六个月的时候,她肚子就已经大的离谱了,整整四个月了,她感觉自己的肚皮都快撑破了,可肚子里的宝宝却丝毫没有要出来
的迹象。
为了利于生产,大夫已经不肯让她多吃了,可肚子里的孩子却是个大胃王,经常睡着了都能饿醒了,她每天又累又困又饿,简直生不如死,要不言蹊哄着,她都快抑郁了。
“叩叩叩……”正在她哀怨自怜之际,忽听传来敲门声,她懒懒地抬了抬眼皮,见楚怜、梨落和青竹从门缝里探出头来,神色十分慌乱。
玲珑却是蓦地瞪大了双眼,跟一瞬间活了过来似的,眼底露出兴奋的光芒,连忙招了招手,压低声音道:“快进来,快进来!九叔不在!”
三人暗暗松了一口气,连忙闪身进来,将房门关上。
玲珑挣扎着要从床上起身,青竹连忙过去扶住她,担忧道:“你别着急,我扶你。”
玲珑恨恨地叹息一声,抱怨道:“我现在跟个废人有什么两样!”
楚怜忙安抚她道:“哎呀,好啦,你就别抱怨了,我们几个时间有限,这样是被王爷发现了,以后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啦!”
说着她给梨落使了个眼色,梨落会意,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塞到玲珑床下,低声道:“这些都是你平日里最爱吃的坚果,不过你答应过我们的,要适量,是知道吗?”
玲珑一把抢过,打开一看,顿时眼冒绿光,连连点头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青竹忍不住叹息一声,有些担忧道:“我们这么做,不知道是帮你还是害你,万一要是小王子小公主有什么闪失,我们几个就完蛋了。”
玲珑眉头一皱,不满道:“哪有那么夸张,我就吃几个果子,就能有什么闪失,那我岂不是比那瓷器的花瓶还娇贵!”
楚怜面色一沉,郑重道:“你现在可不就比那瓷器还娇贵!”
梨落看着她越来越大的肚子,忍不住担忧道:“可是郡主,你这肚子都这么大了,也到了生产的日子,为何小王子还不肯出来啊!”
闻言,玲珑重重叹了口气,怒道:“这个小混蛋,等她出来了,看我怎么教训……”
“啊!”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忍不住痛呼一声,小脸瞬间更皱了。
三人大吃一惊,忍不住问道:“郡主,郡主你怎么了?”玲珑捂着肚子,手里的坚果掉了一地,口中哀嚎道:“快……快叫……叫大夫,这、这臭小混蛋要谋杀亲娘!啊!”说完她叫的更凄惨了,把三个没有任何生产经历的黄花大闺女吓得脸色煞白,手忙脚乱的出
去招呼人手。
因为玲珑已经过了预产的日子,所以大夫、产婆和人手都就近住着,时刻准备待产,只是言蹊因为有急事,出去了,没在,所以众人才没了主心骨。
好在楚怜是性情最稳重的,她稳了稳心神,立刻冷静下来,她分析郡主应该是要生了,连忙命人将大夫产婆和帮忙的人手全都召集过来,先叫大夫进去查看玲珑的情形。
果不其然,大夫进去没多大一会儿,便匆匆出来道:“郡主要生了,产婆快进去接生。”
楚怜连忙吩咐产婆和人手进去,又安抚了吓坏的梨落和青竹,自己也跟着产婆进去了。
过不多久,就听房间里传来玲珑撕心裂肺的嚎叫。
“啊!疼!疼!疼死了!啊!我不生了……给我剖、剖腹产……”
青竹和梨落不知道里面的情形,紧张的一颗心都揪了起来,听玲珑喊得吓人,两人更加紧张。
“青竹,什么是剖腹产啊?”梨落不解地问道。
“不知道,我从未听说过。”青竹摇头,问一旁同样紧张的大夫,大夫捋了捋灰白的胡子,解释道:“我猜是一种特殊的生产方式,以前只在古籍医书中见过,从未见有人实践过……”他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见言蹊大步流星地走进来,面色冷沉,急声问道:“珑儿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