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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泰哲深遂幽默的双眸有些暗:“那些照片,我是交给施秘书处理的。”当时他受伤住院,后来,照片的事,也就搁在一边了,他的心一紧,“难道是她?”
“施秘书?是谁?她和大嫂有什么矛盾?”霍阳抓住这个关键点。崔泰哲有些讪色,“施秘书,已经在两个月前调到广州分公司了。”虽然他知道施秘书或许对他断然的分手有些不舍,但是,他清楚的知道,在那场游戏中,彼此之间,都没有亏欠谁,施秘书虽然精明利落
,可却也是识实务的,她应该不敢做出这种事来的,因为,她很了解他的性子,如果她做了这种事,她的下场,一定会很惨很惨的。
霍阳又问:“大嫂,还有什么事和人,你觉得比较可疑?”
乐子衿沉默……而后才说:“我在奶奶住院之后,查阅了疗养院的记录,除了我,乐欣妍外,我婶婶还去过一次。”
“难道是她?”崔泰哲还记得她那个贪婪的婶婶。乐子衿犹豫矛盾:“婶婶虽然比较情绪化,在叔叔面前比较强势,可是,奶奶毕竟是叔叔的妈妈,她应该不会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对奶奶的……她虽然不太喜欢我,可是,我嫁给你,却能让乐氏得到更多的东
西,我想,她应该不会恶意针对我,或者是奶奶。”
有一些人,似乎有可能,可是,换一个角度想想,又全然推翻。
最后,他们得出的结论是:这个人,是非常熟悉乐子衿的,既然能避开女生楼的摄像头,可想而知,是蓄谋已久。
此番谈话,却没有任何线索,所有的线索似乎都不是线索,但是,其中隐藏的危险,似乎在渐渐扩大了。
晚上,子墨回来了。
见到弟弟,乐子衿的心情似乎稍稍缓解了,可是,她眉间的黯然却没有逃走子墨的眼睛,他趁崔泰哲去了卫生间,悄悄的窝在乐子衿身边:“姐,你怎么了?跟姐夫吵架了?”
乐子衿一惊,“没有。”难道他看出什么了吗?
“那你怎么闷闷不乐?”子墨的唇畔,长出细细软软,可是颜色却淡淡的胡须。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她胡乱找着借口。
可是,子墨的脸却蓦然的红了,他已经快二十岁了,呵呵,误会了,但是,却不好意思说什么。
崔泰哲迈着修长的步子走了过来,将牛奶递到乐子衿唇边,见有弟弟在场,乐子衿不好意思,赶紧接过来,不让他喂她。
就在乐子衿喝牛奶的时候,崔泰哲却说:“子墨。”
子墨:“什么事,姐夫?”是的,姐夫跟姐姐的感情,似乎很好,很好,从奶奶去世之后,他们之间的甜蜜,他也能感受得到,不管他从前如何冷落姐姐,只要姐姐以后幸福就好。“我已经托朋友在美国那边帮你找学校了。”虽然,对于让子墨出国留学的事情在一年之前黎雅筠有提起过,可是,崔泰哲却没有在意,但是,子衿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不得不提前做出考虑,今天下午跟霍
阳结束谈话之后,他就给在美国的朋友打了电话:“你可能要准备一下,手续办妥之后,就马上过去。”
“不是说要明年春天吗?”乐子衿放下已经喝得空空的杯子,用纸巾擦拭着唇角:“而且,马上要过西方新年了,那边的学校不是马上就要放假吗?”
“学校放假正好,可以先去语言学校。”崔泰哲伸手揽着妻子,发现她眉间的微皱,他温柔的说:“怎么,子墨又不是小孩子,你总不能将他永远留在身边吧!”接着他看着乐子墨:“你没意见吧!”
乐子墨看着姐姐:“不能等到明年吗?”
而后,崔泰哲幽默的用着他之前的人生经历轻松的说服了犹豫的乐子墨。但,乐子衿的心情却十分沉重。
回到房间之后,乐子衿问:“为什么这么突然?”
“你不用担心,我会把子墨安排得妥妥贴贴的,那边也会有朋友照顾他。”他耐心的安慰着小妻子。
乐子衿心一紧,忐忑着:“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崔泰哲唇上扬:“你太多心了。把所有不开心的事情统统忘记,好不好?”他从身后搂着她细软的腰,企图想要将她所有不快乐,不开心的东西赶走:“小丫头,你是不是应该想想你老公,他已经有六天没有
得到你的安慰了?”
乐子衿心底一阵感动,她不笨,她怎么会猜不到,崔泰哲急于安排乐子墨出国的原因呢?其实就想更好的保护他,保护她唯一的弟弟。
他用唇角新长出来的胡须扎着她光洁的脖子,他炽热的呼吸落在她的后颈上,“想我吗?”
“想。”她的脑后传来一阵颤抖,如果没有玩偶这件事,他们昨晚就应该是你侬我侬了吧。
他霸道的手解开她的衣服,顺着腰间柔软的曲线,在她的身体上游走,一寸一寸,用温柔腐蚀她的所有神经,只要她开心,她快乐就好。
虽隔了六日,可是,他仍旧是极尽温柔,生怕弄疼了她,他的吻,带着炽热的温度燎原。
乐子衿从来没有想过,夫妻之间,竟然可以如此缠绵,十指交叉,在欢乐的顶端,她紧紧的将他搂向自己,压抑的低呐,脸涨得通红,身心交融是最最幸福快乐的事情。“小丫头!”他忘情的低吼,跟她在一起,是他从未有过的体会,是的,与她的缠绵不是身体上的满足,而是由爱而生本能的爱抚,与他从前只重视身体上的满足不同,他,带着自己的感情,将自己嵌入她
的身体,渴望她温暖的包裹。
缠绵之后,乐子衿沉沉睡去,如蝶翼般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好看的阴影,她的呼唤均匀而平衡。
他低吻她光洁的额头,她今晚会好梦的。
因为,他在她的牛奶中,放了安眠药,很轻很轻的剂量,他为的,只是让她好好休息,是的,有他在,她不必太过负累。他替她盖好被子,大手触摸她的额头、脸颊,发现她无任何异样,才翻身而起,披起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