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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满怒火中烧,大骂了一声:“考什么考,老子就算毕业了也特么不会给你好日子过。”说完转头对身后的兄弟,大声喊:“兄弟们,给我上,弄倒一个算一个!”说罢,带头朝一米八冲了过去,他身后一伙人紧随其后。
另一边的一米八一伙见状,纷纷举起手里的武器,没武器要么就地找一两块石头,要么直接撩起衣袖,捏起拳头便冲了过去。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双方的人便厮打了起来,顿时叫骂声、呻吟声,伴随着棍棒交接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活了十多年以来,第一次看见这样大规模的群架。我没法发去形容当时我的心情,只知道看到那些相互撕咬的场面有些触目惊心。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也站在这群人当中,会是怎样的景象?
我们这一届算是比较乱的,每个班有每个班的头目,头目之间相互看不顺眼,就有可能发生像今天这样的斗殴事件。
据我的回忆,在不久的将来,学校发生过一起震惊整个城市的大事件:一个学生,在学校操场的一个大水池边,持刀砍人。被砍的同学伤口在脖子上,动脉血管被切断,当场死亡。
那画面……实在太过太血腥!去世同学的尸体被运走之后,学校工作人员近乎把旁边水池里的水抽干,才勉强把操场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说句实话,当时看着满地的鲜血,我差点没忍住吐了出来。学校的好些女生更是打那次事件之后,很久不敢往水池边上经过,还有段时间那个地方曾出现过闹鬼的传言,说是一个无头鬼在水池旁边见人就问:有没有看到我的头,有没有看见过我的头?
当然这是传说,我没遇到过,只是每当听同学提起,我还忍不住全身一阵痉挛。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学校开师生大会,校长都会很气愤的说,他教书那么多年,从未见过像我们这届这般混乱的学生。
好了,这是后话,时间回到当前。随着两边同学的交火,一米八仗着人多的优势,明显把张满一伙人押着打。
张满人少,打不过,当中一些狡猾的趁势赶紧脚上抹油,溜之大吉。这样的结果导致张满这边人越来越少,局势更加向一米八倾斜。
虽然我没参加过群架,但我明白,其实好多人无非是来滥竽充数,凑凑热闹的,只要自己这边吃了亏,要么临阵倒戈,要么装受伤躲出战场,要么直接逃跑,最后一条是最为常见的,毕竟自己的生命最大。
今天这个地方地势宽广,周围又没什么障碍物,对于那种逃跑的人,根本没有人过问。当然,张满除外,张满要是想乘乱逃跑,就算其他人不打算追,一米八也肯定不会放过他。
一米八忍了张满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天,暴打张满,狠狠一雪前耻。
随着打斗时间的推移,张满那边战斗的人是越来越少……越来越少……到最后,只剩下了估计十人不到,而且这些人全被一米八这伙人打趴在地,一个个鬼哭狼嚎。我很怀疑,剩下的几人里面肯定还有人是想逃跑的,只可惜动作太慢,没跑掉。
往往战争的最后,胜利着一方会俘虏‘敌人’,然后对这些残留的‘敌人’狠狠羞辱一番。一米八一伙人就是这么做的,收缴张满几人的武器,将他们团团围住,像是怕他们逃跑了似的。
整个过程,我的心一直吊着,虽然我讨厌张满,但看他最后落败,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说实话,如果按照我心里的想法,我宁愿最后被揍得满地找牙的是一米八,因为他……实在太猖狂了,再过段时间高年级的一毕业,他岂不是要一人独大?到时候我在班里,日子就更难过了。
前同桌应该和我有同样的想法,看到一米八打张满,特别气愤地说:“这个张满……平时不是挺厉害的,怎么连高杆都整不过?”
毛人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唉,还真是低估了这高杆啊!太可惜了,实在太可惜了!”
这时候,周边看热闹的人为了看得更清楚,纷纷往前移动,我跟着人群想往前走,结果刚迈开步子,被张璐拉住,说:“就在这看吧!”
前同桌不乐意,说:“这个地方看不清楚啊……”
毛人看了前同桌一眼,说:“到前面去也不见得就能看清楚,就在这吧。”说着顿了一下,继续说:“再说我们跟高杆有过节,要是被他看到,不知道他会不会连我们一起修理。他们人多,我们还是别去招惹他。”
我同意毛人的话,张璐也是直点头,说就是就是。我们几人继续站在原地看着,不过因为被人群挡着,我们看不到人,只能听到人堆里时不时传来辱骂声和惨叫声,以及一米八一伙人嚣张的声音。至于张满几个人被打的有多惨,我真的不清楚。
玩了一会,一米八突然扯着嗓子大声说:“满哥,今天这是我们所有兄弟送给你的毕业礼物,喜欢吗?”看样子,一米八早已经想好了,在张满毕业之前,一定会狠狠收拾他一顿。
过了几秒,又传来长颈鹿的辱骂声!
一阵辱骂之后,一米八突然说道:“上次教室的时候,你、你、你……”连续说了好几个“你”之后,后面又接了一句:“你们都动了手的吧?尤其是你这个黄毛,很狂很跳啊!”看来这被留下的几个人,不是偶然,是必然的啊,一米八早就把他们给锁定了,就像锁定张满一样,想都都跑不掉。相信张满也没料到,他竟然会栽在一米八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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