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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 中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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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若没有听错的话,依颖是要教训董健来着,只是东家拦着叫她从长计议别莽撞,她想着董家人死皮赖脸的模样,直怪自己嘴笨,哎呀,她该拦着。依颖与此事没什么干系,没必要掺和进去。

    只是李芸嘴笨脑筋转得不快,没待她琢磨个子丑寅卯来,林秋刷的起身,没在沙发上自怨自艾。

    林秋真觉着自己犯贱,什么时候还惦记着伤自己如此之深的夏依颖,什么狗屁朋友,根本就什么都不是,她现在该做的就是冷眼旁观,任夏依颖胡闹,她搅和出事情跟她何干。左右夏依颖待她虚情假意,她又何必上心。

    夏依颖有什么不对劲跟她有什么干系,她袖手旁观又没做错什么。

    只是行动跟思想完全对不上,理智告诉她别管,情感告诉她,夏依颖没准有隐情,最终的结果显然易见,如果不是励志战胜情感,她怎么会站起来。

    被沉闷与悲哀笼罩的夏依颖叫她心疼不已,若是因为她的不作为,导致夏依颖干出什么蠢事来,她良心过不去。

    既然站起来,那就没必要坐回去,只是她忍不住自嘲,上辈子没有什么闺蜜缘,这辈子依旧没有。果然就没有什么女性闺蜜的梦。

    她怎么也不知道这周晓晓的事会成为她们俩差点闹翻的导火线,沉闷的天气一如她的心情。她做的就是拨电话,项家的拨出去,夏家的电话不知当不当拨,她的手指在按键上迟迟没法下手,要知道夏妈妈的身体可不大好,她若是一通电话过去将夏妈妈吓到昏倒可怎么办。

    林秋只吩咐李芸好好看家,她有事出去。

    只是林秋冲出去的时候,夏依颖早不知道开着车躲到哪里去,林秋若是凭借直觉可是找不着人的。

    这大热的天不知道人跑哪里去,可别什么傻事出来,她沿途问红色车子的踪迹,寻辆三轮车满城转悠,好在这年代车子少,红色又醒目,哪怕中途出点差错依旧能掰正过来。

    兜兜转转来到周晓晓前头工作过的工厂,夏依颖来过不过没有大吵大闹,只是问着董健家在哪里。歇斯底里的模样,叫人害怕,自是不敢说实话,只是指个随便指个山头的位置,董家的位置恰巧在山的对头。

    林秋暗呼糟糕,发觉不对劲,夏依颖要么就是折回来,要么就是找到山的对头去,她只有留下串项家的电话号码,若是夏依颖来就先打这个电话,若是可以的话尽可能将人先拦住。

    林秋走到半路的时候,陡然发觉自己干的蠢事,可不就是蠢事,她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通知项家,真是蠢笨的脑袋,要知道项家的能耐可比她大的多。

    炎热的午后,太阳烤得人昏昏欲睡,林秋亦是脑袋昏昏沉沉的,舔着干干的嘴唇,林秋有放弃的冲动,只是凭着股不找到人不罢休的念头坚持下来。

    林秋强自保持愉悦的状态,若是哭丧着脸没精打采的,她怕自己没有寻找下去的动力。

    可她知道这不过是假的欢喜,根本就没法骗过自己。她的嘴角是垮的,深深吸口气,止住想要流出来的眼泪。

    绕来绕去没有找着人,也是,她就这么一个人,哪里能比项家人厉害,没找着是正常的,在董家村从白天等到黑夜,林秋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家。

    得到项家的准信,早就找到夏依颖,她没事只是情绪微微失控,叫她别担心,只是话语间的冷淡隔着电话完全能听得出来。

    嘟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头的电话挂断,这接挂电话的时间不过二十秒,这挂电话可真是够迫不及待的。

    林秋捏捏手心,一时之间有点儿怔愣,她忍不住问自己,瞧瞧这人与人之间还是有差距的,她没有攀附的心思,可保不住别人是怎么想的。不过转瞬就释怀,她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她又不是人民币怎么能够奢求人人喜欢,管项家的佣人怎么想,她依旧是她,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林秋笑笑,只可惜,没有人看到她的笑,那笑容冷过冬日的风。

    林秋没有透露半句,她满大街找人的痴傻行为,说出去不过是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就像夏依颖说的仿佛是她吃罪不起她似的,何必呢,她可没有那么软骨头,这段友谊她从头到尾问心无愧。

    半晌,林秋放下电话,是的,这是头次项家佣人先她挂掉电话,她突然觉着不是滋味,突然觉着没什么意思,突然觉着满大街找人的她根本就是个疯子傻子。瞧,人家将你伤得遍体鳞伤,回去还不知道怎么编排你呢!

    在烈日下暴晒的结果,林秋中暑,头昏脑涨趴在床上,整个人格外的难受,没有力气。

    李芸打楼上下来,被林秋通红的脸蛋滚烫的额头吓一大跳,倒杯温水过来叫林秋喝点,这出去大半天的时间,回来就是半死不活的模样,可真是叫她吓得慌。

    “这额头烫的,赶紧的,我送你去医院,哎呀,我这脱不开身。这可如何是好,团团圆圆又离不开人。”李芸急得团团转,她分身乏术,闺女那头没电话又联系不上,这个时候她能指望谁。

    林秋不是不知道自己中暑,可她真的是没什么力气,头昏脑涨的只想睡觉,她强撑笑容,说句没事,挣扎着上楼倒头就睡。

    只是如何能睡安稳,身上黏糊糊的,脑袋疼痛欲裂,她爬起来坐着,头疼没力气,胳膊腿什么的没有一处是不疼的。现在靠着床没有什么力气,粗粗地喘着气,挺着的时候,没觉着多累,可这松懈下来后就没有半分力气,支撑自己重新站起来。

    她靠着床,积攒力气,准备去泡个澡,这黏黏糊糊的根本就没法睡觉。

    瞧着团团圆圆稚嫩的睡颜,林秋只觉着委屈,她压制在心底的委屈喷发出来,怎么阻挡也阻不住,精神和体力被透支的厉害,她的软弱跑出来,眼泪止不住。

    林秋安慰自己生病的人有资格软弱,瞧着团团圆圆的睡颜,豆大的泪珠涌出来,鼻头红红的。疲倦的感觉席卷全身,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坚强,却没想自己如此的脆弱。脆弱得根本就承受不住打击,她不知道夏依颖现在是什么感受,她只知道她的情绪是前所未有的糟糕。

    她亦知道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好,她知道现在是中暑的症状,她知道她现在要去瞧医生,可她任性地待在床上哪也不愿意去。

    团团圆圆醒来的时候就瞧见林秋在哭,可稚嫩的他们根本就不能理解这种只落泪却无声的哭泣,只是被哀伤的氛围感染,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瞅着林秋,安安静静的没有如同往日那般寻求拥抱。

    良久,林秋停止哭泣,掏出手帕,抹去眼泪。亲亲团团圆圆的额头,她不是个软弱的人,脆弱是短暂的,今日过后她会变得越发坚强。

    林秋缓缓爬起来泡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头越发昏乱,没走两步或许是因为灯光太过强烈的缘故,林秋的视线开始慢慢变得模糊,好像什么都看不清楚,一切事物都有重影。

    怎么回事儿,头好晕啊……

    林秋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只闻到淡淡的消毒水味,四周安安静静的,可家中哪里来的消毒水味,雪白的天花板,这是哪,她该不会又穿越,林秋的脸刷白刷白没有血色。

    她挣扎着坐起来,没有难受的劲,只是依旧虚弱,摸索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婚戒,林秋的心安定下来。

    天旋地转的感觉残留在脑海里,她怕是昏迷被送来治,只是治的过程中并非全无意识,开始的时候是昏迷状态,后来则是太困,没撑开眼皮,昏昏沉沉睡到现在。

    手背上扎着针头,半瓶液体输进身体,凉凉的,手臂太久没动又是麻麻的。谁送她来的,半点印象没有。

    “躺着,别动弹,暑气未消,动弹什么动弹。”夏依颖绷着脸,严肃地盯着林秋,说着说着眼眶红红的,“中暑自己不知道么,低血糖低血压,严重缺水中暑,体内高热不断,这么难受,愣是不带吭声的,你这可真能,若不是昏倒,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严重到这份上。你这若是有个好歹,可不得吓死我啊!”

    她在林秋眼皮颤颤巍巍的时候,在门外躲躲藏藏,她心虚不知道如何面对林秋。她本是气得慌,恨不得拿刀坎董健,恨不得拿搬砖给董健开瓢。可她不知道地儿,好在知道晓晓姐工作的工厂,问着错误的地址奔过去,知道董家在山的那头却没有冲过去。

    满腔的怒火早在长长的路程中渐渐消磨,她打道回府,没有直接对董健出手。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林秋会在董家附近等她,从白天等到黑夜,硬生生将健健康康的人整成中暑甚至昏迷过去。

    她自是愧疚万分,若不是她干的蠢事,若不是她的莽撞,林秋如何会中暑。

    她不止心虚,还有一丝莫名的别扭和尴尬。她知道自己应该对林秋坦白,出这样的事,林秋对她铁定不顺眼,她若是不说明白,这误会只有越来越深的可能。

    可理智归理智,做归做,瞧着林秋冷冷的眼神,道歉的话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躲在外头的时候,瞧见林秋爬起来,拿着吊瓶不知道要干什么,她赶紧冲进来制止。

    林秋深深地看着夏依颖,紧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现在她没什么精神,没有什么精力,去捣鼓明白,为何夏依颖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夏依颖被林秋看得微微不自在,只是她知道是她理亏,哪怕不自在亦不该躲林秋的目光,只有硬着头皮看着林秋。

    “我想上厕所。”一字一顿的,声音沙哑而粗粝,嗓子干涩难受。自李芸的温开水后,她滴水未沾,现在自是干渴难耐。

    人有三急,夏依颖自是不拦着,只是默默地倒杯热水放在床头柜上,等着林秋出来的时候有温开水可以喝。

    林秋赖在厕所中不走,她抿着唇不知道以怎么样的态度面对夏依颖。她现在不想见夏依颖,她的心眼小,没有说原谅就原谅这回事,她只知道那些伤人的话,叫她心里着实不好受。她不否认她有赌气的成分在里头,不是原不原谅的问题,只是没做面对她的准备。

    不过她倒是知道,中暑昏迷是谁送她来的医院。

    “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我,我这就走,但是我想说的昨天的事我可以解释,你可不可以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这件事说来话长。”夏依颖何尝不知道林秋这是无声地拒绝,只是她希望林秋可以给她个机会解释解释。

    “没必要解释,我没怪你,就这样吧。”昨天她要解释的时候,夏依颖何曾给过机会,现在她又凭什么非得听她解释来解释去。

    “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多打扰。”夏依颖跺跺脚,到底说不出别的什么话来,犹豫一下,打开病房门,只有垂头丧气地离开。

    不是她不解释,是林秋她不爱听的,这可不能怪她。只是站在门外的她,久久伫立在原地没有动弹,几次向前退回来没有离开,几次手摸上门把又收回来,没有进去,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直到换药的护士说借过,她方才如梦初醒,攥着包包离开,到底没说半句抱歉的话。

    林秋眼神好,自是看得见护士背后那个落荒而逃的背影,是夏依颖无疑,她淡淡地收回视线。甭管她怎么想,昨儿个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这朋友确实是有点儿难做。

    刺耳的话无疑是响亮的巴掌,啪地扇在她的脸上不遗余力,疼,自然是疼的,怎么可能不疼,可以说当时林秋被打懵,脸上是火辣辣的疼痛,脑袋是嗡嗡作响。呼吸都带着沉痛的味道,现在又岂是夏依颖那点微不足道的关心就可以抵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