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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噔!
难不成被发现了?
亦或者是工业酒精放多了,出现意外了?
高军心里一跳,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怎么了?伙计?”
“太棒了!我好久没有喝过这么舒服的白酒了,非常棒,我的小伙子们也很开心。”迭戈斯基在那头欢呼道。
高老板一阵沉默,然后紧接着就松了口气,跟着哈哈哈两声,“你喜欢就行。”
自己之前还找过那酒厂的杨经理确认过,对方很明确的告诉他,这大部分用的是食用酒精,当然不可能是高粱烧的,也有可能是烂番薯、甘蔗等等,偶尔再加点“别的左料”,肯定不会出事的。
只要少于5毫克,一般不会怎么样。
而且就苏联人这体型,多喝一口怎么了?
喝工业酒精,他们可是有“前科”的。
1941年11月5日,在乌拉左夫地区有30名士兵因饮用甲醇不幸中毒死亡;1943年1月21日,某炮兵连集体饮酒中毒,12人死亡,同日,第38近卫师和58近卫师累计有9人饮酒中毒;1944年8月,苏军占领罗马尼亚的阿拉德,当天就有一群苏军饮用工业酒精过量,造成9人死亡,负责人事后被军事法庭判处8年徒刑。
“我们需要更多白酒,你送来的货已经没有了!”
高军脸皮一抖,“将军,我记得我一共运输了超过16万瓶白酒…”
“这只能解决一时的困扰,尤里,缺少酒精的苏联人,是缺乏战斗力的。”迭戈斯基很慎重的说,“即使天使是敌人,喝了酒穿着海魂衫的苏联士兵永远不败!”
苏芬战争期间,缺乏保暖装备的苏军深陷卡累利阿的极寒之中,在想尽一切可以保暖的方法之后,苏军最后想到的就是伴随了他们多年的伏特加——那个被叫做“生命之水”的饮料。
或许是因为气候原因、也有骨子里的烂酒鬼的成分,让他们对酒,无法抗拒,甚至苏军内部还出现了很多问题。
匈牙利战役期间,苏军攻入了以酿酒闻名于世的布达福克,期间就出现了士兵疯狂饮酒,在“酒海”里畅游的荒唐举动,还有士兵因此淹死在酒里;更要命的是,一伙醉酒的士兵还将苏军第8近卫机械化军副军长戈雷洛夫杀害,原因是他阻止这些醉酒士兵进行抢劫和闹事。
酒鬼就是酒鬼!
在苏联强盛之时,他们都无法被遏制,更不用说现在衰弱后了,因为国内的供应不足,甚至有人偷喝航空燃料,甚至听闻还有人偷喝防冻液,但这具体没有考证。
不过,喝多了的苏联人战斗力飙升的确实厉害。
具体可参考…
境内鼻青脸肿的棕熊。
“你们需要多少?”
“尤里,不要问这种愚蠢的问题,我们能解决掉你送来的所有酒。”迭戈斯基很有这个信心,停顿了下后,又说,“上批货很棒,我需要最低50万瓶,在苏联,你可以不吃饭,但你不能不喝酒。”
胃口这么大?
口气这么足?
高军顿时就知道,对方肯定是已经找到了买家,用国有资产(武器)换取到白酒等必要生活物资后,将这些东西卖给商人,后者再得到更大的利益。
这早就是一条完整的产业链了。
高军沉吟了下,走到律所门口的一处小长凳上坐下,“当然可以,不过我现在想要换点别的东西,AK系列市场已经饱和了,我的顾客告诉我,他们一睁开眼,听到的就是7.62mm的声音,有点厌倦了,他们想要听听别的!”
“你知道的,男人对同一个女人,总会产生厌倦。”他笑着开玩笑。
迭戈斯基拧了下眉头,“你想要什么?”
“你能卖核弹吗…”
高军就听到对面一阵摔倒的声音,还听到撞击的声音,等了半响,才听到对面迭戈斯基有点激动,“这一点也不好笑,尤里!”
“OKOK,我只是随口一提。”
谁知道对方竟然吓成这幅狗样子。
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
“我要一架尹尔76运输机…”高军早就对这家伙垂涎三尺了,因为它是世界上最为成功的一款重型运输机,也是唯一一款能买的到的战略运输机,可以改装成加油机和空中预警机。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它的载重量可以达到60吨,你如果装坦克,就算是T62这种中坦,也装不上两辆,但你要是放“雌鹿”,能够放接近8架!
高军很早就想要构建自己的运输体系了。
就算手里有一艘“世界号”货轮,但速度实在是慢,这会影响顾客打差评的。
高军绝对不允许,客户对自己的专业产生动摇。
迭戈斯基沉默了…
高老板以为对方在思考价格,正准备打出个王炸吓一吓对方,刚要开口,就听对方来一句,“尤里,你养得起吗?”
双方都安静了。
兄弟你这么直白的说话,我们还能不能做好朋友了?
不过,尹尔76的保养确实费钱。
一年30万美金几乎是打底的!
这里除了保养费、还加上燃料、以及你飞机得停靠吧,你难道自己建个飞机场?
加起来都花钱。
就高军现在这身价,还不一定玩的开,如果出现一个问题,或者需要大修一下,就得白干好几趟生意。
等苏联解体了,你能从二毛那用4万美金买来一架,没错,就是这价格!(读者老爷们什么时候买一架,带我兜风。)
但你维修可不是按照二手货来的。
毛熊坑人可也是专业的,看看隔壁阿三哥,裤衩子都要坑冒烟了。
“其实如果你只是想要运输机的话,完全可以降低点要求,塔林两家民航公司破产了,他们正在出售一些航空器,包括安2、安10、安12、安22,从短程到远程都有,价格也不贵,我可以冲中牵线搭桥。”
“他们只接受美金吗?”
“当然不,民航也是有国家背景的…”迭戈斯基解释道。
高军顿时就懂了,已经有人开始肆无忌惮的转卖这些资产了,现在都懒得藏着掖着了。
“我想我得亲自过来看看。”
“这样当然最好,如果你能给我10万瓶白酒,我可以帮你搞到一架安2运输机,很便宜不是吗?”
那绰号:马驹
最多能运重1240千克。
但…
自己可以在美国国内用啊,比如,货送到墨西哥,然后通过正规合法的空中手续,将军火运到机场,天空之王阿曼多走的就是这种路。
“等我到时候过来看看。”
迭戈斯基也知道生意不能在电话里确定,只是催促他不要忘记带多点白酒,“塔林已经很多天没看到酒鬼了!”
等聊完,苏联老就火急火燎的挂了电话。
高军手上这根烟还刚点上,翘着腿,脑子里却在想着,如何扩大生产规模,正好看到小艾米丽抱着个玩具熊从车上下来,很乖巧的跑过来,叫了声他。
对于这小姑娘,高军还是很喜欢的,抱着膝盖上,看着正好从驾驶位出来的安布雷拉说,“过段时间我要去趟苏联,你跟那个酒厂的杨先生联系一下,问他还有多少存量,我都要,最基本给我弄80万瓶,除了这些外,你再按照上次我们采购的名单再扩大采购数量。”
“要不要再提高点其他的种类?我听说棉衣、玩具这些在苏联也卖的最多。”安布雷拉主动提出意见,他现在将自己的身份定位就是火种公司的管理人员。
自然不能当应声虫。
最重要,他也知道,老板也喜欢会主动思考的。
很多人都愤怒这个世界的不公平,但会动脑筋的就算不发菜,也饿不死,苦难追求追求的是普通人。
最普通的那一批人,碌碌无为、行尸走肉。
高军不喜欢这样麻痹的生活,也不喜欢这样的人,他总觉得,就像是看到以前的自己。
他抬起头,示意安布雷拉继续说下去。
“美国的东西太贵了,我们可以寻找海外市场,日本、印度都是世界工厂,从他们那边进货会更便宜,而且,我听说中国的货更物美价廉。”
欧美倒不是原材料贵,而是人工费贵。
自然的这些成本就要摊在买家的身上了。
“其实,老板我觉得如果海外采购有一点更适合您…”安布雷拉刚想说,就拍了拍艾米丽,笑着说,“你去里面玩吧。”
小姑娘点点头,乖巧的抱着玩具熊跑进了律所。
高军让开半个位置,示意他坐下说。
“更方便洗钱。”
安布雷拉继续说,“我们大手笔的采购会引起美国政府的关注,那帮人最喜欢盯着的就是别人的钱袋子,如果当他发现你有未知的大笔现金,他们就像是听到肯尼迪被人打死一样开心!”
这个世界上,盯着别人口袋的,除了强盗就是美国人,哦,说的是还有能力抢劫的,英国人得先把他们的算数给学好。
很多人认为,他们就是因为没学好数学,才造成日不落的衰弱的,毕竟,抢劫成本过高,计算失误。
高军听完安布雷拉的话,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忘记了这遭,他在美国呆了几年,什么家庭条件邻居也知晓,要是你的收入大于别人对你的印象,美国人可是会举报的。
主要就是不引起有关部门调查,最重要的是通过复杂的方式,断掉他们追查资金来源的线索,把钱洗的干净点,变成合法收入,这种手段很常见。
就比如古兹曼,他就喜欢将钱去买入金条金块,然后送到美国珠宝店进行重铸,使得黄金无法追踪,然后再在墨西哥成立一家皮包公司,珠宝店将黄金卖给这家公司,并开具正规的发票,这样,钱不就干净了?
当然,除了这种常见的外,还有赌场、影视剧、实体店,甚至就买彩票都有,比如花个550万从中了500万的幸运儿那里买过彩票,亏了一点钱,但其他钱干净了。
当然,你得祈祷,你遇到的彩票是真的。
听说,哥伦比亚、墨西哥专门有一批人是干这个的,就是带着巨额金钱去拉斯维加斯赌一场,用的老板的钱。
“你的意思呢?”高军看着他问。
“我觉得我们可以经过地下赌场将钱洗出来,然后再花出去。”
这才叫慎重!
你以为他高老板是干什么的?
卖的是上不了台面的生意。
被抓住,最起码无期,他手底下可是有好几条人命的,走一步,都得注意,千万、千万不能被抓住。
抓住,就充公了。
“这件事交给你,还有我之前取出来的钱也洗干净点,最好能有个正经的发票,我可不想坐牢。”高军将最后一口烟抽干净,烟头左右看了下,插进身后的花坛里(谁没干过?)
起身拍了拍屁股,“你一个人搞不定,泰勒还得一月份才能到,你自己招几个靠谱的人,我觉得你那个教官就很不错,我再把维克托留下来帮你。”
“只有个要求,听话!”
高军看着安布雷拉,“被捕的人才会让人看起来有罪,我们不是行走于黑暗,我们就是黑暗本身,你说对吗?”
他拍了拍对方肩膀,这身高上还有点差距,但气场上,老板毕竟是老板。
“我会搞定的。”
高军满意的点点头,走进律所内。
他不可能所有事情都一个人干。
你早晚要信任别人的!
一头狼就算他再狠,也只是一头,但如果你一头狼带着许许多多的强盗、杀人犯、强奸犯以及政治犯,那你就可以叫:美国。
安布雷拉看着高军的背影,呢喃道,“老板,我们正在解放美国!”
高军在院子里等表叔对着阿邦发表外人生观点后,才站出来,将后者提熘着晒晒太阳。
“现在罐头厂有多少存货了?”
“大约60万个罐头,我在旧金山找了十几个仓库,全都藏起来了,怎么?表哥,你现在要吗?”阿邦看着高军严肃的表情问。
“再给我生产到100万个,等到过年的时候,我要出趟门。”
“你不跟我们回去过年了?”阿邦反而先在乎这个。
“当生意来的时候,千万不要拒绝它,这也许是上帝对你的一次考验,他想知道你在思念和利益中选择那个,我虽然很想回家,但我更不希望我回家的时候,衣衫褴褛…”
聂振邦说:“可你现在已经足够有钱了。”
“如果你没办法买下整个世界,那你就还是个穷逼,到时候,把钱转交给我父母,记得兑换好人民币。”高军笑着说,他提了提精神,“在回国之前把我要的给我准备好。”
“可以,还要送到码头吗?”
“到时候我包机。”
用船…太慢了!
“阿邦,雯雯来找你了!”表婶的大嗓门在前院响起,就看到聂振邦头一疼,“知道了!”
低声道,“怎么又来找我,真是的。”
“人家小姑娘喜欢跟你在一起,你还不开心?”
“可我真不喜欢她。”
“你去看看家门口的电线杆,你昨天喊着她的名字把杆子给捅了个洞。”
聂振邦老脸一红,“哪有!”
他用咳嗽掩饰自己的尴尬,眼神飘忽,走到前院,就看到乌雯雯打扮的很清爽,看到他时,笑的很开心。
这辈子…
也许,总有一个人曾经会这么在意你。
对于世界来说,你是一个人,但对于那个人来说,你是整个世界。
“这里有张票,你…今天有空吗?我们去游乐园怎么样?”
聂振邦刚要拒绝,就感觉背后传来的几道杀气,缩了缩头,硬着头皮点头,“行!你朋友他们呢?”
乌雯雯开心的笑着,“阿英在忙着收尾和制定其他计划,今天,只有两张票。”她说着目光就看向高军。
“你们去玩吧,我这头还有点头疼。”
“谢谢表哥!”乌雯雯笑起来,两只眼睛弯弯的,像极了一个月亮。
聂振邦拿上衣服,两人并肩走出门。
站在门口,还能听到他絮絮叨叨的声音,“你怎么穿那么少?也不怕冷?你是要变成小冰棍吗?诺,给你穿。”
“你不冷吗?”
“我?真男人全靠火气过冬,阿嚏!”
高军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露出笑容。
自己,肯定不会遇到这样的爱情了。
当利益和金钱腐蚀自己的时候,你就会发现,爱情什么的真幼稚,可也有很多人想要尝尝它的味道。
就在他出神时,身后响起维克托的声音。
“老板,来电话了。”
生意真忙!
也感谢贝尔,发明了电话,要是按照信使,等送来消息,尸体都凉了,信息传播才是现代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
他接过电话,正准备微笑服务,这脸上的笑容就慢慢收敛,眉头逐渐皱在一起。
“好,我来找你。”
……
旧金山电报山顶(Telegraph Hill)。
这里有个210尺的考依特塔,类似巨大的古罗马石柱,也算是地标建筑,围绕着发展出餐饮和娱乐。
一辆写着斯塔克快餐车上,带着小丑面具的厨师正在忙碌着制作汉堡,面前排着很长的队伍,有几个举着气球的小鬼正在焦急的等着。
“斯塔克先生,你能快点吗?超级玛丽兄弟的冒险之旅要开始了,我们等着回去看呢。”有个卷发的小黑娃喊道。
“别着急,超级斯塔克正在努力!”厨师闷声回答,但还是在小声发着牢骚,“该死的,汉堡要放辣椒还是番茄汁?”
他的目光一直看着远处的咖啡馆。
或许说,是靠近玻璃坐着的两个男人。
“我想不到你会来。”高军看着面前的人沉声说。
“很惊喜?还是很惶恐?或者很诧异?”爱德华笑着说,一脸的轻松。
高军接到的电话就是他打来的,约他出来见一面,当时他都惊呆了!
难道不知道…
双方的仇怨吗?
自己可是坑了他不少货。
“托曼比死了。”爱德华抬起头看着高军说,后者眼睑一跳,“真是个不好的消息。”
“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这个世界很多意外和不可思议,就像是布什和小胡子最大的不同就是,后者靠的是选票。”高军很澹然的说。
爱德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感慨道,“是啊,会有很多意外,你看到那个汉堡店了吗?”
高军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
“30秒后,他会被车撞飞!”爱德华很笃定的说,还抬起了手表,倒计时。
高军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的望着,当那群孩子拿着汉堡离开时,正当厨师要休息时,就听到一阵尖叫声,然后一辆失控的轿车左晃右摆,却很准确的装飞了快餐车,那厨师硬生生的摔在水泥地上,被车又压了过去,直接给压死了。
“刚好30秒。”爱德华笑着说。
咖啡馆内有听到动静的顾客都朝着外面看去,而与此同时,其他行人也是靠过来,不断的OMG响起。
这绝对是他安排的。
超能力?
你看我像不像煞笔?
高军没问,很有耐心的样子,爱德华摇了摇头,“你冷静的让人可怕。”
“在旧金山,没人能够让我害怕,上帝,也得安静,我不喜欢吵闹。”
爱德华盯了他一眼,目光继续眺望到那车祸现场,“那是个FBI,他盯我很久了…”
“你不怕他们报复?”
“这是一场意外,不是吗?”爱德华笑着说,“就像是托曼比的意外。”
两个人互相看着。
“你叫我来,不是只是让我看一场意外吧?”高军先开口问了,换了个姿势说。
“我想跟你合作。”
“合作?”
高军觉得自己绝对是听错了,或者出来的时候,忘记带耳朵了,表情就很诧异。
“战争和死亡的目的就是为了利益,你是一个很合格的合作者。”
高军听到这,笑了,眼泪都快要笑出来了,身体往后一靠,“保罗、托曼比他们都跟我是合作者,但他们都死了,你觉得我还是合格的吗?”
“你不怕,出意外吗?”
爱德华眼神一闪,“人在最没用的时候才最该死,现在还能活着的,就是还有作用,瘫痪的病人为医院创造财富、努力工作的工人在为资本家赚取豪车,乞丐在给这个悲凉的世界添加同情,他们还都能用,我们合作,才能创造更大的价值。”
这话…
真特么现实。
“旧金山每天发生一起枪战的时间,在圣地亚哥已经死了31人,谋杀才是特产,我知道你手里有苏联货的渠道,我手里有美国货的渠道,我们可以互相置换。”
“你不怕我占据你的市场吗?”高军咧开嘴,“那时候,你可就没用了。”
“这个世界有70亿人,每个人一把枪是白宫的梦想,我的梦想很简单,全美2.5亿人,只要能卖出去5亿把枪就行。”
你真是比我还能做梦。
“世界很大,我们还足够渺小,合作才能吃到更大的蛋糕,你说是吗?”
不得不说,爱德华真的是有胆量,带着几个马仔就来到了旧金山,还直接就要跟高军谈合作,对方肯定在怀疑托曼比是怎么死的。
一个帮派大哥的死亡能够牵扯出加强营的敌人来。
可爱德华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亚裔的可能性高达80%,他从无数次冒险中活下来,就依靠了很多次直觉。
“怎么合作?互相代理吗?”
“这并不是很好的方法,我可以给你介绍需要苏货的客户,你的客户如果需要美国货,也可以找我,如果你从我这里进货,我能给你市场价便宜30%,你觉得怎么样?”
高军心里开始盘算一笔账,按照之前自己在他这里买的FIM-43红眼睛单兵防空是220美金一具,再便宜30%那就是154美金。
这价格,自己完全有的赚。
卖到非洲去,自己能翻个3倍~5倍!
“成交。”高军当然没理由拒绝,他承认爱德华说的很对,一起赚钱说的好听,不过是大家都是互相利用。
两只手相互握在一起。
生意谈成功了,气氛自然就变得很愉悦。
“托曼比死后,他的叔叔很生气,在葬礼上说要找到那个人然后杀死他。”
“我们要理解一个失去亲人的老头子悲痛的心里,对吧。”高军说。
爱德华点头,“在圣地亚哥,他叔叔有身份,但不是最厉害的,有很多人想要取代他,托曼比死了,他的地盘每天都在发生火拼。”
“世界就是如此,不会因为谁的倒下而变得暂停,反而会因为你足够肥,想要在你的尸体上咬上一口,所以,我们得将意外阻挡在外面,我可不想再换个合作者。”
“你放心,圣地亚哥被上帝遗忘,那里,罪犯做主,而我,就是他们的一员。”
两个危险的男人,达成了共识。
高军从莫妮卡咖啡馆出来时,还特意看了眼那车祸现场,驾驶员已经被控制了,而那FBI的尸体也已经运走了,现场除了正在清晰血渍的清洁工外,其他的行人,也已经重新加入了忙碌的生活。
坐上车,副驾驶的托尼科夫从后视镜看了眼他。
“你有什么话要说吗?”高军还有点醉酒的头疼,睁开眼问。
“老板,那个爱德华可以相信吗?”
高军摇摇头,“当然不行,不过你要成功的话,只需知道两件事,谁是我需要的,那个人需要的是什么。”
托尼科夫张了张嘴,但最后都化成了点头。
“老板,现在去哪里?”
“当然是去放松咯,带你们去找小姐,给霍炳坤打个电话。”高军道,托尼科夫拿出手机,就按照吩咐拨了过去。
“喂,阿坤,出来去逛逛,快过年了,去洗洗*,都快生锈了,行,就富贵人家,那边女人身段好,脸蛋也好,等会见。”
…
东湾提尔顿地区公园。
红木谷观光小火车上,聂振邦双眼失神如呆瓜听着旁边乌雯雯的尖叫。
姐姐…
这特么儿童车20码都没有。
你叫个屁啊!
一点都不刺激,他要感受一下能吐出胆汁的项目。
“大头,不好玩吗?”乌雯雯抓着车把手,转头疑惑的看着他,小眼睛里还扑闪着光芒。
那阳光刺破乌云,照耀下来,阳光在一刹那,贪恋的留在小姑娘的脸上,那一笑,世界都醉了,就连聂振邦都微微出神。
“喂!大头!”
聂振邦忙回神,就看到小姑娘挥着手,一脸通红,“你看什么呢?”
“没事,没事,车到了,我们下车吧。”阿邦就很紧张的说,他刚才,竟然对这个小丫头片子出神了,不不不,自己一定是花眼了。
看到车停下来,等前面的小朋友全都打开车门下车后,阿邦就一脚跨过来。
“我们去玩那个好不好?”乌雯雯抓住他的手,指着远处的跳楼机喊。
手掌突如传来的柔软,以及鼻尖传来的香味,让阿邦一下子浑身紧绷。
开什么玩笑?
我可是花中老手,怎么会紧张?
为什么心脏跳那么快?
他就这么被动的牵着走了,被乌雯雯推着背朝着椅子上冲过去,她还在后面喊,“冲啊,大头米老鼠,抢位置啦。”
风一吹,带起卷卷的笑意。
阿邦的嘴角都忍不住开了。
当坐上跳楼机的时候,一双手抓住他,回头就看到乌雯雯小脸蛋有点发白。
“你害怕?要不,我们不坐了?”
“不,坐!阿邦你可是最喜欢跳楼机了,小时候我们一起出来玩的时候,你没坐到你还哭过呢,哭鼻子。”
聂振邦张了张嘴,自己…也没了印象。
就在这时候,警报声响起,示意所有人离开,然后跳楼机慢慢升高,悬空感逐渐涌上心头,下面的游客都变成了小蚂蚁一般的存在。
都能感受到乌雯雯的紧张。
到达顶点的时候,跳楼机急速下坠,那种刺激感,让阿邦的后脑勺都在发凉。
忍不住跟着乌雯雯一起大声尖叫起来。
下面的孩子们都很好奇的看着,肯定在嘲笑他们的胆小,眼睛里也有点跃跃欲试。
“阿邦!”乌雯雯突然喊道,声音伴随着风,刮进耳朵里。
聂振邦转过头。
“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女孩大胆的说出自己的喜欢,男孩瞪着眼,有点大脑空白。
当跳楼机停下来的时候,两个人紧紧拽着手,互相看着,乌雯雯眼神里还带着点紧张,也没了刚才的大胆,“可不可以。”
聂振邦张了张嘴。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大脑里突然响起在夜晚和表哥谈话时说的一句话,“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城镇,城镇中有那么多的酒馆,总有人会情不自禁走进你的心里。”
“什么叫爱情?”
“乍见之欢,不如久处不厌!”
“你昨天抱着电线杆的时候还叫这乌雯雯的名字。”
“我看你们,就是注定的。”
“傻哔,野狗都能看出来,姑娘对你有意思。”
“如果你牵着手,感觉到暖暖的,软软的,喜欢的,那你就是喜欢上了。”
……
聂振邦大脑里如此反复着这些话,正当女孩眼神逐渐暗澹的时候,他才吞了吞口水,“可…可以试试。”
乌雯雯抬起头,笑了。
阿邦深深的记住这个笑容,她真的很美。
“喂!时间到了,你们还不下来?”机器管理员粗暴的打断了相视,两个人缩着头,忙打开安全带,牵着手跑了出来。
“吓死我了,我以为那个管理员要吃了我呢。”
“你放心,我练过武术,我会保护你的。”聂振邦做出花拳绣腿的动作,嘴里发出李小龙的吼嘿声,逗的小姑娘一阵阵发笑。
两个人依偎着蹦蹦跳跳的走进乐园中心,这里人更多,到处都是吵闹声和欢呼声。
还能看到有人偶在穿梭着。
小姑娘看到什么就很高兴的跑过去,这里逗留一下,那边逗着玩,没一会,手里拿了许多东西。
“哇,那里还有雪糕车!”乌雯雯指着远处说,十分激动的在原地跳脚,“我要吃,我要吃。”
“行行,我给你买。”聂振邦看到远处有个女人站着,卷发,看起来像是欧亚混血,穿着件工作服,将整个脸低的很下。
“不不,我渴了,那边有喝的,你去买两瓶喝的吧,我去买两个雪糕,等会我们就在这里见。”
“也行,你不要丢了,我怕你丢了,等会找不到回家的路。”
乌雯雯可爱的皱了皱鼻子,“哼,你小瞧谁,我才不会哭鼻子呢,我还记得某个人哭呢。”
聂振邦抬起头,一副高傲的样子,打趣了一番后,两个人朝着不同的方向走了,而天空却也像是在这里分割,一边是晴朗的太阳,一边却又是乌云密布。
阿邦走到自动售卖机面前时,还回头看了眼,透过人潮缝隙,看到穿着澹黄裙子的乌雯雯垫着脚尖,对着冰淇淋车指指点点。
聂振邦会心一笑,有个女朋友真的很不错。
排队了四五分钟后,终于论到他了,塞进钢镚,拿着两瓶可口可乐,走到刚才的位置,却发现小姑娘还没来,他诧异的左右看了看,没看到相同的人,而这时,他赫然发现那冰淇淋车竟然也不见了。
好像就像是平地消失一样。
现在,聂振邦终于慌了,“阿雯,阿雯!”
大声的喊了起来,在乐园里慌忙寻找起来。
…
富贵人家。
包间里。
高军正趴着让人按摩,有个体重大约不过百的小姑娘踩着背,骨头发出声响,他也跟着发出长叹,“嗷~”
“真舒服!”
旁边那张床上躺着霍炳坤,他上面也有个妹子,从下面抬头看,峰峦如聚,波涛如怒,望溪都,意踌躇…
“呵呵,很舒服吧,高先生,我以前失眠的时候就会出来按摩一下,这男人,大晚上的一个人肯定睡不着,就算捧着女人的臭脚,那也就不一样了。”
“我如果能活得像你们这样潇洒就好了。”高军笑着,“生意忙的头重脚轻。”
“这你就不会享受了,赚钱为什么?还不是吃喝嫖赌?难道存下来,等死了后,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活着总要好好享受吧,以后去下面,也能跟人吹牛,老子在上面,当初威风的时候,一晚上十个妞。”
高军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你得学会享受。
像他这样,沙漠里来,战乱里去的,脑袋别在腰带上,做的是什么买卖?要吃花生米的生意,还不好好享受?
什么时候享?
难道等闭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再请几百个合上、道士、牧师一起给你念经?
这种是做给活人看的。
以前他在家里的时候,就看到这种,家里老人没了,花个很多钱请人来大办操办,钱是滑熘熘的出去了,人家左右是夸你孝子贤孙。
可事实呢?
老人家在家摔倒了四五天,后来尸体臭了,路过的人都闻到了,才发觉不对劲,冲进去,看到人都被家里的狗啃的差不多了。
人,活着到底为了什么?
高雅点:为了梦想,为了世界、为了人类。
庸俗点:吃喝玩乐,一辈子就没了。
什么叫及时行乐?
就是别等到,钱赚来了,人特么死了,放在银行,过了几十年没人领取,好了,你替银行打工了,那你就白辛苦了,也许死了还不会瞑目。
不过,以后的人肯定会越来越“聪明”,他们知道,自己无法改变整个世界,那就选择躺平吧,当个月光族何尝不是一种麻木的幸福?
不,应该说是无能为力的知足。
“看来,以后这种事情,还是得找你。”高军笑着回应。
“可以可以,我知道旧金山有些鬼老喜欢开趴体,很好玩,不过要审核资产,如果高先生有兴趣,我可以替你问问。”霍炳坤含蓄的表达,不过在关键词上略微加重音调。
高军自然就懂了,他竟然有一丢丢的心动?
好邪恶。
正当他要开口的时候,就听到放在旁边的电话响了,他朝着上面的女郎示意了下,对方就停了下来,“我接个电话。”
霍炳坤应了声。
高军起身,走到外面,“喂!”
里面就传来聂振邦的声音,很慌张,甚至还带着点害怕和茫然无措,“表哥…”
“怎么了?好好说!”高军蹙着眉问。
“阿雯,阿雯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