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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给你送饭的那个帅气的小伙子是你女婿吗?”
白母笑呵呵的说,“不是,是我女儿的男朋友。”
“呀,你真有福气,只是男朋友就对你这么细致,要是成了女婿,那还得了?”
“我的手术费治疗费都是他交的,我早年跟我丈夫离婚了,带着女儿生活,女儿现在上大学,我平时打个工,哪有什么积蓄,不是他,我手术还做不成呢。”口气中白母带着沾沾自喜,“幸好女儿长大了,能依靠了。”
“真羡慕你,你女儿这男朋友是干什么工作的呀?”
“是美发师。”
“剪头发的呀?”一个病友家属反问,“一个月多少工资啊?”
白母被这句话刺痛了,她原本对自己的女儿期望很高,觉得自己女儿的长相是遗传了自己,当然要让它发挥最大的作用。
她一直都对自己的女儿灌输找老公是一辈子的事情,最好的是有钱的老板,再不济也是律师公务员之类的,没想到女儿给她找了个剪头发的。
若不是因为现在是对方出的医疗费,若不是自己的女儿私下告诉自己他工资很高,她才不会允许交往。
“工资很高的,不然我的医疗费他能出的起吗?现在年轻人大多月光族,根本攒不下几个钱。”话虽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没底,因为就连自己的女儿也不知道他具体工资一个月是多少。
护士进来,对她说,“给你转单间病房。”
白母顿时脸若盛开的花一样,笑的灿烂,“肯定又是我女儿男朋友安排的。”
这话故意说给病友听的,让大家都羡慕她。
的确,也达到了一些作用。
白母转病房没一会儿,白巧巧就过来了。
“妈,这房间住的可还行?”
“当然行,医院病房这么紧张,能让我单独住一间真是很方便的了,巧巧,你找的这个男朋友虽然是个剪头发的,但看起来还有点钱。”
“那是,看不出他有钱,我会跟他处对象?”白巧巧拿起苹果削了起来,“要不是可为,你这治疗费手术费可是难倒我了,我哪有钱给你治病。”
“你之前交往的那个富二代分了?”
“分一段时间了。”
“他不是很喜欢你吗?怎么分了?”
白巧巧头也不抬的说,“他爸妈知道我了,人家讲究门当户对,觉得我上不了台面,不让他跟我来往。”
“你这傻孩子,他爸妈就他一个独生子,能执拗得他几时?你要是嫁给他,以后可是少奶奶,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你不知道他爸妈是怎么说我的,当面一点面子都不给,把我说的一无是处,再说了,他长得也不帅,若不是他家有钱,我怎么会答应他的追求?”
“帅能当饭吃啊?”白母冷笑,“你爸长得帅吧,然后呢?窝囊废,跟着他,我们母女俩过的是什么日子?穷的时候谁会给你好脸色?”
白巧巧的手机这时响了起来,她把苹果和水果刀放在桌上,掏手机接电话,一看来电显示,“那个富二代的电话。”
“听妈的,快接,女人就要给自己留个后路,这路不行还有那一条。”
白巧巧按下接听键,“喂。”
不知道电话那端说了什么,白巧巧神色瞬间好了一些,“真的?”
“……”
“好,我会去的。”
待挂了电话,白母问,“他说什么?”
“他说这些天他跟自己的爸妈几乎天天闹,他爸妈居然同意我们俩来往了,他说为了补偿我,要送我一套房子,想跟我一起吃顿饭。”
白母瞬间激动不已,“真的?”
“嗯。”
“那赶紧的去见他,等房子转到你名下就跟这个剪头发的分手,做你的少奶奶。”
“我不想跟可为分手,我觉得他对我挺好的。”
“那要不两头瞒着,先处着。”
“顺其自然吧,我走了,等会可为来,你就说我回学校了。”
“好。”
——
“以宁,你女朋友的情况如何了?”
电话里,甘甜很是关心。
叶以宁拿着手机回,“去国外转了一圈也是束手无策,一点办法都没有,看来,只能这么熬着了,也不知道还能熬多久,她现在每天都很痛苦,我看着也真是难受。”
“帮她减轻痛苦吧,国外可以申请安乐死,只要你舍得……”甘甜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叶以宁懂她的意思。
“我期待有奇迹出现。”
“别傻了,明知道没有办法了,何必苦苦撑着,你们现在在哪儿?”
“在我弟弟这里住着。”
甘甜想见他,便说,“我下了班去看看你们。”
“别来了,好甜现在谁也不想见,我也不想让你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我心里很是苦闷,我们一起吃顿晚饭吧。”
正合甘甜的心意。
她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语气稍微欢快了点,“好。”
下了班,她特意回到住处换了一身衣服,又好好化个妆,喷了喷香水,这才挎着包美美的出发去应约。
叶以宁要了个包间,她到的时候,对方已经到了。
正在喝茶。
“点菜吧。”
甘甜拿起菜单继而点了几道菜,之后拎起茶壶在杯子里倒了绿茶。
看他面无表情,甘甜不禁说,“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跟我说说罢,心里头会好受一些。”
“不知道该说什么。”叶以宁端着茶杯边喝边说,“我总感觉好甜感染AKS病毒这件事不像是意外,而像是人为。”
甘甜喝茶的动作一顿,脸上露出紧张之色,一口气把茶水全给喝了,“怎么会?她看起来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也不会与人结怨,怎么会有人人为?再说了,AKS病毒哪会是一般人能接触到的,你怕是想多了。”
“可是好甜没有感染这种病毒的条件,不是吗?”他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足以让甘甜心生忐忑。
她自是知道的,在医学放面,他是严谨的。
“也许感染源头并不只是我们所知道的,她在美容店工作,接触的客人形形色色,很难说不是被传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