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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临水派出所。
陆婧大摇大摆地从审问室里走出去,路过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时,朝他咧嘴一笑:“墨大律师,这么晚还让你白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了。还麻烦你替我给季殊带个话,她想要告我,做梦去吧!”
墨渊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神色冷漠。
陆婧昂着头高傲地从他面前走过,在墨渊看来,那样子十足一个小人得志。他在心里冷哼一声,我看你能得意多久。
陆婧从一旁的女警手上拿过自己的包,拿过来的时候还白了她一眼,把年轻的女警告气得脸通红,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陆婧瞥见,心中得意更盛。季殊还以为拿个破录音就能把她怎么样,真是天真!
她走到警局门口,那里正站着另外几个西装革履的青年,有中国人,也有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陆婧冷冷瞥了那几个中国青年一眼,走到外国青年面前,微笑着用英文说道:“麻烦你们了,我的事情已经解决,不耽误你们时间。你们什么时候回国,我和大使请你们吃饭。”
为首的外国青年说:“我们明天凌晨就回去。”
陆婧诧异了一下,竟问得这么巧,正要说那要等下次一起吃饭,却听见那人又说:“陆小姐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我们一起走。”
“什么?我没有要回去啊!”陆婧不高兴地说道。
谁给她乱做的主,她还没有解决掉季殊那个贱人,怎么可能会回纽约?况且,她这次回国就是为了苏世擎,除非苏世擎答应跟她回纽约,否则她肯定不会走!
陆婧不满地看了那几人一眼,分开他们刚要走,那几个中国青年却挡在她面前,她怒道:“你们做什么?”
“不好意思,陆小姐,你必须回纽约。”
“凭什么?我想在哪里还轮到你们指手画脚!”
她大怒,却看见拦着她的青年拿出一张遣返通知书,顿时脸色大变:“你们……”她立即转头看向外国青年:“我要给大使打电话!”
外国青年走近她,低声说道:“陆小姐,他们的态度很强硬,还是请你配合下他们,否则,大使也很难办。”
陆婧脸上瞬息万变,随后猛地回头瞪着墨渊:“是你!”
墨渊悠然地抱着胳膊,朝她一勾唇角:“陆大设计师,慢走,不送!”
陆婧脸色憋得通红,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下,狠狠地一点头:“好!很好!”她手指点着墨渊:“我记住你了!”
墨渊嘲讽地看她一眼。
陆婧紧紧握着拳头,愤恨地瞪了一眼没反应的几个外国青年:“不是要走吗?还不走!”
出了警局,陆婧坐上了外国青年的车,车子刚出发,她立即说道:“查一下从皇家一号送进医院的人送到了哪个医院?然后送我过去。”
“陆小姐。”她身边的青年示意她看后面。
陆婧一回头,看见在他们的轿车后面还跟着一辆黑色轿车,立即想到可能就是警局的另一批人,心下顿时燃起熊熊的怒火,该死的,竟然把事情做得这么绝,都不让她见到苏世擎!她咬牙说道:“要是我一定要去医院呢?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陆小姐,我们不能让大使为难。”
陆婧听明白了弦外之音,怕不只身后那些人,就是车里的这几个也不会让他见苏世擎。她气极,却没有任何办法,不管车里还是车后那些人,她现在都不能招惹。一口闷气憋在胸口,快要把她给憋炸了!
轿车快要行驶到她住的公寓的时候,她说:“那我打电话总可以了吧!”
这次没有人再拦她。
陆婧在房间里收拾东西的时候,给苏世擎打去电话。
她心里恨他为什么要那么愚蠢地替季殊挡一刀,如果他没有冲出来,她那一刀绝对能让季殊半个月下不了床,而她也会像现在这样什么事也没有。
愚蠢!
她暗骂,却又忍不住担心苏世擎现在的伤势。
“嘟嘟”两声之后,陆婧正要说话,听筒里却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正忙”的提示!
“苏世擎!”
陆婧愤恨咬牙,他竟然不接自己电话!难道……难道是季殊那个贱人跟他在一起?
她的双眼顿时布满血丝,心里的恨意像藤蔓一样疯狂地生长,季殊竟然又一次抢走了苏世擎!
她把客厅的花瓶狠狠地砸在地上,控制不住地嘶吼起来。
“陆小姐!”
守在外面的外国青年快速冲了进来,看见陆婧正疯狂地砸着房间里的东西,他们相视一眼,没敢走开。
这个女人是大使打电话通知他们要保护好的女人,哪怕是疯子,他们也必须安全地将她送回纽约,这样才算交差。
就在陆婧在公寓里疯砸的时候,苏世擎从昏睡中醒来,刚睁开眼睛就迫不及待地在房间里寻找。
“世擎,你醒了!”
女人的声音响起那刻,苏世擎的眼睛一亮,立即扭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待他看清坐在自己床边的任明美时,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沙哑着嗓子质问:“你怎么在这里?小殊呢?”
任明美脸上的欣喜一扫而光,在他阴鸷的目光注视下,半天才说:“我听见你受伤了,看没人照顾你,就自作主张地留了下来。”
“听说?”苏世擎冷笑:“你听谁说的?”
他是受伤了不假,但伤的是小腹,不是脑子。他还记得在包厢里,季殊说陆婧的前夫是大使,冲陆婧敢拿刀子伤人来看,她必定有所依仗,所以他受伤的事情一定不会传出去。这样,任明美是如何“听说”的?
其实苏世擎还是很聪明的,思维敏捷,心思缜密,如若他不优秀,又怎么会吸引季殊和陆婧,甚至陆婧离开五年还会对他念念不忘。
苏世擎冷冷地瞥眼任明美:“你是一直在监视我们吧!”
任明美心下一抖,忍不住看了眼苏世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发现苏世擎比以前更让她觉得恐惧。
苏世擎直接问道:“季殊现在在哪?”
“她跟楼廷走了。”
“不可能!”苏世擎猛地从床上坐起,不小心扯到腰间的伤口,冷汗瞬间淌了下来,他寒声警告:“任明美,你要敢骗我试试!实话告诉我,她现在在哪?”
他脸色阴沉。他了解季殊,自己为她受了伤,她一定不会弃自己不顾。他还有话要跟她说,见任明美不肯说,他一指门外:“滚!”
任明美脸色难看极了,在苏世擎冷冰冰的目光下,难堪的离开。
苏世擎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找到自己的手机,给季殊打去电话。
“叮铃铃……”
楼廷看眼季殊放在一旁的手机,走过去拿起,却看见手机屏幕上跳动的来电人是苏世擎!黑眸眯了眯,他扭头朝紧闭的浴室门看眼,接起电话。
“小殊,你在哪里?”苏世擎虚弱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顿了一下,这边没有回应,他又说:“我有话想跟你说,你能过来一趟吗?”
“恐怕不行。”楼廷一边留意着浴室的方向,一边淡淡地说:“她现在在洗澡,待会我们就要休息了。”
“楼廷!”苏世擎的声音猛然一沉。
楼廷幽幽一笑:“看来苏先生没有那么虚弱!”
苏世擎紧紧地捏着手机,不由自主地想起在包厢里的时候季殊追随楼廷而去的目光,胸口犹如被压着一块巨石,他冷声道:“行不行不是你说的算!无耻小人,竟然偷听小殊电话!”
楼廷嗤笑一声:“苏先生装虚弱博取女人同情的手段又高明到哪儿?”
这时,浴室的水声停了,他立即又说道:“苏先生,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小殊是我的妻子,请你不要半夜打电话过来骚扰我的妻子!”
他说完,不给苏世擎再说话的机会,迅速挂断电话,删除通话记录之后,眼珠又一转,把苏世擎的电话拉进了黑名单。
等他把手机放回原处,浴室的门刚打开,季殊从里面出来,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抬头看去,却看见楼廷正站在卧室里注视着自己。
碰到他的视线,她的耳根一红,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视线,说:“我洗好了,里面热气还没散,你等会儿再进去吧。”
楼廷“嗯”了一声,见她走到离自己较远的一边床尾坐下,抬脚走过去,从她手里拿过毛巾:“我给你擦。”
季殊把毛巾拽紧了点:“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季殊心想我哪里是跟你客气啊,是你离我这么近我很不习惯好吗!
她用力地往外拽了拽,楼廷却直接抽走了毛巾,她手中一下子空了,楼廷如愿地拿到了毛巾,正要给季殊擦头发,突然犯了难。
怎么弄啊?
他好看的眉头微微拧着,把毛巾从左边摆弄到右边,好像怎么放都不对,脸上顿时染上了懊恼之色,这跟他预想的不一样!
季殊在床尾坐了好一会,身侧的人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而她的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肩上,难受死了,忍不住扭过头。
待她看见楼廷纠结的神色之后,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一扬,伸手去拿毛巾:“还是我来吧。”
“不行!”楼廷瞪她,不准她插手。
他拿着毛巾小心翼翼地包住她的发梢,动作轻柔地揉了揉,搓一搓。
季殊脸上的笑容忽然就没了。还维持着扭头看向他的姿势,目光落在他专注的脸庞上,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地撞了一下。
楼廷那双狭长的桃花眼低垂,目光专注地落在她头顶,轻柔珍视的动作好像擦的不是她的头发,而是珍宝一般。
季殊察觉到心湖荡起的涟漪,一圈一圈,不剧烈,却久久不息。
楼廷认真擦干她发尾的水,毛巾往上,继续擦上面的水,宽厚的掌心碰到她的后脑勺时,停了一下,拇指往某处凸起的地方按了按,疑惑地道:“小殊,你脑袋后面怎么有个包?”
“楼!廷!”
回答他的是季殊咬紧牙的声音,眼眶都红了,凶巴巴地瞪着他:“你知道有个包还按!”
她一把抽走他手里的毛巾,擦什么擦,痛死了!
楼廷看到她通红的眼眶顿时着急了,急忙握住她的双肩:“怎么了?”那一瞬间,他竟止不住的心慌,一把抱住她,扒开她的头发要去看她的脑袋。
季殊的脸因为他急切的动作紧紧地贴在他胸膛,差点喘不过气来,挣扎着,被他另一只手按了回去。耳膜里传来他急促的心跳声,像是因为担心她而导致的。
她忽然就不恼了。
头顶传来楼廷低沉担忧的声音:“怎么撞了这么大一个包?在医院怎么不去处理一下!”
季殊贴在他胸膛,他说话的时候,他的胸腔微微震动,竟令她有种从所未有的安全感。
楼廷问:“是不是很痛?”他吹了吹,指腹轻轻地揉了几下。
季殊憋红的脸更是红透了,还滚烫的,不自主地说:“嗯,很痛。”
楼廷的眼里流露出几分疼惜,又轻轻地吹了吹,说:“我先帮你把头发吹干,待会拿药酒擦一下。”
季殊轻轻地“嗯”了一声,态度温顺乖巧的不行。
楼廷放开她,看见她难得一见的乖巧模样,眼神也不知不觉地温柔下来,拿来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吹风机的嗡嗡声就在两人耳边,他们却一点都不觉得吵。
“小殊。”
当头发吹干之后,楼廷伸手握住她的手,墨黑的眸子看向她:“之前在车里我想要说的话被电话打断了。现在,我想要把它继续下去。”
季殊的心跳忽然快了一拍。
楼廷凝望着她:“在车里,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说你认定了我。”
季殊脸颊泛红,有些不自然,真是,这话要她怎么说啊!她企图移开视线,却被他捏住下颌扳了过去:“看着我。”
季殊脸更红,完全没有勇气对上他那双炙热的黑眸,胡乱地“嗯”了一声:“真的。”
她说得又快又小声。
一直注视着她的楼廷却清清楚楚地听了去,唇角绽放出一抹笑意,直接抬起双臂抱住了她。
季殊犹豫了片刻,然后,抬起手搂住他精瘦的腰身。
得到她的回应,楼廷把她搂的更紧了。他说:“今晚我们一起睡吧。”
“咳……”
季殊差点被口水呛住,震惊地瞪大眼睛。
楼廷却放开她,充满期待地看着她:“行不行?”
“那个……我睡相不好,喜欢拽被子,还会踹人,要不……你还是睡书房吧……”
她的话音越来越小。
面对这样温柔的楼廷真的好难拒绝哦,可是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啊!她低着头,不敢看他失望的样子。
楼廷盯着她半瞬,在心里暗叹口气,再次抱住了她,不情愿地说:“好吧。”
季殊松了口气。
等楼廷去洗澡的时候,季殊靠坐在床上看书,本想等他洗完回去再睡,结果,因为太困了,刚靠上去没两分钟就睡着了。
楼廷洗好出来就看见季殊已经歪靠在床头睡着了。他过去将她抱下来躺好,直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动作忽然又定住,盯着熟睡的人儿看。
可能是因为平躺碰到了后脑勺,熟睡中的季殊蹙了蹙眉,翻了个身,侧卧在床上。刚洗完的头发又黑又顺,散在枕头上,衬得那张精致的小脸愈加白皙,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又长又翘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
楼廷蹲下身,拿手指轻轻碰了碰她长长的睫毛,忍不住道:“你要是一直这么温顺就好了。”
可偏偏是个容易炸毛的刺猬。
她说她倔,他岂会不知道?应该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的倔,更了解她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劲。
楼廷叹口气,起身关了床头的灯,人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停下,在原地站了两秒钟。默默伸出长臂将房门关上,然后——
在黑暗中重新走回床边,躺到了床上!
外头是明亮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帘照进屋里只有窄窄的一束。
那一束微弱的月光,刚好投在卧室的大床上,原本躺在床边的高大身影忽然一个翻身,侧卧在床中间,然后长臂一捞,将大床另一边的娇弱人儿搂进了怀里。
季殊熟睡中无意识地哼了一声。
楼廷刚抬起头,顿时停了下来,接着微弱的月光,一眨不眨地看她。
而季殊却没有要醒的迹象,反而顺着热源往他的怀里贴了贴。令他心安的气息就在怀中,楼廷狭长的黑眸眯成了两道黑线,再次俯下头,唇瓣轻轻地碰了碰她的粉唇。
“晚安,我的小殊。”
终于,可以抱着你一起入睡了。
好久了,他再次做了那个梦。
那个有着圆圆的脸蛋,圆圆的大眼睛的小姑娘站在台上,板着娃娃脸,一本正经地说她的设计理念。她说完的时候,台下响起了一阵阵掌声。他跟着鼓掌。
你问她说了什么?
不好意思,我没听见。
他的思绪早就被她的样子完全吸引住了,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好想抱回家!搂着她睡觉一定特别舒服!
不知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反正他搂的更紧了,怎么样都抱不够的感觉。
季殊梦见了陆婧。
那个女人要杀她,她拿着一个枕头说要捂死她。她嘲笑她,还拿枕头捂死她,她又不是弱鸡,不会反抗吗?
但是……为什么她的呼吸这么不顺,好像快要窒息了!
季殊猛地挥出拳头。
“啊!”
男人的痛呼声令她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楼廷?”
“你要谋杀亲夫吗?”楼廷捂住脸,精致的五官都快要纠到一块去了,终于相信她说她睡相不好不是借口了!
季殊恍惚了,这是哪里?
这是她在楼家的房间。但是,为什么楼廷会在这里?
再一看,他的一只手臂还搭在自己的腰上,两个人的身体离得特别近,要不是因为她挥出那一拳,他们现在肯定抱在一起!难怪她会觉得呼吸不畅!
楼廷揉了揉脸,无奈地望着季殊:“你这个早安礼还真是特别。”
反应过来的季殊却拉下了脸,双眸紧紧地锁住他:“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楼廷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早安,小殊。”
“别给我扯开话题!”季殊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冷着声音问:“你昨晚不是答应睡书房的吗?”
“好像是的。”楼廷一本正经地回忆。
季殊猛地拿起枕头朝他砸去:“你个混蛋!骗子!”
楼廷哪敢还手,只有被打的份,打着打着,季殊已经跨坐在他身上,当她再次举起枕头的时候,楼廷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声音也哑了下来:“小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