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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澈的目光自她钳制如铁的双手上掠过,忽然就伸出另一只手来,近距离之下一道掌风过,向晚下意识松手去挡,他那只被向晚扣着的手便直接在她腰上一点,十分灵巧的动作,而他落手之后,向晚竟发觉自己动都动不了。
被点穴了?
她顿时大怒!
凤澈却在她开口之前淡淡道,“不是说想学?那招不适合你,这招近距离之下,不论对方多大的本事都能被你指尖的力道制服,不是更好?”
什么意思?什么想学?
抬头见着凤澈笑吟吟的视线,向晚这才想起自己今日在湖口边看他用掌风劈断竹节所说的话,顿时一阵气血上涌。我靠,这都过去那么久了,这厮居然记得,那既然有教她的心思当时为什么不说?
向晚拿起眼光来瞟他,长得人模狗样的,以前没发觉,现在看,竟然还是个腹黑的!
她撇了撇嘴,十分不在意道,“点个穴而已,有你说的那么玄乎吗?”
凤澈随即又伸手给她解开,淡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你是女子,寻常人不会对你有太大的防心,关键时候这招管用。”
听他说的有几分道理,向晚顿时打算暂时不计较之前的事,看着他道,“那你先让我试试。”
凤澈伸出手来,示意她随意,向晚急忙便在指尖蓄力按着他刚刚的方式往他腰上戳,可是戳下去之后凤澈分明没有被定住,向晚顿时气结。
凤澈被她不泄气的连续几下戳得眉心直跳,不得已伸出手来扣住她还在继续的手叹道,“你那是蛮力,若是旁人都用你这样的法子,岂不是人人都会点穴了?”
“那你说要怎么做?”她刚刚见他明明就是这么点的!
凤澈长叹一声伸出手来,示意她将食指和中指伸开,道,“点穴不止要快、准,力道亦要恰到好处,你没有武功不过你身体基础不错,反应也灵敏,你现在试试提气……对,摒除杂念,试着将全身的气力都提在两根手指上,然后再来点……”
“……”
凤澈话音刚落,向晚已经一指直接点在他的腰上,他身形一顿,当即露出的表情似乎是有些哭笑不得,向晚扬了扬手指,理所当然道,“你自己说点的!”
凤澈没说话,凤眸在她得意的笑容上定下良久,终究只是无奈一叹,“罢,你这丫头,心思极多,这点穴功夫非一日两日便可学会,你回去多练几天。”
说罢,他转身就走,向晚想起刚刚的事情,顿时再一次拉住他的衣袖:“你还没解释呢!”
凤澈的眸光淡淡落在她扯住自己衣袖的手指上:“这般不依不挠,看来忙活了一整日也没累着你了?正好,那就练练本王刚刚教你的点穴功夫。朝阳……”
他话音落,秦朝阳身形快如闪电的停在院子里。
“你陪她练练。”
话音落,他便直接回了屋。
向晚转过身来看见秦朝阳那张冰块脸,气不打一处来,“练就练,谁怕谁?冰条子,我跟你说,这是你家王爷的命令,你可不许躲啊……”
话音落,向晚已经直接指点蓄力朝他腰上点去。秦朝阳因为有命令在先,这会儿着实不敢躲,但瞧见向晚是要点他穴道,他顿时一下子退开道,“王爷只说让我陪你练,可没说练什么!”
“练什么我说了算!”向晚已是又一指袭来,朝阳顿时不想跟她浪费时间了,直接身形一跃,也不管凤澈有没有吩咐,直接就不见了踪影,向晚气得跺脚,指着院子道,“你们主仆二人有功夫牛逼是吧,早晚有一天我要你们栽在我的手下!”
她哼哼往回走,待回到房间却并没有就寝,而是又细细想了一遍凤澈的话,其实凤澈的意思她懂,之所以缠着他主要就是想知道他是从哪里看出而得出的结论。
但是那厮不肯说,她就只有自己想了!
那刘曹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表面上看上去没什么特别,但是反而是这种连犄角旮旯都不放过的仔细让人起疑!
她一个妇人带着两个孩子在家,丈夫失踪了两三日,按理说应该心急如焚,哪里有心思去收拾屋子,可她屋子整洁干净,一看就是这两天收拾过的,尤其是孩子身上的衣服。
小孩子身上最容易脏,一天下来估计已经不成样子,但那两个孩子的衣服看起来干净得很,分明就是刚刚换上。
她为什么要使得家里保持干净?
还是,她刻意维持一种表象的干净,实则是在掩饰什么?
凤澈的意思分明就是后者!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向晚想起她从妇人家里取出的水和那口湖中的水,看来,答案要等到明天才能揭晓!
次日一早,向晚早早收拾好自己出门,凤澈刚刚早朝去了。她便自己直接打马去了衙门。
昨日的水,她需要一个结果。
两样水都在衙门,古代没有化验设备,也没有这种概念,向晚想了想,让人抓了好几只老鼠来,然后用硬一点的木板围住在正常时跳不出来的他们。
她让人抓得多,然后每一个围栏中都做实验,结果最终的结果出乎人意料,那口湖中的水和妇人家的水都含了凤澈口中所说的大力散!
这一个检验结果顷刻之间使得向晚脑中那点理不清的思绪一下子清晰起来,她终于知道不正常点在哪里了!
“那个刘家村的刘曹家昨夜可有捕快留守?”
“有的,王爷当时吩咐人撤回时,留了两个人看守!”
向晚点了点头,顿时道,“那你安排几个人跟我一起去看看。”
那捕快闻言,立刻就下去安排去了。
着了五人与自己一起,一行六人便一同赶往刘曹家。
来到刘曹家院子外,只听见里头孩子的啼哭声,一名捕快站在院子外,分明是极其着急的样子。看见向晚,他急忙迎了上来急道,“向仵作,刘家娘子不见了!”
向晚一惊,顿时往院子里走,待进了屋只见了另一名留守的捕快正在哄着两个孩子,可是很明显,怎么也哄不好,两个孩子叫着娘哭得厉害,而屋子里已经没有刘家娘子的身影。
向晚眉头一蹙,询问那个留守的捕快,“什么时候不见的?”
“因为里头住的是妇人,我们不好贴身守着,只能在院子里守,大约卯时三刻的时候,我们听见屋子里有孩子哭声,而且根本不止,也没听见刘家娘子的声音,我和老宋心存疑惑,就在门外唤了几声刘家娘子,可是却没人回应,待我们开门这才发现里头根本就已经没有刘家娘子的身影了。”
“我们不知道怎么办,只好等大人们来。”
卯时三刻的话离现在接近一个时辰,看来这个刘家娘子果然有问题。
向晚正欲出门,那个屋内留守的捕快小宋唤住了她,头疼道,“向仵作,你是女子,又是孩子娘……应该对这孩子有办法吧?我们俩可真是头痛,从卯时三刻到现在,这俩孩子一刻也没松懈过!”
向晚转过头去,果然见着俩孩子还在哭,眼泪鼻涕一大把,看着着实可怜。
向晚叹了口气,“行吧,我来试一试。”
那捕快小宋立刻松一口气。
向晚走到那两个孩子面前一手抱了一个,从怀里取出帕子来给他们擦脸,“娘亲出去了一趟,一会儿就回来,乖乖不要哭了好不好?”
她这么哄,好像一点都不管用,两个孩子依旧哭得厉害。
“爹爹……爹爹……要爹爹……”
忽然向晚右手抱的那个孩子开了口,同时伸手指着墙角,那小宋见了,立刻道,“这孩子叫唤了一早上了,总是指着那个角落叫,害得我们还以为见鬼了呢!”
“这世上哪里来的鬼!”向晚顿时瞥过头来,小宋闻言立刻噤声。
向晚随即又看着那孩子,细声问道,“宝宝乖,告诉姨姨,爹爹在哪儿?”
然而那孩子却不会回答,只是依旧指着墙角喊,“要爹爹……”
向晚的目光,随即落在墙角。
那里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依旧收拾得很干净,不得不说这个刘家娘子的确不容易,家里虽是那种硬土地面,可是却收拾得一尘不染,让人舒心。
见孩子依旧指着那里,向晚招呼了一下小宋,“你过来,看会儿孩子。”
小宋闻言,也不知道她是要做什么,急忙走了过来。
向晚随即顺着孩子指的方向缓缓往墙角而去。
离得近了,竟隐隐觉出墙角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香味儿,但隐隐又混合了别的味道,很怪异。
她盯着墙角转了一圈儿,没发觉什么异样,脚踩在硬实的地面,她忽而顿住身子,对门外的捕快道,“拿个铁楸来。”
捕快闻言,立刻去院子中找,农家屋子这类东西几乎每家都有,所以很轻松,那捕快就拿了一个过来递给向晚。
向晚在墙角转了一圈儿,忽然就选中了一块地面,拿起手里的铁楸直接下去。
地面很硬,她分明撬不动,一旁的捕快见状立刻走了过去道,“向仵作,我来吧!”
向晚看了他一眼,便不再逞强,把铁楸交给了他。
果然男女力量悬殊,那捕快一个劲儿下去,已经从地上撬起了一堆土,待将那土挖起来,顿时一阵腥臭扑鼻而来,那捕快被寻得偏过头,向晚却目光直视那被挖起来的土。土虽黑,却仍然能从那黑色中看到点点粘红。
向晚拿铁楸将挖起的土拍散,顿时那些粘红的玩意儿四散,遍布每一寸土里,一旁的捕快见状脸色大变,“是血!”
向晚伸出手来取了一些土来闻了闻,的确是血!
她随即站起身,环视了一眼四周道,“把这一块儿挖开!”
捕快闻言,立刻动手,三个人将那一整块地段都翻出来,果见全部都是血!
这样瘆人的场面想起刚刚那孩子一直指着这里喊爹,几乎不用猜就能肯定,这里必定是刘曹的血,也就是说这里是凶案现场?
待明白过来,小宋大声道,“莫非是刘家娘子杀了刘曹?这……这娘子干嘛要杀了自己夫君呢?这还两个孩子呢,也不应该啊!”
向晚蹙起眉头,看了一眼屋子四周,忽然又走到院子外,待四处看过之后,她忽然指着那口杀猪的大木盆道,“把这个搬开!”
立刻有几名捕快上前将那口大盆搬开,露出底下松软的地面。
向晚随即拿了铁楸,几下下去便察觉铁楸底下好似有什么东西。她移开铁楸从旁边切去,很快,那里面露出的东西便显现了出来,赫然就是一个人头!刘曹的人头!
那瘆人的样子惊得一旁四五名捕快都倒退了几步,向晚随即沉眸,“几乎确定无疑了,这个刘家娘子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你们迅速去问问刘家村的人,看有没有人在早上看见刘家娘子,只要发现行踪,立刻来向我禀告!”
“是!”五名捕快领命,立刻便去查探了起来,向晚见屋内那两个小孩还在哭,吩咐小宋道,“去把刘家村的村长找来,将这两名孩子交给他们暂带,待我们查清案件之后再来商议这两个孩子的去处问题。”
小宋点了点头,立刻就抱着两个孩子离开。
另一名看守捕快林家恩见状走到向晚身前来道,“刘家娘子凭一己之力杀夫只怕是不可能,刘曹那么大个儿,必定是有帮凶!”
向晚闻言,却想起厨房那一缸水,沉默片刻问道,“你去村口看看,看张大人和王爷有没有过来。”
林家恩闻言,立刻点头,正准备出去,走到门口却刚好发现了凤澈一行人,急忙行礼。
向晚听到动静回过头来,凤澈的目光自她脚边的那块坑土上掠过,走得近了才发现那是一个人头,眉目微顿。
一旁的张承英看到,却是惊得不行,“难道这就是刘曹的人头?”
向晚点了点头,“*不离十了。”
张承英惊得不行,一旁的林家恩急忙将向晚刚刚发生的事情对他说了一遍,张承英看着向晚的目光越发钦佩,“向姑娘果然是火眼金睛,这样微妙的线索居然也能被你发现。”
向晚闻言,抬起头来看了张承英一眼,末了,又看向凤澈意有所指道,“这得多亏王爷给我的提示!”
凤澈看她一眼,淡淡移开目光朝着林家恩道,“去找两个临近胆大一些的村民来,辨认一下这是不是刘曹的人头。”
林家恩闻言,立刻去了,等他回来的时候,那些去查找刘家娘子行踪的人正好回来。
看见张承英和凤澈,他们急忙行了礼,随即对着一行人道,“我们刚刚打听到,有人在卯时的时候看到刘家娘子上了刘家村的后山,之后便没有人发现她了。”
而同时,那两个村民已经辨认出那确实是刘曹的头不假,凤澈当即下令道,“速速缉拿刘家娘子,朝阳,你随本王一起去后山。”
秦朝阳在他身后点了点头,跟着他一起出去,向晚急忙从后头跟了上来,“我也去!”
凤澈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张承英道,“张大人就留在此地,若是刘家娘子回来,立刻带回衙门。”
张承英点了点头,凤澈这才缓步朝那捕快口中的后山而去。
后山并不算高,却树木众多,基本上人进去之后便看不到人影。
凤澈看了一眼四周,叮嘱向晚道,“只怕林中有蹊跷,你跟好我们。”
向晚点了点头,朝他和秦朝阳身边近了几步,两人一前一后将向晚夹在中间,缓步往山上而去。
走了约莫一刻钟左右,向晚忽然就听到林中有什么声音,三人停下步子细听,立刻就听清是一个女人的哭声,不大,却似乎极其伤心。三人对视一眼,秦朝阳立刻上前一步道,“为防有诈,属下先去看看。”
凤澈点了点头,秦朝阳随即往那哭声方向而去,凤澈看了一眼四周,随即低头对着向晚道,“这林中隐有不对,你小心些。”
向晚点了点头,也看了四周一眼道,“我总觉得这件案子蹊跷得很,那湖中的毒必定是有人所投,显然,这个投毒之人不可能是刘家娘子,所以我猜测,这整件案子也许背后有人操控!”
凤澈闻言轻挑了下眉宇,露出那个惯常的淡笑来打量四周,用旁人也听得见的声音道,“不管有没有人操控,既然发生了案子,本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向晚隐隐皱了皱眉,总觉得凤澈这话好像不是说给她听的。她抬起眸看向四周,忽然之间只觉眼前一晃,她精神一震,下意识抓住凤澈的袖子低道,“林中有人。”
凤澈垂眸淡看了她一眼,反手握住她的手道,“本王知道。”
知道?你到底有没有什么事情是你不知道的?
向晚很想在心里翻个白眼,但眼下却不是玩笑的时候,也是现在,她才确定凤澈刚刚的话,的确是对旁人说的。
她反手握住了他的手道,“那你可得保护好我,这一回可别让我再被人抓走了!”
凤澈看了她一眼,那眸中意味实在有些深,向晚还未看透究竟是什么眼神,忽然之间一阵异风袭来,她已侧头便看到一个一身黑的人戴着一个大斗篷,一身黑仿佛蝙蝠侠一样从密林中冲了出来,手中握着一把泛着寒光的长剑,直直朝两人刺来。
凤澈身形未动,似乎是对这持剑之人丝毫不忌惮,向晚却已经反应灵敏的先一步抓了一把药粉,直接就朝来人扔了过去。
那人及时避开,反身又是一剑刺来,这一次,凤澈衣袖一挥,立刻有一片叶子落在他的指尖,他手指一口,一个用力,那叶子便犹如利器直接朝那黑衣人手上刺去,黑衣人想避无奈那叶子速度太快,想避已经来不及,便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叶子割破他的手腕,剑从他手中脱落,直直掉到地上。
凤澈随即反手一伸,那剑便直接落回他的手上,而与此同时,林中四面八方忽然涌出二十来个蒙面蝙蝠侠的黑衣人,凤澈眉目不变,只是忽然便伸手揽住向晚的腰,抱着她一个旋身,手中剑气恢弘而过,那二十来名黑衣人纷纷被他的剑气镇到,急忙退开身形,随后,又发起第二轮进攻。
凤澈眉目始终不变,见怀中的向晚一直一副警惕的姿态,他忽而眉头一挑,在一个黑衣人冲上来的瞬间,低道,“撒毒粉。”
向晚本就是完全做好了准备的姿态,闻言立刻一把毒粉洒出,那人不料凤澈怀中的女子竟然此刻会用这种手段,一个不察被洒了个正着,顿时尖叫一身滚倒在地上,捂着双眼发滚。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