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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感觉不够泄气，她抓起嬴厉城的手臂咬下去。
“嘶……”
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手上的肌肤都能感觉到被牙齿刺破，嬴厉城皱眉，咬紧牙齿让自己不吼出声。
尽管虞小曼咬得再用力，他的反应跟以往截然不同，不仅没有生气，还任由她发泄。
直到虞小曼嘴里蔓延出血腥味道，才松开了他的手臂。
眼角挂着泪水，嘴角留着血迹，狼狈不堪又脏兮兮的脸蛋映入嬴厉城的眼中。
不知怎么地，在看到那双充盈的眼睛，本来心底还有些生气，一瞬间消散了。
换来的是一阵阵愧疚。
是他，让这双原本明亮的眼睛布满泪水。
是他，让原本与世无争的女人变成过街老鼠。
总归到底，全都是他的错。
“别哭了。”
嬴厉城发现很多话到嘴边都说不出口，只有一句带着歉意和心疼的安慰。
他向来不是这样的人。
如今在虞小曼面前越来越不像自己。
就连开车的雷鲍也发现了，嬴厉城每次对虞小曼说话的时候，都会多几分温柔。
虞小曼愣愣看着他，再把视线落到胳膊上的咬痕伤口。
“哼。”
冷哼一声，她赌气地推开嬴厉城，转过身子背对着他，低着头擦干眼泪。
“……”
他这是被人嫌弃了吗？
虞小曼没有再理会他，连碰都不让嬴厉城碰。
“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力气？”
“不要你管。”
“……”
他试着关怀，她完全不接纳。
雷鲍听着两人的互动，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好不容易把两人送回别墅，嬴厉城不管虞小曼的挣扎，强硬地抱着她进屋。
“给我放手，我才不要你碰我！”
一想到自己遭受的一切事都是因为嬴厉城，她打从心里就不想再触碰这个男人。
甚至有种逃脱的念头。
但现在双腿还没完全恢复力气，她只能任由这个霸道的男人抱进屋子里。
嬴厉城将她放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从厨房的柜子里找来药箱。
箱子打开，一股刺鼻的消毒药水味传来，虞小曼顿时整个人精神紧绷起来，泪汪汪的眼睛充满警惕。
“你想干嘛？”
“废话，给你上药。”
“不要，你别拿着那东西碰我！”
嬴厉城愣了一下，看到虞小曼满是抗拒的眼神，思索片刻，决定不管她的挣扎，强势地摁住她肩膀，用棉花棒沾上药水上药。
“唔……痛……别碰我……”
她试图推脱，可无力的手臂推脱在嬴厉城的身上堪比挠痒，一点效果都没有。
“安静点，很快就好。”
嬴厉城没什么耐心，见虞小曼还不愿意安静下来，连忙用眼神示意让雷鲍过来帮忙。
刚进门看到虞小曼被摁在沙发上的雷鲍有些错愕，随即便反应过来，上前帮忙摁住她挣扎的手。
嬴厉城一手抓住她乱蹭的腿，一手给她额头上的伤口抹上消毒药水。
“走开……你们都给我走开！这群坏蛋，一个两个都是大坏人！”
虞小曼看着两人的目光带着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