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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睡……
是单纯地躺在一张床上睡觉, 还是,不那么单纯?
脸还贴着他的脸, 他温热的气息就在耳边, 林月觉得, 周凛想要的第二件礼物,应该是后者。
这份邀请她毫无准备,但,恋人之间,那个, 再正常不过。
林月不知道别的情.侣交往多久后才进展到这一步的, 也许换个男人, 她会有所保留, 不想太快发生关系,可她的男朋友叫周凛,是个给了她满满安全感的优秀刑警一品男人, 她已经足够了解他。
闭着眼睛, 她轻轻点了点头,紧张地靠在他胸口, 等着他更进一步。
然而等待一个重要答案比给予答案更叫人神经紧.绷, 周凛全身都绷着, 注意力都放在她随时可能说出的回答上,以致于没有察觉女朋友矜持羞涩的回应。沉默太久,误会她不愿意或是还没考虑好,周凛拍拍她肩膀, 低叹道:“先去备课吧。”
再给她点时间,免得跟那晚似的,好像她是受了他的逼迫才愿意做他女人。
林月:……
也对,不能因为私.生活耽误工作,他是刑.警,比别的男人更敬业。
“嗯。”林月转身走了,没好意思看即将同.床的男朋友。
林月是个尽职尽责的老师,但这样的晚上,她做不到全神贯注,简单过了一遍就再也看不进去了,收拾好书桌,林月看看时间,快十一点了。
外面安安静静的,周凛在做什么?是在他房间,还是来她的主卧?
最后一遍照照镜子,林月重新摆好教案,坐在书桌前给周凛发消息:“备完了。”
次卧,周凛一手拿手机,一手抹脸,黑眸盯着屏幕,来来回回分析这三个字。
以前她备课结束,不会特意告诉他,现在报备,是暗示她已经考虑清楚,答应了?
周凛当然希望如此,可他没有十足把握,摸摸下巴,周凛回复:“睡觉?”
短短的两个字,在林月看来,却直白地像催促,而男朋友周凛,私下里说话一直都很直接。
心跳如鼓,林月抿唇发送:“去你那儿,还是?”
周凛见了,“啪”的手机丢床上,大步奔向主卧。这可是她心甘情愿答应的!
听到脚步声,林月连忙放下手机,假装刚刚备完课整理桌面,周凛推门而入,对上的就是女老师纤细从容的背影,只是多走几步,看清她红红的侧脸,周凛便笑了,凑过去坐在桌沿上,低头看她收拾。
男人眼里燃着火,林月突然好渴,瞥眼水杯,她小声问他:“你,刷牙了吗?”
林月真的只是随口问问,意思是如果周凛刷了,她就可以熄灯,不然周凛去做睡前准备,她趁机多喝点水。
可等待期间才抽过烟的周凛砸吧出了别的味道,看着她笑:“这就去刷。”
说完,又美滋滋离开主卧,去公卫刷牙。
人形荷尔蒙走了,林月松了口气,咕嘟咕嘟喝饱水,瞄眼门外,忽然又想去卫生间,只是刚这么想,周凛就回来了,林月现在是一眼都不敢看他,假装去检查有没有关窗。小女人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紧张,周凛体贴地关门关灯。
一片漆黑,林月僵在窗帘前。
周凛径直坐到床上,朝她伸手:“过来,抱会儿。”
林月慢慢走过来,被他拽住手腕,一下子放到了腿上。
周凛抱着她,埋在她脖颈吸了口气,全是她的香,淡淡的,很舒服。
“谢谢。”周凛搂着她肩膀,轻轻亲了亲她鼻尖儿,“这个生日,过得最像样。”
林月听出了一点可怜味儿,不由想到了青石县的老爷子:“伯父有没有打电话?”
周凛轻嗤:“爷俩加起来快一百了,谁还记这个?”
关心他还被讽刺,林月忍不住顶了一句:“早知道你不在乎,我跟南南不给你庆祝了。”
这撒娇的语气,咋这么顺耳呢?
手臂收紧,周凛亲她耳朵,调.戏地咬:“小学生的不稀罕,你的礼物,天天都想。”
林月软在了他结实的臂弯。
窗帘拉的严严实实,房间一片漆黑,唯有男女的呼吸越来越重。男人刚刚刷了牙,唇间有清凉的薄荷味儿,起初他唇微凉,很快就炽.热如火。床这种地方,躺下去是自然而然的结果,周凛习惯地攥紧她小手,十指紧扣,高高举在头顶。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叫骂,不知小区哪对儿夫妻又拌嘴,女人嗓门尖细,骂得那叫一个好听,唱戏似的。林月不受控制地走神,女方好像在骂小三,越骂越不雅,林月有点尴尬,周凛本不想理会,听到“隆出来的假货专门喂你们这种蠢猪”,一个没憋住,在她领口噗地笑了。
林月也偷偷地笑,无奈中暗暗升起一丝悸动。
“这女的肯定胸小。”他在她耳边说,像施展了神奇的魔法,窗外的夫妻对骂竟然变成了隐约的背景音,房间重归于平静,只有他的声音与呼吸。
林月拒绝讨论这个话题。
“你的,大不大?”周凛咽着口水,黑暗助长了无耻。
林月面红耳赤。
周凛单手攥住她两条细细的腕子,右手下挪,光明正大地通知她:“我量量。”
林月呼吸变急,其实在他房间的时候,她就同意了,后来更是有将近一小时做心理准备,但她没想到周凛会说这种无赖话,她也没生气,就是,更慌了。
隔着一层针织衫,周凛默默地丈量,听着她羞臊的呼吸,他故意在她耳边报出具体数字。
林月终于忍不住:“周凛!”
“偏大,跟我想象的一样。”周凛满足地喟叹,掌心乱转,“我不是蠢猪,就喜欢你这样的。”
她被他挑起了脾气,小兔子似的挣扎双手,周凛见好就收,笑着压住她发烫的唇,手也移开了,然后在她明显放松下来的时候,霸道强势地探.进她的针织衫,继续测量没有水分的精准数值。
但这次,周凛闭了嘴,还体贴地帮女朋友解开有碍身体健康的那层束缚。
林月紧紧咬住嘴唇,眼睛看不见,却能清晰地感受他短短的胡茬,从腰那儿一路往上爬。躲在针织衫下,他像饿极了的幼崽儿,她是最乖最傻的雌性,直到轻微的不适传来,林月才去推他汗淋淋的大脸。
周凛抓开她手。
林月无奈,喊疼。
周凛意外地松了嘴,林月立即将针织衫放了下去,推开他头,背对他侧躺。
“亲.嘴嘴疼,那儿也叫疼,怎么这么嫩?”从后面抱住她,周凛重重地喘着气,大手揉着她细.嫩的小手,意犹未尽。
林月不想理他,嫌她嫩,他怎么不说他太糙?
“这都不行,以后更有你受的。”周凛勒着她腰往后挪挪,两人勺子似的紧挨,方便她理解他话中的内涵,至于脸皮什么的,早丢了。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女人,白天正经就够了,深更半夜躺一个被窝还瞎讲究,那叫什么恋爱?
男人嚣张得过分,林月被烫了般往前跑。
周凛让她逃,然后豹子般追过去,隔着被子狠狠地给了她一下:“等着,早晚都是你。”
挨了一棍的林月埋在枕头里,又嫌他坏又觉得奇怪,原来,他没打算今晚那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