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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Deat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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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白皇后,她本来就是能统筹一个超级实验基地的人工智能, 在新世界的网路上可以称得上所向披靡。

    在这种情况下,没等玛利亚·布朗特个人真人秀小派对开完, 她们俩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拼凑完完整整不说, 还对新世界有了简单而深刻的认识。

    林宁面无表情道:“我要收回这是一个正常的平行世界的评价。”

    白皇后:“好。”

    林宁:“……”

    该怎么说呢?

    玛利亚·布朗特确如林宁所推测的, 她患有代理性孟乔森综合征, 且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偷她父亲的治疗药物, 来给艾丽卡服用,药物长期积累导致了艾丽卡免疫系统崩坏,进而病症缠身, 却又让医生查不出症结来, 因为艾丽卡压根就没有病。

    可以说玛利亚·布朗特偷走了艾丽卡·福斯特的人生,说她是丧心病狂并不为过。

    而林宁发出那样的感慨,则是因为新世界的美利坚不是一般的危险, 普通罪犯遍地走,连环杀手如地鼠般, 打完一个能冒出三个。

    这样的形容可没有夸张, 要知道光是白皇后统合的近一个月来, 美利坚发生的凶杀案就不下百起,同时被定义为连环杀人案(死亡人数大于等于三个),就占了百分之十五, 这还仅仅是被定义的, 并不包括没有被发现的, 还有被定义也不代表它们被破获了,相比于被破获归档结案的,更多的还是案件进入了死胡同,司法机关在短时间内找不到新线索,他们没有办法就只能将这种案件搁置,等待着新线索出现的同时,还得继续投身到其他案件中。

    又这只看近一个月的数据,并不好以偏概全的,但林宁在看了联邦调查局行为分析部的联络官对外发布的新闻,再搜索了下行为分析部的成员后,她就觉得不用再多扩大搜索范围,让数据看起来更精准了:

    金发联络官珍妮弗·让热(Jennifer Jareau),又叫“JJ”;

    行为分析部主管亚伦·霍奇纳(Aaron Hotchner),前公诉人;

    都不用再多列举行为分析部的成员,都足够林宁从她的记忆中调取中关于他们的那部分记忆,进一步清楚他们是一部犯罪侦查剧《犯罪心理》里的主角,而这部美剧,哪怕林宁看得并不多,可也清楚他们作为联邦调查局中最精英的小组之一,每每主动几乎都为了连环杀人案,而这部美剧有超过十季。

    这是什么概念呢?

    只能说美利坚人口负增长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使这是以《犯罪心理》为蓝本的衍生世界,犯罪率再高,心理变态再多,也不是玛利亚·布朗特毁了艾丽卡·福斯特的理由,她必须受到惩罚。

    因为成为艾米莉亚·伍德的缘故,再加上上一世在基地中研究过保-护-伞公司科技树的因素,林宁在生物工程学,基因学,遗传学等方面颇有建树,但在心理学上也只是有所涉猎,知道患有代理孟乔森综合症的人会在被剥夺照顾权时,感到不安,也很抗拒这种行为,又他们尽管很乐意和医生交流,来满足他们的求医癖,但他们并不愿意承认他们患有代理孟乔森综合征,更有当他们的真面目被拆穿后,他人对他们的印象落差,会让他们抓心挠肺的难受,毕竟这类病人的终极目的就是获得外界和他人更多的关注。

    再有玛利亚·布朗特长久以来的所作所为,已构成了对艾丽卡的故意伤害罪,即使她患有精神疾病,也仍需要付刑事责任的。

    林宁在接下来的半天里,翻阅了她所在州的法律法案,在第二天上午对着手机键盘一通按。

    下午时,玛利亚·布朗特新咨询的医生通知了儿童保护机构(艾丽卡·福斯特未满十八周岁,仍在儿童保护机构的庇护范围内,而儿童保护机构拥有极大的权力,且遍布美国所有州)。

    儿童保护机构的工作人员很快就找上门来,不出一个小时,他们备案的同时通知了警察,警察随即赶来将玛利亚·布朗特收押。

    再接着心理医生,律师,公诉人等一个接一个登场,玛利亚·布朗特很快就被起诉,法院也在不日后出庭。她患有精神疾病得以确认,可她长久以来借此给艾丽卡带来最复杂也最致命的虐待,同样证据确凿,陪审团不会给予她丝毫同情,判她有罪是板上钉钉的一件事。且玛利亚·布朗特的所作所为震惊了所有亲朋好友,他们不敢置信的同时,也纷纷带着愧疚的心理加入到指证玛利亚·布朗特的行列,并在新闻报道时义愤填膺的表达着自己的看法,当然了,这其中有多少是在撇清关系那就不得而知了。

    最终玛利亚·布朗特被剥夺监护权,只由于她的精神疾病,她并不会被关到普通监狱,而是会关进精神病院,接受监-禁式治疗。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顺利到后面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着一般。

    事实上,还真是。

    林宁在背后推波助澜来着,只随着玛利亚·布朗特进了精神病院,并不代表林宁就无事一身轻了。除了得复建外,她还得接受儿童服务机构安排的心理疏导疗程,另外还得定期面对来回访的护工。

    好在无论哪样都是暂时的,她即将年满十八周岁,在心理方面并没有留下多少心理阴影,且身体恢复良好,不需要太久就能证明她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可以独立进行民事活动,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到那时候她就可以自由活动,离开这儿,到其他地方和白皇后开始新的生活。

    未来是美好的,来尽情展望下吧。

    ——是不是有什么被无视了?

    ·

    华盛顿大学

    华盛顿大学在今天迎来了来自联邦调查局的两名高级探员,他们隶属于最精英小组之一的行为分析部,来华盛顿大学是来开招新讲座的。这两名高级探员分别是大卫·罗西(Da-vid Rossi),BAU的元老,著名作家,资深侧写师;以及斯潘塞·瑞德博士(Dr.Spencer Reid),最年轻的高级探员,天才侧写师。

    华盛顿大学距离联邦调查局只有不到一小时的车程,受到的渲染也更多,偌大的多媒体教室里座无虚席,来参加讲座的学生一开始多是兴冲冲而来,在罗西讲话时,他们的热情更是被调动起来,只是稍后轮到了瑞德演讲了,气氛渐渐变得微妙起来。

    瑞德留着过耳头发,发尾还打着卷,书卷气很重,这让他虽然穿着西装,可仍不像是个高级探员,反而比下面的学生还更像个在校大学生,哪怕他实际上已经二十七岁了。

    他长篇大论了一通,罗西都有点坐立不安了,他在沉吟一秒后,就打断了瑞德的棒读,“瑞德博士说的都是入选团队后会面对的,在那之前你得先是个出外勤的探员,这也是我们今天要说的。对此有意向的同学,学院的大门向你们敞开,无论你们是什么专业,等你们一毕业,你们都有资格申请进入FBI。”

    有学生问:“你的专业是什么?”

    罗西回道:“刑事司法。”他又加了句:“我在社区大学期间,体育方面一直赞声不断。”

    这引来学生善意的笑声,显然他们很喜欢罗西的幽默。

    下一刻瑞德跟着说:“我有化学、数学,以及工程学的博士学位,还有心理学和社会学的学士学位。”

    学生们:“……”

    罗西:“……”

    空气突然安静,而瑞德对此一无所觉,他还很过分的补充起来:“我还有哲学的学士学位,说到这儿,我有个笑话。”

    罗西连忙给瑞德使眼色,可即使他将原本一大一小的眼睛瞪得一样大了,瑞德仍没有能领会到他的眼神,先自己忍不住笑了一声后,就讲起了他的笑话:“换灯泡需要几个存在主义者?”

    罗西:“……”

    学生们:“……”

    瑞德忍着笑:“两个。一个换灯泡,一个观察在广阔的虚无空间中这束灯光本身具有的象征意义。”他说完就忍不住笑出声来,一时间多媒体教室里都是他发自内心的笑声。

    混进来听讲座的林宁忍住没笑出声,放在膝盖上的手在手机键盘上快速敲打着:‘行为分析部的瑞德博士未免太可爱了吧?你也该来听听的。’

    只她等了片刻,都没有等来白皇后回她。

    林宁歪了歪头,又写道:‘一周内在同一座桥上跳下来的那两个女孩儿的资料,你收集到了吗?我心中最可爱的白皇后。’

    不到一秒,林宁就收到了回信:‘传给你了。’

    林宁微微挑眉:‘Emmm——’

    该怎么说呢?

    原身叫司徒静,不过双十年华,是神水宫的宫人。这神水宫是此间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存在,宫中全都是女子,宫主是被推崇为武功天下第一的水母阴姬,神水宫在她的庇护下,可以说是世外桃源般的存在。

    然而平静无波下多有隐患。

    对司徒静来说,她并非是无依无靠才被神水宫收留,而是她还有一个能每五年见上一面的父亲,而这个父亲在司徒静母亲的问题上的含糊其辞,让司徒静误以为水母阴姬是她的杀母仇人。

    在有了这样的想法后,司徒静就决心为母报仇,可仅凭她是无法撼动水母阴姬的,而“七绝妙僧”无花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来到神水宫为水母阴姬讲经的。无花不仅本人颇负盛名,他还认识很多朋友,于是司徒静就决定牺牲色相,去引诱无花。

    然后,她在极度忐忑下闭过气去,再睁开眼时就成为了林宁。

    林宁神色变幻的原因,倒不是因为司徒静正走在淫僧的路上,而是她知道司徒静的亲生母亲是谁。

    不是别人,正是被司徒静误会成杀母仇人的水母阴姬!

    暂且不说这到底是怎么样的孽缘,单就说司徒静这个可怜的姑娘,在和同样别有目的的无花春风一度后怀了孕,因为惧怕水母阴姬就选择了自杀,一尸两命,且到死都还不知道水母阴姬便是她的亲生母亲。

    林宁揉了揉眉心,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好在眼下还有挽回的余地。

    林宁思索了片刻,就顶着还在突突的额角青筋,和没有血色的面容去见了水母阴姬。

    水母阴姬的起居室并非江湖人想象的天宫般的存在,而就只是一间以大理石砌成的石室,也没有什么华丽陈设,有的也只是一床一几,一个不太大的衣柜,和一些铺在地上的坐垫,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多余的摆件。

    而被江湖人人得而敬畏的水母阴姬,此时正坐在小几旁的椅子上。她穿着一袭白衣,鼻梁高挺,棱角分明,光看脸的话很容易将她认成男子。

    林宁的到来,让她有些惊讶,但很快就回归到古井无波:“何事?”

    林宁咬着嘴唇,只倔强地直视着水母阴姬,并不答话。

    水母阴姬皱了皱眉:“静儿?”

    林宁这才喃喃道:“我打算献身给无花。”

    水母阴姬一惊:“什么?”她本就不怒自威,更何况眼下因为大惊失色,导致气劲外泄,一旁的小几都承受不住颤了几颤,更何况是本来就被穿越初期的排异反应折磨着的林宁,她承受不住跌倒在地,乘势瘫软在地上,神情涣散,自言自语道:

    “他从来都是告诉我,说我母亲早就死了,可我并不信,我觉得是您杀死了我的亲生母亲。可您那么厉害,武功天下第一,我又怎么是您的对手,但您杀死我母亲的想法日夜折磨着我,让我不得安宁,我想报仇,我自己没办法,但我还可以引诱妙僧,他是少林的弟子,在江湖中人缘又好,那处子之身就算不了什么——”

    水母阴姬又惊又怒又心痛,大声喝道:“够了!”

    “够了?这怎么能够。我已经受够了那种来回锥心的折磨——您将我养大,教我武功,您怎么能是我的杀母仇人?”最后一句话林宁是尽力嘶喊出来的,眼泪也蜂拥而出,加上她脸色白得不像话,还一点血色都没有,更显得她孱弱不堪,这就衬得她眼下的处境格外可悲可怜。

    水母阴姬哪怕心如磐石,可面对着此情此景,她不可能不受触动,更何况她本就对司徒静心存愧疚,平时也不着痕迹地表达着她的疼爱,看司徒静年纪轻轻就成为了最受她所倚重的弟子就可见一斑了。

    水母阴姬喑哑道:“静儿。”

    林宁颤抖了下身体,却低下头不再看水母阴姬,一时间石室里就只有眼泪砸在光滑可见的大理石地板上的细微声音。

    片刻后,水母阴姬黯然道:“静儿——”

    林宁却不等她再说什么,就改趴为跪,咬着牙颤声道:“司徒静向宫主请罪!一宗罪是触犯门规,意欲和男子私相授受;二宗罪是仅凭幻想,便将宫主当成了杀母仇人,还妄图勾结外人报仇,其罪当诛。”

    水母阴姬如何会杀她,当下忍住心头酸涩,站起来背过身道:“静儿,念在你悬崖勒马的份上,我会选择从轻发落的。好了,你下去吧。”

    “好。”林宁应道,顿了顿又道:“司徒静在此谢过宫主的养育之恩,也请宫主转告他,静儿不能为他尽孝了。”

    她的声音很轻,可个中含义却让水母阴姬大惊失色:“静儿!”

    水母阴姬还不由得转过身来,厉声道:“休得胡闹!”

    只林宁表现得心如死灰,似乎都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

    水母阴姬唯恐她当真存了死志,眼中有了极易被察觉到的慌张,尔后她反定了定神,艰难而又缓慢道:“其实我是你的母亲。”

    说完这句话,她颓唐地坐了回去。

    林宁愣在当场,一时也失了声。

    却说来林宁口中的“他”,是司徒静的亲生父亲雄娘子。雄娘子人如其名,身兼女子的温柔,和男子的魅力,当初胆大包天采花采到神水宫,而水母阴姬只喜欢女人,起初以为雄娘子是女人,就喜欢上了他,可等他们有了不正常关系时,才发现雄娘子并不是女人,只那时候已经迟了。

    于是,他们生下了司徒静。

    而水母阴姬作为神水宫的“圣女”,又怎么能有孩子,且也不能让江湖中人得知她和雄娘子的事儿,于是雄娘子就只能欺骗司徒静,说她母亲已经死了,以致最终酿成了难以挽回的悲剧。

    林宁在心中深深叹了口气,眼里却是有了亮光,还有几分呆呆愣愣道:“娘?”

    水母阴姬从未听过这称呼,尽管此时知道这声“娘”并非是在切实称呼她,可这一声“娘”还是冲散了水母阴姬因为说出了难以启齿之事,而产生的低沉情绪,让她好受了一些。又她看着形容狼狈可怜的林宁,冷不丁却是想到了她先前的话,大怒道:“无花,这个恶僧,他竟敢打你的主意!”

    这一刻的水母阴姬表现的就像自家宝贝女儿被“猪”拱了的…老父亲,而被她指名道姓的无花,在神水宫外的山脚下一座小庙里,生起了火堆,正烤着他的衣衫来着。

    说来无花来神水宫,目的就是为了盗取神水宫的“天一神水”,以达成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要知道天一神水杀人于无形,且中毒者死后却不会瞧出中毒迹象。

    至于怎么盗取?

    无花自不吝啬于牺牲色相。

    他有意,司徒静也有心,于是无花就制造了机会。

    神水宫中有一道瀑布,势如飞龙,瀑布下有潭如镜,潭中有一块大石头,无花就坐在这块大石头上说法,在今次说法完后,他故意踏了脚青苔泥泞,一踏上石头,就滑了下去,跌入了水中。

    如此一来,这衣衫就湿透了,他自然而然说难以安心说法,水母阴姬便着人送他来小庙中,生火来烤干衣服,这至少要半个时辰,有这半个时辰就足够了。

    无花一边心不在焉地烤衣衫,一边等待着佳人上门。

    可半个时辰都要过去一半了,无花仍没等到佳人,他不禁暗自忐忑起来,难道是他会错了意?还是说水母阴姬发现了什么?不,无花想了想觉得水母阴姬应该不会发现他是故意落水的,要知道当时他还故意连变了几种身法,这才跌入水中的,自认就是人人都说是水晶心肝的楚留香,也能被他这一手给骗过去。

    那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呢?

    正想着,无花就听到了幔幕后有了轻微的动静,他下意识抚了抚衣角,露出一个芝兰玉树般的微笑,眉目含情地看向幔幕——他对司徒静自然还不到有情的地步,可谁让司徒静是水母阴姬信赖的弟子,能帮他拿到天一神水呢?这样的女子在他看来,也是可爱的。

    然后,水母阴姬从幔幕走了出来。

    林宁紧随其后。

    再接着是几个备受水母阴姬信赖的神水宫弟子们,她们出来后将无花团团围住。

    无花下意识看了眼林宁,还不及多想她那幅遭了蹂-躏的模样又是怎么一回事,水母阴姬如刀的眼风就杀到了。这眼刀之凌厉,让无花陡然生出了他是砧板上鱼肉的感觉,又他内力远不足水母阴姬的浑厚,在这种威压下,抵抗不住而不禁打了个寒颤。

    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