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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诡异的安静。
傅子墨就靠在窗边,他没有答应她的要求,也没有拒绝。
秦落烟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连此刻身无寸缕的尴尬都险些忘记,她几经犹豫,正想开口询问,马车外却突然传来一个清丽的女声。
“王爷,时辰已经不早了,为何我们停在此处不再前行了?王爷是身体不适吗?可还要紧?要不要找随行的大夫过来瞧瞧?”
萧长月满脸温柔,每一句话都透着中浓浓的关心,因为有金木等人守在马车十丈外,所以她无法靠近,说话的时候就不得不得提高音量,用这么大的嗓门儿还能说出这么柔情的话,也是难得。
只可惜,马车里的人显然不为所动,甚至连车帘都不曾掀开一角。
“无事,萧大小姐回去吧。”傅子墨冰冷的声音不带情绪,又对金木吩咐道:“金木,吩咐下去,继续启程。”
秦落烟在萧长月的声音出现的时候,脸色就白了彻底,虽然她没有做错什么事,可是不知为何,竟然有种做坏事被人抓包的感觉。
再看傅子墨,脸不红气不喘,一派从容淡定,似乎刚才马车里发生的缠绵涟漪都不过是人的错觉。
脸皮厚到如此地步,倒是让秦落烟再忍不住嘴角抽搐。
“王爷,我还是不太放心,要不,还是找大夫来给您瞧一瞧吧,左右也不急这些功夫。”萧长月还不死心,要不是这些侍卫拦着,她肯定会不顾一切的冲过去。
虽然,她知道,也许真的看见马车里的画面会让人更伤心,但是沉寂在感情中的女子,又有哪个能控制得了自己的嫉妒?哪怕明知道结果,也还要飞蛾扑火一般的冲上去看看真相如何。
“哼!”傅子墨眼神冰凉,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沉默了一阵,突然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他转头对身边的秦落烟说:“人生太无聊,偶尔一些有趣的事倒是能让生活增加一些情趣。本王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你想要我帮你,不如做点儿事,让本王开心开心?”
在傅子墨嘴角挂起笑容的时候,秦落烟就忍不住往后瑟缩了一下,“王爷,您想要我做什么?”
“嗯……其实,你大可以什么都不用做……”他的话还没说完,他的手便缓缓的抬了起来,他的手指抓住了车帘的一角。
这个动作吓得秦落烟脸色微微发青,他的手,只要往上一拉,就会让马车外的人看见她此刻身无寸缕的模样!
“你只要乖乖带着就好。”见她眼中闪过恐惧,傅子墨似乎很满意,又对马车外的人了冷声道:“金木,让萧姑娘来马车跟前。”
金木不明所以,但是从未怀疑过主子的命令,所以他立刻示意让侍卫们让出一条通道。
而在这一刻,萧长月的脸上抑制不住的扬起了一抹喜色,在这种时候武宣王还能让自己过去,是不是对他来说,她也是不一样的?
这样想着,萧长月的步子也轻快了许多,不过为了自己大家闺秀的形象,她还是端着架子莲步轻轻的缓缓走了过去。
在萧长月走到马车前一丈距离的时候,马车的车帘突然被一只白玉修长的手掀起了,那只手掀起车帘的角度把握得极好,留出的缝隙不大,却刚好能让她看见马车角落里瑟缩着的秦落烟。
身无寸缕的女人,浑身都是欢爱过后的痕迹,虽然有很多地方都淤青得恐怖,但是所有的一切,都真实的告诉了她,刚才在马车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萧长月的脸色很白,她的双手绞一起,极力维护的温柔形象也在这一瞬间坍塌,此刻的她,脸上的表情扭曲得狰狞。
“呵呵……”在这种时候,傅子墨的笑声便显得格外的爽快,他重新放下了车帘,再回头的时候,看见秦落烟眼眶中泪水滴落,“怎么,觉得委屈?”
能不委屈?
他竟然故意让另一个女人看见她身无寸缕的狼狈模样,他竟然将她的尊严这么赤果果的丢在尘埃里。
这个男人,果然是残忍的。
“别露出这种表情,本王说过,不做亏本的买卖。”傅子墨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又唤金木道:“启程!”
车轮滚滚,车队又重新上路。
萧长月被萧云琴搀扶着往回走,一路上的侍卫却看也不看这首府的千金一眼。金木行到马车边,傅子墨果然信守承诺吩咐他带人去了那刘员外的宅子。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车队就到了城中的驿馆,驿馆的人似乎早知道武宣王一行人要来,所以将整个驿馆都清理了干净,据说连院子里的杂草都是清了一遍又一遍。
传闻中的武宣王可不是个好相处的,但凡不合心意就是人头落地,这边境城市里的人没见过武宣王,只是听过传闻,所以反倒更是恐惧。
不过,驿馆的丫鬟们看见从马车里走下来的锦袍男子时,一双双眼睛就像打直了一般,视线再也移不开去。
这明明是一个美得像天神一般的男人,哪里如传闻般那样残忍无情?
只可惜,下一瞬,锦袍男神脚步一顿,刀尖似的目光扫过来,立刻吓得一群人但颤心惊的跪地磕头。
他收回视线,率先进了客栈,却还不忘吩咐身边的人,“往马车里送一套衣服!”
“是!”他身边的人应声办事,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找了一套奢侈的绣金线的绸衣送到了马车里。
过了好一会儿,众人就见一名未施粉黛的女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她的动作谈不上优雅,表情也说不上好看,可是那一张脸却是生得极好的,虽然没有倾国倾城,可是不知为何,那双灵动的眼睛依旧让人看了就拔不出心神。
秦落烟就站在驿站门口,并不急着进屋,直到看见金木一行人骑着快马奔跑过来,马背上还有一个满脸脏污的小男孩儿时,她才松了一口气。
金木骑马进了驿站,翻身下马,伸手一捞又将马背上的孩子带了下来,男孩儿一双眼睛清明,没有哭,没有笑,眼中依旧是对周围一切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