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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洺将城里的那些公子哥送走已有两日,这几日来,再也没有听到有关于那个女人乱来的消息,心情不错,手里又开始摆弄着碎了一块的坠穗。
“洺。”
对于曹佑的突然闯进,宫洺似乎已经习惯了,他抬眸睨了他一眼,“这么急,有狼追你?”
见他还有心情打趣自己,曹佑反倒不急了,他嘴角一扬,在他面前坐下,兀自给自己斟茶,“诶,你知道我是从哪来吗?”
闻了闻他身上那浓重的酒味,宫洺不屑的说:“青楼、酒楼、雅阁坊,左不过就是这些地方。”
曹佑喝了口茶,看着他挑了挑眉,“是花魁楼。”
就知道他每天出入的都是这种地方,什么花魁楼、红轩阁的,说给他听也不过就是个名字,根本没区别。宫洺没吱声,仍是单手摆弄着手里的坠穗。
见他这副没兴趣的模样,曹佑也不着急,又问:“你猜我刚刚在花魁楼见到谁了?我保你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宫洺嘴角一勾,仍是不甚关切,“见到谁与我何干?去那里的人不是去找乐子的,就是一些陪姬小倌,就算是见到了什么大人物也不足为奇。”
听着他这般淡定的话,曹佑倒是乐了,“嘿嘿,你这话倒是没错,而且有一点你还说的很对,那花魁楼不止是有女姬,还有小倌,听闻那最有名的一个小倌名叫红衣,长得那叫一个温婉动人,不仅招了很多女公子的喜欢,就连一些男人也都他别有用心。”说完,曹佑再次抿茶。
闻言,宫洺终于舍得把视线从手中的物件上移开,他看向曹佑,微微蹙眉,“你不是想要告诉我,你爱上男人了吧!”
“噗——”曹佑一口茶喷出,宫洺快速收手,将那坠穗拿离他老远,一双深眸不满且又嫌弃的瞪着他,“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恶心?这能怪他吗?曹佑一脸委屈的看着宫洺,伸手摸了摸嘴角的茶渍,“你说什么呢,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好不好?”
宫洺敛回视线,再次轻抚手中的坠穗,嘟囔:“谁知道你正不正常。”
曹佑气的嘴角直抽,心存报复的说:“罢了,反正那母子三个也不是你的什么人,不过是去青楼找小倌而已,又算不上什么大事,既然有人不在意,就当我白跑一趟好了。”
说罢,曹佑起身欲走,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意料当中的冷声,那声音仿若要将空气凝结,让人呼吸都感到有些困难。
“你说谁?”
曹佑慢慢回头,看着宫洺那一沉到底的脸,嘴角坏坏一扯,“能让我亲自跑来跟你说的人,你觉得还会有谁?”
……
花魁楼内,宫洺一身黑衣,周身泛着不悦的气息。曹佑撇了撇嘴,对于宫洺此刻让人窒息的严肃感,他实感无奈,伸手指了指楼上,没等说什么,那人已经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宫洺刚走到楼梯的一半,就见刚刚被曹佑指过的房门打开了,首先窜出来的是两个小鬼,而后就见那一身白纱的女人面含轻笑,甚是愉悦。
唐欢欢站在门前,似是不舍的跟那清俊的小倌道别,而唐思瑞也伸手拉着他的手,扬着头,脸上带着一丝浅笑。见此,宫洺愤恨咬牙,手下亦是紧紧握拳,想那一大一小见到自己,从来都是一脸的不和善,如今却面对这么一个小倌笑逐颜开,简直是让他看着就火大。刚想提步继续往上走,却见那母子三人已经告别完毕,转身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娘亲。”唐雨茗首先看到宫洺,微微愣了一下,轻轻晃了晃唐欢欢牵着她的手。唐欢欢顺着唐雨茗的视线看去,当她看到一脸阴沉的宫洺时,她只是微微挑眉,并无太多的反应。
“荣王好雅兴,居然也会来这种地方。”唐欢欢走近后,端着一张无可挑剔的笑脸与之招呼,莞尔的笑容像是某种无解的剧毒,但是与刚刚对着那小倌的笑容相比,它却是那般的虚假。
一想到她宁愿对着一个青楼小倌真心,也不肯对他实意,宫洺心里就忍不住的想要恼火,瞪着她的深眸已现怒火,但他却强烈抑制着自己的暴躁,“这种地方?那你又为什么会来?”
质问之意那般明显,可唐欢欢却佯装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眨了眨眼,一脸的呆愣茫然,“这种地方不就是给人找乐子的么,我闲得无聊,为什么不能来?”
找乐子?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模样,宫洺简直恨不得捏死她,可是奈何又狠不下手,他眼眸一缩,大手猛地扯过她的手臂,“无聊?找乐子?唐欢欢,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唐欢欢垂眸看了一眼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嘴角不由的漾起一抹嘲讽,“身份?唐家的弃女,也算是个身份?”
闻言,宫洺眉心一皱,捏着她的手不禁紧了一下。他所指的身份并不是关于唐家,可是他也忘了,她并不是他的什么人,所以那身份她还不曾有。
“荣王殿下,你要是再这样抓下去,我可就会被人误认为是这里的姑娘了。”说着,唐欢欢扯出被他抓着的手臂,顺便又拦下一个路过的姑娘将她往宫洺的怀里一推,“照顾好了,这可是荣王殿下。”
那姑娘一听,脸上顿喜顿忧,顿慌顿恐,荣王殿下,何等尊贵的人,此生若是有幸能陪自然是极好,只是传言他那冷冽的性子,实在是让人细思极恐。
看着面色反黑的宫洺,唐欢欢嘴角得意的一扬,再次牵起两个孩子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下了楼,然而当她经过曹佑身旁时,她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而后邪笑着走了出去。
在唐欢欢下楼的同时,宫洺一刻没耽误,猛地一把推开被唐欢欢硬塞到怀里的人,他恨恨的看着那离去的背影,眼底的汹涌好似一潮巨浪翻滚,久久不能平息。
两日后
“你说什么?”
花魁楼内,唐欢欢愤怒的一声高吼,引来了无数的目光,本是一脸惋惜的老鸨被她这一叫吓的一抖,赶紧道:“姑娘,您没听错,红衣的确是被荣王带走了,确切的说应该是买走了。”
唐欢欢紧攥着轻纱袖口,胸口起伏,甚是恼火。上次她跟一些公子哥玩嗨了,他就把他们全都弄去充军,现在又把红衣抓走了,这摆明了就是故意的,上次没跟他计较,这次她说什么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荣王府。
唐欢欢大喇喇的闯进,却无人敢拦,偌大的府内,她来来回回的走了几圈之后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宫洺住在哪个院子。她随手抓了一个经过的下人,喝道:“宫洺呢?”
那人一惊,赶紧道:“在,在北院。”
北院?鬼知道北院在哪,唐欢欢手一松,“带我去。”
看着凶巴巴的唐欢欢,小厮吓的不敢说话,话说,他在王府多年,从没见过府内进过女人,就连丫鬟也只有皇后派来的几个,门前的守卫都是南影护卫亲自指派,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进的来,可是她却……
小厮带着唐欢欢来到宫洺的院子,走到院外,他自觉的停住脚步,“这里就是王爷的院子,王爷的院子不得别人随意出入,奴才就送姑娘到这,姑娘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唐欢欢嘴角狠抽,她倒要看看,今天好自为之的人到底是谁。大步踏进,砰的一脚踢开房门,当恼火的她看到平静到没有一丝惊讶的宫洺时,脸上的恼火逐渐的变成了一抹恶劣的笑。
柳腰轻摆,她缓步走进,捡了个离宫洺较远的位子坐下看着那认真品茗看书的人。
不时,宫洺放下手中的书,倒了杯茶递到了唐欢欢的面前,“有事?”
听着这明知故问的话,唐欢欢非但不恼,反倒将脸上的笑容演绎的更加深邃,纤指轻触茶碗,端起来放在鼻前浅嗅,“荣王真是好兴致,有这等好东西,居然留在府里独享,好东西是要跟大家一同分享的,自个掖着藏着岂不是无趣?”
宫洺仍是凝着手中的书面,轻轻抿了口茶,“嗯,你若是喜欢,本王一会叫人将这茶给你送些过去。”
“送去一些,不如都送去如何?”
“你若喜欢,可以。”明知她话里不是这个意思,可宫洺却仍是装作听不懂。
唐欢欢暗自磨牙,厉眸一摆,凝了他半晌,见他仍是不理她,她重新拿过一个茶碗斟茶,而后继续轻嗅,“为何将红衣抓走?”
“因为他不该出现在你身边。”宫洺口气淡淡,就好像是再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唐欢欢凝着茶碗里摇晃的清茶,似乎并没有因他这霸道的话而感到惊讶,“是不是任何出现在我身边的人你都要将他们弄走?”
“是。”
摇晃的茶碗的手一顿,唐欢欢抬眸看向宫洺,“那如果是你呢?”
闻言,散落在书上的目光一抖,许久,他反问道:“你觉得呢?”
虽然宫洺没有直说,但唐欢欢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这个人已经霸道出毛病来了,此刻更是吃定了她。再次咬牙,唐欢欢懒得再跟他绕弯子,“放了红衣,他并没有做错什么,我去找他不过是为了学笛而已,你这样无端端的将人抓走太过分了。”
闻言,宫洺唇角淡淡一扬,“我知道。”他既然能将人弄回来,自然是问过当天他们都做了什么,不然以他的性子,还会这么安稳的坐在这?
他知道?知道还抓人?有病!蓦地,她好像反应到了什么,手中的茶碗砰的一声落在了桌子上,她起身恼道:“无聊。”她怎么就这么笨,居然上当了,唐欢欢恼恨之余转身就走。
见她要走,宫洺也没拦她,他微微一笑道:“若是往后还想学笛,随时可以来王府,不会有人拦你。”
还来?当她傻么,被他引来这么一次她已经够蠢了,还妄想让她来第二次,做梦!唐欢欢没有回头,愤恨道:“我若是要将他带走呢?”
“没可能。”仍是那淡而不温的声调,但唐欢欢却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头疼的闭了闭眼,然而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却险些被眼前的一身黑衣吓的跌倒。
见她脚下踉跄,宫洺突然伸手将她扶住,深邃的眼底带着浓浓的笑意,他似乎很喜欢见她慌乱。大手从她的手臂滑向她的手腕,一个转身,拉着她便往外走,“带你熟悉一下。”
唐欢欢眼角一抽,顿时觉得这人脑子不好,她又不住在这,为什么要熟悉?可奈何,她的手挣不出他的钳制,只能跟着他的脚步前行。
“你要带我去哪?”唐欢欢语气不善的问。
“你今天应该不是专门来看本王的吧?”
废话,当然不是!
经过一个竹园,里面有间不大的屋子,四周尽是青竹,碧绿丛中一抹胭红格外显眼,见此,唐欢欢一怔,“红衣?”
闻声,正在小心清理竹叶的男子温婉回头,看着她淡淡一笑,“唐姑娘。”绢丝红装衬着那纤细的身子更加羸弱,白皙的面庞好比女儿家俏丽,微扬的嘴角不张扬不内敛,勾勒的恰到好处,与他在一起,时常会让人忘记他是一个男子,难怪进出花魁楼的那些男人们有时候宁愿放弃美女的陪伴,也要听红衣魁倌奏笛一首。
“人在这,你现在放心了?”宫洺站在唐欢欢身后,见两人如久疏之交相望,心里虽说还是有些不舒服,但还是松口了。
这几日他也了解过,这个红衣虽为小倌,但却是不卖身的,与客人也不过是谈话听曲之交,另外,他的谈吐举止都十分像个女人,更重要的是他亲口在他面前承认,他不喜欢女人。
唐欢欢回头看了他一眼,她的确是没想到宫洺会把红衣安安好好的养在府里,她还以为他会像对待那些公子哥一样,将他送走或者关起来。
“我能跟他单独聊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