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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瓦村的情况极大出乎了我的预料,它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混乱不堪与差劲。
整个村子里,弥漫着一股酒味和戾气。
在这里,妓1女、酒鬼、赌徒充斥,形形色色的人聚集在这里,将人性的恶劣释放到了极致。
有因为吃了霸王餐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赌徒,也有为抢劫一个长得漂亮一些的妓1女而打得头破血流的酒徒,甚至,我还见着不少醉醺醺的人一不小心就掉到了路边的臭水沟里,面朝底下后就没再爬起来过,但路上的行人,对此却视若不见,似乎对于他们来说,乌瓦村哪天不死人了才是真的不正常……
我心头暗暗吃惊,就连刚才还有些兴奋的苏锦和周小舍,这会也是面色古怪不已,对于他们来说,乌瓦村并不是他们能适应的地方。
循着纸条上的名字,我们很快找到了那个叫做老贾的人。
初见到老贾时,他一头白发,坐在一间小酒馆,他抱着双手,皱巴巴的老脸上,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风霜,要不是酒馆的老板娘说老贾是他的熟客,我都不相信眼前的这个老头,会是老光多次强烈介绍的狠角色……
周小舍看到老贾这模样,忍不住道:“这个老光耍我们呢?就让我们来找这么一个老头?能行吗!”
不止是周小舍怀疑,就连我也有些不太肯定,老光多次提及到的老贾,居然会是这么一个老头子,看年纪,少说也有快六十了吧,皱巴巴的老脸毫无生机,这要让他带我们去放逐山的话,感觉有些不太靠谱。
不过自觉告诉我,老光应该不至于耍我,这家伙虽然油滑,但办的事还算靠谱。
“走,去看看。”我道。
老贾正在酒馆的角落里,老眼微闭,就跟睡着了一般,与寻常老头相比,犹多了几分颓废和懒散。
但我们几个人刚一过去,老贾立即就睁开了双眼!
我们还没开口,老贾就察觉到了我们是来找他的,当即目光迅速扫了我们一圈,老眼里迅速闪过一丝精光!
我将纸条递了上去,面上有老光写的推荐信。
老贾也不开口盘问,接过纸条看了一遍,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说吧,去哪里,多少钱。”
老贾够直接,这一点我喜欢。
“十万块,带我们去放逐山。”我道。
老贾听到十万块时,还有些动容,但在我说出放逐山的名字时,他一下子就跟打了霜似的茄子一样,老眼一闭便冲我们摆了摆手道:“抱歉,这个活我不想接。”
“我再加五万!老光向我们推荐了你,肯定没错。”我道。
老贾看都不看我们一眼,他端起自己只剩下小半杯的酒水小心翼翼品尝着,极其不舍将这最后一口酒水喝完。
“不是钱的问题,几位请回去吧。”老贾道。
“小道还真不信这年头有人不要钱的,说吧,要多少钱?”周小舍阔气道。
老贾闭着眼睛,“有钱也得有命花才行,相比于去送死,老头子我更喜欢在这里喝喝小酒,至少老命还在。”
“什么鬼,让你带个路都不敢,给你二十万,不能再多了。”周小舍不死心道。
老贾充耳不闻,将最后一口酒喝完后,饶有趣味的把玩起了酒杯,气得周小舍直跺脚。
我赶紧制止住了周小舍,心想放逐山不一般,要是能这么简单请得动人去,估计老光也不会让我们跑来乌瓦村找老贾了。
这时,年过三十略有点姿色的酒馆老板娘扭动着水蛇腰过来了。
她不屑的瞥了一眼老贾,不满道:“你都欠了我三个月房租和酒钱,现在有活不干,你是不是不想还钱了。”
老贾见到酒馆老板娘,顿时有些怂,他讨好道:“老板,你再宽限一个月,我很快就找到活干,到时候双倍还你房租……但这个放逐山,我可不能去。”
“我不管是什么放逐山还是放逐海的,反正房租绝对不能再拖欠了,限你一个星期内交完房租,不然滚蛋!”
这个老板娘说黑脸就黑脸,刚才对我们爱理不理的老贾明显惹到了不该惹的存在。
不过老贾还是没有答应我们,他二话不说就上了楼,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给我们。
我倒是显得格外淡定,只是周小舍却看不下去了。
“道士,你去跟和尚开房间去,既然他是住这里的,就不怕他跑了。”我道。
酒馆的二楼都是房间,我拿了些钱给老板娘,让她给我们在老贾的左右与对面都开上了一个房间,这样一来,老贾再想跑可难了……
但就在周小舍和掌智和尚刚上去没多久,楼上随即传来了一阵女孩子的哭声。
我连忙抬头看去,却是见到楼上有一个凶神恶煞的中年男人,正押着女孩往酒馆门口的格子间平方走去,那里的女人不少,但谁都知道干的是什么事。
年轻女子在苦苦哀求,她挣扎开中年男人的手,跑到酒馆里头,对那些正在喝着酒的人求救。
“我不想去当妓1女,求求你们帮帮我……”
“我可以给你们当佣人,救救我……”
酒馆里喝着酒的人不少,十来个人,但一个个的都在看热闹,目视着年轻女子的求救声,熟视无睹,表情麻木,甚至有几个对此还露出了笑容,起哄着让中年男人赶紧把女子带到对面的格子间,好上钟做生意。
“老乌龟,这又是哪来的新货色?长得还挺水灵的,该不会是个雏吧?”
“是不是雏都无所谓了,老乌龟你赶紧拖过去上钟,我们都来捧场。”
一众酒徒都在起哄,年轻女子一听,更是无比的绝望。
那被喊作老乌龟的中年男人露出一口黑牙笑了笑,道:“呵呵,刚来的新姑娘都这样,等上了几个钟就乖了,你们谁要第一个来,半价就好,她老爸借了我几十万,她要是敢给我少赚一毛钱,就不用想回家。”
“哈哈,老乌龟你那点破事谁不知道,拿几万块借给人家做高利贷,然后利滚利到几十万就逼人家卖女儿……不过这姑娘确实水灵,她这第一次上钟,要不就我来了。”
“我来,我出全价……”
刚才还在求救的年轻女子,一听到那些无耻酒徒的话,顿时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