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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血盟庄之所以厉害,不是他们的人厉害,而是他们弄出来的虫子很是厉害。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而压抑。
夜颜扫了一眼,也知道自己的话把大家吓到了,于是笑笑道,“大家不用担心,蛊虫对血盟庄的人来说,炼制极其不易,他们不会随随便便放出来伤人的。何况,明知我在这里还要用蛊虫伤人,那就等于送死。你们把这些人先押回城里,剩下的事我和我家王爷去做就可以了。不过我要提醒诸位,这些人来历不明,最好是分别看押,等我们回城后,再由我亲自审问他们。”
“是!”众将士齐声应道。
见祁滟熠还抱着魏闵芝悲痛哭泣,夜颜叹了一口起才走向他身后,“人我可以交给你,但你必须保证她不能逃掉。想真正救回你母后,你就别心软,按捺住性子等我们回城。”
祁滟熠背对着她点了点头。
夜颜回头朝慕凌苍看去,只见他也朝他们走过来,并一手握住祁滟熠的肩膀。
祁滟熠又点了点头,“我知道该如何做,不会再让你们为难的。”
夫妻俩相视了一眼,又看了看四周的将士们,这才重新往山上走去。
不见蛊虫,这始终是他们的心头大患。但如果让这些将士们去搜找,万一蛊虫伤人,不但损兵折将,最后影响到的还是夜颜。
所以,这一趟,非她去不可。
山上月老庙中的火势已经熄灭了,月老庙被毁得面目全非。
站在庙门口,夜颜都有些不忍进去,“凌苍,回去后我们就让大哥派人来把这里翻修一遍,这次能把他们一网打尽,月老可是帮了不小的忙,怎么着我们也该整栋新房子补偿他老人家。”
慕凌苍看着她,眼眸中柔光闪动,“你说如何做就如何做,都听你的。”
夜颜咧嘴笑道,“我想先给月老修栋新房子,再把这座山打造成度假胜地,地底下那么宽敞,不利用起来真是太浪费了。就算我们以后少有来荣国,雪儿和二嫂她们也可以来这里玩。对我们来说,还多了一份念想,你说对不?”
慕凌苍认真听着,宠溺的笑着,牵着她的手走进了庙中。
将士们在地道中将中迷烟的人全抬下山时就已经把这里上上下下搜了一遍,此刻这里除了他们夫妻俩外,连只鸟影都没有。不过,将士们搜的是人,他们来这里是找蛊虫的。
可惜的是,搜了两圈,始终没有发现一只蛊虫踪迹。
倒是地道的入口被他们找到了,就在后面茅厕旁边的大树下。
发现这个位置时,夜颜真是差点吐血,当场就唾骂道,“真是变态,把入口修在茅厕,他们也不怕被屎淹吗?”
要不是他们从下面往上找,谁也不会想到茅厕这里有玄机。那入口就一个箩筐大,跟茅坑只隔着一块石板,先不说臭不臭,就这位置,除非有人去搅屎坑,否则根本发现不了。
可谁没事会去搅屎的?
夫妻俩搜索无果,只能赶回城里。
客栈没必要再去了,他们直接赶去了衙门。
然而,一到衙门就听到不好的消息,被抬回来的近二十八人中二十三人服毒身亡!
就剩下诸葛婉儿、魏闵芝、何培和祁馨沅,以及罗克。
听到这消息,夜颜和慕凌苍片刻都没歇,直接前往大牢中。
看到他们出现,罗克虽然被铁链绑在刑柱上,但脸上却露出得意的笑,好似他才是胜利的那一方。
“如何,没有找到蛊虫是不是很失望啊?”
看着他那笑得满脸横肉的模样,夜颜朝他走近,直接一巴掌呼了上去。
巴掌声又响又脆,打得跟随他们进大牢的将士们都有点懵,更别提被打的人了。
“呸!臭娘们儿,敢打我?”罗克朝地面吐出一口清液,扭头恶狠狠的瞪着她。
“打你?姑奶奶我看不惯你,就算现在杀了你都可以!”夜颜眯着眼,一脸横气并不输他。
这张脸,化成灰她都认识!
不管他是不是现代的那个罗克,这个人都是她必须杀掉的敌人。
跟这种讲话,她需要客气?
罗克咬着牙,方硬的脸庞充满了戾气,原本应该是浓眉大眼的,此刻眼中也尽是狰狞的狠色,“夜颜,实话告诉你,蛊虫早就让我藏起来了。今日就算你杀了我,也会有人替我报仇的。”
夜颜脸上挂着冷笑,“是吗?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不知道替你报仇的人是谁?不就是诸葛昌明嘛,搞得这么神秘,怎么,就凭你家那几只恶心的虫子,你们还想统一天下?”
罗克脸色微变。
就冲他这神色,夜颜也不需要他作答了。虽然她只是猜测,但这猜测也是有根据的。
她哼哼一笑,也不怕对他说出自己分析出来的答案,“诸葛昌明应该是早就与你们勾搭上了,如果不是找到你们这样的靠山,诸葛婉儿应该会尽全力的去讨好二皇子,毕竟从头到尾帮助他们一家的是二皇子。这么大一个靠山他们不利用,可想而知,他们一定是找到了别的大树。再说说诸葛婉儿,我现在真有几分同情她。诸葛昌明为了表示与你们合作的诚意,应该是与你们有协约的,这协约就是拿诸葛婉儿做质子,我说得可对?”
罗克笑了笑,“继续。”
夜颜也不恼,继续道,“诸葛婉儿含着剧毒,跟你那些手下一样的,可见他们都是为你卖命的人。若不是有巨大的利益,诸葛昌明会舍得让自己的女人替你们血盟庄卖命?”
罗克仰头‘哈哈’大笑,“夜家的女人还真是不容小看,单凭一颗毒丸都能猜得如此详尽,让人不佩服都不行啊。”
夜颜笑了笑,“过奖了。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谈谈你们的大计划了?”
罗克脸上的笑瞬间变成了轻蔑,“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他眼中没有一丝惧意,似乎是知道自己这一次必死无疑。被拒绝,也是夜颜意料中的事,所以她也没任何不满的神色。
转过深,她朝元健道,“元将军,我想跟他好好谈谈,有王爷在此陪着我就够了。你们去把其他人看好,特别是祁馨沅和魏闵芝,我还要单独见她们,可别让她们就这样死了。”
曾经在宫里发生过集体毒发的事件,跟今日一样,她大致可以推断出,这些人加入了血盟庄,但他们在血盟庄的地位算是很低的。
魏闵芝没死,说明她跟这些人不一样,换言之,她有可能还是‘高层人员’。
至于祁馨沅和何培,估计是还没谈妥,又或者是罗克还没找到机会让他们服毒。
这几个人,只要没死,她就不用着急。
眼下,在罗克这里,她还有一点私事要谈,谈完之后把他处理掉才是首要的。
元健仔细的查看过罗克身上的铁锁,确定他没法再伤人后,这才带着其他人离开了。
慕凌苍看着自家女人,眸光微闪,但他习惯性‘隐身’,只要她高兴,几乎都是由着她。
人都走了以后,夜颜也没耽误时间,沉着脸紧紧的盯着对面这张让她憎恶的脸,“罗克,知道《新白娘子》是谁演的吗?”
罗克粗大的浓眉扬高,眸孔里流露出来的不是惊讶之类的表情,而是怔愣不解,就像没听清楚她说的话一样。
夜颜缓缓眯起眼,再问道,“国歌会唱吧?别跟我说你没听过。”
她留意着他的每一丝表情变化,但罗克在怔愣之后,反过来也像见到妖怪般打量她,然后扭头看向一旁的慕凌苍,“你女人究竟想做何?要杀我尽管杀,如此莫名其妙不觉得可笑吗?”
慕凌苍没理睬她,看着自家女人的眸光也闪过一丝复杂。
他知道她的来历,但对她提的问题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可以说一句没听懂。
新白娘子是谁?
国歌又是何物?
夜颜‘呵’了一声,“我就想考考你的反应,看来,你真是一无所知。”
她是真的只想看看他的反应,如果他真是二十一世纪的暴徒罗克穿越过来的,那听到她这两个问题,一定是震惊的。
再说了,向她坦白一切,丝毫不影响他们之间的仇恨。都这个时候了,遮掩那些有必要吗?
罗克一言不发,只是死死瞪着她。
夜颜回头看了看慕凌苍,见他正盯着自己发愣,她不用问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对另一个世界的事一直都保持着好奇,只是她有意避谈。而他不想给她逼迫的感觉,所以也尊重她,很少问那些事。
其实,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太多了,说个三年五载恐怕都描述不完。还有就是,现代化的科技,设计到方方面面,包涵太深太广了。
要是问她怎么或许能解释,要是问她那些东西怎么形成的,那可能就很尴尬了。
“凌苍,该你上了。”她走过去,不着痕迹的让他回神。
罗克虽有准备死在他们手中,可眼见夫妻俩交换眼神,无畏的双眼变得凶狠狰狞。
只是,看着那挺拔的男人朝自己走来,他无力反抗,最终只能在那砭人肌骨的寒气中感受死亡的逼近……
…
走出大牢,夜颜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罗克死了,所有人都该拍手庆贺。可对他们而言,他的死真的一点意义都没有。
从宫里赶来的蓝文濠和蓝文鹤刚到大牢外,正好碰见他们夫妻出来。
“颜儿,审问得如何?罗克都交代了些什么?”蓝文濠疾步走向他们,率先问道。
“这家伙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夜颜失望的叹了口气,“我们知道他不会交代,所以凌苍打算控制他神志逼他交代,可这家伙却先服毒自尽了。”
“死了?”蓝文濠浓眉蹙得紧紧的,“听说蛊虫不知去向,那他临死前可有交代?”
“我们最想知道的也是蛊虫的去向,要是他能交代点眉目,我们也不至于如此失望。眼下,最大的可能就是诸葛昌明得到了蛊虫,而且他还有可能预谋一些伤天害理的大事。但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在何处,就连诸葛婉儿都不知道诸葛一家的藏身之地。”夜颜把知道的简单向他说明。
蓝文濠背着手,脸色除了沉冷,还是沉冷。
最不以为意的恐怕就要输蓝文鹤了,“区区一个诸葛昌明,能干出多大的事?我们在江湖上也不是没朋友,给他们点好处,自会有人帮我们打听。”
他一身轻松,完全是因为这次抓获的人中没有辛氏。
要是有辛氏,别说他拽了,恐怕连哭都哭不出来。毕竟季若婕还没真正原谅他,面对丈夫和亲娘,不仅她要做痛苦的选择,蓝文鹤也要再次面对失去她的可能。
夜颜忍不住把气都喷向他,“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劫狱把他放走,今日的事就不会变的如此复杂!我跟你说,你要是敢袖手旁观,我真跟你没完!”
蓝文鹤因为心虚不敢跟她呛声,只能扭开头拽拽的看着别处。
但夜颜可没打算放过他,跟下令似的,“你不说找江湖朋友打听诸葛昌明下落吗?还愣着做何?等着看戏啊?”
这里的人,谁都可以说不管,唯独这家伙没资格!
明明诸葛昌明在天秦国大牢里待得好好的,而且祁曜也已经做好了收拾他的准备。谁知道这混球横插一手胡搞乱搞,居然跑去劫狱。要不是看在蓝铮的份上,祁曜不找他麻烦才怪!
偏偏这个罪魁祸首还有心情在这里拽啊拽的,这谁看了不冒火?
蓝文鹤没好气的瞪着她,“急什么,我又没说不管。”
夜颜都懒得搭理他,转身对蓝文濠道,“大哥,罗克已经死了,尸首就在牢里,你看着办吧。”
蓝文濠眸底敛着寒气,转身朝侍卫下令,“把罗克悬于城门之上,朕要他真正的死无葬身之地,以警告其他别有居心之人!”
“是!”他带来的几大侍卫立刻应声去了大牢。
对他这样的做法,夜颜他们都没有异议。
毕竟人已经死了,这是她和慕凌苍亲自确认了的,就算他同伙盗走尸首也无济于事。但这个人作恶多端,就算抬出去扔掉都污染土地,还不如把他当成一个反面教材,给某些人敲敲警钟。
当四个侍卫抬着断气的尸体离开,连裹尸的布都没有一块,夜颜他们只是看了一眼,随即继续谈论别的事。
“大哥,我去牢里见见祁馨沅,如果你们不想去,就去大堂坐坐吧。”
“嗯,我们去大堂等你。”蓝文濠一点想见祁馨沅的意思都没有,他来这里主要是过问罗克和那些蛊虫的去处,至于其他人的生死,他真没放在心上。
“那个女人我见了也眼疼,还是算了,赐她几尺白绫让她自行了断吧。”蓝文鹤嫌弃的说完也朝大堂的方向走去。
夜颜对着他背影翻了翻白眼,还好意思说见到别人眼疼,他们这些人见到他才是真正眼疼。
见慕凌苍还在身旁,她扭头笑了笑,“你去陪大哥他们坐坐吧,我会搞定的。”
慕凌苍面无表情的开口,“我在这里等你。”
他不想与祁馨沅见面,但又担心她安危,所以宁可选择守在大牢外。
夜颜推着他往大堂去,“里里外外都是将士,随便一招呼立马就有救援,你在这里站着像什么样子?赶紧去休息会儿,我很快就来找你。”
慕凌苍转身,低下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那你快些,我等你一起回宫休息。”
看着他眼底深浓的温情,夜颜笑弯了眼,“好,我去把她和何培的事解决了就去找你。”
越相处,他们越黏合,似乎少了谁在身边都会不自在。从确定关系开始到现在,他们没有像寻常夫妻那般越过越平淡,反而越过越滋润……
…
为了隔绝他们窜通,夜颜特意让人把这些人分别关押。
祁馨沅就关在罗克之前那间牢房的隔壁,她让狱卒打开门时,祁馨沅正背靠墙坐着,目光呆滞,见她进来后,神色都还有些恍惚。
“祁馨沅,还有什么好说的?”夜颜也不跟她虚话,直言问道。
“你们能掌控人神志,那就不需要问那么多,像对付诸葛婉儿和克罗那样,不就可以知道我所有的想法吗?”祁馨沅冷笑。
“没错,我们确实可以如此对你。不过,我怕听到你内心的真话,会把自己恶心死。”夜颜靠着牢门,用讥笑来回应她的冷笑。
许是受不了她的讥笑,祁馨沅一改方才的冷静,突然变得激动起来,“蓝颜,我没做错事,你们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是你让我去山上做奸细的,我也答应了你们成功的混进去了,可是你们现在却把我关在这里,你们究竟是何居心?”
夜颜抱臂笑了笑,“没错,你是混进去了,你觉得自己很有功劳,对吗?那你可知道,我们让你混进去,也是想试探你?祁馨沅,我真是佩服你,在东家帮东家说话,在西家帮西家说话,你说你这种行为叫什么?”
祁馨沅恼怒的瞪着她,“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夜颜也不恼,只是笑得更冷,“不懂?你在罗克手中与魏闵芝一起哭着喊着要我们救你们,怎么,难道你们不是想骗我们去送死?”
祁馨沅激动的哭起来,“怎么可能?你知不知道我在他们手里有多害怕?我担心自己会死在他们手中无法再见到我夫君,听到你们来的声音我能想到的就是求救!可你不但不救我,还把我想成他们的同伙,你怎么可以把我想得如此坏?”
听着她委屈的哭声,夜颜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更加恶心。
“既然提到何培,那我就直说了,他已经死了。你如此深爱他,现在就可以追随他而去。”
“什么?!他、他死了?”祁馨沅瞬间止住哭声,不敢置信的望着她。
“二十八个人,除了你和魏闵芝以及罗克外,其他人都死了。”夜颜叹气摇头,“罗克为了操控手下,会让手下事先服下剧毒,防止他们背叛。你跟魏闵芝关系好,他没有那样对你,但何培不同,就算他被赶出了何家,那也是何家子嗣,他落在罗克手中,罗克不可能信任他的。除了你们三人外,包括何培在内的二十五个人已经全部毒发身亡了。”
夜颜道出经过,怕她不信似的,随即对身旁的狱卒道,“带她去看看,免得她说我骗她。看在他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就让她去为何培送个别吧。”
说完,她退出了牢门。
狱卒走进去,很快将祁馨沅带出牢门。
夜颜一言不发的打量着她,她脖子上挂着枷锁,脚上栓着铁链,所有走得很缓慢。
没有哭声,只有铁链摩擦发出的‘哗哗’声,在这个散发出霉腐气息的大牢里很是刺耳。
空地上,二十几具尸体堆放成三列,死状都差不多,放眼看去,直给人一种透心凉的感觉。胆子小的压根就不敢正视,更别说还盯着看了。
何培的尸体就在边上,离他们最近。
她站在祁馨沅身侧,低声催道,“去见见你夫君最后一面吧,跟他道个别,毕竟他是为了你才死的。”
可祁馨沅却突然往后退了两步。
她眼里没有泪,连一丝悲伤的神色都没有,有的仅仅是冷漠,仿佛不认识面前这具尸体。
夜颜抱臂,斜着眼嘲讽的看着她的反应,“她不是你最爱的夫君吗?为何连他最后都一眼都不愿意看?”
祁馨沅怒视着她,“我爱谁与你没关系!”
夜颜摇着头,“唉,真替何培不值!为了你他毫不犹豫的跳进深洞救你,哪怕救不了你也要与你共赴黄泉。可惜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所救之人从头到尾都在骗他。”
祁馨沅脸色变得像死一样苍白,激动的咆哮起来,“你什么都不懂,有何资格在这里对别人的事评头论足?我爱的男人已经被你抢走了,你让我还能爱谁?爱这个丑陋的东西吗?换做是你,你能爱上他吗?”
夜颜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他对你不好吗?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在乎你,甚至为了你不惜与家人反目,宁可露宿街头也要与你在一起。有这样的男人疼着自己,难到不好吗?有多少女人想要一个男人一心一意的疼爱,可又有多少男人能做到为一个女人牺牲一切?他做到了许多男人都做不到的事,可你连他死后最后一眼都不愿意看,祁馨沅,究竟是别人薄待了你,还是你太过无情无义了?”
祁馨沅指着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咆哮声比女鬼还尖锐刺耳,“你们看到的都是假象!这个男人有多可恶你们通通不知道!他给我的凌辱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恨不得他早点死!”
夜颜摇头轻叹,“既然明知自己不可能爱上其他人,那为何又要作践自己嫁来荣国?”
祁馨沅突然冷静了下来,望着她的双眼涌出泪水,“蓝颜,我这一辈子都恨你,哪怕变成鬼,我也会恨着你!你抢了他的心,占有了他的人,为何连个容身之处都不愿给我?要不是你们做得如此绝情,我会作践自己吗?我沦落至此,全都是你们害的!你现在还在这里假惺惺的做好人,你都抢了我心爱的男人,还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这些话!”
“那你知道他为何拒绝你吗?”夜颜直视着她被仇恨染红的双眼,一字一字清晰无比的道,“要他一个做哥哥的娶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为妻,你认为他会同意吗?要自己的女儿嫁给自己的儿子,你认为你父皇会同意吗?”
祁馨沅双眼突睁,眸孔几乎放到了最大。
她眼里的泪停住了,但脸色如同僵死已久的人,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对着夜颜,连呼吸都好像停止了。
她没动了,但是原本躺在地上的何培却缓缓的坐起身。
望着久久回不了神的她,他独眼中流露出深深的伤痛,但这伤痛在瞬间消失,取而代之是无法形容的阴冷。
夜颜看着他,就像第一次见到他时,那独眼显得极其吓人。
他的站立,并没有引起祁馨沅的注意,她依旧沉浸在夜颜带给她的震惊之中。
而她的漠视,对苏醒过来的男人而言,更如万箭穿心般疼痛,那修长的腿一步步迈向她,每一步都是那么沉重。
“馨沅……”
站在夜颜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身和侧脸,听着他嘶哑的声音,她还以为他只是想唤醒祁馨沅,所以并没有在意。
可谁知道,在他将祁馨沅搂进怀抱的时候,祁馨沅剧烈的颤抖起来,眸瞳就像要从眼里滚出来般狰狞吓人。伴随着闷哼的声音,一股鲜血从她嘴角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