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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香楼外,蓝文鹤站在一辆马车前,热情的引道,“皇兄,我送你一程。”
蓝文濠半眯着眼,眸底除了寒芒再无其他。
他咬了咬后牙,背着手走了过去。
蓝文鹤更加热情的为他掀开帘子,“皇兄,请。”
马车内,隐隐约约的露出一抹身影,虽然看不清楚容貌,但那端坐的身姿娇俏玲珑,在黑暗中别有一番美韵。
“老二费心了。”蓝文濠勾起唇角,但眼底冰寒依旧。
“皇兄,自家兄弟,不必客气。”蓝文鹤同样笑着,但笑脸放肆邪魅。
蓝文濠一瞥眸光,撩开袍角上了马车。
车夫更是利索,不等人开口就扬鞭驾马往无人的街头驶去。
看着马车远去,蓝文鹤笑眼中掩藏的算计完全显露了出来,只差没把嘴角咧到耳根去了。
“呵呵……”
他就不信,蓝文濠不需要女人!
魂殿里也就三个女的,一个夜颜、一个据说伤重到不能自理的五公主、还有个上了年纪的女奴。
他敢碰哪个?
现在就看六公主的了,只要她脸皮够厚,那过了今晚,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他蓝文濠不是自视清高吗?他要看看他今晚怎么个清高!
玷污了六公主的清白,那就由不得他任性了。到时候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想不认账,父皇都不会顺他的意!
等六公主做了太子妃,凭她跟猪一样愚蠢的脑子,掌控她简直是轻而易举……
就算这次寻找夜芸他输了,总有一天他也会反败为胜!
皎洁的月光下,马蹄声和车轮轱辘声混合在一起,在寂静的街巷中落下一阵阵回声。
看着对面端坐的女子,蓝文濠放在膝盖的双手暗暗捏紧。
怒火笼罩着狭小的空间,能让人呼吸都感觉到困难。即便如此,坐在他对面的女子还是主动开了口。
“蓝太子,我心仪你很久了。”
“六公主,要脸么?”男人冷冷的睇着她,哪怕额头已经溢出了细汗,他也纹丝未动。
“蓝太子,你可以羞辱我,可我既然选择了走出这一步,就没想过后悔。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感情的事也可以慢慢培养,说不定今夜之后你就能爱上我呢。”祁郁桐也没躲避他眸中的寒气,抬着下巴的她坚定又自信。
“呵呵……”蓝文濠低声轻笑。
只是狭窄的空间里,那笑声在压抑的气氛中充满了阴沉。
“难道我配不上你吗?我有哪点不好?”祁郁桐受伤般的质问起他来,“就算你今日不要我,等盟国宴到了,我一样会让父皇帮我做主,让他和你父皇商议,促成我们好事!”
“就凭你?呵呵……”蓝文濠继续阴沉的笑着。
“你非要如此伤人吗?”祁郁桐突然哽咽起来,并从座榻上滑下蹲在他脚边,一双小手握住他放在膝盖上攥得死紧的拳头。握紧还不算,还把他手牵到自己身上,柔声求道,“我就在这里求你要我,此时此刻也只有我能帮你。药性已经在你体内发作了,若是半个时辰之内没有女人,你这一辈子都做不了男人的。”
“滚开——”
“啊!”
随着一记硬拳擦过脸颊,祁郁桐被迫松手,尖叫着退到角落。
而暴怒中的男人因为这一嗓子,先前压抑的臊动也爆发出来,哪怕他用尽全力调整气息,都再难抑制体内汹涌的热流。
“蓝太子,你受不了的,就让我帮帮你吧。”看出他的镇定崩塌了,祁郁桐起身扑到他身上,并紧紧的抱住他。
“滚!”
蓝文濠死死的抓住车壁,体内紊乱的热流不但直往下腹涌,就连脑袋也变得很沉很重,就一个音调而已,都是他紧咬着牙关狠狠磨出。
他猜到蓝文鹤的手段,只是没想到体内的药性竟如此猛烈。
他神志是清醒的,但身体就像变成了别人的,他试图用内力调整气息,但内力刚一运转,体内那团热流蔓延得更加汹涌。
短短片刻,他不仅脸上湿汗淋淋,甚至浑身都开始冒汗。那汗液浸湿衣裳,衣裳紧贴着他肌肤,犹如被人撩拨着,更是让他痛苦难耐。
“文濠……”感受到他身体绷紧到颤抖,祁郁桐开始在他身上蹭着,甚至坐到他大腿处,娇羞的扭动着。
她的双手也没歇着,开始解着他腰间的束带,樱桃小口贴在他耳朵边,温柔似水的唤着他的名字。
女人的气息萦绕在身,愈发让蓝文濠呼吸加重。他已尽力和体内的热流做抵抗,可自内而外所散发的臊热不但没减缓,那些朝小腹涌动的热流反而加剧膨胀,仿若有一把火在狠狠的煅烧他,下一刻就似会焚身爆裂一般……
抓着车壁的手也快失去知觉,他越想使力越使不上力,只能看着自己的手慢慢松开,慢慢的朝身上的娇躯靠近。
女人的身子、女人的馨香、女人的气息……他哪怕闭着眼,脑海里也全是‘女人’的一切。
“滚——”
暴戾的吼声响彻黑夜。
随着震耳欲聋的吼声,马车在‘嘭’声巨响中四分五裂。就连车夫都被瞬间震飞了出去,马儿受惊仰天嘶鸣。
一抹纤细的身影从裂开的马车上滚落下地,车夫从地上爬起后赶紧跑了过去。
等他靠近时才发现人已经昏了。
“六公主!六公主!”
他惊呼着望向破烂的马车,根本找不到男人的身影。
…
魂殿暗处——
“肖护卫,刚刚飞进去的蓝太子么?他为何不走大门?”
“看样子是喝醉了。”
“确实有点像……你看他都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又跑去人家五公主房里了。”
“随他吧,反正明日夜小姐会找他说教的。”
“是。”
而厢房里——
随着关门声响起,睡梦中的祁雪瞬间惊醒,“谁?!”
沈秀兰离开时帮她熄了烛火,此刻房里黑漆漆的,她只能受惊的看着一抹高大的黑影朝自己扑来。
“你、你又想干什么?”
尽管看不清来人的模样,可凭感觉她就知道是谁。那天晚上他也是如此跑进她房里,还莫名其妙的点了她的穴,今晚再看到他出现,她都想落泪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他了,为何老是半夜三更来吓她?
吓她就不说了,明知道她行动都很困难,他还要点她的穴,让她一晚上只能僵硬的躺着,那种滋味真是让她难受到了极点。
“女人?”触摸到别样的柔软,视线有些模糊的蓝文濠虎躯一震,咬着牙凶狠的问道,“你是谁……为何在我房里……”
如果是在平时,他一定是凶恶暴戾的。可此时此刻,他所有感官都不受控制,就连凶恶的样子都没有凶恶的气势,嗓音更是嘶哑无力。
“这是我的房间!你房间在对门!”祁雪被他压着,双手抵在他胸膛,吃力的想把他推开。
他身上有酒味,但不浓烈,不像是醉酒的样子。但他身上滚烫的温度跟火球一样,她就算再笨也感觉到他不正常。
可不管他是出何原因,半夜跑她房里来欺负他,就是不对!
然而,压着他的男人非但没起身,双手还到处摸,就像要找什么东西一般,摸着摸着就连拉带扯。不但扯她的衣裳,还扯他自己的衣裳。
“蓝太子!”祁雪真是被吓坏了,试图去抓他的手阻止他,可她一碰到他的手,他就将她的手甩开,然后继续抓扯。
除了他举止让她害怕外,他的身体变化也让她恐惧。虽然她未有婚配,可宫里早就教过他们人事,即便从来没跟男子接触过,她还是知道他要做什么。
“帮我……”在她准备呼救时,男人喘息着开口。
漆黑的房间里,她看不清楚他此刻的样子,只能从他身体和举止分辨出他遇上事了。
在她疑惑的瞬间,胸口突然那一凉。
“啊——唔!”她想护着那一片的时候,男人的手掌突然捂住她的嘴。
她挣扎不掉,就连用尽全力都推不开他。看着健硕的身影压下,她惊恐的双眼里滚出了泪水……
…
男人背靠着床头,上身裸露在空气中,明明是寒冬腊月,他却感觉不到冷似的。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样坐了多久,反正体内的药性一过,他就一直这么坐着。
身旁的女人早就晕了过去,被褥包裹着她柔弱不堪的身子,露出的小脸苍白憔悴,哪怕在晕睡中,眼角也挂着泪痕。
眼看着天快亮了,屋子里也亮堂起来,他下床走向靠墙的柜子。
柜子里有她平时需要的药,他拿起一只药瓶走回床边。
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的人儿,他眸光黯了又黯,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感觉。
坐上床,他将被褥缓缓掀开,露出她满身痕迹的肌肤。
只听说她受伤严重,当那身大大小小的伤痕映入他眼眸中时,他眸孔微睁,一股怒火突然从心口涌出。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无法想象一个公主遍体鳞伤的样子……
而这些触目惊心的伤痕,还出现在一个柔弱的身子上,她究竟是怎么挺过来的?!
捏着药瓶的手指颤抖着收紧,心口中的那股怒火也冲上了他的脸,眸光落在她各处伤痕上,他眸子死死的敛紧。
身下的床单上,点点殷红如梅花般绽放,他回过神,快速的将瓶中的药脂涂抹到她身上。
除了伤痕外,他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也不少,不知道为何,面对如此伤痕满布的身体,他非但没觉得恶心,反而心口处闷涨难受。
算是愧疚吧……
…
沈秀兰服侍夜颜梳洗过后,算好时间厢房里的人应该醒了,她来到厢房正准备叫门,房门却突然被打开。
“蓝太子?!”
看着门槛内的男人,她傻眼惊呼。
对她的惊讶蓝文濠仿佛没看到,只是跨出一步将她端着的水盆接到自己手里,在关上房门前低沉的丢出一句,“我来服侍她,你下去吧。”
沈秀兰惊若木头,双手还保持着端水的姿势。
直到房门在眼前关闭,她才回过神,然后惊慌的转身往主卧那边跑。
先不说蓝太子在六公主房里做什么,就冲他上次把五公主点了穴,她也不敢大意!
…
听说蓝文濠又跑祁雪房里去了,夜颜也是又惊又气,第一时间就赶去了厢房。
她真不知道他哪根神经出了问题,怎么老去欺负人呢?
随随便便钻女孩房间,他还上瘾了不成?
然而,当她进入厢房时,完全凌乱了,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地上一片凌乱,男女的衣物混搭在一起,而且还有撕裂的痕迹。床上,女孩虽然被被褥包裹着,可她一动不动,连他们到她房里了,她也没苏醒的意识。
而房里的男人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正捏着蘸了水的布巾给女孩擦脸。
要不是知道他们的关系,夜颜都要以为自己误闯了小情侣的房间。
此时此刻她脑子里全是一团浆糊,这场景,就算她想往纯洁的方面想,也根本是自欺欺人。
“把门关上。”男人背对着她低沉开口。
夜颜看不到他的神色,只看到他替床上的女孩擦洗完脸后,从容的将水盆端到桌上。
她走进房内,反手将房门关上。
看着他回到床边坐下,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不敢置信的开口,“你……你……”可一开口她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能跺脚道,“你这是要做何?”
蓝文濠始终没看她,哪怕坐在床边,眸光也是落在床上的女孩身上。
她走过去,指着床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就算你对五公主有想法,你可看她现在的样子,你……你怎么下得去手?”
见他还是不应声,她只能撑着腰瞪他,“我看你怎么跟凌苍解释!”
骂他禽兽,她都觉得轻了!
最主要的是平日里根本没见他对五公主上心过,现在突然把人家睡了,那也别怪她无法理解了。
可任凭她怎么着急,蓝文濠都异常沉默。
换平日里,他可是受不了别人说教的,早都反唇相讥了。
“说话啊!哑巴啦?你怎么想的你倒是说说看啊!”
“我会负责的。”
“你负责?”听到他总算开口了,夜颜‘呵呵’一笑,“你说负责就负责?你有问过她的意见?”
蓝文濠扭头看向她,眸底一片寒沉,“怎么?难道我开口,她还能不嫁?”
夜颜抱臂,毫不客气的鄙视他的自大,“如果换个女人,我相信你们能成。可五公主嘛,那就说不定了。你别说我不祝福你们,五公主的心思你一点都不了解,不信的话我们就赌一赌,你要是能让她嫁你,我改名跟你姓!”
蓝文濠俊脸犹如布上了冰霜,眸子也敛得死紧,“难道她心中有喜欢的人?”
夜颜摇头,“那倒不是。”
见他神色吓人,随时都要翻脸似的,她又赶紧道,“行了,你们的事我也管不着,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得向凌苍解释清楚。毕竟五公主是太后托付到魂殿里让我们照顾的,她出了任何意外凌苍都得负责。”
对这件事,她确实受到了严重的惊吓。可事情都发生了,她能说什么?
如果蓝文濠逃避现实,她还能站出来骂他,可人家主动留在‘作案现场’,还负责给五公主擦洗,还亲口承认要负责,她就是满肚子批评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眼下,五公主又没醒,她也没法去安抚她的心情。
正在这时,门外有侍卫来报,“夜小姐,皇上派人来欲请蓝太子入宫。”
闻言,夜颜诧异的转身,朝门外问道,“来人有没有说为了何事?”
侍卫在外回道,“回夜小姐,来人没说为了何事,只是说皇上要急见蓝太子。”
夜颜朝蓝文濠看去,见他神色阴沉,整个人仿佛被冷冽的气压笼罩着,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子,像是积了很多怒火随时等着喷发似的。
“到底出了何事?”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知道皇上找他的目的。
难道跟五公主有关?
但是,这不可能啊!
他们昨晚才这样,她都是才亲临现场,皇上就算有千里眼也没这么快的速度来找他算账吧?
蓝文濠薄唇抿得紧紧的,始终不发一言,只是在临走时,多看了床上的女孩一眼,然后径直离开了房间。
夜颜瞪着他消失在对面的厢房里,再看看地上堆在一起凌乱的衣裳,心里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好不容易把皇子公主们给镇压到了,这会儿又搞出这种事,她不窝火才怪!
而且这种事没法瞒,早晚都会被人知道,到时候皇上那边他们该如何交代?就算蓝文濠愿意负责,可对五公主来说,身心受创,这是‘负责’就能解决的问题吗?
她不怕蓝文濠跑路不承认,她是怕五公主接受不了现实,本来她对生活就产生了消极的念头,要是她因为丢了清白而寻死,到时候该如何收场?
蓝文濠这家伙,到底吃错什么药了?!
…
永华宫里——
面对哭啼的女儿,祁曜暂压着怒火,只等某人到来。
魏闵芝将祁郁桐轻搂着,不停的安抚她的情绪,“郁桐,你先别哭了,这事你父皇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祁郁桐哭得双眼红肿,在她怀里也不停的发抖,哭声断断续续的几乎没停过,“娘娘,我不想活了!她那样对我,我以后还如何嫁人?呜呜呜……”
魏闵芝朝坐上的祁曜看了看,祁曜也没多一句安慰的话,只是听着女儿伤心欲绝的哭声,越发烦躁,索性背着手在她们面前走来走去。
他知道蓝文濠在京城,只是没想到他竟会做出如此廉不知耻的事!
枉他如此欣赏这个年轻的晚辈,如今却让他失望到了极点!
华丽的宫殿内,气氛压抑,宫人们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听着祁郁桐深受委屈的哭声以及魏皇后温柔的安抚声。
直到蓝文濠出现在他们面前。
祁曜都不等他见礼,指着女儿就朝他质问起来,“蓝太子,你如此做可有把朕放在眼中?”
因为他的出现,祁郁桐更是放声大哭起来。
蓝文濠冰冷的眸光从她身上扫过,迎着祁曜的怒火,淡漠如冰的反问道,“恕文濠愚笨,不知陛下为何动怒?”
祁曜咬牙瞪着他,“你还想装糊涂?朕问你,为何要玷污六公主清白?”
蓝文濠不禁冷笑,“陛下,您这是开玩笑还是蓄意嫁祸?我虽然在您脚下,可我与六公主并无往来,我如何能将她玷污?”
魏皇后忍不住插话,“蓝太子,六公主被你欺负,可是有人证的。你既然敢对六公主做出那样的事,为何不敢承认?”
蓝文濠冷脸面向她,“敢问,蓝某对六公主做了何事?为何蓝某不知道呢?”
祁郁桐痛苦满面的指着他,“你昨夜在街上欲强行对我那样……难道你都忘了?”她转头又伏在魏皇后肩上哭起来,“娘娘,我真的不想活了……呜呜呜……”
魏皇后搂着她,不满的朝蓝文濠道,“名节是何等重要,蓝太子不会不懂。这事事关六公主清白,难道她会说谎吗?”
蓝文濠抬头哑笑,“昨夜街头?身为公主,深夜还在街上抛头露面,这符合常理吗?”
祁郁桐又抬起头,憎恨的指着他,“你休得狡辩!侵犯我就是侵犯我,要不是我极力挣扎,早就被你……今日你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来日我一定血见你父皇誓要他替我主持公道!”
蓝文濠敛紧眸子,阴沉的睨着她,“六公主,蓝某是怎样的人蓝某自己清楚,你是怎样的人你自己也清楚。如果蓝某真对你有何想法,蓝某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向你父皇提亲,有必要为了一时之欢自毁名声?”
他转向祁曜,毫不避视他的怒火,“蓝某虽不是陛下之子,但陛下也应该了解蓝某的为人,蓝某要是风流成性,也不会寡身至今。”
在听女儿哭诉时,祁曜确实是火大的。
但听他正义凛然的说完,心下也泛起了嘀咕。
蓝家兄弟俩,他也算看着长大,这蓝文濠为人品性确实称得上正经。在女人的问题上,就是荣皇也向他倾吐过无奈。
这蓝太子誓要自主成婚,谁给他说亲都无用,就连朝中大臣联名上书要他尽早成亲都改变不了他的想法。如果他真对六公主有何心思,凭他们两家的交情,只需要提一句,他绝不含糊,定会一口应下他们的婚事。
想到这,他怒容转向女儿,“郁桐,你自己说,可有认错人?”
祁郁桐伤心的哭诉道,“父皇,这种事我怎能认错人呢?就是他拦住女儿欲轻薄女儿的!”
蓝文濠放声冷笑,“六公主,难道你忘了蓝某还有个孪生弟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