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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曜拉开抽屉，拿出一把枪放在桌面上，然后又拿出一把放在旁边：“这就是答案。”
海小闵：“……”
两把？
她伸出手，想拿起来细看。
“别乱摸哦，小心擦枪走火。”凌曜提醒。
海小闵谨慎的收回了自己的爪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凌曜拿起其中一把，扣动扳机，有火苗溢出，再换另一把，这回却是取下了弹夹，让她看清了真实的子弹。
“这……”海小闵惊得说不出话来。
什么也不用说，她抬手就掐凌曜的脖子，狰狞的磨牙：“所以你当初其实是真想给我一枪爆头，然后又弄出打火机来糊弄我？”
太恶劣了这家伙！简直把她耍得团团转啊！
不对，很多人都被他耍得团团转！
那她今天掐死他，岂不是替天行道做了件大好事？！
“不至于……”凌曜一双腹黑的眼睛弯成月牙，盛满了笑意，在海小闵稍微有所满意之际，神补刀，“对付你，那用得着真家伙，我用下面的这把枪就够了！”
海小闵一愣，反应过来凌先生又满嘴黄炮，不禁摸到了他说的那把枪，故意抓了抓，邪魅勾唇：“你说这个？”
凌曜倒抽了一口凉气，挺直了后背，俊庞表情微妙：“轻点……”
“看起来也不咋地嘛……”海小闵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眼神颇为嫌弃的道。
“不咋地？”凌曜沉了眸光，某物在海小闵手中清晰变大。
“……”海小闵咽了口唾液，见好就收，秒转移注意，撒开爪子想看向桌上的枪，“这枪没有作为凶器被警方收走吗？”
一闯祸就怂！
这丫头依旧是这个令他好笑又好气的个性！
左右他现在也不可能真让她好好验证一下自己到底行不行，只得给她个台阶下，顺着她的话接下：“拿走了。”
“嗯？那这是……”
“又换了把新的。”凌曜一本正经道。
“这真的没问题吗？”海小闵一头的冷汗，他是不是太嚣张了？
凌曜倒是十分镇定：“没问题，我早说过了，我有合法持枪证！”
看着桌面上的真枪实弹，海小闵又好奇，又有些畏惧，在华夏，普通人基本上一辈子都很难摸到真枪，凌曜将子弹一颗颗褪去，上了空弹夹，托在手中：“要不要试试？”
海小闵尝试伸手，正如他所猜想，她对很多事都有好奇心，也有尝试接受的胆量，凌曜把枪放进她的手心，手把手教她握枪，瞄准，打开保险双，扣下扳机……
“有一天……我也会用得着吗？”海小闵握着枪，突然间很有感触的问道。
凌曜：“……”
会有那么一天吗？
跟在他身边，大概会有的吧，不然他也不会未雨绸缪，希望她慢慢可以多接触一下这些，凌曜想过了，光靠他的保护还不够，为保万无一失，最好她也能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可以的话，他希望最好能永远没有这么一天！
……
“出去了多保重，近期注意不要做剧烈运动，免得伤口复发……”拘留所门口，女警员正嘱咐着一名今天释放的女嫌疑人，对方因为枪伤，这段时间一直由她在看护，如今对方能出去了，她难免多关照几句。
“谢谢。”对面的女人拎着一只小行李包，诚挚的朝女警员鞠了个躬，感谢她这段时间的照顾。
两人笑着打了声招呼，各自辞别，没有意外的话，这辈子都不会再重逢了。
风吹乱了关香的头发，她轻轻让发丝捋在耳后，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和辽阔的天空，一时有些出神。
明明还没进入多长时间，就有种恍若隔世感，好像失去了自由很久很久。
自由，原来也是如此令人憧憬。
过去那几年，她似乎都没有认真看过自己头顶这片天，感受着周遭的事物，生活，其实是可以与她原先所过的日子有所不同的，只是看她怎么选。
“叮——”手机一声轻响，她拿起看了看，显示账户新进五百万金额。
她愣了愣，站立在原地，好半响神情捉摸不定，随后才慢慢重新往前走去，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的背影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人就是这样，往往要失去了才会知道……”马路对面停着一辆黑色豪车，车窗摇下几指宽，露出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透出淡漠的光泽。
“真把钱给她了，你不怕她用这笔钱作为东山再起对付你的启动资金？”前座，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戏谑道。
“做人要将诚信，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凌曜淡淡看向窗外，关香的背影走远，“更何况，王威开的数字很有很分寸，五百万不多不少，想干成什么大事，这点钱不够，却又刚好够他的女人在接下来一段时日过好日子，他料定我不会拒绝。”
“你猜她要是知道这笔钱的来历，会因为王威的死，对你恨上加恨，还是彻底想通，放下仇恨？”对于人性，杰斯修也有着一探究竟的兴趣。
“……谁知道，走吧。”如果她真想以他为对手，他不惧于接招就是了。
杰斯修发动豪车，追上前方的关香，与她插身而过，渐行渐远，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提醒道：“对了，今天也是蕾西娅小姐出来的日子。”
“之前让你调查的事，调查得怎么样了？”凌曜收回心神。
“查过了，出事那天，蕾西娅小姐是主动找上的王威，两人私底下似乎有一条联系线，也有可能是王威施计将她骗出去的，总而言之，两人在咖啡厅碰面后，没过久王威就对她下了手。”杰斯修简述透过走访查询到的结果。
凌曜指尖轻点大腿，眸底掠过一抹思忖。
蕾西娅空降H市的时间短，对于本地人来说，她的信息可以算作一片空白，以她为目标的概念本应该是最小的，但如果她和王威之间，另有第三方作为牵线桥梁，那就另当别论了。
王威曾透露他还有资助人，而且这伙人极有可能是LY内部的人……
有意思……LY的蛀虫要浮出水面了吗？
“我要见蕾西娅。”显然，能不能找到线索顺藤摸瓜，蕾西娅就是一个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