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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叶也不知道这个盒子哪里来的, 看起来像个快递,但是又没有贴名字地址什么的单子,就随便的放在了门口。
夏叶捡起来看了看, 特别轻,里面有东西,可以晃动的,一晃就会有“哗啦啦”的声音, 也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
盒子一翻过来, 背后竟然还夹/着一张相片,她抽下来一瞧,顿时傻眼了。
那张照片就是夏叶无疑了, 而且是夏叶在中古店里的照片,特写了夏叶的样子,还照到了夏叶身后的花瓶。
照片里的夏叶在笑,看起来特别开心可爱的样子。
魏思妍也看到了那张照片,也是一愣,说:“啊?这是怎么回事儿?是你的照片!”
夏叶连忙把那个快递盒子拆开了, 就发现里面全都是照片, 虽然盒子没装满,但是怎么说也有五十来张的样子,全都是夏叶在中古店里的模样。
魏思妍大惊失色,说:“这是……夏叶, 你和苏姐姐一样, 被人盯上了吗?这也太可怕了, 我们快给罗先生打电/话吧。”
夏叶觉得这事情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照片里的夏叶几乎全都是特写,看起来拍的特别清晰,而且全都是在中古店里。
夏叶大体全都看了一遍,发现照片里自己穿的衣服,应该就是这两天被拍的。但是这两天一直有保/镖跟着自己。
刚开始罗启不放心,所以派了四个保/镖跟着夏叶,后来一直没什么事情,也怕打搅了夏叶做生意,所以干脆就减成了两个,夏叶走到哪里,他们就走到哪里,一直跟着。刚才去吃饭的时候,两个保/镖还跟着夏叶和魏思妍,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谁知道就在刚才,竟然门口多了个包裹。
夏叶立刻跑进了店里面,然后把店门口的监控视/频打开。夏叶店里面是有监控的,而且是两个,店门口还有一个,就是因为一个女孩做生意不太安全,所以特别准备的。
中古物们见夏叶回来了,杯子还在说:“叶子啊,刚才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在外面,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然后就走了。”
夏叶一听,杯子它们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就在刚才夏叶和魏思妍离开之后,有个穿着羽绒服,包裹的很严实,鬼鬼祟祟的人到了中古店来。
当时大家都在聊天,看到有个人贴着橱窗的玻璃,把望远镜吓了一跳。它们本来还以为是要买东西的客人,不过看着不像,看不到那个人的脸,戴着口罩帽子和眼镜,什么也看不出来,他将一个纸盒放在门口,就直接转身走了。
夏叶听大家说着,也在监控里看到了那样一个人,和杯子叙述的很像,不过一点用处也没有,根本看不到脸和有用的特征。
夏叶忽然收到了一个包裹,保/镖立刻通知了罗启,罗启本来要晚上才能回来找夏叶的,不过下午就到了中古店来。
他到的时候,魏显也赶过来了。他这两天正失恋伤心,在酒店里自怨自艾,还准备过两天就回家去好好做生意,不玩了,更不谈恋爱了,头一次谈恋爱就这么失败,太伤自尊心。
不过正发愁,就接到了魏思妍的电/话,几乎是连滚带爬就赶过来了,跑到中古店来看看出了什么事情。
魏显一看那盒子,顿时就想起苏可芸来,也顾不得悲伤他的初恋了,惊讶的说:“之前苏可芸也收到过一个差不多的,里面都是她的相片。”
魏显看着这个盒子,觉得恐怕跟/踪夏叶的变/态和跟/踪苏可芸的是同一个人,手法都差不多,但是又不能肯定,而且毫无头绪,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人跟/踪了夏叶。
按理来说,夏叶应该被保护的非常好了,之前是两个保/镖在中古店里陪着夏叶,两个保/镖在四周巡逻,都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人,也没有人在周边徘徊,更没有裹得很严实,带着眼镜帽子口罩的人在周边走动。
然而照片就送来了,还是那几天拍的,而且每一张都是特写,把夏叶的脸拍的特别清晰,恨不得睫毛都能看到,让人瞧了更是毛/骨/悚/然的。
罗启很快赶来了,看到相片生气的不得了,脸色都青了,说:“宝宝,我们先回家去,好不好?”
中古物们担心的不得了,它们虽然经常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秘密,然而这一次,似乎没什么发现,大家都觉得很正常,根本没发现什么行为不归的变/态。
魏显和魏思妍先回酒店去了,罗启带着夏叶回家去。
夏叶还有一点没缓过劲儿来,到了家里还有点走神,一直在想那个问题。
罗启把门关上,让夏叶坐在沙发上,给她倒了一杯温牛奶,说:“宝宝,别怕,我会保护好你的,相信我好吗?”
夏叶勉强笑了笑,说:“我当然相信罗先生了。”
罗启干脆直接单膝跪在地上,那姿/势跟要求婚一下,然后抱住了夏叶,在她的额头上亲了好几下,说:“别担心,我一定会抓到那个人的。”
夏叶点了点头。
突然发现自己被人观察了很多天,夏叶觉得那种感觉,真是一言难尽,毛/骨/悚/然而且有一种深深的害怕感。
罗启抱着夏叶,轻轻在她的背上拍着,像是哄小孩子睡觉一样,说:“宝宝,这两天就别去中古店了好不好?我让人先代替你看店?宝宝留在家里,我陪着你。”
夏叶说:“不用,罗先生你还有生意要做,我一个人留在家里也可以的。中古店先不开也没有关系。”
罗启说:“我不放心,我想陪着你。”
罗启怎么能放心的了,明明之前好像风平浪静了,但是现在,那个变/态突然又蹦了出来。
罗启坚持要陪着夏叶,干脆让助理把近期的工作安排一下,全都推后再说。
罗启陪着夏叶在家里呆着,又怕夏叶在家里胡思乱想,所以也不让她总是在家里,还拉着夏叶去逛逛商场和超市之类的。
罗启先让助理安排了空休五天时间,一连陪着夏叶五天,什么工作都没干,而且连个邮件和电/话都没打。
夏叶有点不好意思,毕竟罗先生平时工作那么忙,现在全都推掉了,不知道要损失多少钱。
罗启倒是不介意,说:“别在意,那些事情和宝宝不能比。再说了,我可还是在考察期里,这样的事情都不能摆平,我觉得可能会不及格。”
夏叶被他逗笑了,犹豫了一下,低声说:“我的事情……没告诉爸爸妈妈和姐姐吧?”
罗启刮了她鼻子一下,说:“没有,还在保密中。”
夏叶不想让家人跟着她一起着急,所以并不想要告诉赵永示和赵太太他们。
一连几天,都没有人来骚扰夏叶,似乎又恢复了很平静的生活。
夏叶感觉自己这几天都要被罗先生给养胖了,什么事情都不用做,还吃的那么好。
夏叶虽然心里还有些担忧,但是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想让罗先生赶快恢复他的工作。
罗启总说是不着急,不过当天晚上接了个电/话。
冯典州都知道这事情了,还要小心不要说漏嘴,帮着罗启查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冯典州的狐朋狗友比较多,所以查起来路子也算是宽的。
晚上夏叶正在做饭的时候,忽然罗启的手/机就响了,夏叶奇怪的回头,这几天罗启的手/机都很安静,现在一响,叫人特别不适应。
罗启还在当夏叶的背部挂件,转身说:“罗先生电/话。”
罗启看了一眼手/机,说:“我出去接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知道啦。”夏叶说。
罗启去接电/话,拿着手/机走到了客厅去,离得厨房有点远。
电/话是冯典州打来的,罗启接起来,他立刻就说:“老/罗,我刚才打听到一个事儿。”
罗启说:“什么?”
冯典州说:“好像有人在调/查夏叶。”
夏叶在厨房做饭,又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最近夏叶就顾着研究厨艺了,毕竟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她觉得,把自己吃胖了不要紧,但要是把罗先生的大长/腿和八块腹肌吃没了,那就真的是罪过了!
她把菜炒好了,端着走出来,就看到罗启还在打电/话,而且面色不怎么好看的样子。
罗启还在讲电/话,看到夏叶出来,对着夏叶笑了笑,比了个口型,又去阳台打电/话了。
夏叶指了指做好的饭,示意让罗启快点过来吃饭。
等夏叶把所有的菜都端过来的时候,罗启总算是打完了电/话,然后从阳台走回来了。
晚饭那是相当的丰盛,不过夏叶觉得,罗先生似乎不怎么高兴,虽然和自己有说有笑的,但是像是有心事似的。
快吃完的时候,罗启就说:“宝宝今天累了,一会儿就去早点休息吧?”
“早点休息?”夏叶奇怪的说。
罗启说:“嗯,我可能一会儿要出去一趟。”
“工作吗?”夏叶说:“罗先生不用管我,就说让你快进恢复工作了,你去忙就好了。”
罗启点了点头,说:“一会儿你睡了我就走,很快就会回来。”
两个人吃了饭,夏叶就帮罗启把外套都找好了,拿给他说:“快去吧罗先生。”
罗启笑着说:“宝宝怎么好像再赶人一样。”
夏叶说:“就是赶你走啊,不然大晚上的,一会儿时间就太晚了。哦对了,记得多带几个保/镖。”
“我知道。”罗启说。
夏叶送罗启上了电梯,罗启让她把门锁好了,不要开门,他回来会自己开门,让夏叶赶紧早点休息,好养/精蓄锐。
夏叶送了罗先生就准备回家了,正要关家门,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说:“小/姐姐,小/姐姐。”
夏叶吓了一跳,好在是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如果现在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恐怕夏叶会更受惊了。
夏叶回头一看,原来是电梯旁边的一个垃/圾桶,就在家门口旁边的地方。
夏叶以前都不知道,这个垃/圾桶竟然会说话的。
垃/圾桶说:“小/姐姐,有人让我给你带口信,说让你赶紧回中古店一趟,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呢。”
夏叶惊讶的说:“有人让你带口信?”
垃/圾桶赶紧说:“不是不是不是,不是有人让我给你带口信。”
夏叶都要听糊涂了,垃/圾桶又说:“是个东西让我给你带口信,让我帮它传话。”
垃/圾桶说,是电梯里的灯泡跟它讲的,电梯里的灯泡又是被一楼的大门委托的,一楼的大门说是被门口的路灯委托的,门口的路灯说是被小区的栅栏委托的,小区的栅栏说……
夏叶听的晕头转向,垃/圾桶一个个数着,数的它自己都头晕了,说:“反正好像是小/姐姐中古店里的一个垃/圾桶说的,说是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请小/姐姐赶紧回中古店去,非常紧急。”
夏叶有点为难了,现在天这么黑,而且自己中古店里没有垃/圾桶啊,更别说垃/圾桶会说话了。
夏叶犹豫了一下,还是想要回中古店去看一眼,这么着急忙慌的,又是栅栏又是大门又是路灯的,这一串传话下来,听起来特别复杂,如果不是有急事,肯定不会这样传话过来的。
夏叶干脆回去拿了衣服,穿好了准备往中古店去一趟。
罗启从家里出来,带了保/镖开车去找冯典州。
冯典州托人查到一些眉目,说是最近有人在调/查夏叶,不知道和跟/踪夏叶有没有关系,不过不想放过这点线索,所以就和罗启说了。
这个调/查夏叶的人,罗启是不认识的,不过忽然一听,也算是有点印象。
冯典州说是一个叫陆太太的人。他一说,罗启就想起来了,的确有这么个人,和夏叶毫无交集,倒是和苏可芸有交集。
因为陆导很看好苏可芸,所以陆太太请私/家/侦/探去调/查苏可芸,不过苏可芸和陆导本来就没有什么,调/查也调/查不出来。李侦探跟着苏可芸,反而拍到了有人跟/踪苏可芸的照片。
本来这事情已经过去了,可是谁知道,这个和夏叶毫无交集的陆太太,竟然让人去调/查夏叶。
罗启停了车,冯典州已经在了,赶紧/小跑着过来迎他。他们的车子就停在一家私/家/侦/探所下面,罗启从车子里走出来,抬头看一眼那招牌。
大晚上的招牌并不显眼,上面的霓虹灯都坏了,不过私/家/侦/探所里还亮着灯,冯典州和罗启直接走了进去。
私/家/侦/探所规模不大,但是里面还挺忙碌的,这么晚了还有不少的人在干活,又打电/话又打字的,他们进来的时候,前面还进来两个委托人,看起来也像是什么富太太,戴着口罩和墨镜,似乎不想让别人认出她的样子。
李侦探正抱着一堆东西,看起来像是什么资料,急匆匆的从楼上跑下来,差点撞到了前面的冯典州。
李侦探连忙一连串的道歉,定眼一瞧,说:“这……这不是罗先生吗?”
冯典州看了一眼李侦探,不认识,说:“我们找你这的主管。”
“主管?”李侦探说:“早就下班走了呀,留到这么晚的,都是打工的,我们主管都是按时下班。”
罗启看了他一眼,说:“找你也行。”
李侦探眼睛有点亮了,说:“罗先生是有什么委托吗?”
李侦探赶紧抱着一堆的东西,把他们带进了一个小办公室,这是和委托人谈事情的地方,比较隔音,而且没有监控,方便委托人说话。
罗启和冯典州走进来,李侦探还想给他们倒茶,不过罗启拒绝了。
冯典州干脆开门见山,说:“是不是有个陆太太,来这里让你们调/查夏叶?”
“这……”李侦探一听,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
冯典州说:“这什么这?”
李侦探赶忙赔笑,说:“不瞒罗先生,陆太太的确来过,我还以为是陆太太与苏小/姐那事情还没完没了呢,结果并不是,陆太太让我们调/查其他人,说是一个叫夏叶的小姑娘……”
李侦探负责过陆太太的事情,所以陆太太就来找他了,说让他调/查一个叫夏叶的小姑娘。
李侦探一听,不就是那个开中古店的小女孩吗?他还记得呢,觉得莫名其妙,夏叶和陆太太并没有什么交集,不知道为什么陆太太会让他调/查夏叶。
李侦探说:“这个陆太太啊,说句不好听的,简直神/经质啊,说什么,夏小/姐是个狐狸精,和苏可芸是好朋友,说不定也勾引了她老公,所以让我们调/查一下夏小/姐。”
冯典州听得直发笑,说:“我小侄/女儿认识他是人是鬼?都没见过面。”
李侦探说:“我也这么说啊,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夏小/姐恐怕都不知道陆导是哪一个,根本一面都没见过。再者说了,夏小/姐可是罗三少的女朋友,罗先生可不比那陆导厉害吗?有这么好的男朋友,门当户对,犯得着去勾引什么导演吗?”
李侦探似乎想要巴结罗启,知道他有钱,所以一个劲儿的说好话。
罗启没说话,冯典州说:“别说没用的,所以你们就调/查了夏叶?”
冯典州的朋友说,有人在调/查夏叶,应该是一个私/家/侦/探所在调/查夏叶。
李侦探说:“我是苦口婆心的,跟陆太太把话都说尽了,她不听我的,非说夏小/姐长得就一副狐狸精样子,必须要调/查。我当然不能接这个活儿了,陆太太之前让我跟苏小/姐,那尾款还没给全呢,我觉得是赔本的买卖,还得罪罗先生,所以干脆就没答应。”
李侦探说自己没答应,不想接这个事情,让陆太太另寻高明去。
李侦探又说:“陆太太当时听生意的,还骂了我,好多人都听到了,后来她就走了,说是要去主管那里告/状,说是我不接别人也会接的,恐怕主管不想损失陆太太这个大客户,所以又把这活儿分到别人头上去了吧,反正我肯定是什么也没干的。”
冯典州压低了声音,侧头对罗启说:“老/罗,你说会不会是这个陆太太搞得鬼,想要恐/吓夏叶,故意拍了夏叶的照片,放在中古店门口?”
夏叶和苏可芸都遇到了这种事情,而且是苏可芸先遇到的,然后夏叶又遇到的。她们两个遇到的事情还差不多,像是同一个人做的,恐怕并不是那种普通的变/态,也并不是什么巧合,之间一定是有某些联/系的。
而这么一听,陆太太很可能是这个联/系,而且原因是陆太太胡乱吃醋,这么不着边际的事情。
冯典州说:“要不我们去见一见那个陆太太,当面一问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罗启坐下来几乎没说一句话,这时候就突然开口了,说:“不,我还有几个问题。”
夏叶急匆匆的穿了衣服/从家里出来,外面实在是太黑了,有点吓人,虽然这几天过的很安稳,不过一回忆起来照片的事情,夏叶就觉得其实挺可怕的,几乎都要有心理阴影了。
夏叶从电梯下来,幸好电梯里的灯泡会说话,而且一直在和夏叶说,喋喋不休的,不然一个人/大晚上的坐电梯,还真是有点恐怖,容易胡思乱想什么的。
电梯里的灯泡也跟夏叶说,有其他的东西托了它传话,说是有很要紧很要紧的事情,不过因为从中古店传话过来,路途“遥远”,传着传着都变样了,也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反正就是很重要就对了。
她从电梯下来,正好有小区的保全看到夏叶,赶忙走过来,说:“夏小/姐,这么晚了要出去吗?罗先生之前特意跟我们打过招呼,让我们照顾一下夏小/姐的。”
夏叶要去对面的中古店,本来是要一个人过去的,不过保全说罗先生特意打过招呼,听夏叶要去对面,还把人从小区送到了对面的街上,这才折返回去的。
夏叶拿着钥匙,赶紧跑到中古店门口,感觉自己跟做贼一样,整个人战战兢兢的,开门的时候还要仔仔细细把左右都看一遍,生怕有人跟/踪她。
夏叶打开门,走进中古店,然后立刻关上/门,把中古店的大门锁上。
果然是中古物们托了一堆的东西传话给夏叶的,大家看到夏叶终于来了,立刻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
杯子说:“天呢,叶子你终于回来了,我们等你好久了,以为口信传不过去了。”
原来让传话的是杯子,到了最后都变成中古店里的一个垃/圾桶了。杯子和垃/圾桶,长得一点也不一样,除了是桶装的……
花瓶说:“嘘——叶子不要说话。”
夏叶张了张嘴巴,想问它们叫自己来做什么,不过忽然听到花瓶这么说,也不像是开玩笑,声音没出口,就把嘴闭上了。
杯子也说:“对,叶子,千万别出声。”
香奈儿手表说:“叶子,就在你的左手边,挂画的画框边上,你伸手摸/摸。”
夏叶还站在中古店的大门边上,听到香奈儿手表的话,有些不解,但还是蹲下来,往那张挂画的画框边上摸去。
夏叶这里是中古店,一般都卖一些宝宝手表衣服什么的,当然了大牌也有家居用/品,有的时候会出个蜡烛本子或者挂画摆件,夏叶也是会收一些这种东西的。
就在夏叶的中古店大门边上,有一副挂画,没有挂在墙上,就立在了旁边,是一副有点抽象的家居饰品,收来时间也不久,并不会说话,一直安安静静的立在那里。
夏叶伸手一摸相框,因为太黑了,所以根本没看出什么不妥来,但是伸手一摸,竟然摸/到了一个像是小圆纽扣一样的东西,就黏贴在挂画的侧面。
夏叶一阵惊讶,用/力将那东西扣了下来。
中古物们立刻大声说:“快快快,把它踩碎了踩碎了。”
夏叶拿出来一看,大惊失色,连忙扔在地上踩了两下,咔擦一声,那东西就碎了。
门口的望远镜这才松了口气,说:“幸好幸好,我就说,我这么好的眼神,平时有人在周围偷/拍叶子,我怎么能看不到。就是这东西,原来在店里面,怪不得我没注意,还是叫我给发现了吧!”
夏叶震/惊的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小圆扣子,不是什么别的,而是一个微型的监控,就贴在了画框边上,在大门口附近。
这个监控可以拍到夏叶在中古店里的样子,而且神不知鬼不觉,怪不得保/镖和中古物们谁也没有发现。
大家知道夏叶被跟/踪了,都非常的生气,中古物们发动了周边能说话的所有物品,全都在寻找那个跟/踪夏叶的变/态。
不过大家忙碌了好几天,什么也没发现,周边没有可疑人物,那个穿着羽绒服带着眼镜口罩帽子的人根本没有再出现。
就在找了好几天之后,望远镜忽然发现,挂画的画框边缘有点不平整,大家仔细一瞧,竟然不是画框坏了,而是有人在上面贴了东西。
杯子气愤的说:“是谁把这种东西贴在了画框上?太坏了,竟然这么卑鄙。”
夏叶一阵一阵的觉得发愣,有种手脚冰凉的感觉。有人在她的中古店里安装了一个微型的监控,所以说并不是照片那么简单,应该是视/频。夏叶在中古店里,会经常的和中古物们说话,虽然之前因为有保/镖陪着,没有明目张胆的说话,可有的时候保/镖不注意,夏叶还是会小声说两句的。
夏叶脸色有点不好,她想知道,这个微型监控是什么时候被放在这里的。
大家也都想知道,望远镜说:“到底是什么人干得。”
杯子非常担心,说:“不能叫叶子的秘密被别人知道,我们得找到那个人。”
花瓶说:“这幅挂画被送过来的时间并不长啊。”
杯子说:“难道是那个章太太?”
之前夏叶从章太太那里收到了一堆的包,那还是罗启的面子大,章太太叫人把包送过来,还送了一些全新的大牌家居用/品,就包括这个挂画了。
夏叶说:“应该不是,当时我还擦过这张挂画,相框上什么也没有。”
“那是谁?”望远镜说:“后来谁又挨近了这幅挂画?”
花瓶说:“那就太多了,客人们从大门口进来,都会路过这幅挂画啊,都有嫌疑。”
“不会真是哪个客人吧?”杯子说:“或者假扮成客人进来的,那可就多了去了。”
虽然夏叶这里不是经常开张,但是上下班的时间,还是有一些白领来光顾的,按照杯子说的,那嫌疑的人就多了去了,简直大海捞针。
“不,不是。”夏叶忽然说:“我有一个想法。”
“啊?”香奈儿手表赶紧说:“叶子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夏叶说:“我和苏可芸都遇到了这种事情,而且情况差不多,就是前后脚的差别,我觉得肯定不是巧合,绝对是一个人干的。”
望远镜说:“叶子还真别说,苏可芸和叶子其实有很多共同之处,最主要的是,长得都很可爱啊!”
苏可芸不是那种成熟妩媚类型的,虽然比夏叶高一些,不过也是那种不显年龄,看起来像个高中生的样子,尤其穿着运/动服和牛仔裤的时候,尤其特别年轻。
夏叶也差不多,虽然都要大学毕业了,不过还有很多人觉得她最多像个中学/生,看起来还未成年。
夏叶说:“是一个认识我也认识苏可芸,而且来过中古店的人。”
“是谁?”杯子问。
罗启的电/话突然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夏叶打来的电/话,赶紧就接起来了,一秒都没有犹豫。
“罗先生?”
罗启听到夏叶的声音,表情就变得温柔多了,说:“宝宝,怎么还不睡觉,不是叫你早点休息的吗?”
夏叶不但没有休息,而且还在中古店里,说:“罗先生,你忙完了吗?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说,你有时间吗?”
“当然有,我现在立刻就回去了。”罗启说:“宝宝等我好吗?”
夏叶说:“事情很着急,我想现在跟你说。”
罗启忍不住笑了,说:“好,宝宝说,我听着。”
夏叶着急的说:“我好像猜到是谁跟/踪我了,那些照片应该就是那个人弄的。而且和跟/踪苏小/姐的是一个人!可能就是那个姓李的私/家/侦/探!”
一个认识夏叶又认识苏可芸的人,而且来过夏叶的中古店。
夏叶将事情一串,恍然发现,那个姓李的私/家/侦/探实在是太可疑了。
苏可芸被跟/踪,姓李的私/家/侦/探被他们抓了个正着,但是他拿出了照片,说自己没有骚扰苏可芸,是另有其人,还有理有据的拿出了照片。
的确有个疯狂的粉丝骚扰了苏可芸,但是那个粉丝声称自己并没有半夜给苏可芸打电/话,也没有塞相片给苏可芸。还说自己想要保护苏可芸,是有人跟/踪苏可芸。
苏可芸和魏显当时还以为,有第三个人在跟/踪苏可芸,但是其实并不是这样,只有两个人,一个疯狂的粉丝,还有另外一个就是李侦探。
疯狂粉丝显然也发现了李侦探,不过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只知道有个人也在跟着苏可芸,还骚扰苏可芸。
夏叶本来并没有遇到这种事情,可是就在苏可芸出事之后,夏叶也出了事情,有人也缠上了夏叶,跟/踪夏叶,把照片塞/进夏叶的口袋里,还把相片放在中古店门口。这一切的行为和苏可芸遇到的很。
而那天,李侦探用联/系不到魏显为借口,突然到了中古店来。当时夏叶还好心的给李侦探联/系了魏显,李侦探千恩万谢的就走了,夏叶根本没发现他做了什么手脚。
夏叶着急忙慌的和罗启说,李侦探如何可疑。
罗启说:“宝宝,别着急,你放心好了,我就在那家侦探事务所。”
“啊?”夏叶吓了一跳,说:“罗先生,你不是去谈生意了吗?”
罗启说:“我一会儿就回去了,而且很快警/察就会来了。”
夏叶有些震/惊,有点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儿。
这时候夏叶才听到,罗先生的手/机似乎还有背景音效似的,里面很不安静。
一个男人的声音大喊着,就算作为背景音效也能听得很清晰。
“放开我!我什么也没做,凭什么抓我?”
“放开我!这样吧,罗先生,你放开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你的女朋友的!怎么样!作为交换,你让人放了我!”
夏叶隐约听到了李侦探的声音,正在嘶声力竭的大喊着。夏叶心里打了个突,一下子心慌的不得了。
李侦探在中古店安装了微型监控,他肯定看到了很多事情,甚至是夏叶和中古物说话的样子,夏叶心里一下子很害怕,害怕李侦探把这个事情告诉罗先生。
夏叶知道,或许早晚罗先生会知道的,但是她还没做好准备,他不知道罗先生知道了以后是什么表情,会不会像别人一样,以为自己疯了,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罗先生!”夏叶赶忙叫了一声罗启。
罗启说:“宝宝,我在。”
那边李侦探被几个保/镖和冯典州按在地上,竟然还不老实,折腾着打着挺,嘴里还喊着:“我有录像!罗先生,我把录像给你!作为交换,你放了我吧,我也没干什么!录像里有大秘密!我拿这个跟你交换!”
李侦探大喊着,罗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录像在哪里?”
夏叶听到电/话里罗先生的声音,她的嗓子好像卡住了,浑身都凉冰冰的,想要说话,但是一点声音也出不来。
李侦探立刻说:“在这里在这里!就在我的手/机里!”
旁边保/镖立刻将那个手/机帮罗启拿了过来,罗启伸手去接,但是下一刻,就把那只手/机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大鱼缸。
李侦探的手/机可不是什么防水的款式,掉进去沉了底儿,本来手/机屏幕还是亮的,也就是转眼的事情,屏幕就暗了下去。
李侦探大喊一声:“我的手/机!”
夏叶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听到李侦探嘶声力竭的大喊。
“罗启!你会后悔的!我的手/机!我的视/频!你会后悔的!”
冯典州听他嚎叫个不停,听着就难受,干脆揍了他一拳,说:“还说别人后悔,你先后悔后悔吧,简直就是个变/态,准备着被警/察带走,把牢底蹲穿吧。”
警/察很快就来了,侦探事务所里一片混乱的,在大家惊奇的目光中,把李侦探带走了。
冯典州拍了拍手,说:“我还以为是陆太太雇人搞得事情,没想到竟然是这李侦探自编自导的,真他/妈/的稀奇了,我说老/罗,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罗启本来并没有怀疑这个李侦探,冯典州说有点线索,罗启也不过一丝的线索,才大晚上亲自和冯典州来一趟,打听一下是怎么回事儿。
李侦探说是陆太太要调/查夏叶,因为夏叶是苏可芸的朋友,怀疑两个人都勾引了陆导。李侦探还说自己并没有调/查夏叶,把事情推掉了,陆太太找了公/司的其他同事调/查夏叶,和他没关系。
只是当时李侦探说了一句话,说夏叶和罗启“门当户对”。
按理来说,李侦探知道夏叶和罗启交往,是没什么问题的,毕竟一眼就能看出来两个人关系不一般。然而夏叶是赵永示女儿的事情,并不是遍大街的人都知道的,夏叶不喜欢过什么豪门世家的生活,一直都很低调,大多数人都只知道她是个开中古店的小姑娘。
李侦探和夏叶根本没什么交集,他来中古店的时候,连罗启是谁都没认出来,更别说知道夏叶的身份了。
但是刚才和罗启他们说陆太太的时候,竟然用了门当户对这个词。
罗启的观察力一向都很敏锐,李侦探绝对不像是他嘴里说的那样,绝对是调/查了夏叶的,才能知道夏叶其实也是有钱人家的女儿。
冯典州本来想去探探陆太太的口风,但是罗启说又几句话要问李侦探,结果这么一问,李侦探越露馅越多。
冯典州还纳闷呢,但是没听罗启解释,一回头,就瞧罗启站在那个大鱼缸面前,竟然也不嫌脏,伸手去老那只已经泡短路的手/机。
冯典州瞠目结舌的,说:“你这是做什么?”
罗启说:“带走,免得再遇上什么有心人。”
保/镖赶紧拿了消毒纸巾给罗先生擦手,罗启又说:“我要回家了,你帮我盯一下,别让那个人胡说八道。”
冯典州说:“我知道,他一个变/态,还能说出什么好事儿来,你放心吧。”
罗启拿了东西,立刻就走了,开车往回家赶。
夏叶有些坐立不安,中古物们也很担心她,但是没办法陪着夏叶。夏叶也从中古店里离开,回了罗启的家里。
她到家的时候,罗启还没回来,自然比罗启快不少,等了有二十来分钟,罗启这才回来了。
罗启从外面急匆匆的赶回来,好在是晚上也不堵车了,回来的也算是挺快的。
夏叶坐立不安,听到动静就去给罗启开门,罗启一进门就给了夏叶一个拥/抱,说:“宝宝不乖,不听话,竟然还不上/床睡觉,都这么晚了。”
夏叶说:“我在等你……”
罗启低头吻了几下她的额头,说:“宝宝不用害怕了,那个跟/踪你/的/人,已经送进警/察局了,他已经承认了跟/踪你和苏可芸的事情。”
夏叶之前真的没想过李侦探才是那个变/态,但是转念一想,的确比较符合条件。
李侦探是个私/家/侦/探,平时就是干一些跟/踪的事情,“专/业知识”非常的懂,知道怎么根本才不会被人发现,掩藏自己也掩藏的很好。
而且这个李侦探竟然是惯犯了,并不是只跟/踪了夏叶和苏可芸两个人,他就是比较喜欢年轻可爱类型的小姑娘,经常找一些目标,跟/踪骚扰,甚至做些更无/耻的事情,像是拿着照片去威胁人家小姑娘,或者干脆用麻/醉针去扎独自一个人的女孩,得手的次数虽然不多,但是一直都没事儿,一来是躲藏的本事特别好,二来是被占了便宜的女孩根本不敢声张。
李侦探因为陆太太的缘故,接了活儿跟/踪苏可芸,意外的发现苏可芸很合他的胃口,而且还是个小艺人,就算被怎么样了,肯定要吃哑巴亏,不可能声张。
于是李侦探就开始跟/踪骚扰苏可芸,同时他发现,苏可芸还有个疯狂粉丝也在跟/踪他。
当夏叶他们抓到李侦探的时候,李侦探干脆把另外一个跟/踪苏可芸的疯狂粉丝推了出去当挡箭牌,成功的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后来李侦探因为去过了中古店,发现了夏叶,觉得夏叶的长相更符合自己的胃口,所以还把坏念头打到了夏叶的头上去。
罗启有些自责,说:“对不起宝宝,我没想到把那个私/家/侦/探叫到中古店来回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罗启当时把私/家/侦/探约到了中古店来,结果那个变/态来了反而看上了夏叶,开始不停的骚扰夏叶,罗启实在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夏叶说:“怎么能怪罗先生呢,这件事情和你无关的。”
罗启似乎因为这个还很懊恼,作为夏叶的男朋友,他当然想要好好保护夏叶,觉得自己只最能保护夏叶的人,甚至比得过夏叶的父亲母亲。但是现在,阴差阳错的,反而是罗启把那个李侦探给引来的。
罗先生当然也有钻牛角尖的时候,有的时候越是在乎,就会约混乱,反而像个捯不清楚的毛线球一样,越弄越乱。
夏叶伸手抱住罗启的腰,说:“罗先生已经把我保护的很好了,而且对我太好了。”
罗启忍不住笑了,说:“还不够好。”
夏叶说:“真的足够了。”
夏叶以前根本没想过,有人会对她这么好,为自己付出这么多。夏叶觉得自己根本回报不了罗启什么,比不上罗启给她的多。
罗启说:“还会更好的,以后宝宝会知道的。”
罗启把一个短路的手/机拿出来,说:“那个私/家/侦/探在你的中古店里装了微型监控,视/频在这里。”
因为是个私/家/侦/探,其实还是有些比较高科技的东西,在夏叶中古店里装的微型监控,其实时效不算很长,因为是需要充电的,根本坚持不了多久,没电了也就不能用了。不过这东西实在是很无/耻,拍下来的录像会用无线网发送到李侦探的手/机上。李侦探放在夏叶中古店门口的包裹,里面那些照片就是从视/频中节选的局部图片,足见视/频有多清晰。
夏叶看到那个手/机,心脏跳快了好几拍。她记得在手/机里听到李侦探的大喊,说要用一个夏叶的秘密和罗启交换。
夏叶拿着手/机,忽然有些迷茫和犹豫,半天都没有说话。
“怎么了宝宝?”罗启说。
夏叶说:“罗先生看过了吗?”
罗启摇了摇头,说:“没有。”
罗启拿到手/机就扔进了鱼缸里,手/机短路了打不开,自然是没看过的。不过虽然手/机短路了,罗启还是怕有心人会把手/机拿走去修,所以干脆还是从鱼缸里捞出来带了回来。
夏叶说:“这里面有一个秘密……”
罗启忽然笑了,说:“关于宝宝的小秘密吗?”
夏叶有点笑不出来,她心中忐忑不安,双手都变得凉了起来,瞧着罗启点了点头。
夏叶的嘴唇颤/抖了两下,罗启这个时候突然低头,就含/住了夏叶的嘴唇,轻轻贴在一起摩擦着,然后将一个温柔的浅吻便的越来越具有侵占性。
夏叶刚才还很紧张,现在却被罗启吻得大脑都一片空白了,缺氧的感觉让夏叶不能思考太多,只好/紧紧搂住罗启,努力的回应着他的吻。
罗启难得见夏叶这么主动的回吻自己,差点有点控/制不住,呼吸越来越粗重,直把夏叶的嘴唇吻得都有点红肿了才离开。
夏叶气喘吁吁的,半天都缓不过劲儿来。
罗启说:“不论是什么事情,只要宝宝愿意跟我讲,我就愿意相信。既然是宝宝的小秘密,怎么能听别人说出来,是不是?”
夏叶仰着头看着罗启,罗启一把就将人给打横抱了起来,说:“现在我们应该上/床睡觉了,时间都这么晚了,什么事情也不急于一时。”
夏叶有点睡不着,毕竟这一晚上好像在做翻滚过山车一样,实在是惊险刺/激。
夏叶分明已经很困了,但是闭上眼睛根本睡不着,脑子里会不受控/制的想到各种各样的事情。
小时候不开心的回忆,遇到罗先生的第一次,然后是和罗启在一起的一幕幕。
夏叶实在是睡不着,但是又不想打搅罗启休息,只是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盯着罗启睡觉的样子瞧。
罗启的呼吸很平稳,睡觉的样子也是帅的不要不要的,这会儿才躺下不久,头发还没有凌/乱,瞧着就像是个王子一样。
夏叶瞧了半天,越看越不困了。她本以为罗先生早就睡着了,但是就瞧罗先生的嘴角忽然勾起来了。
夏叶吓了一跳,罗启还闭着眼睛,但是忍不住无声的笑了,还低声说:“如果宝宝这个时候忍不住偷袭我,我会装作不知道的。”
原来罗启根本没睡觉,只是闭着眼睛,夏叶忽然脸有点红,感觉自己的脸皮都烧没了,刚才盯着罗先生看了有大半个小时,没想到罗先生都知道。
夏叶干脆翻了个身,背对着罗启,说:“我睡着了。”
罗启这才睁开眼睛,也翻了个身,然后凑到了夏叶后背,伸手环着她,说:“乖宝宝,快睡罢,不然都要天亮了,要不要唱个摇篮曲给你?”
夏叶说:“才不要。”
夏叶说不要,不过罗启都已经哼起调子来了,低沉的嗓音,声音也不大,听起来特别的有磁性,标准的听了耳朵会怀/孕的感觉。
罗启一边哼着摇篮曲,还一边拍着夏叶,夏叶听着听着,也不知道多长时间,竟然真的就睡着了,一晚上也没有再做什么奇怪的梦,踏实无比。
跟/踪苏可芸和夏叶的变/态抓/住了,这一下子大家都可以松一口气。苏可芸成功和原来的公/司解约了,然后/进了赵雁婷管理的新影视公/司,分配了新的助理和经纪人,也有新的公寓等等。
魏显和魏思妍也准备离开本市,回到魏家去了,毕竟家主才上/任,也不能长期不在魏家里,时间久了估计又有人想要逼宫了。
魏显蔫头耷/拉脑的,苏可芸听说他们要走了,还说要去送魏显和魏思妍,但是魏显明显不想让她送,觉得特别的丢人,还没从之前的受伤中缓过劲儿来。
夏叶觉得有点好笑,发现魏先生的自尊心还是挺强的。
魏显离开之前,大家当然要聚一聚才行,算是给魏显和魏思妍送信了。
罗启还特意邀请了苏可芸一起过来,魏显见到苏可芸,顿时脸色很尴尬,整个人都不太好。
这个时候,罗先生就变得特别通情达理,安排座位的时候,还给苏可芸和魏显安排了挨着的。
魏显那叫一个郁闷,吃饭中途就跑出去想要抽烟,但是餐厅不让吸烟,只好大冷天的,跑到外面去,站在冷风之中抽两口,缓解一下郁闷的心情。
他正抽着烟,罗启就来了,手里也捏着一根烟,从里面走出来,站在魏显身边。
罗启看起来也像是来抽烟的,不过捏着烟也不点燃。
魏显奇怪的看他,说:“没带打火机?”
罗启说:“是没带。”
魏显说:“早说啊,我带了。”
魏显还心说着,原来是没带打火机,怪不得不抽。
罗启却摇了摇头,说:“不用了,小叶不喜欢闻烟味儿,我戒烟很长时间了。”
夏叶其实也没说过不喜欢烟味儿,是罗启自己观察到的。夏叶对于各种气味挺敏/感的,罗启平时会喷一些古龙水,毕竟是交际礼仪,总要见一些大客户,这些还是很重要的。
反正每种古龙水,夏叶都能闻出来,还头头是道,夏叶觉得罗先生身上淡淡的香味儿和罗先生那种绅士的感觉特别般配,所以特别喜欢,有的时候还特别喜欢抱着罗先生的腰“埋胸”。
罗启说起夏叶,虽然只是一句话,不过那表情,魏显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心说还没吃两口饭,先塞了一嘴狗粮,简直郁闷,还是在他心情糟糕透了的时候。
罗启说:“苏小/姐倒是个不错的女孩。”
魏显说:“你想脚踏两条船?”
罗启说:“我说的是你和苏小/姐。”
魏显说:“我和苏小/姐有什么?什么都没有。”
罗启说:“苏小/姐以后没准会大红大紫,恐怕追她的人就要排队了。你如果喜欢她,不如趁早下手,一个大男人追个女孩,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吧?”
魏显真是很奇怪,罗启竟然关心起自己来了。
其实罗启真的是特意来关心魏显的,魏显可是他的潜在情敌,非常有威胁力的。怎么解决情敌?还要显得特别优雅有风度?那就是让情敌去谈恋爱,如果魏显和苏可芸在一起了,就没什么情敌可言了。
所以罗启今天特意来给魏显做功课,开导魏显来了。
魏显不说话,罗启又说:“哦对了,我看苏可芸那个经纪人,好像姓孙,特别照顾她,似乎对她有点不太一样。”
魏显一听,说:“什么?就是那个姓孙的?比苏可芸大了整整八岁!整一个老男人了,还想老牛吃嫩草呢!”
罗启:“……”
罗启感觉自己被魏显给骂了,他和夏叶正好就差了八岁。罗先生一直觉得,自己形象挺好的,完全不算是“老男人”那一列。
魏显又说:“他不是苏可芸的经纪人吗?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怎么这么没有品位?”
正巧了,苏可芸拿着手/机从包间里走出来,看到魏显和罗启,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抱歉,经纪人刚给我打电/话,说是有急事儿,想让我过去一趟,真是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了。”
魏显一听,好家伙,果然是不安好心的老男人,这么晚了把苏可芸叫走,能有什么急事儿。
魏显立刻说:“不许走!”
魏三少那气势,真叫一个雄伟的,苏可芸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魏显似乎也觉得自己态度太差了,咳嗽了一声,说:“咳咳我是说……这么晚了,不能改天吗?再说了,我明天就走了,你现在离开以后可见不着我了。”
魏显说完了,又咳嗽了一声,怎么觉得自己说的话那么黏糊糊的?!不对味儿啊。
苏可芸有点为难,罗启就笑着说:“你们慢慢说,我先进去了。”
罗启一进去,就看到夏叶和魏思妍趴在墙上偷听,他推门进来的时候吓了两个人一跳。
罗启关上/门,低声说:“宝宝不乖,怎么偷听。”
魏思妍赶紧比划了一个小点声的动作,生怕外面的魏显听到。
夏叶说:“我们不是偷听,是关心魏先生啊。我还以为魏先生是情场老手了,没想到这么纯情,真是急死人了。”
“是啊是啊。”魏思妍说。
罗启说:“宝宝你应该多关心关心我,不然我吃醋了。”
夏叶被他说的不好意思,魏思妍还在旁边呢,听得直偷笑。
等魏显把苏可芸劝住,两个人一起回到包间的时间,发现没人了!真的没人了,夏叶和罗启走了,魏思妍也让司机送她回酒店了,都从包间另外一个门走了,留了小纸条给魏显,让他好好把握,赶紧表白!
没人不是最坑爹的事情,最坑爹的是,那张纸条魏显没发现,还是被苏可芸先看到的,苏可芸还以为是什么东西,拿起来一看,整个人都懵了,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