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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茯苓要下手开门的时候,门刷拉一声被男人从里面打开。
男人额头碎发凌乱,高大的身子站在门口,有意无意的将身后遮挡住,“妈,你怎么来了?”
“瞧你这话说的,这是我儿子家,我还不成来了呗。”
徐茯苓边说,边踮起脚尖往傅言深的身后看。
徐图虽然也一米八几,可是比傅言深还是要矮了一块。
身后的光景被傅言深遮挡的严实,只能看到,被子里鼓起来一块,地下散着几件零散的女人衣裳。
翻了面,颜色倒是和静歌昨日穿的差不多。
这个念头闪过,徐图本能的又往被子上瞟了几眼,随后摇头,他是疯了么?
怎么可能会是静歌呢。
“女人?”徐图挑眉,调侃道。
傅言深避也不避,嗯了一声。
墨色的眼神里滑过一抹宠溺之意,“她怕生。”
拿被子蒙住头的静歌听到傅言深的话后,抖了又抖。
徐图在门外哈哈大笑,“倒是我和大姑来的不合时宜,想必是搅了哥的好事。”
傅言深将身后的门关上,三人去了客厅。
静歌这一直紧绷的身子才松懈了下来。
……
“人走了。”傅言深推门而入。
修长的手指挑起被边,缓缓的掀起,露出静歌白皙的肩膀来。
他将刚才李管家送来的印有女士品牌logo的袋子放在大床上。
“把衣服换上。”
静歌下楼的时候,傅言深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修身的衣服托出他挺拔的身形,背影孤傲,冷清。
傅言深见她下来了,伸手将她的手机递给了她,“我送你去学校。”
“学校?”
静歌疑惑。
“刚才你同学打电话过来,说学校有事。”
他简明扼要的说了下,静歌点头,倒是没想傅言深接了电话之后的后果。
黑色的宾利停在A大的门口,吸引了不少目光。
静歌要下车,傅言深勾住她的腰将她带了回来。
低头吻在了她的唇上。
直到静歌喘不过起来,才放开了她,神色严肃,“徐家那边我来处理,你准备和徐图分手。”
……
509.
寝室内。
只有卓琴在,看到静歌后,两眼发光,“静静,交男票啦?”
卓琴是知道静歌和季乾分手的,早上她给静歌打电话的时候,竟然是一个男的接的。
那个低音炮,真叫一个好听。
想来长的应该也差不了哪去。
“哪有。”静歌摇头,未避免卓琴多想,道:“朋友而已。”
“一起过了夜的男性朋友?”
卓琴打电话的时间点,可不是什么朋友见面的时候。
不过,卓琴一直都是点到为止,见静歌明显比不想多说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开个玩笑,别介意啊,不过你那朋友声音挺好听的,如果处的来也是好的。”
卓琴的历任男朋友,不管样貌如何,声音都是极为好听的。
所以静歌,一点都不奇怪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对了,学校的事,你确认一下邮件,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卓琴翻开电脑,自动连上了寝室的wifi,见静歌什么都没带,将电脑往她的面前推了推。
把实习生叫回学校的原因,是因为本专业还有一门实践课没有修分。
这次,心理大师理查德来学校讲座,讲座后没人要交讲座报告的。
而且接下来还要跟着上一届已经毕业的学长学姐们去实践,所以要在学校里住几天。
卓琴的qq登录着,A大修心理专业的学生几乎都在一个群里。
群里还有导师。
热闹的群里上传了一份学员分组表,静歌下载后,在靠下端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而在导员的那个格上,赫然看到了季乾的名字。
她怎么就忘了呢。
季乾修的也是心理学,大她一届,学习成绩一直优异,是导师的左膀右臂,这样的活动,缺谁都不可能缺了他。
“哎,我听她们吵吵分组下来了,你分谁组了啊。”
卓琴风风火火的冲进来。
静歌回头,“季乾。”
卓琴沉默了几秒,“真他妈的晦气。”
……
第二天下午,看完理查德的讲座。
静歌在寝室里赶讲座报告。
卓琴几乎是飞奔着进了宿舍的,摇了摇静歌的肩膀,抖的静歌差点在报告上划道黑印子。
“你妹在楼下呢,估计是来找你的。”
“可能,是来找季乾的吧。”静歌垂下眼睑,没什么表情。
卓琴瞪眼,“找季乾来女生宿舍找啊。”
说罢,捞起静歌的手机叨叨,“她没给你打电话么,是不是打了电话你没听见呀。”
用力嗯了几下home键,发现手机屏幕依旧是黑的。
“你丫的手机没电了。”
静歌是被卓琴推出去的,说实话,卓琴一直看静漫不太顺眼。
她这般急促的让静歌下去见静漫,十有八九是想见两人打上一架,还别说,卓琴还真是那样的人。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那种。
静漫手里拎了个包,掌心攥出了汗,眼睛通红通红的,也不知道避着阳光,一张漂亮的脸晒的通红。
静歌走下去,静漫看到她后,眼里噙着泪,怒气冲冲的就走向了静歌。
扬起手要打静歌的巴掌,可是扬到半路,猛地刹住了车,讪讪的将手落了下去。
“是不是你做的!”静漫嗓音有些哑。
“怎么了,就往我身上泼脏水?”
“静歌你真毒啊,与和你睡的那男人联合起来整垮我们家是不是!”
静歌的脸上冷了些,“静漫,别没大没小的,我是静家的人,没理由合着别人算计自己家,倒是你,是个外人罢了。”
静漫脸色都变了。
她的确是外人没错,不是静江的女儿,只是跟着母亲过来,因为静江疼爱母亲,所以给了她静家的姓氏。
因为不是静家的女儿。
所以她羡慕静歌,她出去是名正言顺的静家大小姐。
静歌还有她喜欢的季乾。
“你欺人太甚!”静漫几乎要哭出声来。
卓琴从楼上下来,戳了静漫的心口,将她戳疼的后退了两步。
“喂,有点礼貌行吗?怎么对学姐说话呢。”
说实话,这要是个人少的地方,卓琴早就削她了,谁让她不要脸的勾引自己姐姐的男朋友呢。
卓琴倒不是怕被通报,在毕业前出点什么事拿不到毕业证了。
而是怕,在这个地方和静漫撕破脸,全校的同学都会知道静歌和季乾的事。
这对静歌不好,所以她也就忍了。
“静歌,这件事要不是你联合情夫做的,你敢不敢跟我回家。”
静漫也不想起冲突,毕竟,她理亏。
“好。”
……
家里,果然如同静漫所说乱成了一团。
所有的家具都被掀翻,就像是遭受了一场猛烈的洗礼一样。
父亲不在,拖着病恹恹的身子去公司了。
王亚茹坐在沙发上,眼神呆滞。
见静歌后,突然发起狠来,捞起茶杯就向着静歌摔了过去。
茶杯砸在了静歌的额头上,而后摔裂在地上。
静歌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跌在了地上。
一小股血顺着伤口流了下来。
“不知廉耻的东西,都算计到自己家来了?”王亚茹尖锐着嗓子指着静歌破口大骂,“你跟那个叫成西的睡了多少次,才让成西那男人收了公司的股份,顶下了债,甚至带着黑社会的人跑来家里要债来了?!”
成西?
是谁?
静歌有些迷茫,王亚茹更气了,“瞧瞧你这副小白兔的模样,怪不得把男人迷得团团转呢,上次将你卖了,是不是觉得还挺过瘾的呢!”
王亚茹和静漫都以为。
那天,和静歌睡得就是照片里的成西。
而傅言深带走静歌的事,那天在场的人都不敢开口透露出去,毕竟惹谁都不能惹傅言深那样的男人。
王亚茹扬手下来要扇静歌,静歌抬手挡住王亚茹的手,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既然你这样,也就别怪我和你爸了,这房子,大概也卖了抵债。”
王亚茹的话,戳痛了静歌的痛楚。
她脸色差了些,冷下了脸,“这房子不能卖!”
这房子是她母亲亲手设计的,一工一木都是母亲所监督的。
房子的格局更是母亲所规划的。
母亲留在世上的最后一样东西,就只有这个房子了。
“不能卖,难道你要叫我们去死?”王亚茹瞪眼,“就算不是你指使的,也是你惹出来的祸端,我不管,你要是筹不到钱,这房子我就顶出去了。”
“欠了多少?”静歌面色平静,心里却是在颤抖。
“五千万。”
五千万……她要去哪里筹。
“筹不到?”王亚茹见静歌的样子,冷笑,“不过我也劝你别白费那个力气了,不过就是死人留下的东西,人都死了,还留着这房子做什么用。”
静歌咬牙,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握成拳头,咬着牙说道:“你道歉!”
“我说的不对么?”
“你道歉!”静歌几乎是吼出来的,大步上前,那愤怒的模样吓的王亚茹后退了一步。
“静歌!”
身后传来男人中气十足的吼声,随之而来的还有响亮的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