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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老夫人说完就转头跟鹿母讲起年轻时去瑞士游玩见到的趣闻趣事,客厅里个个谈笑自若,没人理会景纷纷的抗议,她气够呛,却还得端着得体的淑女笑容装淡定。
景索索喜不自禁,主动跟鹿游原攀谈起来,熟稔得好像他真是自己的亲姐夫。
鹿游原没有侃侃而谈,却也没让景索索觉得尴尬,他话不多,声音沉厚,就像在景纷纷耳根响,让景纷纷一阵烦躁,转头用力瞪着景索索,景索索朝她笑得灿烂。
吃饭的时候,景老夫人刻意把景纷纷和鹿游原安排在一起,景纷纷央了好几个人,都不愿跟她换位子,最后把目光落在笑容浅淡的叶倾心身上。
“心心,我们换换位子吧……”她凑近叶倾心耳边,压低声音恳求。
叶倾心笑:“我想跟博渊坐一起,不好意思啊纷纷姐。”
“嫂子,求你了,就这一回,行不行?”叶倾心年龄比景纷纷小很多,景纷纷一直称呼她的名字,这还是她第一次叫叶倾心嫂子。
她这是实在不想跟鹿游原坐一起,两家人的意图太明显了,她现在要是顺着,以后再想反抗就晚了。
“对不起啊纷纷姐。”叶倾心委婉地拒绝,景老夫人那么明显想把景纷纷推销出去,她自然不能这么不识趣地破坏老人家的好心。
“……”景纷纷忽然有种众叛亲离的感觉,没人向着她。
饭桌上,景老夫人一个劲儿地让景纷纷给鹿游原夹菜,鹿母一个劲儿让鹿游原给景纷纷夹菜,景纷纷眯着眼睛打量了番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给鹿游原夹了一盘子的青尖椒。
隐约记得,当年那个小黑孩最怕吃辣。
景纷纷笑得见牙不见眼,“我家大厨做尖椒最拿手了,你尝尝,好吃就多吃点。”
鹿游原:“……”
“你这孩子,厨子做辣椒再拿手,哪有让人光吃辣椒的。”景老夫人哪里不知道自家孙女这是在故意找茬,递了个眼色给一旁的佣人,佣人拿了个干净的空盘子,想换下鹿游原面前的堆满辣椒的盘子。
鹿母笑得有些牵强,儿子吃什么不吃什么,她这个当母亲的自然了解,景纷纷此举,不管有心还是无意,无疑是让她反感的。
“游原体质特殊,不能吃太辣的……”
察觉到气氛有些僵凝,景纷纷笑得无辜,“游原不能吃辣的?真遗憾,我最喜欢吃辣了,还说明天要一块去那什么庄园玩呢,饭都吃不到一起,我看我们不适合一起出游,明天的计划就这么作罢吧,正好我们部门明天有非常重要的会议。”
“每个人口味不同,你总不能强迫别人都跟你一样吧,你们各自点各自的菜就是了,哪那么多不合适之说。”景老夫人暗暗瞪向景纷纷。
“没关系。”鹿游原淡淡开腔,同时阻止佣人给他换盘子,“虽然我以前不吃辣,以后可以慢慢适应。”
言罢,他夹起一块青尖椒塞进嘴里,面不改色地嚼碎咽下去,然后去夹第二块。
景纷纷有些傻,看他那样子似乎一点也不勉强,难不成是她记错了?或者是过了这么多年,他的口味变了?
不对,鹿母刚刚还一副很心疼的样子替他说话。
那么,他是装的?
景纷纷忍不住朝鹿游原侧目,这小子有毛病吧?不能吃还强迫自己吃。
“游原,行了。”鹿母脸上有明显的着急。
鹿游原神态自若地吃完了一盘子的尖椒,若不是看他嘴唇被辣得通红,旁人几乎要以为他吃的是一盘青菜。
鹿游原放下筷子,端起手边的红酒喝了一大口,朝众人一笑,语调稀松平常:“大家吃吧,都凉了。”
鹿母看了眼景纷纷,没说什么,低头捧起碗吃饭,不过之后,态度冷淡了一些。
景老夫人从鹿游原的行为里看出了点什么,倒是显得十分欣慰。
景纷纷有些愧疚,之后没再故意刁难,埋头当透明人,餐厅变得很安静,过了小片刻,碗里忽地落进一块沾了酱的蚵仔煎,景纷纷转头对上鹿游原的目光,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直接,又或许是许久没见比较陌生的缘故,景纷纷有些许的不自在。
“我记得你喜欢吃这个,只是不知道过去这么久,你的口味和以前还一不一样。”
鹿游原的话,像是熟悉的老朋友那般,淡然的语气显得那般理所当然。
景纷纷正要开口说自己早就不喜欢吃这种东西,景老夫人先她一步开口:“一样一样,我们纷纷的口味和以前没什么区别,是吧纷纷?”
景纷纷:“……”
景索索咬着筷子看向这边,内心暗自窃喜,鹿游原长得不丑,家世不错,能力也好,又对景纷纷有意,而且严格算起来,他跟景纷纷一块长大的,说不定真能成为自己的亲姐夫呢。
这样,景纷纷就不用一颗心挂在程如玉身上了。
大概桌上的人除了叶倾国与叶麟以及几个小孩子,就没人看不出鹿游原的心思。
叶倾心身子往景博渊那边歪了歪,“看来景家的姑娘很快又要嫁出去一位了,恭喜。”
景博渊动手用卷饼裹上蘸了甜面酱烤鸭片和黄瓜条,轻放到叶倾心面前的碟子里。
他的手修长匀称,力量型的男性的手,做什么都带着一股从容不迫的气度,看起来稳重又优雅。
一顿饭吃完,女眷移至客厅说话,男人们去了小客厅。
鹿母态度明显没有一开始那般热络,尤其是说到景索索的时候,她是看出来了,景家这位大小姐是没看上她儿子,她儿子也不差,国内优秀女孩多得是,何必在景纷纷这受不待见。
景纷纷乐得鹿母打消把她和鹿游原撮合在一块的念头。
晚上八点半,鹿家人离开景家老宅,景家人出门相送,等鹿家进了不远处一幢宅院大门,景老夫人伸手捏了下景纷纷的胳膊肉,“没规矩,在饭桌上干什么呢?故意找茬是不是?”
景纷纷赶紧躲开老人家的攻击,心情很好地道:“鹿母走的时候不怎么开心呢,我看明天那薰衣草庄园之行也没必要继续了,我有点累,先回房睡了,各位晚安。”
说完赶紧脚底抹油。
“你看看她!”景老夫人瞪向景彦,“你也不管管!”
景彦表情淡定,“纷纷都三十岁了,有自己的想法,她不愿意,我们这么强迫也不是办法。”
“你……”景老夫人不高兴,“你就这么纵着她!”说完气冲冲往屋内走,季仪忙跟上去说好话。
叶倾心挽着景博渊的胳膊跟在众人后面往回走,漆黑的天幕月朗星疏,路灯下蚊虫飞舞,树影婆娑,草丛里传出此起彼伏的虫鸣,风吹过树梢,沙沙作响。
夜越深,微风越凉爽,与喜爱的人一同漫步在这样的夜色下,倒也有几分惬意,如果没有蚊子咬人会更好一些。
“我收回之前的话,景家要再嫁出个姑娘,可能有些艰难。”
景博渊与叶倾心十指紧扣,“话都被你说了。”
叶倾心笑,“我也是实话实说。”
两人进了屋,正好听见景老夫人的声音,“这么晚了小娥就别回去了,你之前住过的房间一直给你留着呢,你们都各自回房休息吧。”
三个小家伙晚饭的时候睡了一觉,这会儿都醒了,阿姨们带着他们在客厅里玩耍,不知道再睡要到什么时候。
贺素娥主动说:“我正好也没什么事,不如年年今晚就跟我睡吧。”
叶倾心还没拒绝,先收到景综警告的眼神,叶倾心默了一下,委婉拒绝:“不用了妈,他们刚睡醒,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会睡觉,您明天还有工作要做,我跟博渊带就行,您跟爸快去休息吧。”说着她转头冲三位阿姨道:“把孩子送上楼。”
小家伙们异常粘人,个个都要叶倾心抱,洗澡也要叶倾心洗,暮暮还好一些,洗澡时乖乖坐着,年年和朝朝兴奋得手舞足蹈,溅得卫生间到处都是水。
景博渊让阿姨们回房休息,自己和叶倾心一起给孩子洗澡,面对年年和朝朝的闹腾,他始终耐心很好,给孩子们洗澡的手法熟练稳重,洗完了挨个给他们搽了点保护腋窝和脖底肌肤的药膏。
等叶倾心和景博渊各自洗完澡,年年和朝朝还精神很好地在房间里跑来跑去。
孩子还小,空调温度打到二十七,只保持不热,年年和朝朝刚洗过澡又玩得一身汗,暮暮坐在床中间玩着飞机模型。
叶倾心趴在床上,下巴轻轻搁在暮暮的膝盖上,“暮暮,知道这是什么吗?”
“飞飞——”暮暮吐字不是很清楚,叶倾心却听懂了,忽地来了兴致,和他玩起了不知道玩了多少遍的游戏。
“暮暮,小手在哪里呀?”
暮暮举起左手。
“小脚在哪里呀?”
暮暮小肉手指向小脚丫子。
“小肚子在哪里?”
暮暮拍了下自己的肚子。
年年和朝朝见妈妈跟弟弟玩游戏,扭着小屁股就跑过来,加入妈妈和弟弟的游戏。
景博渊站在窗边接电话,视线落向玩得开心的妻儿,孩子们个个机灵又漂亮,妻子长发垂肩,如画的眉眼间流淌着属于母亲的慈爱与温柔,画卷温馨美好,他嘴角不自觉跟着勾起来。
“博渊?博渊?你在听我说话吗?”手机彼端的程如玉说了半响,这边也不给个回应,不得不拔高音量,“你在干什么呢?”
景博渊收回目光,道:“你说的我会考虑,至于能不能跟对方合作,还要从利益方面考虑。”
“我知道,我就是被我那个在图卢兹的表妹缠得没办法,帮东亚集团跟你牵个线,仅此而已,能不能合作,还得看你。”
景博渊:“她人不在国内,还能缠得你没办法,也是本事。”
“你是不知道,我电话都快被她打爆了,你说就她这缠人的个性,当初就算没有那场车祸,临渊不会娶她,烦都能烦死。”
提及陈年旧事,尤其还事关好朋友,景博渊没有发表任何看法,程如玉也没有多说,发了两句牢骚,把话题转移到今晚景家和鹿家的聚餐上。
“听说景奶奶有意撮合纷纷和鹿家那个小儿子,可有这事?”
“嗯。”
“纷纷年过三十,好歹是你亲堂妹,她的婚事你也该上点心。”
景博渊听出程如玉让他帮着撮合景纷纷和鹿游原的意思,空闲的那只手随意地搭在窗旁的花架上,上面的一盆绿萝长势喜人,垂下来的藤叶茂密。
“你倒是关心纷纷。”景博渊这话意味不明。
程如玉嘿嘿一笑,说:“做不成恋人,还可以做朋友,毕竟认识这么多年,关心一下她难道不应该?”
“就怕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什么意思?”
“你心里有数。”
“……”程如玉沉默了一阵,有些不确定地开口:“你不会是要反对我吧?”
“你们的事我管不着,只是有一点,别弄得纷纷和索索姐妹反目,否则,爷爷奶奶和三叔三婶那关你过不去。”
“我知道。”程如玉语气凝重,“所以我跟索索还只是朋友,纷纷那边,你能不能帮我撮合一下,俗话说得好,忘记一个人的最好方式是喜欢上另一个人。”
“我不插手别人的感情,行了,孩子们要睡了,挂了吧。”
说完也不等程如玉给什么反应,景博渊直接掐了通话。
叶倾心跟孩子们玩得开心,抽空转头问他:“程医生的电话?”
景博渊点头。
快十点,小家伙们开始打哈气,叶倾心让景博渊下楼给他们冲点米粉上来,年年和朝朝吃得三心二意,还到处跑,叶倾心呵斥了几次,那两个小家伙丝毫不被吓到,叶倾心被惹急了,放下碗逮住年年抬手就要揍屁股。
“我来喂。”景博渊端起碗坐在床边,语气不紧不慢地说了句:“都过来坐好。”
暮暮安静,一直坐在床边,另外两个听见爸爸的话,立刻从小恶魔变成小天使,扭着屁股走过来坐在景博渊身边,乖乖地一勺一勺吃着米粉,一大碗的米粉兄弟三人很快吃光。
叶倾心在旁边看着有些不服气,小家伙平日里跟她关系最亲密,却最听爸爸的话。
“为什么呀?他们平时分明更喜欢我,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景博渊放下碗,帮三个儿子脖子里的饭兜摘下来,又帮他们擦干嘴角的米粉,道:“你跟他们关系越好,他们越是不怕你,不对你心存畏惧,你自然不能很好地管理他们,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一名牌大学研究生倒是不懂了?”
所以,景博渊平日里总板着个脸,就是为了能很好地管理底下的员工了。
叶倾心张嘴想说话,景博渊抱起朝朝放进婴儿床,同时说:“一个家庭,尤其是有了小孩,夫妻双方总要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刚柔并济才能教育好小孩,你就当个慈祥温柔的好妈妈便可。”
叶倾心心里觉得温暖,“你也不怕孩子们长大之后不喜欢你。”
景博渊安置好三个小家伙,隔着婴儿床,握住叶倾心的耳脖往前一带,亲住她的嘴唇。
“有你在身边就行。”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很有磁性。
叶倾心脸颊浮上红晕,低头看见三个小家伙眼睛睁得溜圆,好奇地看着爸爸妈妈,她脸颊红晕加深,“干什么呀?孩子们都看见了。”
景博渊俯视着她羞涩的模样,笑了一声。
“还笑!”叶倾心瞪他,都说父母的言行是孩子的第一任、也是最重要的老师,万一被小家伙们学去了,以后乱亲别的小姑娘怎么办?
关了灯,昏暗里,小家伙很快睡着,叶倾心帮他们掖好被子,一起身,撞进结实的怀抱。
旋即,腰上落了两只滚烫的手掌。
叶倾心几乎没怎么犹豫,转身勾住男人的脖子,迎上去与他亲到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