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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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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妃,宫里来旨意了。”

    夏侯随珠眼皮跳了跳,扶着灵香的手站起身,去了主厅,还没进门就听见了叽叽喳喳的声音,乱哄哄的。

    灵香清了清嗓子,屋子里安静了不少。

    “拜见太子妃,太子妃万福金安。”莫姑姑上前行礼,腰杆子挺直,身边还有十二名侍女跟随。

    夏侯随珠坐在了位置上,抬眸斜了眼莫姑姑,“姑姑前来,所谓何事?”

    “皇后娘娘体恤太子妃初怀有孕,身娇肉贵,不宜多操心,所以特赐了十二名女子过来侍奉殿下,也好替太子妃分担一些压力。”莫姑姑话落,又对着十二名女子道,“还不快上前跪拜太子妃。”

    “奴婢拜见太子妃,太子妃万福金安。”十二名女子个个都是出挑的美人,娇艳欲滴,清纯无邪,温柔大方,或是妩媚勾人的,身姿窈窕动人,低眉顺眼规矩极好,一看就是经过调教的,叫人挑不出错来。

    皇后倒是大方,出手就是十二名女子,还点了名的需要自己来接旨,摆明了就是故意膈应自己的。

    夏侯随珠的目光环视一圈,在场的侧妃和姬妾个个脸色紧绷,就跟吃了死苍蝇似的难看,在太子府的竞争压力本来就大,现在又多了这么十二人,往后再想争宠,可就难了。

    “多谢母后赏赐。”夏侯随珠很平淡的道了谢,至少从她脸上看不到半点怒气,依旧是面带笑意的。

    莫姑姑上下打量了眼夏侯随珠,她就不信能绷得住,又开口,“太子妃请放心,这十二名女子都是皇后娘娘千挑万选送来侍奉殿下的,个个都是懂礼数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骑马射箭样样都会。”

    一听说这话,屋子里有人不高兴的哼了两声,却碍于莫姑姑的身份不敢提什么,却将不满都写在了脸上。

    “嗯,那唱两句听听。”夏侯随珠下颌一抬,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在她认为太子府的里姬妾多的数不清,根本就不在乎多这十二个。

    莫姑姑使了个眼色,其中一名女子张嘴就来,歌声婉转动人,悠扬清脆,比府上的歌姬唱的还要好听。

    “奴婢献丑了。”

    “嗯,不错。”夏侯随珠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一众姬妾愣了,太子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还夸人呢。

    “那太子妃预备如何安置这几人?”莫姑姑追问,她倒要看看夏侯随珠是真的大方,还是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装出来的,如果夏侯随珠不接受,那就是小肚鸡肠,独自一人霸占了慕夙离的宠爱,失了大气,肯定会落得一个妒妇的名声。

    夏侯随珠手里捏着一串檀香珠,指尖滑动,斜了眼灵香,灵香会意很快退下,不一会莲侧妃和娇莺都被请来了。

    “母后将太子府的事全都交给了两位,就由两位来定夺吧。”

    莲侧妃看了眼几人,脸色当时就绿了,“娘娘怎会突然送来这么多姑娘,府上暂时还不缺人……”

    莫姑姑立即斜了眼莲侧妃,“殿下是一国储君,本该选秀充盈府上,殿下已经很久没有往府上添人了,这也是娘娘的一片心意,莲侧妃,你可不要辜负了娘娘的好意。”

    莲侧妃惊了下,抿了抿唇,她怎么敢和皇后娘娘叫板,纵使心里不舒坦也只能忍着。

    “姑姑言之有理,只是皇后娘娘让我管府上的琐事,并未让我处理姬妾之间的事,我实在没有经验,娇莺,这个是你最擅长的,你来安置吧。”

    人都已经送上府了,由不得莲侧妃拒绝,如果接受了,肯定会得罪一批府上原来的老人,如果不接受,皇后那边饶不了她,莲侧妃很识趣的将事推给了娇莺。

    “娇莺姑娘一直跟随殿下身边,肯定是了解殿下的喜好。”莲侧妃又补充了一句,堵住了娇莺的嘴,娇莺紧抿着唇,这趟差事实在烫手,怎么处理都得罪人。

    “奴婢……”

    “太子妃,奴婢临走前娘娘曾嘱咐奴婢,一定要让太子妃安置,毕竟太子妃才是府上的嫡妻,这种事不必经过旁人插手。”

    莫姑姑一开口,算是解决了娇莺的难题,娇莺松了口气,低着头站在了一旁。

    夏侯随珠挑眉看了眼莫姑姑,莫姑姑嘴角嗪着笑意,就在等着看笑话,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夏侯随珠笑了笑。

    “母后和本宫想到一块去了,府上的确是很久都没有进新人了,也不能委屈了殿下,所以本宫替殿下准备了十八名姑娘。”

    话落,灵香领着十八名姑娘进门,大厅里顿时显得狭小拥挤,这十八名女子个个都是美人,更不亚于莫姑姑带来的那几名姑娘。

    众人倒抽口凉气,太子妃是不是疯了!

    莫姑姑也愣住,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太子妃脑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

    “手心手背都是肉,又是母后所赠,位份肯定不能低了,都封你们为侧妃,等过几日,本宫会替你们上报皇家宗祠,记载玉蝶,你们可要好好的侍奉殿下,千万不可以招惹殿下生气,知道吗?”

    夏侯随珠张嘴就给册封了侧妃,和莲侧妃,庄心燕等人平起平坐,此举一下子就让整个大厅都沸腾了。

    “太子妃……她们的身份不足以匹配侧妃,我还是二品大臣的嫡长女呢,才是庶妃的位置。”

    “这样啊,那今儿起你也是侧妃。”

    “太子妃,我也是吏部尚书的嫡长女,我不服。”

    夏侯随珠挑眉,笑了笑,“入府一年以上的都晋封侧妃,谁先诞下皇嗣,还有一个平妃的位置等着你们。”

    大厅里的人已经激动的不行了,竟然直接就晋封侧妃了,还有机会和太子妃平起平坐,太子妃的脑袋不是傻了吧。

    “太子妃……”莫姑姑脸色沉了,太子府的侧妃又不是白菜,哪能任人这么轻易就坐上来了。

    “姑姑有何指教?”夏侯随珠淡淡的问,脸上的笑意始终不减,要她得罪人,那就一起得罪好了。

    “这只怕不合祖制啊,太子虽是储君,但只能有四名侧妃,八个庶妃贵妾十二名,姬妾七十二名,还请太子妃重新定夺。”莫姑姑沉声道,这绝对是她有生以来见过最特别的主子了。

    “莫姑姑说的没错,什么都能做侧妃,太子妃让身份高贵的女子又该如何想,岂不是乱套了?”

    莲侧妃恨不得掐死夏侯随珠,简直就是胡来。

    夏侯随珠冷笑,“若是按祖制,太子府上目前就有八个侧妃,十二个庶妃,已经超出了祖制,依照莫姑姑和莲侧妃的意思,是应该降了谁的位份呢?”

    莫姑姑噎住了,莲侧妃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太子妃所言极是,既嫁了人,都是太子府上的人,以往的身份就应该抛掉,别整天想着压人一头!”

    “就是,太子妃英明!”

    由几个贵妾升上来的侧妃,激动的连连拥护夏侯随珠,屋子里有一大半的人都在夸夏侯随珠。

    “都已经超了,本就不合规矩又何必差那一点半点了,若是还不满意,那就让慕夙离过来定夺。”

    夏侯随珠看上去心情还不错,脸上挂着笑容绝对不是勉强,莫姑姑气不过,“太子妃,难道就不替殿下的名声考虑么……”

    “那莫姑姑的意思,是如何安排,莫姑姑不妨说说,人都在这里又何必吞吞吐吐枉做好人。”

    夏侯随珠逼问莫姑姑,莫姑姑来太子府本来是要给夏侯随珠一个下马威的,来的时候心情极好,可一转眼的功夫就被夏侯随珠给压住了,反而是心里憋着气。

    这个口要怎么开?

    “太子妃,莫姑姑只是个奴婢,刚才也说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要让太子妃做定夺,莫姑姑没资格插手过问。”

    灵香适当的开口,虽然不明白她家主子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看着莫姑姑一脸恼怒,心里别提多解气了。

    “是啊,做奴婢就要有做奴婢的自觉,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有谁不满意的可以去找殿下。”

    夏侯随珠撑着灵香的手站起来,经过莫姑姑身边时,“若是觉得还不够,本宫还会陆续添人,绝对不会让殿下委屈了。”

    莫姑姑噎的没话,心里有股怒火往上窜涌,这个太子妃和正常人就不一样,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夏侯随珠一只手搭在小腹处,慢慢离开,明明肚子还没显怀,就是在告诉莫姑姑,她是太子妃又有腹中孩子,根本不在乎多几个女子。

    “姑姑,现在怎么办?”莲侧妃听着耳边有人唤这个侧妃,那个侧妃,火大的厉害,这帮人有什么资格跟自己平起平坐。

    “奴婢要回去禀告皇后娘娘娘。”莫姑姑丢下一句话,扭头就走了,莲侧妃气的差点咬碎了牙。

    一旁的娇莺始终低着头,她真的是越来越摸不透太子妃了,一点也没有将皇后放在眼里。

    ……

    凤栖宫

    皇后见莫姑姑带着怒回来,挑眉,“出去办个差事,怎么把自己气成了这个样子,太子府那边是什么情况?”

    “回娘娘话,太子妃不仅笑着收下了十二名侍女,额外还添了十八名,另将她们全都册封了侧妃。”

    莫姑姑如实回答,皇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砰的一声放下了手里的茶盏,“全都封了侧妃,太子妃脑子是不是糊涂了!”

    “娘娘,太子妃已经有了腹中孩子,又稳坐嫡妃之位,似乎……根本就没有把侧妃和姬妾放在心上,奴婢瞧的很准,太子妃一点都没有生气。”

    莫姑姑从始至终都在打量夏侯随珠的神色,连一瞬间的怒气和吃醋都没看见,反而很淡然,事不关己的态度。

    皇后不信,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不在乎自己的丈夫纳妾呢,只是夏侯随珠这么做,实在是让皇后想不透。

    “再等两日瞧瞧……”

    太子府

    慕夙离一回来就听说了这件事,脸色阴沉沉的,长腿迈入直接就去了南苑,南苑早早就落了锁,灵香隔着门都能感受到慕夙离的怒火,她家主子简直就是在玩火。

    “殿……殿下,太子妃今儿身子不适,早早休息了,还请殿下回去吧。”灵香的嗓子都在颤抖,差点开不了口,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说。

    慕夙离嘴角翘起弧度,“太子妃哪不舒服了,孤要去瞧瞧,开门!”

    “殿下……”灵香都快哭出来了,怎么就摊上了这种差事,两腿都在发抖,好像门那边的人随时都有可能破门而来。

    “开门!”

    灵香紧抿着唇,还在犹豫,忽然听见了耳边传来了女声,仔细一听就知道是莲侧妃和庄心燕两个人。

    庄心燕本来是装病躲着,但现在遍地都是侧妃,她实在是忍不住了,跑过来找慕夙离。

    “殿下,妾身只是想问问殿下,府上这么多侧妃,以后该如何管理?”莲侧妃上来就告状,根本就压不住,个个嚣张跋扈不服气。

    “殿下,妾身也觉得这件事有失偏颇,为了殿下的名声着想,还请殿下尽快做出决定,以免落人口舌,遭人非议。”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絮絮叨叨,听的慕夙离怒上加怒,脸色阴郁难堪,没过一会又来了几名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只恨不得贴上慕夙离身上去。

    “妾身给殿下请安。”

    “殿下,妾身的院子里还准备了陈年花酿,不如请殿下移步……”

    耳边叽叽喳喳的吵着,慕夙离脸色骤然一冷,“都给孤滚回去!”

    这一嗓子吼的众人脸色发白,再不敢招惹慕夙离,屁颠屁颠的赶紧离开了。

    庄心燕紧抿着唇,“殿下……”

    “都滚!”

    庄心燕被吼的心尖儿发颤,委屈的红着眼眶,紧捏着帕子离开了,莲侧妃见状哪还敢再说什么,识趣的离开。

    “等着瞧吧,太子妃无脑做出的举动,一定会让殿下震怒,殿下这几年有所收敛,开始爱惜自己的羽毛了,这次太子妃触犯了殿下的底线,坏了殿下的好事,太子妃有的受。”

    莲侧妃追上了庄心燕的脚步,嘴里哼哼着,庄心燕闻言回头看了眼,似乎并不是这样。

    慕夙离一进门就来找太子妃,怒气冲冲,怎么看着反而像是吃醋了呢。

    灵香躲不过去,眼看着侍卫跳墙进来,灵香哪里敢阻拦,眼看着侍卫打开了门,慕夙离阴沉沉的脸走进来,灵香下意识的两腿一软。

    夏侯随珠正眯着眼浅睡呢,忽然面前一个影子笼罩,半睁开眼就看见了气势汹汹的慕夙离,一脸无辜,“殿下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

    “殿下,太子妃还怀着身子呢,不宜……”

    “滚出去!”慕夙离一嗓子将人吼出了门外,并且关上了门,任凭灵香在耳边怎么敲打也不没理会。

    夏侯随珠眼皮跳了跳,人也精神了不少,身子往后退了退,“慕夙离,你要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下一刻,慕夙离附身上前,被气的恨不得狠狠抽打身下的女子一顿,但还是仅存着理智。

    “夏侯随珠,你给孤找来那么多女子是怎么回事,就这么贤良大度?”

    “殿下,你听我解释……”夏侯随珠莫名有些心虚,身子往后退了退,被逼退到了拐角,再无处可退,只能仰着头看向了慕夙离,脸上露出狗腿似的笑。

    “你说吧,孤听着,解释的不满意孤今儿就不走了。”

    慕夙离压着怒火,嘴角反而带着笑容,夏侯随珠清了清嗓子,奇怪的看了眼慕夙离,“都说南曜太子爱女色,府上姬妾无数,我怀有身孕殿下又不喜府上的老人,我只好……殿下。”

    慕夙离本来怒气已经被压制了一半,听夏侯随珠这么一说,直接挑上来了,大手一伸,将夏侯随珠抱着坐在了腿上,另一只手揽着她纤细的腰肢,眯着眼问,“你再说一遍!”

    “殿下,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么,你看就连皇后也想的周全,为了殿下赐了十二个婀娜多姿的美人儿,侍奉殿下,就是不想委屈了殿下。”

    “那你又为何将她们全都册封成了侧妃,你是希望孤背负着荒唐的名声么!”

    慕夙离都要被气死了,这个女人还大言不惭,理直气壮,太没良心了。

    “这件事的确是我的错,我当时也是一时生气,长者赐不可辞,那种情况下,我又能如何?”

    夏后随珠哼了哼,平白无故就招来一顿无妄之灾,根本就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所以你就接受了?”慕夙离被气的哭笑不得,“之前怎么就不见你这么乖巧?”

    夏侯随珠噎住了。

    “现在府上乱七八糟的,你这个罪魁祸首却躲在这里睡懒觉,夏侯随珠,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慕夙离眼看着夏侯随珠的腰杆子直了,一只手搭在小腹上,护的很紧,见状,慕夙离的怒气竟然渐渐消失了。

    夏侯随珠听出慕夙离语气中的变化,倒没有刚才那么惧怕了,又说,“那殿下平白无故得了这么多漂亮的美人儿,殿下不是应该更高兴才对么,为何这般气恼。”

    慕夙离将脑袋埋入了夏侯随珠的脖间,张嘴咬了一口,夏侯随珠猛然倒抽口凉气,“混蛋!”

    “从孤十五岁以后就再也没有碰过任何女子,否则,你以为太子府上为何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个子嗣出现?”

    慕夙离十五岁那年宠幸过一个女子,那女子以身犯险服毒,若不是慕夙离发现的及时,这条命早就保不住了,从那以后慕夙离就再也没宠幸任何一个女子。

    夏侯随珠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那为何南曜太子爱女色的名声扬名诸国?”

    “你好歹也是北冥的公主,难道不知道什么叫障眼法么!”慕夙离疲倦的耷拉着眼皮,将脑袋搭在夏侯随珠的肩膀上,夏侯随珠还没从震惊中回神,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随珠,你我好好过日子,就像是赵曦和宋婧那样,孤为了你也可以散尽一切姬妾,只宠你一人,反正这么做的又不止孤一人。”

    慕夙离的指尖搭在夏侯随珠的小腹处,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那个小生命。

    “那你之前说的都是真的,不是开玩笑?”

    之前慕夙离就说过让夏侯随珠随便打发府上的姬妾,夏侯随珠只当他是玩笑话,一直没理会,现在想想,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孤对你何时说过假话?”慕夙离在夏侯随珠这里,似乎就没有讨过什么便宜,被气的半死还要忍着。

    夏侯随珠说不感动是假的,只是脑袋还有点懵,没转过弯来,良久,慕夙离将夏侯随珠放在了塌上,起身离开。

    “太子妃……您没事吧?”灵香见慕夙离离开,立马就冲了进来,紧张的上下打量夏侯随珠。

    夏侯随珠摇摇头,伸手在大腿上掐了一把,顿时疼的倒抽口凉气,“嘶……疼!”

    “太子妃,这到底是怎么了?”

    “没事。”

    短短一日之内,太子府的六十多名侧妃的事就传入了宫里,城内也纷纷在议论这件事,不少文武百官都在上奏,要求太子治理府上。

    南曜帝召见了慕夙离,慕夙离俯首认错,“父皇,儿臣知道错了,会尽快处理这件事。”

    南曜帝一气之下暂停了慕夙离手头上的所有职务,让慕夙离回府反省三个月,并且抄写家规千遍,以儆效尤,顺带连夏侯随珠也罚了,只是罚的轻,只罚了百遍家规。

    慕夙离回府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十二人亲自送去了凤栖宫,正巧在半路上遇见了南倾太后,“皇祖母。”

    “人就交给哀家,你回去吧,你母后这边哀家来处理。”

    “是,孙儿多谢皇祖母。”

    也不知南倾太后和皇后谈了什么,第二天凤栖宫就落锁了,皇后身边换了一批人看守,再不许任何人出入凤栖宫。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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