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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这些日子母后都不会插手陆家的事,你只管安心呆在府上,随你想做什么。”
赵曦将宋婧扶上马车,轻声说着,宋婧点了点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
“等过两日得空去瞧瞧外祖母,今儿多亏了她老人家。”
赵曦含笑应着。
“九王妃!”
背后忽然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宋婧挑眉,顺着视线望去,只见墨王妃缓缓朝着这边走来,看着宋婧的目光十分冷冽。
身旁还站着一位贵夫人,同样是身穿亲王妃的朝服,年纪和墨王妃差不多大,只是面容却比墨王妃和蔼许多,宋婧想了想大概就是瑾王妃了。
六王之中只有宣王和淮安伯府是继承的王位,和赵曦同辈,余下四王皆是先帝手足,比赵曦高一辈。
“墨王婶,瑾王婶。”赵曦颌首。
墨王妃这才看见了赵曦也在,脸上的怒气收敛了几分,刚才只顾着气恼,忘了赵曦的存在。
“两位王婶好。”宋婧大大方方行了个礼,脸上挂着恬淡的微笑。
“早就听说侄儿媳妇国色芳香,今儿一见真是人比花娇。”瑾王妃笑意盈盈的看着宋婧,态度不算亲近也不算疏远。
“瑾王婶过奖了。”宋婧娇羞的笑了笑,忽略了墨王妃的恼怒。
墨王妃拳头紧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今儿这个时辰两位是来给太后敬茶的吗,我还是头一回听说三朝回门以后再给婆母敬茶的规矩呢,曦儿,你母后念你许久了,得空还是多看望看望吧,毕竟这深宫大院一个人难免孤独寂寞。”
宋婧低声微笑,看来上次下巴豆的事彻底惹恼了墨王妃,连装都懒得装了,当着自己的面就敢给赵曦上眼药。
“听说你母后近来身子不太好,频频犯旧疾?”
瑾王妃没兴趣打听那些八卦,只是关心明肃太后的身子,面子上象征性的问了几句。
“母后这是老毛病了,只能精心调养,外人不得打搅,婧儿来了几次只是不巧母后病着,左右都在京都城也不差这一日半日,还是母后身子要紧。”
赵曦淡淡地回应两位王妃,墨王妃哪里听不出来赵曦这是在护短,笑了笑,“前儿个我还去见过你母后呢,身子还好好的,我陪着你母后等了你们一上午,怎么一转眼又病了,唉……”
这话显然是在质疑赵曦说谎。
“难怪了,母后这几日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我新婚之日身子也不适,找了太医说是闻了不该闻的气味,思来想去也不知是谁染给我的,说来也奇怪,本来都快好了,结果第二日又见了外人,身子又不适了,幸亏身边有个懂医术的人在身旁伺候着,如若不然哪一日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
宋婧故作思考,“那几日我也没见过什么人,除了……。”
说着宋婧的目光一直瞄向了墨王妃,墨王妃脸色顿时一沉,看来宣王妃说的没错,果然是牙尖嘴利。
刚说完宋婧不懂事,狐媚赵曦不孝明肃太后,宋婧立马反驳墨王妃心怀不轨,就差没指着墨王妃的鼻尖指名道姓了。
墨王妃心下一凛,果然是被发现了避子的事,那日的话,宋婧就是故意在麻痹自己。
一想起被折腾的死去活来,墨王妃恨不得掐死宋婧才好,就因为那日的事,墨王已经两日没有回府了。
瑾王妃立即和稀泥,揽住墨王妃的胳膊,“临裳从小没有陪在侄儿媳妇身边,定然教不全,回头咱们躲担待担待,侄儿媳妇,若有不懂的可别藏着掖着。”
瑾王妃冲着宋婧笑了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宋婧也回值一个微笑,“多谢王婶。”
“好了,你们两个快走吧,咱们改日再聊。”
瑾王妃柔声嘱咐着,宋婧眯了眯眼上了马车,赵曦道了别也钻入马车。
“这丫头年纪虽小,一肚子坏水,没安好心眼。”墨王妃恨的牙根痒痒。
“咱们都年过半百了,又何必跟一个黄毛丫头计较,我瞧她颜色不错。”
瑾王妃的脸上依旧笑意浓浓,看不出任何异样。
墨王妃勾唇跟着笑了笑,再没说起别的。
“墨王的生母是祖父身边的一位贵嫔,瑾王的生母却是四妃之一的贤妃,贤妃是协助管理后宫的妃子,祖父是贤妃虽谈不上宠爱,但颇为信任,之前墨王妃的母家远不如瑾王妃的母家,只不过后来瑾王妃的母家犯了事,才渐渐没落了。”
宋婧点点头,“那几个王爷之中谁最有势力?”
宋婧本来还想问哪个王妃好相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能稳坐王妃之位这么久,又有几个是善茬,看墨王妃宣王妃和淮安伯府的荣氏就知道了。
“是齐王。”赵曦掀唇,声音悠长而又空旷,“齐王之母是先帝温贵妃,性情温婉娴淑,是先帝最得宠的女子。”
“那为何先帝不将皇位传给齐王呢?”既是最爱之人的儿子,那为何齐王身份高贵,却没登上皇位呢。
赵曦轻笑,“温贵妃犹如今日的母后,有过之而无不及,祖父屡屡替温家摆平烂摊子,温家仗着宠爱不知收敛,祖父一生最忌讳的莫过于此,后来便改了主意,将齐王送去了封地,断了温贵妃的念想,温家才有所收敛,温贵妃却对祖父有了芥蒂,不肯再见祖父。”
宋婧听着忍不住叹息,这些事离她太遥远了,只是忽然间提起有几分感触,温贵妃辜负了宗帝一番心意。
温贵妃应该也是一位性子倔犟的女子吧,可惜了。
“那齐王一定很恨温家吧,如果没有温家捣乱,今日齐王就能君临天下了。”
宋婧看着赵曦,赵曦点点头,“齐王临去封地之前,亲自血洗了温家,足足百条性命连刚出生的婴儿也没有放过。”
宋婧听了直乍舌,“还有这事?那齐王未免太心狠手辣了,那后来呢?”
“这事被瞒得紧,只有少部分人知晓,温家一夜之间被血洗,对外只宣称是遭了劫匪,连温贵妃也不知道是齐王。”
“所以温贵妃以为是宗帝所为,便记恨上了宗帝?”
宋婧恍然,原来还有这一层呢,温贵妃也是不幸又悲哀的女子。
正听的入谜,马车忽然停下了,赵曦揉了揉宋婧的头发,“回头再说这些,到府了。”
宋婧点点头,下了马车心里惦记着郡主府,上前一步拉住了赵曦的衣袖,“爷,我想去郡主府瞧瞧。”
赵曦想了想便让卫七亲自护送,叮嘱道,“下午卫七会去接你。”
“谢谢爷!”宋婧眯了眯眼,笑的灿烂。
郡主府
元瑜身上的药效解了以后,身子就已经恢复了正常,临裳郡主给元瑜安排了间院子,布置的很温馨。
“什么都别多想了,就住在义母这里,义母今儿说的话都是真的,能有个人作伴,高兴还来不及呢。”
元瑜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又乖巧懂事,私底下数次帮了宋婧,临裳郡主对元瑜十分欢喜。
“回头挑个好日子,咱们正式认个亲。”
元瑜有些感动,眼眶忍不住泛红,“多谢义母。”
闵氏见了也会欢喜,坐在一旁叹息,“谁也没想到元家夫妇会这般心狠,多亏了那位北冥公主相救,否则我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舅母,不怪您。”元瑜伸手握住了闵氏的手安慰,她从未怪过闵氏。
元瑜忽然想起了什么,看了眼闵氏,又看了眼临裳郡主,“义母一个人过的也很潇洒自在,不必受规矩的拘束,真是令人羡慕。”
临裳郡主眼眸微动,笑了笑,“女子虽说嫁了人,替夫家生儿育女相夫教子是分内之事,但也要替自己活着,否则拖累的就是儿女。”
闵氏对临裳郡主从来没有什么偏见,宋家那样的情况,换做是谁都会受不了,闵氏忽然想起近些日子陆家对宋婧的所作所为,有些愧疚。
“你也是熬出头了,有九王妃那样好的女儿。”闵氏柔声安慰。
临裳郡主却反手握住了闵氏的手,“陆夫人也是有福气,儿子才华斐然,颇受器重,一对乖巧懂事的女儿,个个招人喜欢。”
闵氏提及几个子女,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不一会又掩嘴咳嗽,好一会脸色才缓和。
临裳郡主略有深意的看着闵氏,“陆夫人是怎么想和离的女子?”
闵氏顿了会才道,“郡主过的不如意,又何必委屈了自己,离开了宋家,对九王妃的未来更好,也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烦。”
“陆夫人说的是,之前我也一直在犹豫,和离的女子本就受人非议,让婧儿跟在我身边更是会被人指指点点,所幸,这一都没有预想的那么差,日子过的依旧幸福美满,现在想想幸亏当初做了这个决定。”
临裳郡主看了眼元瑜,两人心照不宣的会意了彼此的意思。
“这世上又有几个女子有郡主这样的勇气和决心,普通的妇人是想都不敢想的,若是遇到好婆家倒也罢了,若是遇见不如意的,这一辈子就糟蹋了。”
闵氏叹息着笑了笑,很羡慕临裳郡主的洒脱不羁,扭头看了眼一旁的陆瑕和陆璇二人,“只希望她们日后能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夫君,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要顺心就成了。”
若是可以,闵氏还希望找一个不如陆家的,这样一来陆家还能庇佑二人。
两个小姑娘低着头,羞红了脸。
“两位表妹冰雪聪明又贴心懂事,将来何愁找不到好婆家。”
门外宋婧的声音忽然传来,不一会抬脚进门,众人顺着视线看去,宋婧忙道,“都不必多礼。”
宋婧站在一侧看向了元瑜,“身子了好些了?”
“多谢九王妃关心,已经没事了。”元瑜冲着宋婧微微笑。
宋婧扭头看了眼临裳郡主,临裳郡主立即拉着闵氏,“走,带你去院子里逛逛,我一个人住着这么大的府邸,的确有些寂寞,幸好你们来陪我了,可要多住几日才是。”
“这……”闵氏有些惊讶和犹豫。
“舅母只管安心住着吧,刚才我还和陆大人在慈和宫见过呢,两位表妹也都快适龄了,多谢打算总是没错的,陆老夫人的身子并无大碍,我已经派了两个大夫去了,一切等陆斐回来再做决定也不迟,若是再发生一次这种事情,我可没法和陆斐交代。”
宋婧一开口就误导了闵氏,让闵氏以为是陆赋准备要给陆瑕和陆璇找婆家,所以闵氏不再犹豫,冲着宋婧点点头。
“也好。”
“你身子病着,不必急这一时半刻的回去,好好休养几日。”
临裳郡主说着就带着闵氏出了门,顺带也将陆瑕和陆璇带走了,屋子里就剩下宋婧和元瑜了。
宋婧坐在一旁,“陆赋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否则为何跟你过意不去?”
“是啊,我是三番两次碍眼了。”元瑜冷笑,“我从未想过一个人竟然如此狠心,连自己的妻子都可以下手……”
元瑜的身子有些颤抖,紧攥着拳头,宋婧忙安慰她,“出什么事了?”
那日陆斐临去徐州城前一晚,陆赋和陆斐在书房里大吵一架,闹的很凶,是陆赋要求陆斐适可而止,不许继续追查康家私吞赈灾米粮的事,还要想法子替康家摆脱罪名,陆斐没答应,陆赋便打了陆斐一巴掌。
陆斐顶着脸上的伤去找元瑜,元瑜根据前世的记忆,自然知道陆赋的意思,一口答应了陆斐的要求,好好照顾闵氏和陆瑕陆璇两姐妹。
谁知陆斐走的第二天元家的人就上门了,元瑜才知道自己已经惊动了陆赋。
“舅母是他的妻子,陆斐是他的儿子,他为何要这么做?”
宋婧不解,一开始陆斐再三请求赵曦照看陆家,宋婧想过是陆老夫人在背后搞鬼,却没想过连陆赋都心怀不轨,让宋婧有些看不懂了。
元瑜低着头沉默了一会,才抬眸看着宋婧,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因为陆赋中了醉生梦死的毒,解药已毁,表哥根本就不是陆赋的儿子,陆赋也从未没有和舅母有过夫妻之实,没有血缘关系的父子,能有什么感情?只是利用罢了。”
宋婧怔住了,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听到这个毒了。
“这个毒是……先帝下的?”
宋婧大胆猜测,否则陆赋为何执意要和赵曦过意不去呢?
元瑜点点头。
“那陆斐三兄妹是谁的孩子?”
元瑜怔了下,然后摇了摇头,“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陆家不能断了后,需要有个人来继承,表哥自从来了京都城以后,三番五次坏了陆赋的计划,舅母是唯一牵制表哥的软肋。”
元瑜眼眶微红,眼中极快地闪烁一抹心疼,陆斐夹在两边左右为难,费尽心思不敢招惹陆赋。
可最终闵氏还是中毒了。
宋婧听了直叹息,这些所谓的大家族,可以为了利益牺牲任何人,人性这两个字早就没有了。
“不能继续再在陆家呆下去了,陆赋就是一个疯子!”元瑜说着说着忽然有些激动,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眼眸赤红,迸发一股强烈的恨意,令人心惊不已。
“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和离了,趁着这几日多和舅母提提……。”
宋婧摇了摇头,来之前宋婧也想过和离,但不是每个女子都像临裳郡主那样洒脱不羁。
“舅母生性温婉,又从小接受三从四德,一时半会要想说服舅母,实在有些难度,舅母三个子女都还没成婚,舅母即便是受了委屈,也决不会答应的。”
宋婧看得出,闵氏是个倔强固执的女子,宁可清清白白死在陆家,顶着陆家长媳的名头入陆家祖坟,也没那个决心离开陆家。
“我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让舅母知道陆赋的为人险恶!”
“元姐姐,若是逼急了陆赋,戳穿了陆斐或者陆瑕的身世,舅母就会背负这一辈子不忠贞的骂名,宫里那位太后娘娘也不会饶了舅母的。”
陆赋是明肃太后的亲姐姐,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丑闻发生在陆家,一定会私底下处决了闵氏。
闵氏到死都会背负不忠不洁的名声,到时候连带着陆家三兄妹都抬不起头来。
元瑜宛若泄了气的皮球,怔怔的看着宋婧,“瞧我,都快被气糊涂了。”
宋婧眼眸一动,低声凑在元瑜耳中说了几句话,元瑜眼眸一亮。
“只是到时候就连累你多等几年了。”
元瑜满不在乎的摆手,“只要能脱离陆家,多等几年又何妨。”
“这几日我尽快让叶凛配药,你先安抚着舅母。”
元瑜点点头,拉住了宋婧,“今儿多亏了你……”
“说什么傻话呢,咱们之间不需要这样客气,再说我还欠你好几个人情呢,今儿开始你又是母亲的义女,也算是我姐姐了,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元瑜笑了笑,感激的话不言而喻,她感激上苍让她重来一次,又赐予了她什么多关爱。
宋婧并未在郡主府多留,很快就离开了,元瑜站在廊下瞧着远处几人相谈甚欢,脸上的笑容渐渐多了。
“瑜妹妹!”
忽然一个人影闯入视线,元欣头发散乱,衣裳都快被扯破了,狼狈的出现在院子里,身后还跟着婆子一脸凶神恶煞的追赶着元欣。
“瑜妹妹救救我!”
元欣看见了元瑜就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跑的很快,躲在了元瑜的身后,哭的泣不成声。
元瑜脸上的笑意收敛,“怎么回事?”
“回小姐话,管事嬷嬷给她分配了个浆吸的活,她趁人不备撕坏了好几件衣裳,又偷偷跑出来。”
“瑜妹妹,我不是故意的,那么一大堆衣服怎么可能洗的完。”
元家虽然家道中落,可元氏从未亏待过元欣,元欣从小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小姐,哪受过这种苦。
元欣翘着唇面色不悦,“瑜妹妹,咱们都是姐妹,何必这样折磨我,你有什么事就冲我娘去,我是无辜的……”
元欣既委屈又气愤。
元瑜冷笑,元欣可不是什么善茬,从小就欺负自己,当着她爹的面破口大骂她爹是短命鬼,气的陆氏要找元欣理论,却被元氏关起来毒打一顿,对外却说是陆氏心怀歹心故意和一个孩子过意不去。
这件事元瑜一辈子都忘不了,她娘是如何在元家被人侮辱的。
元瑜瞥了眼婆子,“你先下去吧。”
“是!”
元欣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一屁股坐在了廊下的凳子上,抓起一杯茶就往嘴里灌,猛的吃了几块点心。
“小姐……。”
元瑜摆摆手,丫鬟才没了话。
吃饱喝足以后元欣脸色才好了些,伸手拨了拨发鬓,站起身一手揽着元瑜的胳膊,笑眯眯的讨好。
“以往咱们两个感情是最好的,我也知道是我娘对不起你,不过我娘归我娘,我是我,两个人是不一样的。”
元瑜挑眉,“大姐何意?”
元欣伸手指了指前方的几个身影,“刚才来的路上远远的看过九王妃一眼,当真是清丽无双,算起来你就是当朝九王妃的义姐了,咱们既是姐妹,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不是?”
元瑜沉默不语,元欣却有些着急了,“你一个人在这府上万一被人欺负了,也没有人帮你,有我在你身边还可以保护你啊。”
“大姐的意思是要来我身边伺候?”元瑜故作不知得问。
“什么丫鬟?我可是你姐姐。”元欣不悦,但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即恢复了和颜悦色,“能不能让临裳郡主也收我为义女,咱们继续做姐妹?”
元瑜快要被气笑了,一伸手松开了元欣的胳膊,“这事我可做不了主,就算你不认义母,我们也是姐妹,回头等我有空了
就去瞧瞧你。”
元欣脸色微变,不过很快又堆起了灿烂的笑容,“瑜妹妹,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你可要清楚如果没有我娘,你今儿未必成了郡主府上的主子。”
元瑜简直要被元欣的话气笑了,照她这么说,元氏还成了元瑜的恩人了。
元瑜勾唇轻笑,将元欣的想法看的十分透彻,伸手从鬓角拔下一支珠钗,“给你一个机会把脸划破了,我替你引荐如何?”
元欣怔住了,奇怪的看着元瑜,“你疯了不成。”
“机会只有一次,今儿是她们管教不严,回头你就再也没有机会逃跑出来了,就凭你现在这副模样,还想认义母?”
元瑜缓缓伸回了胳膊,嘴角弯起一抹讥讽,手中的珠钗很快就被抢走了。
元欣胸膛不停的起伏,咬着牙犹豫。
“义母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入眼的,更不是什么啊猫啊狗都收养的,只是恰好我和九王妃曾相识一场,我可是在帮你。”
元瑜笑意盈盈的看着元欣,不知为何元欣忽然背脊发凉,浑身有一股冷意袭上心头,仿佛那眼神能够看透了元欣心里的想法。
元欣顿了顿,犹豫不决的举起了手上的珠钗,有些颤抖,“我划伤了脸就能做临裳郡主的义女吗?”
“那姐姐愿意一辈子做个浆洗的奴婢吗?”元瑜反问。
元欣顿时摇了摇头,深吸口气,珠钗末端的尖锐缓缓靠近脸颊一侧,元瑜斜了眼元欣,元欣到底还是舍不得划花了如花似玉的小脸,那可是元欣最后的资本。
元瑜脸上的笑意一收,极快地抓住了元欣的手腕,对准元欣白嫩的脸颊用力一划,顿时鲜血直流。
元欣一声惨叫,温热的血液很快沾染在衣服上,血腥味又浓又重,脸颊上的剧痛差点让元欣昏死过去。
元瑜松手,元欣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手捂着脸颊哀嚎,“快快,快给我请个大夫。”
元瑜弯腰蹲着身子,慢慢欣赏元欣此刻的痛苦和无助,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元欣,我是骗你的,你怎么会这么傻轻信了我的话呢。”
元欣怔住了,怒极了。
“你们谁瞧见是谁动手的了吗?”元瑜扭头问身后的丫鬟。
“奴婢看见了,是元欣自己逼迫小姐,故意划伤了自己的脸威胁。”
“你!”元欣一开口牵扯上脸上的伤,疼的眼泪都出来了,怒瞪着丫鬟一眼,扭头又看着元瑜,咬牙切齿,“你就不怕你这么恶毒,会遭受报应吗?”
元瑜缓缓站起身,扭头看了眼丫鬟,“吩咐下去,把她给我看住了,不许再让她逃出浆洗院子一步,若是衣服洗不完不许吃饭睡觉。”
“是,奴婢这就去吩咐。”
“元瑜,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元欣伸手就要去抓元瑜的衣服,却被元瑜躲闪了,失去了重心,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元瑜冷眼看着元欣,“元欣,可还记得你五岁那年是如何指着我爹的鼻子谩骂的,又可曾记得你是如何羞辱我娘的?”
元欣怔住了,五岁的事情她哪还记得,这贱人!
看着元欣疑惑又气愤的目光,元瑜猜一定是想不起来了。
“瑜妹妹……”元欣哭着给元瑜认错,“一定是丫鬟故意教唆的,不是我真心想那么做的,瑜妹妹,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咱们和好如初吧。”
元欣杀了元瑜的心都有了,只是她怕死啊。
很快院子里来了两个婆子,元欣惊恐的看着元瑜,“瑜妹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饶了我吧……”
“带下去好好调教。”元瑜瞥了眼两个嬷嬷,脸上的怒气显而易见。
“是!”
两个婆子拽住了元欣,元欣抵死挣扎,脸上的伤还冒着血呢,可她如何抵抗的了两个婆子的拖拽,很快就被拽走了。
立即有丫鬟将地上的血迹清除干净,完全看不出刚才发生了什么。
元瑜紧紧地攥着拳,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元家,如今该轮到她替父母报仇了。
“这是怎么了?”元氏被打了好几鞭终于驯服了,乖乖的在一旁洗衣裳,见两个婆子拖拽着浑身是血的元欣,吓了一跳。
元欣破口大骂,“还不是元瑜那个小贱人做的,娘,我的脸上一定会留下疤痕的。”
“小贱蹄子,你胆敢辱骂小姐,活得不耐烦了!”管事的嬷嬷对着元欣上前就是一鞭,元欣被打得哇哇乱叫,一连几次再也不敢说什么不干不净的话了。
“看什么看,赶紧给我干活,今儿这些衣服不洗完,谁也别想吃饭!”嬷嬷一脸凶神恶煞,吓的两人哆嗦了下,赶紧拖着身子去洗衣裳。
元欣都快撑不住了,元氏怕挨打赶紧低头洗衣裳,见嬷嬷走远了才扭头看元欣,“不是让你去找她和好吗,怎么会弄成这样?”
元欣脸上的伤虽然不流血了,但高高肿起,疼的厉害,半边脸都扭曲了,吸了吸鼻子,“死丫头还记着仇呢,根本就不听我的解释,一心要报仇。”
元氏闻言眉头紧皱,现在肠子都快毁青了,早知如此就不应该来京都城,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爹呢?”元欣实在洗不动了,折腾一圈去了半条性命,连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只想尽快找个地方休息一会,最好能给脸上抹点药。
元氏摇了摇头,嘟嚷这,“刚才还在这呢,这一会功夫不知道哪去了。”
忽然元氏瞪大了眼,浑身血液逆流怒气冲天,蹭的一声就站起来了。
元峰是从一间屋子里走出来了的,身旁站着一位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只见元峰对妇人小心翼翼的搀扶,一脸的讨好。
这妇人,元氏认识,是浆洗房管事嬷嬷的女儿刘氏,年纪轻轻就守寡,只好来郡主府找一份差事。
刘氏挑眉,“回头等我跟母亲提提,让你少洗些衣服,做点轻松的活儿。”
刘氏眼眸中带着一股媚态,两个人眉来眼去的,一看就是有不正当的关系。
“骚狐狸精,你竟然敢勾引我丈夫,看我不打死你!”
元氏上前就扯住了刘氏的头发,刘氏吃痛,怒极,“贱人,竟然敢打我!”
刘氏更不是个好惹的性子,一把推开了元氏,抽出鞭子对着元氏就狠狠的打,将元氏打得满地爬,直到打不动了才作罢。
“今儿晚上不许给她吃饭!”刘氏哼了哼,极不悦狠狠的踢了一脚元氏。
元氏都快被踢昏过去,咬着牙才有了一死理智。
“你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元峰小声哄着刘氏,看也没看元氏一眼。
元氏简直快气炸了,元氏年轻的时候就是个泼辣的性子,得理不饶人,元峰眼是一直对元氏言听计从,身边连个妾都不敢纳,元氏善妒在望城都是数一数二的。
之前在元家,但凡有个丫鬟敢露出一点点心思,都会被元氏修理的很惨,久而久之再也没人敢打元峰的主意了。
刘氏却当着元氏的面赤裸裸的勾引元峰,一下子就激怒了元氏,什么都不顾及了,只想要狠狠的教训刘氏。
“元峰!你就这样任由她欺负我吗?”元氏趴在地上,好半天都没爬起来,心口处就像是有人拿针戳一样难受。
“元郎,你可要想清楚了,这贱人可是罪人呐。”刘氏一只手缠上了元峰的胳膊,捏着嗓子娇滴滴的哄着元峰。
“你!”元氏简直快要被气死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刘氏那只手,而元峰的做法更是让元氏心如死灰。
元峰立即搂着刘氏,“怎么样,还疼不疼,回屋里我给你上药。”
刘氏笑眯眯的应了,两个人手牵着手又回了屋,不一会就传来了娇喘声和熟悉得粗吼,元氏气的胸口处一阵翻涌,哇的猛然吐出血来,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元氏是半夜备冻醒的,又冷又饿,扭头看了眼一旁,黑漆漆的,元氏硬撑着身子爬了起来。
两个小厮忽然拽着一个布袋出门,“大半夜的真是晦气,怎么偏偏就这会子死了,害得咱们兄弟还得跑一次乱葬岗。”
元氏眼皮跳了跳,有种不详的预感,“欣儿……。”
元氏找了好一会也不见元欣的身影,刘氏一边系着衣扣,怒骂道,“大半夜喊什么喊,你那个女儿半夜冻死了。”
元氏闻言身子一软,脑子里天旋地转,连身下的冰冷的都没察觉,寒夜里忽冷忽热,元氏脑袋昏昏沉沉的睁眼,耳朵里飘进来一席话。
“元峰对刘氏真是好,竟然还能哄着小姐赦免了他,带着刘氏处府过自己的小日子去了。”
“谁叫小姐是元峰的亲侄女呢,回头再给元峰生个孩子,我听说元峰回去一趟,他还有个儿子是个不成器的,惹了事,被活活打死了,可怜还有个稚子没人管,也不知是被哪位拐走了。”
“我听刘嬷嬷说,元峰手里还积攒了一批银子,刘氏眼光就是好,捡到宝贝了,回头刘嬷嬷说不准还让咱们喝喜酒去呢。”
“不止呢,元峰写了休书将里面那位奴籍的原配休了,还找了媒婆三媒六聘,可见是真的了。”
这话一句一句的扎心让元氏不甘心的瞪大眼,气恼无比,浑身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梗住了,踢了踢腿,好一会断了气,两个婆子见状很是平静的去找元瑜了。
元瑜知道消息的时候眼皮都没抬,淡淡道,“元峰送去庄子上做苦力,剩下两个拖去乱葬岗吧。”
元瑜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事忙,一时半会顾及不上他们几个,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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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凌澈:膳食在桌上,为夫在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