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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眉不明所以的看着宋婧,宋婧摆摆手,“先回去再说,剩下的铺子改日再瞧吧。”
画眉点头,扶着宋婧上了马车,放下了轿帘宋婧才松了口气,不知为何就算隔着帘子,她依旧能感受有一双十分热烈的目光,令她浑身不自在。
“大哥,人走了。”廖飘滢站在窗户下远远地瞥了眼马车离开的影子,很快又收回视线看向了廖旭。
廖旭两手束在背后,两指尖摩擦似是在揣摩什么,许久见马车转了个弯很快消失不见的身影时,才收回目光。
“宋姑娘,给我留着。”
廖飘滢微讶,廖旭是廖家长子,这么多年要嫁给廖旭的贵女数不胜数,每年来提亲说媒的人更是不计其数,就连廖夫人也会劝了好多次,偏廖旭就是瞧不上眼。
“大哥是认真的么?”
廖旭闻言看向了廖飘滢,点点头,“宋姑娘与九王爷之间并无牵扯,你不要找错了人,转移了注意力。”
廖飘滢笑了笑,“既然大哥看中了,飘滢自然明白,不必大哥提醒,之前是飘滢一时糊涂太着急了,如今飘滢知晓该如何做。”
廖旭这才点点头,话锋一转又问,“听说你今儿去找九王爷了?”
廖飘滢小脸微怔,并未隐瞒,点了点头,“是,只不过曦哥哥并未见我,半路上还遇见了一个跳梁小丑。”
廖旭不必猜也知晓那个跳梁小丑就是昭慬郡主,沉声道,“太后娘娘只许娶对九王爷有用的女子,昭慬郡主身份尴尬,绝做不上九王妃的位置,最多就是一个侧妃,元和长公主倒是有几分人脉,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打小闹,所依仗的不过都是太后娘娘的几分宠爱罢了。”
说着廖旭顿了顿,又道,“不必听信昭慬郡主所言,若九王爷真有此意,大可以将昭慬郡主带回府上。”
廖飘滢顿悟,笑了笑,“大哥的意思我明白,不过都是昭慬郡主的一厢情愿罢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后,廖旭被侍卫唤走了,廖飘滢坐在刚才宋婧的位置上,静静地听着评书,脑子里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宋婧回了钟灵院,锦绣直接跪在了宋婧脚下,“求小姐惩罚,是奴婢坏了小姐的事。”
宋婧摆手亲自扶起了锦绣,语气平缓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语重心的说,“这里是京都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迟早会遇见廖家的人包括那个廖易啸,你既要替徐家讨回公道,就必须要面对这一切。”
锦绣被扶着站了起来,冲着宋婧点了点头,“小姐,奴婢辜负了小姐一番好意……”
“今儿这事没什么,你也不必往心里去,只管好好的将心定下来琢磨着铺子上的事,日后堂堂正正的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宋婧质声安抚着,锦绣的情绪缓缓平复,宋婧又道,“我若猜的不错,今儿那间茶楼就是廖家的。”
锦绣惊讶的看着宋婧,很多人都不知道那间茶楼的主人是谁,只当一个神秘的产业,无人撼动。
锦绣打听了许久,也怀疑过廖家但没有点蛛丝马迹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却不想这间茶楼是廖家背地里的产业。
“小姐,奴婢明白了。”锦绣冲着宋婧点了点头,“我记得在福州城也有一间这样的茶楼,明面上是间茶楼,背地里却是做些见不得人的买卖,来往之人非常复杂,后来被人举报就被官府查封了,之后的事就不了了之。”
宋婧听着陷入了沉思,“这样吧,我先派人去打听打听,之后的事咱们再商议。”
宋婧有想法开茶楼,却不想惹事,总要弄清楚里面的规矩,省的惹下大麻烦。
锦绣点点头,很快退下了,画眉在一旁伺候着宋婧,忍不住开口,“小姐,奴婢瞧廖公子看您的眼神有些不一样。”
宋婧指尖一顿,“有什么不一样的?”
画眉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宋婧,“就像是老爷看郡主的眼神是一样的。”
画眉本来想说的是,九王爷看宋婧的眼神是一样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硬生生改成了宋韫和临裳郡主。
宋婧挑眉,画眉又道,“廖公子看您的神色有一种占有欲,奴婢听闻廖公子心性极高,对看上的人和事很有兴趣,不达目的不罢休。”
宋婧沉思,不用画眉提起宋婧也能察觉廖旭的意图,心底里不由得涌出一抹厌恶。
“小姐,昭慬郡主来看您了。”
宋婧抬眸果然看见了昭慬郡主朝着这边走来,宋婧一下子就想到了游湖那日,昭慬郡主亲手将廖飘滢推入湖中,还让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给毫无反抗的廖飘滢把脉,以致于廖飘滢名声大跌,这样的人,宋婧更不敢亲近了。
宋婧很快收了神色,缓缓站起身出门迎接,“昭慬。”
“一直不得空看你,你没事吧?”昭慬郡主手里还捧着两匹新缎子,颜色娇嫩,质地柔软,一看就不是凡品,最重要的是颜色竟是天蓝色。
宋婧眼皮挑起,冲着昭慬郡主微微笑,“这样好的缎子还是昭慬留着吧,我能有什么事,那日昭慬也吓得不轻,再说做错事的又不是你,你又何必跟我道歉。”
昭慬郡主却将缎子亲手交给了宋婧,“你模样好,这样明艳的颜色最适合你,穿在我身上实在辜负了。”
宋婧有些捉摸不透昭慬郡主的意图了,不明白为何昭慬郡主会给自己送缎子。
画眉飞快地给宋婧使了个眼色,宋婧见状,眼眸微冷了几分。
“昭慬知书达理又贤惠过人,我哪里比得上半点,实不相瞒,我从不喜欢这一类的颜色,给了我制衣裳实在可惜,我倒是觉得这颜色很配昭慬。”
宋婧又将缎子还给了昭慬郡主,坐在了一旁倒了一盏茶递到昭慬身旁,伸手抚了抚脑袋,“我记得好像飘滢县主很喜欢穿这样的颜色,见了五次面,有三回都是这样的颜色,怎么,昭慬也不喜欢这颜色?”
昭慬郡主怔了下,见宋婧不肯收,才将手中的缎子交给了丫鬟,坐下身子,手里捧着茶盏抿了小口,“琅华你观察的还真仔细,我一时还未注意,我很喜欢这颜色,却不想咱们喜好的不同,是我有些强人所难了。”
“你我之间还说这个做什么,见外了不是,既然昭慬喜欢就留着,不必割舍与旁人。”宋婧笑着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飘滢县主如何了?”
昭慬郡主低着头又抿了小口茶,语气淡淡,“能有什么,太后娘娘许她过两年进门做贵妾,廖夫人拒绝了,惹的太后娘娘很不愉快,我估摸着时间长了飘滢就能想通了。”
“郡主,飘滢县主明明就不领您的情,把错都推给了您,刚才还骂了您呢,您又何必袒护着飘滢县主!”丫鬟低声替昭慬郡主打抱不平。
“珠儿!”昭慬郡主脸色微变,低声轻斥了珠儿,珠儿这才低着头不语了。
宋婧实在不想去问,在宋婧眼里昭慬郡主和廖飘滢是一类人,都需要小心谨慎提防,只不过有些面子上的情还是要做的。
“许是那日游湖对飘滢打击太大了,所以才会一时失言吧,昭慬你也别着急上火,当时船不稳马上就要翻了,你也不是故意推飘滢县主入水的,等时间长了,你们之间一定可以解释清楚的。”
宋婧故作糊涂,偏没有问关于九王爷的事,她哪里看不出来昭慬郡主实在试探自己。
昭慬郡主闻言小脸一愣,很快又恢复了常态,紧盯着宋婧的神色,讪讪一笑,“琅华说的是,我不会和她计较的。”
昭慬郡主见问不出什么,也没了兴致和宋婧打哑谜,聊了几句就带着丫鬟离开了,临走前看着宋婧低声说,“小心廖飘滢,她并非善类。”
人一走画眉立即道,“小姐,那两匹缎子是宫里的贡品,仅此两匹,小姐若是穿上了一定会被人误会的。”
宋婧不动神色的抬眸,“是九王爷府赏给昭慬郡主的?”
画眉点点头,宋婧嘴角染上冷意,一个个的都想独占鳌头又想将自己拖下水,廖飘滢不是善类,那你又何尝不是呢。
昭慬郡主出了门直接上了马车,刚才路过忠毅伯府也不知怎么就没控制住,带着缎子就进去了,送出去时昭慬郡主是有些后悔的,不过幸亏宋婧没有收下。
“郡主,琅华郡主真不知好歹,竟还嫌弃郡主送的缎子颜色不讨喜。”珠儿撇撇嘴忍不住数落宋婧。
昭慬郡主的指尖划过了缎子,嘴角勾起,“知晓这颜色的人并没有几人,她只是不知其中缘故罢了。”
蓝色是赵曦最喜欢的颜色,廖飘滢的大部分衣裳首饰全都是以蓝色为主,而昭慬郡主也跟着受影响,只不过碍于廖飘滢就不敢表现太明显。
昭慬郡主更没有想到会突然入了赵曦的眼,这份惊喜足够令人激动了。
“可是郡主,今儿飘滢县主见过琅华郡主,奴婢瞧琅华郡主提了好几次飘滢县主,会不会是她们两个达成了协议?”珠儿猜测。
昭慬郡主摇了摇头,“不会的,那日游湖廖飘滢就已经得罪了琅华,琅华可不是个软性子,再说琅华既然对九王爷没有那个想法,又何必掺合进来,对于一个曾经算计过自己的人,谁也不会三言两语轻易原谅了,一定会警惕。”
昭慬郡主笃定宋婧不会掺合进来,廖飘滢曾经陷害过宋婧,而元和长公主却好几次替宋婧解围,宋婧绝不会帮着廖飘滢对付自己,再说,宋婧又能得到什么好处,费尽心思去帮一个名声尽毁的女子。
珠儿没了疑惑,“那就好,只要不与郡主抢就行了。”
昭慬郡主笑了笑,心情极好的将缎子递给珠儿,“吩咐绣娘做两身衣裳。”
“是。”珠儿笑眯眯地应了。
昭慬郡主回了府,元和长公主就将昭慬郡主唤了过去,母女两个人坐在一旁商议着什么,看得出两个人心情都极好。
只可惜这份好心情并未持续太久,这日昭慬郡主穿上了绣娘连夜赶制的衣裳,站在镜子前打量,镜子里的人端庄优雅,再配这一身衣裳,越显得大气不凡。
珠儿将刚出炉的糕点装在盒子里,昭慬郡主点点头,“走吧。”
昭慬郡主一路赶往了慈和宫,元和长公主身子抱恙,就让昭慬郡主去陪明肃太后说说话。
“太后,这是昭慬新学的糕点,特意做了给您尝尝。”昭慬郡主面对明肃太后,俨然就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高贵。
明肃太后对昭慬郡主也很疼爱,“难得你来陪陪哀家,你母亲如何了?”
“回太后娘娘的话,母亲并无大碍,只是偶感风寒休养两日就成了。”昭慬郡主规矩的答着话,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明肃太后。
明肃太后却并不着急吃糕点,今儿对昭慬郡主的的态度很慈爱,招招手让昭慬郡主站在自己身旁,“这身衣衫倒是不错,难得见你穿的这样明艳,以往都素雅了,你既是郡主之尊就该好好打扮。”
昭慬郡主点点头,正说着却见厢房一侧走出来一个熟悉的人,昭慬郡主脸上的笑容有些僵。
廖飘滢的目光越过了昭慬郡主,走到了明肃太后身旁,“太后娘娘。”
明肃太后脸上的笑意依旧浓郁,并没有气恼廖飘滢的意思,昭慬郡主不解地看向了陈嬷嬷。
陈嬷嬷低头沉默,并没有看向昭慬郡主。
昭慬郡主咬了咬唇,冲着廖飘滢笑了笑,“飘滢,你也来了。”
廖飘滢也挤出一抹微笑看向了昭慬郡主,点点头,转而看向了明肃太后。
“你们两个都是姐妹,之前有什么误会现在就说清楚,可别影响了姐妹感情。”明肃太后似是一个和事佬,抓着两个人的手放在了一起,“你们都是聪明的孩子,又是哀家看着长大的,若不齐心协力,将来九王府的后宅不稳。”
昭慬郡主闻言脸颊微热,从未想过明肃太后就这么赤裸裸地提出来了。
“太后娘娘多虑了,飘滢和昭慬一只感情不错,只是前些日子飘滢受不住打击,情绪不稳,昭慬,我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见谅。”
廖飘滢一转眼又回到了那个落落大方,聪慧过人的飘滢县主,眉宇间的清明让昭慬郡主忍不住蹙眉,不敢小瞧了廖飘滢,才短短几日的时间,廖飘滢就能重新获得宠爱,实力不可小觑。
“我怎么会计较呢,倒是你别往心里去。”昭慬郡主淡淡的回了一句,并未过多的纠缠,一副很大度的模样。
明肃太后见状笑容更盛,“这样最好,你们二人才华横溢样貌又是一等一的好,若能和好如初做一对无嫌隙的姐妹,哀家就省心了。”
昭慬郡主脸上的笑意显然比刚才来的时候淡了不少,只在一旁陪笑,偶尔能搭上一两句话。
倒是廖飘滢对明肃太后的态度亲昵,没了那份拘束,完全将明肃太后当成了长辈,明肃太后对廖飘滢同样很和蔼,就好像前些日子发生的那些事并不存在一样。
“太后娘娘,九王爷来了。”陈嬷嬷瞥了眼不远处走来的身影,出声提醒道。
明肃太后松了手,昭慬郡主和廖飘滢自觉地退到了一旁规矩地站着。
不一会赵曦的慢悠悠的迈着步伐走了进来,神态慵懒,看似随意可举手抬足之间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更让人忍不住着迷的是那一张绝色容颜。
赵曦的目光忽略了二人,拱手对着明肃太后,“见过母后,不知母后唤儿臣来有何要事。”
明肃太后闻言板着脸没好气地看了眼赵曦,“数日不见,找你就非得有点旁的事么?”
赵曦闻言找了个凳子坐下,陈嬷嬷亲自捧着一盏茶递了过去,又摆上赵曦最爱吃的糕点,赵曦道了谢,毫不客气地捡起一块递到嘴里。
“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你府上没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守着,哀家不放心,九王府全都是一帮男人,哪如女子体贴入微,曦儿,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是时候考虑考虑了。”
明肃太后的语气缓缓沉了下来,有一股不容拒绝地坚定,目光瞥向了一旁的昭慬郡主和廖飘滢。
“两个都是与你青梅竹马的情分,又是知根知底的性情,哀家已经找好了钦天监,下个月初八就是吉利的日子。”
明肃太后还未说完,只听赵曦揉了揉脑袋,眼神不经意地掠过二位,“母后说的是,我怎么敢忤逆母后的意思呢,不过儿臣只带走一个,府上暂时不需要两位,人多也麻烦,余下的等日后处理完再提。”
昭慬郡主的心猛的跳了跳,目光不自觉看向了明肃太后,赵曦竟然松了口,这绝对是个好机会。
廖飘滢的指尖也忍不住颤抖了下,若是没有游湖的事,昭慬郡主根本没有资格与自己竞争,只是如今,廖飘滢的目光触及那一抹蓝色,心里没了底气。
赵曦态度坚决,又退让了一步只答应带走一个,明肃太后就不好再勉强了,一时犯了难,没好气多瞪了两眼赵曦,净给自己出难题。
赵曦拍了拍手,又喝了小半盏茶,目光幽冷地看了眼廖飘滢,廖飘滢被这眼神吓了一跳,“曦哥哥……”
赵曦站起身,“飘滢,日后还是唤本王一声九王爷吧。”
话落,廖飘滢的脸色顿时难看,有一种羞愧难当的感觉,紧紧咬着唇眼看着赵曦离开的背影,袖笼下的拳头不自觉紧紧攥着。
昭慬郡主却忍不住弯了弯唇,心里压抑不住的欢喜,这算不算是一种暗示?
两人一道出了门,昭慬郡主脸上挂着灿烂的微笑,比来的时候更加灿烂。
廖飘滢勾唇,“郡主一定很高兴吧?”
昭慬郡主回眸看了眼四周,见四下无人,才道,“是我一直以来低估了你,这才几日又重新获得了太后娘娘的宠爱,实在不简单,只可惜你运气不好,若非那日出了事,若非你没有怀胎,说不定这会子你就是九王妃了,又何必为了一个侧妃身份这样费尽心机呢。”
这话直接戳到了廖飘滢的痛楚,廖飘滢紧咬着唇,才不至于失了理智,但很快又忍不住笑了。
“那就祝贺郡主能够一直顺利,心想事成。”
说着廖飘滢带着丫鬟快走了几步,只留下一道背影,昭慬郡主忍不住蹙眉,她可不认为廖飘滢会有这么好心。
“去打听打听这几日她做了些什么。”
珠儿点点头。
下午,昭慬郡主的眼皮一直跳个不停,珠儿凑在一旁低声道,“飘滢县主献给太后娘娘自己的嫁妆,五十间铺子,良田万顷,几乎是廖家一半的财产,不仅如此,这几日飘滢县主还日日夜夜替太后娘娘祈福诵经,抄了数百遍金刚经书,恰好那几日太后娘娘身子不适,这几日又好了,便将功劳归功于飘滢县主。”
昭慬郡主勾唇,“原来下了这么大的手笔,也难怪太后娘娘对她另眼相看了。”
“郡主,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昭慬郡主愁眉不展,比财力,自己肯定比不过廖飘滢,唯一比廖飘滢强的,就是昭慬郡主有一个好名声。
“母亲呢?”昭慬郡主长长的叹息一声,想找个人商议。
“长公主今儿下午和国公夫人还有定北侯夫人去了寺上,明儿下午才能回来。”珠儿道。
昭慬郡主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殊不知有一场危难正在等着自己呢。
夜里昭慬郡主正在浅睡,忽然听见丫鬟的叫唤声,昭慬郡主忍不住蹙眉,一睁眼就看见不远处浓烟滚滚,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顿时睁大了眸子。
火势来的极快,昭慬郡主想要掀开被子下地,却发现自己浑身发软,整个人都软绵绵的,身体里还残留着一股异样的情绪,酥酥麻麻,脑袋也越发的沉了。
“珠儿!”昭慬郡主费力的大喊,很快被呛的连连咳嗽,胸口更有一股气喘不上来。
“砰!”门忽然被打开了,进来两个小厮,昭慬郡主脸色顿时一沉,“出去!”
两个小厮愣了下,“郡主,奴才是来救您出去的。”
昭慬郡主的理智渐渐被剥离,浑身上下只穿着白色里衣,正犹豫着很快火苗就朝着床榻方向扑面而来,两个小厮不由说分的直接夹住了昭慬郡主的胳膊,两人一起往出抬。
昭慬郡主浑身瘫软无力,想要拒绝,两只手连推开的力气都没有了,意识渐渐模糊。
屋子的火越烧越大,直到后半夜才熄灭。
“还愣着干什么呀,还不快抬去厢房!”女子声音急促尖锐,似很担心昭慬郡主的样子,只是眼中却是一闪而逝的得意。
昭慬郡主被两个丫鬟搀扶着送到了厢房,那个妙龄女子清了清嗓子,去了昭慬郡主的院子,指挥了一众丫鬟婆子小厮去灭火,一时间谁也没有关注昭慬郡主。
“清姑娘,这火势太猛烈了,人手不够啊。”
莫清清下颌一抬,厉声道,“少罗嗦,还不快灭火,别烧到了长公主的院子里才是。”
丫鬟婆子不敢忤逆莫清清,莫清清是驸马爷的侄女,来长公主府小住几日,元和长公主对莫清清也很疼爱,还想帮着莫清清在京都城寻一门好婚事呢。
厢房里,一名男子喝的醉醺醺的,被小丫鬟引着入了屋子,往床上这么一推,男子直接趴倒在榻,屋子里还点着灯,男子吃痛捂着被撞疼的地方骂骂咧咧,恍惚间似乎摸到了一处柔软细腻的肌肤。
“呀,这不是郡主么?”男子伸手抚上了昭慬郡主的小脸,昭慬郡主浑身无力,意识模糊,只觉得浑身炽热下意识的往上贴,毫无意识的呢喃着。
男子犹如触电一般将手缩了回来,忍不住又瞧了眼身下之人,妩媚动人没了白日里的高傲,散发着迷人的魅惑,男子不经心头一紧,狠狠地咽了咽喉咙。
而昭慬郡主朝着男子怀里拱了拱,红唇微张,吐露着香气似是邀请,男子脑子一热什么也不管不顾了直接压了上去。
天快亮时大火才熄灭了,好好的院子烧的不成样子,小丫鬟低声凑在莫清清耳边呢喃两句,莫清清眼眸一亮。
只听一声尖叫声响起,珠儿傻傻的坐在了门框上,看着眼前仍在纠缠的二人,整个人都木纳了。
珠儿的尖叫声很快吸引了众人的注意,珠儿还没反应过来阻止,身后已经站了不少丫鬟婆子了,门又是敞开着的,里面的情形能瞧的清清楚楚。
眼前是两个人在纠缠,耳边是昭慬郡主的娇喘,长发宛如瀑布一样散开但五官是那么的清晰,众人看傻眼了,以往清贵的昭慬郡主怎么一夕之间变成了荡妇了?
珠儿啪的一声将门关上,“看什么看,都回去干活!”
珠儿说完自己却推门而入,小脸涨的通红,不敢去瞧两人赤身裸体的模样,都闹成这样了,两个人竟还是一副浑然忘我的姿态。
珠儿深吸口气站在榻一侧,手里捧着一只花瓶,对准了男子的脑袋狠狠砸了去,男子顿时倒在了床榻,而昭慬郡主身子晃了晃也差点倒下。
珠儿飞快地扶住了昭慬郡主,“郡主,奴婢是珠儿啊,您快醒醒!”
昭慬郡主眼眸微抬浑身酸软无力,像是被车碾压一样,费力的睁眼,眼眸渐渐清晰。
“珠儿?”
昭慬郡主揉了揉脑袋,忽然发现自己身上凉飕飕的,一低头浑身青青紫紫,没有一处是完整的,昭慬郡主的目光往上转移,脑子里嗡的一下就炸开了。
“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昭慬郡主忙扯住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两腿之间的酸软让昭慬郡主惊的直接晕了过去。
“郡主!?”珠儿大急,正要去唤小丫鬟帮昭慬郡主抬走,只见莫清清站在门口。
“表姐,大哥?”莫清清一脸疑惑,看着一地的碎渣,又见莫正良赤裸着身子倒在榻上,惊讶的掩嘴。
“清姑娘,还是帮奴婢将郡主抬走吧。”珠儿此刻已经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莫清清赶紧点点头,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昭慬郡主抬去了元和长公主的院子里。
大夫来以后,昭慬郡主就醒了,虽然换了一身衣裳,但浑身上下的疼痛在提醒着昭慬郡主昨夜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昭慬郡主恨不得咬着牙昏死过去才好,铁青着脸,浑身都在发抖,“珠儿!”
珠儿身子一抖,“郡主。”
昭慬郡主二话不说费力的抬手狠狠地打了珠儿一耳光,又气又怒,整个人愤怒至极,珠儿猝不及防挨了巴掌,直接倒在了地上捂着脸不敢哭。
“到底这么回事!”
珠儿撑起身子,“昨夜灵语阁着了火,奴婢便和一众丫鬟婆子去灭火,今儿早上奴婢才去找郡主,谁知道……”
珠儿对上昭慬郡主要吃人一样的目光,心里忍不住发憷,“谁知道昨夜表少爷喝醉了酒,误闯了郡主的屋子。”
珠儿不敢将实话告诉昭慬郡主,长公主府里多少个丫鬟婆子都见到了那一幕,昭慬郡主向来清高,整个心里只有九王爷,出了这样的事如何能受得了。
昭慬郡主忍了又忍,一把掀开被子下地,强忍着浑身的不适,目光一凛看向了不远处墙上挂着的一柄长剑,走了过去拿下长剑,小脸异常的冰冷。
“郡主?”珠儿愣住了。
昭慬郡主提着剑就出了门,珠儿赶紧跟了过去,昭慬郡主在半路上遇见了莫清清。
莫清清被昭慬郡主的这一身愤怒吓了一跳,“表……表姐,你这是做什么,提着剑怪吓人的,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
昭慬郡主拿剑指着莫清清,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莫正良人在何处?”
“表姐,事情已经发生了,表姐这是何必,咱们将来都是一家人呐……。啊。”
莫清清话说了一半,昭慬郡主直接一剑指向了莫清清,吓得莫清清一激灵,直接朝着一处方向看去,昭慬郡主冷哼一声,提着步子就去找莫正良。
院子里阮老夫人阴沉着脸坐在廊下,身旁还站着一位妇人,妇人时不时的伸手摸泪。
“母亲,要是正良有个什么好歹,我可怎么活啊。”妇人穿戴奢华,披金戴银,一只手上足足戴了三只翡翠戒指,头上的珠钗更是多的晃眼,一身锦缎长裙上是用金线绣成的花纹,整个人十分富贵。
“别哭了,正良会没事的。”阮老夫人脸色有些难看。
莫夫人懊悔,“早知道就该安分地留在望城,这份富贵哪是咱们该想的呢,差点将正良的性命搭进去了。”
阮老夫人揉了揉脑袋,“别哭了,哭有什么用,正良没什么事都被你哭出事了!”
阮老夫人一抬头就看见了气势汹汹提着剑走来的昭慬郡主,顺带又看向了昭慬郡主身后的珠儿,珠儿下意识的靠拢昭慬郡主身后。
“把那个不知死活的丫鬟给我抓起来!”阮老夫人手指着珠儿。
珠儿哆嗦了下,紧抓着昭慬郡主的胳膊,“郡主……”
“我看谁敢!”昭慬郡主声音冷了下来,手里又举着剑,两个丫鬟不敢上前,踌躇着看向了阮老夫人。
“阮昭慬你疯了是不是,拿着剑要做什么,正良被你身边的丫鬟打破了脑袋血流不止,你就是这么教丫鬟的!”
莫夫人一看珠儿恨不得亲手剥了珠儿的皮,珠儿见状吓的一激灵,快要哭了。
昭慬郡主缓缓上前几步,手里举着剑,所到之处没人敢上前。
“昭慬,你这是要做什么?”阮老夫人算是发现了不对劲,声音柔和了三分,“利剑伤人,可别伤到了自己,乖,快把剑给祖母。”
阮老夫人伸手走向了昭慬郡主,“快告诉祖母,是哪个不长眼的将利剑给了你,祖母替你好好教训他!”
昭慬郡主浑身都在发抖,下唇都快被咬出血了,莫夫人撇撇嘴正要上前说什么,却见昭慬郡主眼眸赤红散发着一股杀意,莫夫人被惊的倒退了两步。
阮老夫人见状一把打掉了昭慬郡主手里的剑,哐当一声巨响,昭慬郡主手里的剑掉在地上。
昭慬郡主身子晃了晃,看向了阮老夫人,“我要杀了莫正良!”
阮老夫人却一把搂住了昭慬郡主,拍了拍昭慬郡主的后背,“好孩子别生气,有祖母替你做主呢。”
昭慬郡主的泪水一下子喷涌而出,气得浑身发抖,阮老夫人低声安慰着,让小丫鬟按住了昭慬郡主,“走,去祖母的院子里,祖母给你做点心。”
昭慬郡主想要往里冲,却被丫鬟压着,加上身子软酸无力根本就抵挡不住力气,只能被带走。
“郡主,长公主那边奴婢已经派人通知了……啊!”珠儿话未落,莫夫人就朝着珠儿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小贱蹄子,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居然敢打我儿子,该死的,我绝饶不了你。”
珠儿被莫夫人紧紧拽住挣脱不开,挨了好几巴掌,脸都扇肿了,脑袋也是嗡嗡作响。
“郡……。”珠儿还要大喊什么,却被莫夫人捂着了嘴巴,一脸绝望的看着昭慬郡主离开的身影。
莫夫人阴狠的表情让珠儿一阵胆颤心惊,莫夫人似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抓住了珠儿的腰间狠狠地掐了一把,珠儿顿时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小贱蹄子,本夫人今儿就好好教训你!”莫夫人的声音很大,整个院子都能听得见。
而另一旁,昭慬郡主被阮老夫人来哄带骗的带去了院子里,阮老夫人语重心长的叹息,“正良身份虽不如九王爷贵重,但也是莫家嫡长子,以你金枝玉叶的身份嫁给商甲之子的确有些委屈,可是昭慬呐,事实已经如此了。”
阮老夫人的语气平缓,紧拽着昭慬郡主的手,昭慬郡主虽是她的孙女儿,可身份却不同,所以阮老夫人一直都是哄着来,从未像别人家的长辈呵斥过昭慬郡主,祖孙两的关系谈不上亲近,但也保持的不错。
昭慬郡主脑子里已经乱了套了,只知道她已经没了清白,昭慬郡主忽然神色一怔,“怎么会,将府上的那些奴才统统送走,还有莫家人也送走,这件事不就没人知道了吗?”
阮老夫人这次忍不住脸色沉了下来,“昭慬,你是个聪慧的,能入九王府都是什么样的女子,太后娘娘能不查么?”
昭慬郡主闻言身子又软了下来,神色呆滞,不知在想些什么,只道,“我宁死都不会嫁给莫正良的,我会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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