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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张横用伏以尺上的刀片,划开了装饰在墙面上的三夹板,顿时,里面的情形呈现在了众人眼里。
“啊!竟然是这样一个东西。”
汪家三人跟在张横身边,甚至连汪海龙也不顾自己魁梧的身形,硬是哈着腰挤入了这低矮的隔热层中。
此刻,看到那墙壁里的东西,一个个不由脸色变得无比的怪异。
不错,墙壁里的东西,看起来确实是有些诡异。
那是一只布娃娃,身上刻满了血红色如符如篆的图案。在布娃娃的额头上,更是画了一条如同蛇形的黑色玩意,形象很是狰狞的样子。
不仅如此,一枚长长的钢钉,从布娃娃的眉心穿透,把它钉在了墙上。
“摄魂偶,消魂钉!”
张横的眉毛却是陡地挑了起来,心中暗道:“看来,那位黄雅芝的父亲,对汪家确实是怨气颇深啊!”
摄魂偶和消魂钉虽然不能列入天巫传承中的百煞凶器,但是在净禅大师手抄的玄门秘闻中,却是有所记载。
这是两种溶合了道家和阴阳家的风水道具,摄魂偶具有震摄神魂的作用,一旦发挥,能让受术者神经癫狂。
消魂钉的作用也是如此,两者相加,力量会更强,如果时间一长,绝对能让受术者的大脑和神经系统受到损害,并无法恢复。
幸好,这摄魂偶和消魂钉所下的时间还不到十年,再加上汪家家宅气运旺盛,无形中消弥了不少的阴煞。
否则,现在的汪经伦不可能是偶尔发作他的癫狂症,极有可能都已到神经病院去休养了。
不过,这都是他年少时做的孽,也怪不得别人。
心中想着,张横也不迟疑,转过头来,对着汪家三人道:“汪总,不知可有上好的玉石?”
“哦,上好的玉石?”
汪海龙一怔,一时不明白张横的意思。
“汪总,我需要用上好的玉石来化解这厌镇的煞气。”
张横神情肃然地解释道。
“原来如此!”
汪海龙恍然:“上好的玉石家中有几块,不知有什么要求?”
“并无什么特别的要求,大小也随意,只要品质上佳就行。”
张横道。
“张少稍等,我马上去取来。”
汪海龙朝旁边的余百美使了个眼色。
余百美那里会有丝毫犹豫,立刻点了点头。
然后,已蹬蹬蹬地跑下了楼去。
不一会儿,余百美抱过来了一个木盒,里面是满满一盒的玉石,从玉缀到玉佩,琳琅满目,不下数十件。
看这些玉器的品质,每一件都是晶莹透彻,显然都非凡品。
张横捡了其中一件玉缀,是用于做项链挂缀的,是这些玉器中看起来形状比较小的一件。
玉石通灵,在它上面刻划符篆损耗最少,能发挥的作用也最大。
化解厌镇,不是说拿掉了人家放在梁上的东西就行,而是要把这厌镇物上的煞气化解。
否则,冒冒然去拿,就会被厌镇物上所含的煞气所冲。
因此,张横才要汪家拿出上好的玉石来。
他可没有想要为汪家这样的超级富豪家节省的想法。
手腕一抖,伏以尺的前端咔的一声弹出了一枚如针状的尖刺。
张横让汪家三人伸出了手指,每人的手指上都被轻轻刺破,取了一滴鲜血,滴在了那块玉石上。
体内巫力运转,巫力直透伏以尺尖端,张横和着那三滴鲜血,在玉石上刻起了符来。
这回,他所刻的是消煞符,具有消弥阴煞的效果。
嗡!
当最后一笔刻划成功,整块玉石陡地爆起了一团血芒,轰然炸成了粉末。
张横早有准备,口中吐气喝声:“开!”
刹那,爆开的玉石粉末全部被他吹向了钉在墙上的那只诡异的布娃娃。
卟!
一声沉闷的异响响彻,整座别墅都似乎震动了一下,钉在墙上的布娃娃轰然剧震,从墙上掉了下来。
张横手中伏以尺一挑,已把它稳稳地接住。
此时此刻,再看这只布娃娃,它身上原本被画满了血褐色的那些奇异符号,已完全消失了,就象是一只普通的布娃娃一样。
张横长长地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欣然的神色:“幸不辱命!”
汪家三人更是神情一松,原本紧张的神色都缓和了下来。而望向张横的眼神都有些异样。
三人刚才是亲眼看到了张横的那些动作,就算他们不懂阴阳风水上的手段,却也看出张横刚才施展的绝不是那些江湖骗子可比。
这是真正的高人啊!
“张少辛苦了!今天的事,全亏张少。”
汪海龙很是感激,殷情地邀请张横下楼。
当张横把那只取下来的布娃娃放到一楼客厅的茶几上,三人看清这布娃娃和眉心的那根长长的钉子,脸色都又是微微一变。
刚才隔热层上太暗,他们只能模糊地看到个大概,现在一楼客厅光线明亮,却是完全看清了这东西的真面目。
“怪不得我天天晚上会梦到被一条大蛇缠着,原来这东西的额头上画了一条蛇一样的玩意。”
余百美满脸的感慨,摇头叹道。
她这几年来几乎每天做这样一个类似的梦,如今对蛇都有阴影了。只要一看到类似蛇的东西,就心战胆寒。
“嗯,余总的梦魇确实与它有关。”
张横目光转向了汪海龙:“如果我猜得不错,汪总想必也是受了影响。汪总是不是有偏头痛的病?”
“啊,你怎么知道?”
汪海龙一惊,但立刻醒悟了过来:“难道我的偏头痛也是这东西造成的?”
“嗯!”
张横点头:“这消魂钉就能造成偏头痛!”
当年黄雅芝的父亲,显然是对汪家三口都怀恨在心,所以,他下的这个厌镇,虽然针对的是汪经伦,但同时也是对汪海龙和余百美夫妻有很大的影响。
“唉!”
汪海龙摇头叹气,心中也有些感慨。
他这偏头痛最近几年越来越厉害,每次发作,都必须用强效镇痛药才能止住。
为此也曾看过不少的医生,跑过许多著名的医院,却丝毫无效,甚至查不出原因。
想不到,这一切的一切,根源竟然还是当年儿子做下的那件孽事。
“厌镇虽然化解了。”
张横的神情又是一肃,目光却望向了汪经伦:“不过,汪少的癫狂症却还需要一些手段治疗,他被厌镇影响了这些年,已是有了些病根。”
“啊!”
张横此言一出,顿时让汪家三人不由脸色都是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