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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的时候，快有一个多月没见人的顾泽总算回来了，路过院子的时候遇到出来遛弯的辛巴，因为手贱在它尾巴上拔了一撮毛，结果被愤怒的狮子一顿狂追，身上差点没被挠上几道杠。
“嫂子，给。”顾泽将自己的背包甩下，从里面摸出来一个皮卡丘U盘。
程旖柔接过去看了眼，实在不明白他给自己这东西干什么，“这是什么？”
“益智游戏，我做的。”顾泽拍着胸口一脸自豪，“等我小侄子出生了，能第一时间用上。”
“……”第一时间用来干什么？就算是用来抓周也得等孩子会爬了再说吧？
程旖柔嘴角抽了抽，很想告诉顾泽，你真的想太多了。
不过这礼物再奇葩，好歹也是一份心意，程旖柔将东西收好，回头问他，“路上吃饭了没有？肚子饿不饿，我让吴妈先给你弄点吃的。”
指望她下厨是暂时没办法了，虽然妊娠反应已经缓和下来了，但是闻到异味多少还是有点不舒服，就算她想进厨房，沈涅肯定也不让。
“还是嫂子你对我好，我刚从飞机上下来，就快饿死我了。”顾泽抹了把脸，闻言感动得差点没哭出来。
这段时间吃外卖都要吃吐了，不是披萨就是快餐，因为东西太难吃他都瘦了好几斤，没回来之前他是天天念着程旖柔的手艺啊。
程旖柔将果盘往他面前推了推，“先吃个水果垫垫肚子，饭你想吃什么？”
“红烧肉，酱排骨，再来一个蓑衣黄瓜和老火汤，什么都行！”在飞机上的时候他就一直想着这几样菜，馋得都要眼冒绿光了。
“好，我去找吴妈，你先吃点点心水果对付一下。”
见沈涅回来，估摸着他肯定有话要对顾泽说，她也就顺势站起身走开了。
“还是回到家里舒服。”顾泽顺手抓起个苹果咬了一口，整个人没骨头一样瘫在沙发上。
沈涅长腿一抬踹了他一脚，没好气道，“坐直了起来回话！”
顾泽捂着屁股坐起来，也不敢再耍无赖，迅速打开电脑，“我跟明杰还有安东核对了所有的账目，确定在公司交易方面没有和左力吞钦有任何冲突的地方。不过倒是有一点，我在黑网上得来的消息，当地人说左力吞钦是贫民窟出身，因为家里离边境不远，所以以前也会时不时混到天朝来——我记得老大你曾经去过中缅边境，会不会是那时候遇上他结下的梁子？”
沈涅曲起手指，指骨在沙发扶手上点了点，眯着眼说道，“那时候我们要抓的是越境的冠猜，他身边根本就没有左力吞钦这个人在，后来抓住的毒贩里面也没有他，这点我记得很清楚。”
“那会不会里面有他的亲人在？”顾泽想了想，双手十指已经飞快地在电脑键盘上动了起来。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沈涅沉声说道，“去查查，别错过任何可能。”
只有弄清楚了左力吞钦针对他的原因之后，才可以对症下药把这家伙一举拔除。
“明白。”顾泽也不废话，瞬间就投入工作状态。
过了会儿又突然冒出来一句，“萨勘已经被抓住遣送回国了，在国内的那两个，老大你处理得怎么样了？”
“要是等你来问，他们早得手了。”沈涅长腿交叠，顺手把刚才程旖柔没喝完的果汁拿过去喝完。
因为这事顾泽还奇怪地看了他好几眼。
以前他们老大洁癖严重，最讨厌就是跟人共用东西，现在倒是随和了，还是嫂子吃剩下的东西更香？
想到这里不由嘿嘿笑了两声，偷偷把这八卦记下来准备闲下来就跟其他兄弟分享，嘴里却说道，“相信经过这几次，左力吞钦应该会收敛一点。”
派来那么多人都折在了G市这边，就算有钱也得看看暗网里那些人到底够不够他砸钱过来办事。
“收敛？”沈涅冷笑一声，“那可不一定，接下来才是紧要时间。不止是你嫂子，我估计你跟明杰他们最好出门也小心一点。疯子要是疯起来，可是不分人的。”
顾泽就咧着嘴笑，“没事，我倒是想去会会他，光躲在暗地里耍手段算什么好汉，有本事冲着我正面来。”
沈涅瞥了他一眼，剑眉扬了扬。
顾泽这才想起自家老大平时也是这么干活的，暗地里阴人的事，他干起来也相当顺溜，这么说可算是把他也骂进去了，生怕被揍，连忙转移话题，
“对了老大，医生说我小侄子什么时候出生？”
沈涅一脚踹过去，“谁跟你说是小侄子的，是侄女，侄女！”
儿子有什么好的，皮得要命还惹事，女儿才是心头宝，乖巧甜软，要是像他媳妇儿那就更完美了。
“行行行，是侄女，侄女！”顾泽把电脑搬到另一边，坚决抗议再次被踹。
结果他搬走电脑的时候忘了把左力吞钦的照片也一并带走，程旖柔回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这是谁？”
顾泽立刻说道，“嫂子你回来了，这家伙……是个狠角色，如果遇到了千万记得要躲远一点。”
“他会对我不利？”
“呃……”顾泽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
被沈涅瞪了一眼，也不敢跟她说左力吞钦的事，收拾好东西急忙往外跑，“嫂子饭好了是吧？那我先去吃了！”
这欲盖弥彰的模样让程旖柔更怀疑了。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什么，生意上的事，有些人容易嫉妒，阿泽那小子就是顺口那么一提。”沈涅轻描淡写地说道，双臂一用力，就把旁边坐着的程旖柔抱到自己怀里。
他力气大，再加上程旖柔也不重，做起这事来轻松得很。
程旖柔看了他好一会儿，知道他是不会告诉自己这些事了，不由就有些失落。
手抱着他的肩膀，凑过去和他额头抵着额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我希望你无论什么时候都平平安安地回来。”
她知道他的事业远不止在国内看到的那么大，但是沈涅不说，她就从来不过问。
她担心的是商场如战场，里面的肮脏的交易太多，她害怕哪天醒来，他就出事了。
她承受不来这件事。
沈涅低笑两声，眼里满带着温柔和笑意，伸手往上，大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就着这个姿势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放心吧，为夫可不是好惹的，可以任人捏圆搓扁。”
程旖柔嘴巴张了张，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将头靠在他肩上，感受着他的呼吸和胸膛的起伏。
他身上暖洋洋的，像个大暖炉一样，被他抱在怀里用手环着，就好似什么都伤不了自己一样。
这大概就是安全感吧。
程旖柔想着，边打了个呵欠。
又开始犯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