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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大楼坍塌。
浓重的烟尘飞散,钢筋混凝土的楼面被撞碎,两位saber之间的角力已经扩大到了这个程度。
这些从者都是古代的英灵,或许是大英雄,或者是神灵和凶兽,无一例外,都是拥有可怕传说的存在。拥有强大的力量的两人争锋对抗,自然,首当其冲收到伤害的就是这些现代文明的建筑物。
苏鲁特的炎魔剑和阿尔托莉亚的黄金剑撞击在一起,过于迅猛的冲击力直接突破了saber双腿的支持力,把她整个人推向背后的大楼,轰隆一下,两个人一同撞入大楼之中!
光线瞬间从明亮化为黑暗,苏鲁特身上炙热的光辉,成为两人面前唯一的亮色。
苏鲁特失去了那防御端的外装甲,全部魔力都补强在攻击上,浑身缠绕着烈焰的魔人,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是凶器!
双手推着剑刃将saber分开,苏鲁特回身一脚踹向saber的面门,saber阿尔托莉亚反应也是奇快,身影后撤,任由那火焰扫过自己的鼻尖,视野一瞬间模糊了,那是因为过于炙热的火焰让周围的空气胡乱的膨胀,一瞬间有些无法正确的把握两人的距离,左手松开剑柄,右手一转,saber把圣剑沿着自己的掌面一个旋转,金色的光辉转成一个剑轮,刷拉一下砍过苏鲁特的身体,毫无困难的切割了过去。
虽然这一击没有砍断苏鲁特的身体,毕竟他现在的身体就是【火焰】本身,不过saber很清楚,刚刚的一击已经从他本来就匮乏的魔力量上又带走了一部分。
一击得手,saber迅速飞起一脚,踹在正好转到脚边的圣剑剑身,顺着脚部力量金剑迅速高抬,稳稳落在saber手里,单手持剑,锵的一声,剑刃再次和莱瓦汀的刀刃碰撞,saber的手臂力量搜的一下疲软了,明显能看见他青蓝色的衣袖弯了下去。
苏鲁特刚刚吃了一击,也不示弱,右手攥住炎之剑,怪力技能发动,强猛的力量直接向saber 压了过去,趁机,左手上迅速爬出一个魔法阵,对的,魔法阵。
那构成玄秘文字的赤红丝线,所描绘的魔力的轨迹是那么的鲜明,神代的魔神,能使用神代的魔法,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即便是苏鲁特以saber阶级现世,依旧能使用D等级的神代魔法。虽然看上去D等级不是很高,可,这是魔法。再者,苏鲁特的魔力可是有EX那么可怕的。
这家伙的魔力,深不可测。
saber额头淌下汗水,英灵本来不应该出汗的,这大概,就是苏鲁特的威压的一部分吧。
过于汹涌的火焰在他掌心凝聚,那是多么华丽的词语都很难形容的烈焰。
轰隆!
和之前一样,过于炙热的温度引发了大楼内气体膨胀,轰隆一下引爆大楼,两人顺着爆炸的威力又冲了出去!炙热的炎之魔人提着剑,半空中和saber交击,金和红迅速划出急速的刀光剑影,在苏鲁特背后,还有三点赤红的光线,仿佛追击的凶刃一样,向着saber飞驰过来,试图把她击穿,saber卖个破绽,故意被苏鲁特打飞出去,半空中金剑左右拨打,将那些追击的光线一一击落。
稳稳一个转身,saber落在地上。
可是不等她行动,苏鲁特已经先一步追击了过来,庞大的火焰身影预判了saber的落点,迅捷的步伐不知何时已经冲到了saber的背后,高高举起的炎剑向着saber砍了过去,炎剑击碎大地,saber却在直感的帮助下,先一轮逃开了。
刚刚落脚的地方,大地倍莱瓦汀砍的粉碎,炙热的火焰喷涌而出,炎之巨柱顺着苏鲁特的攻击直冲天际,苏鲁特顺势一刀,把莱瓦汀刺入炎柱,就好像挡住喷涌的汽水一样,莱瓦汀挡住了火焰的路径,不得已,它们只能向着其他方向飞溅!
四散的火焰仿佛一个锐利的刀轮,向着四面八方切割过去,一旦接触事物,便会把它燃烧上一层火焰。
而此时,saber阿尔托莉亚手里的金剑已经不见了,那是风王结界,缠绕在圣剑外面,扭曲光线,让圣剑的姿态消失于人们视野的宝具。
如果,把那上面缠绕的强风换了一个用法的话……
只见saber双手攥住圣剑,将它斜在背后,指向大地,风王结界展开,沉重的风压直接将大地压碎,顺着这个反冲力,阿尔托莉亚一个飞速的爬升,已经飞向了天空!
在上面!
苏鲁特立即捕捉到她的位置,抽回炎剑,身影一侧,进入刚刚被自己挡住了炎之巨柱中,顺着火柱喷涌,他整个人飞到天空,驾驭着炎之波动,他迅速的飞向天空,手里攥紧了火焰之剑,一次挥洒,半空中布满了那灾厄的火焰!
saber阿尔托莉亚见他向着自己突击过来,心里暗自开心,只见她忽然松开了自己的双手,风王铁锤喷射出的强风,迅速将它的本体弹飞,金色的剑刃向着苏鲁特的方向突击了过去!
这一下可是出乎了他的预料,没想到这个saber,居然敢把自己的武器放手。而且他刚刚才顺着炎柱爬升到这里,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手里的炎剑挥出的火焰波动被圣剑一下砍开!知道那把剑厉害,苏鲁特只能一转手里的莱瓦汀,一剑将saber的武器砍飞了回去!
然而,就在此时,金剑倒飞向saber,而saber的背后,居然也和苏鲁特之前相似,喷出了炙热的魔力之风,向着他的方向飞速突进!
这是魔力放出!
参考了之前苏鲁特的战斗方法,saber领悟到了属于自己的,在天空自由战斗的心得!
将魔力放出于自己的肩胛骨,向着天空喷射,形成的反动力,以此来让自己飞在半空!
这个行动对魔力的消耗过于巨大,就算是saber也不敢乱玩。刚刚就是认准了圣剑会被苏鲁特弹回来,这才敢于用了这种方式。
金剑在苏鲁特挥出的炎幕中切开了一条通路,而现在,阿尔托莉亚就是在这自己刚刚开辟出来的通路中自由的飞驰,手里攥住自己的剑,顺着肩胛骨传来的反冲力,向着敌人的位置突击过去!
苏鲁特一愣,顺手架起炎剑,左手蓄起一团火焰,正要拍过去——可是saber比他还快!在他行动之前,先一步双脚踹过去,居然是把苏鲁特当作冲浪板似的,整个把他给从炙热的炎郎上给踹了下去!
火焰的温度顺着她金属的足甲向着双腿传输过来,她咬紧牙关,全力将魔力贯彻到双腿上,将苏鲁特整个人踩在脚下,一边抵抗住火焰向双腿灌输的炎之魔力,一边努力把自己的魔力化为沉重的攻击穿透到苏鲁特身体里。
他,已经很虚弱了。
他的攻势越是强猛,越是说明他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他不得不使用这种强猛的攻势,来把saber逼到绝路。
虽然,这不太符合骑士道。但是,这是战斗。
saber有自己必须战胜的理由。
而且,魔力供给本来就是战斗的一环。
所谓的公平,只是自己这边不耍小手段而已。苏鲁特的魔力供给跟不上,自己利用了这点去战斗,这并不算是什么问题吧?
苏鲁特知道她的心思,身上忽然膨胀开强烈的炎之力量,之前维持的人类的姿态现在荡然无存,仿佛一团无形的火焰,过于炙热的温度,即便是持有A级对魔力的saber都开始承受不住了!
“saber!退开!”
忽然,天空中响起了士郎的声音。
那是来自天际的一击。
冰蓝色的剑笔直的飞向苏鲁特的身躯,saber闻言,不再强攻,身体一松,顺着他的炎之力飞向半空!
紧随其后的,冰蓝色的剑刃命中了苏鲁特的身躯!轰然粉碎的剑上,冰剑的冷气迅速扩散,几乎瞬间将苏鲁特整个人包裹起来!
轰隆。
他摔到地面。
咔哒。
saber半空中一个翻身,稳稳落在大地。
两人对面而立, saber身上只能用落魄来形容,水一样的苍蓝连衣裙现在处处透出焦黑的痕迹,银色的甲胄也被苏鲁特的炎之剑焚烧的焦黑,更别说她的脸和头发了,仿佛刚刚掉在泥潭里一样,她浑身都是肮脏的痕迹。
然而苏鲁特也没好到哪里去,刚刚落地的他,身上的冰碴已经消失,但是,那种无言的压迫感弱了,弱了许多。
强行解放宝具,但是无功而返,对于苏鲁特来说,这个魔力的消耗太过巨大,巨大到他现在已经无法维持自己的现界,实体化即将解除。
根据艾伯纳的说法,他应该是没有下一次机会了。
这次失利之后,只要自己和archer迅速分出胜负,然后在苏鲁特获得实体化的力量之前,先一步拿走圣杯就好了。
大概,这就是苏鲁特不顾一切的以命相搏的原因吧。
不过……真奇怪啊……
saber不禁这么想着。
如果,哪个御主在用一次令咒的话,应该是能强行再次解放一次莱瓦汀的,为什么……不下命令呢?是,体恤英灵?还是……没有想到?
saber再怎么厉害的直感,也无法知道卡尔短短几句话,就把哪个御主逼到了癫狂的境地。
saber和saber对峙,骑士王和炎魔神对峙。
彼此都在安静的回复体力,等候下一次战斗。
然而……
远处忽然射过来一道炙热的蓝色光柱!
那是什么呢?
因为太远了,看不清楚。
过于蔚蓝的颜色几乎和天空融为一体。saber只是感觉,真的很漂亮。
那一击的姿态。
苏鲁特的是一个发现不对劲的人,那一击里,蕴含着某种无法言明的能量!
那不是魔术,但是又混合着魔术的味道!
仿佛一根标枪,飞刺向自己!
那是什么?!
苏鲁特本能的想着旁边逃开了一步。
然而,远远的,那急速飞驰的蓝色流星也改变了自己的轨道!
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苏鲁特不明白那是什么攻击,但是,如果真的被它打中,自己恐怕就是真的无法维持实体化,这次圣杯战争,怕是就结束了!!
他不顾一切的,将旁边的高楼燃起火焰,试着用它阻挡住那苍蓝的一击。
……
嗤。
蓝色的光柱将高楼击穿,将火焰分开,继续向着苏鲁特的面门而去!速度奇快,那是比弓箭更快的速度!苏鲁特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嗤的一击,他的脸颊已经被打穿了!
被蓝色光束打穿的地方,留下来一个清晰的空洞,能够看见后面的风景。
苏鲁特无论怎样用魔力去填补,都是杯水车薪。
这种特殊的攻击模式,只有达芬奇的遗产,那把同时对魔力和物理造成伤害的传奇之枪!
“这!怎么可能!”
试图填补伤口的行为消耗了太多的魔力,苏鲁特身上的火焰渐渐熄灭,赤红的身影渐渐透明化,消失在半空中。
虽然,不能杀掉苏鲁特。
但是,只要消耗完他的魔力,让他无法和自己继续缠斗,这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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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地,地下室里。
洛希雅吹了一下枪口,当然,这不是火药枪,没有硝烟味。
炙热的蓝色光束就是她刚刚发起的一击。
罗宾汉的宝具,就是下一击绝对会名命中上一击的位置。
那么,上一击打中了什么地方呢?
当然,就是苏鲁特那受伤的眼眸了。
虽然,她自己看不见,但是……她相信着,一定命中了。
不会错的。
“御主。”
空荡荡的环境里,他这么说着,因为还要抱住自己的枪,她不能接触实体化。
“我赢了。”
向着不在此地的人,她献上了自己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