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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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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村子后,寰明径直往湖边走去,希望能够赶得上这一班的船,不然,就又得要等到下午了。寰明所在的村子三面环山,只有东面一个出口,可东面又有一个巨大的死水湖,一年四季无风无浪,也没有任何的水生物,可湖中的水常年都清澈透明,也没有一丝干涸的迹象,所以人们都称它为小天池,这个村子也被称为小天池村。因为这个村子的一些特殊的原因,所以摆渡人一个月只来这个村口两次,一次也只有两班船。

    当寰明到达渡口的时候,发现并没有什么船了,就知道自己又要等到下午了。这时,一个老者从他的右侧走过来,问道:“你是何人?”

    “就是这个村里的人啊。”寰明感到有点莫名其妙。

    “既是这个村里的人为何还要出来?”

    “出来走走呗,反正闲来无事。”

    “哼!”老者冷笑一声,说道:“你们这帮年轻人啊,不好好悔过,偏要走什么歪门邪道。”

    老者的这一番话让寰明一头雾水,他刚想说什么,却被老者给打断了,说:“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这么做,迟早有一天会连累到你们子孙的。”说完,便从怀里抽出一张羊皮,然后用嘴吹了起来。

    “这是?”见到老者拿出这么奇怪的东西,寰明忍不住问道。

    “羊皮筏子。”老者冷冷说道。

    吹好气后,老者挥挥手让寰明站上去,只见这个羊皮筏子软软的,好像随时都能沉下去似的,寰明感到有些害怕。行至湖中央的时候,前后都望不到边,整个湖面就像一面镜子一样洁净无瑕,心里异常的平静,感觉被这些湖水给洗涤了一样。不过,当寰明到达对岸的时候,这种感觉却没有了。这时老者对他说:“穿过这片森林,就是一个边陲小镇,因为缺乏管理,所以里面很乱,最好再多找几个人一块过去,否则一个人基本上是活不过当晚的。”

    “为什么?都被那里的人给杀了吗?”寰明心里有点发怵。

    “要是人干的就好了,警察早就过来处理了。”老者说道。

    “不是人干的,那……那又会是谁?”寰明的声音有些颤抖。

    “天知道,总之,你自己多保重吧!”老者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看着老者远去的背影,寰明的心跳开始变快。在他出来之前,父亲就曾警告过他,说村里的人和其他人的体质有些不同,天生就缺少阳气,因而特别容易招鬼。一开始他还不以为然,可现在他却完全不知所措。如果现在就打退堂鼓的话,别说是村里人笑话他,就连他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的,可如果就这么一直往前走,很有可能会丧命于此的。再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最终还是决定往前走。毕竟,他不能让连亲人都瞧不起自己。

    就在他前脚刚迈入这片林子里,后脚就问道一股腐臭味,让人着实有些作呕,寰明捏着鼻子,硬着头皮往前走。在林子中七拐八绕后,终于看到了出口。寰明喜出望外,一口气冲出了这片该死的林子。前面和那位老者所说的一样,是一个小镇,夕阳下显得极为静谧而又神秘,想起老者之前所说的话,寰明心里有点不屑,心想不就是一个小镇吗,天黑之前赶过去不就行了。于是,他放松了警惕,将老者的话抛到了脑后………

    左弦和马大婶回到村子后,并没有向其他人说明事情的缘由,只是随便的敷衍一下就过去了,马大婶只是不希望这件事影响到左弦的生活,况且在那个时代,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人们就会议论开来,甚至会捕风捉影给当事人造成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和伤害,当然,左弦也是这么想的。

    吃完晚饭后左弦回到了原吴老太太的居所后——当然她现在成了这个房子的新主人,久久不能入睡,她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回响着之前胡半仙对她说的那些话,虽然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结合那个神秘女子所说的东西,胡半仙所言应该并不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岂不是神仙了。尽管左弦原来对这些东西并不了解,也没有任何兴趣,但当她得知自己就是拥有常人梦寐以求的神的力量时,自己却是兴奋的睡不着觉,可能自己确实是有些心动了吧,左弦这样想着。

    第二天天刚亮,左弦就迫不及待的起来开始以各种方法尝试着施展神力的方法。昨天晚上那些游魂没有再找上门来,这就更加坚定了她的想法,渐渐地便把胡半仙的忠告给忘到了脑后,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样才能将那股力量施展出来,再经过好几次失败后,她有点气馁了,然而就在她想放弃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胡半仙所说的一句话:“魔由心生”,既然一个人心可以驱使人们走向异端,那么应该也可以引导人们走向人间正道。那么这样一来,心就应该可以唤醒人的恶念,亦可以唤起人的善念,也就是说,人的潜力的发掘和性格的成形都是在以心为主导的条件下实现的,那么如果把自己的心归于平静,是否又可以能够感知或改变自己身体的某些方面呢?

    她想起那些修道之人修炼的时候都喜欢盘腿而坐,于是,左弦也学着他们的样子盘腿坐下来,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渐渐地,她感到周围变得越来越安静,然后就变得就像时间静止了一样,最后,她模模糊糊的感到自己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她看到自己就站在一湖池水之上,那里静的出奇,湖面上洒满了柔和的月光,上空是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正在她享受着这种风景的视觉美感时,身后却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吓了一跳,猛地回头一看却是前几个月她见到那个神秘的女人,左弦感到很愕然,没想到在这里会见到她。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到这里了。”那个神秘的女人开口说道。

    “这是哪里?你怎么会在这里?”左弦问道。

    “这是你的心境,自你转生后我一直都在这里,从未离开过。”那个神秘的女人回答说。

    “你到底是谁?”左弦问道。

    “等你功德圆满之时,自会知道我的身份。”说完,那个神秘女人便消失不见了。

    左弦从修炼的状态退了出来,感觉整个身子轻飘飘的,她向前用力推了一掌,一阵掌风吹过,前面的花瓶在桌子上晃动了几下后“啪”的一声脆响,被摔得粉碎。一种巨大的成就感涌上她的心头,因为这标志着左弦已经可以使用她那与生俱来的力量,也就是说,她已经脱离了人类的大众阶层了。

    以后要干些什么呢?要不要继续这样修炼呢?左弦这样遐想着,内心的那种好奇与躁动在翻滚之间不断地膨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