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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正赶上军阀混战,方玉的老家遇见了真龙事件,全家搬到了施河县城,接替了方玉的舅舅的生意,倒是干的有声有色,方玉结识了家里做走私生意的胖子,又和施河县城的大户人家李老爷的孙女李美雪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小日子过得也是潇洒的很。
然而,每逢人遇见好的事情,总会有那么一件不好的事情发生,让人烦躁。
胖子家的生意遭到了同行的打压,陷入低谷,正应了那句话俗语:同行是冤家。
而就在方玉帮助胖子破解了身上的驭鬼之术后,经过一系列的匪夷所思事件,方玉寻找到了灵血,获得了一种神奇之术——预知阴阳眼。
与我们所知晓的阴阳眼不同的是,它更加具备了窥探过去,知晓未来的神通。
但是也相对的付出了代价,那便是他所拥有的奇异之术,全部消失,他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唯一一个拥有预知阴阳眼的普通人。
时光蹉跎,一晃三四年过去了,方玉家的当铺因为战争被迫宣布破产,父亲带着他回到了天龙村,这一年,方端国暮暮老矣,脸上布满皱纹,一双眼睛显得眼睛无神,那是对现实生活的无奈,对国家现状的深深失望。
父亲的衰老,方玉看在眼里,心中无比悲伤,暗叹生活的不公,小民的无奈。
不远处,遥遥相望的天龙村中,方玉的母亲和带着哥哥和姐姐正在等着他们父子俩,一股溶血亲情为这个动乱的社会带来了一丝温暖与安逸。
“母亲!”
望着村口处翘首以盼的母亲,方玉眼睛湿润了,母亲双鬓发白,一双慈爱的眼睛看见他们父子露出笑意,步履蹒跚的朝他们父子而来。
方玉的大哥方天和二姐方梅也是露出笑意,朴素的百姓气息渲染了这个村庄,浓浓的欢笑声充斥着所有人。
鸡鸣报晓,清晨充满了勃勃生机,方玉一家开始忙着早餐,炊烟升起,一家人围着饭桌欢声笑语,享受着短暂的快乐时光。
马蹄声起,饭桌震动,众人皆惊,方端国站起身来,朝窗户外面望去,浓烟滚滚,数十匹白鬃马奔驰而来,上面坐着的是大帅何达的兵士,不由得皱起眉头。
方玉知道父亲所想,大帅何达本是镇守北方重镇——梁德城的统帅,但是由于直系和奉系大战,使得施河县城陷入无兵可守的处境。何达看到了机会,他率领军队突袭了施河县城,并成功控制了施河县城。
也许是因为担心直系战后找他算账,并下令城中所有生意人都要将产业转换为银元交于他。但这其中也自然有不愿意者,方玉父子便是其中之人。
而这自然让何达大怒,逼迫其破产,强行收编了方家父子的产业,但得知方家父子携款出逃后,便连夜派人追杀,便出现了现在这一景象。
“父亲,我们不会有事的。”
方端国闻言不语,闭上了眼睛,深深地陷入了自责,如果他没有回来,就不会有追兵至此,家里的人也不会遇到危险,身陷险境。
屋门被撞开,粗鲁的何达兵士将方玉一家带到屋外,闻讯赶来的乡亲们都为方玉一家感到惋惜,但是没有一人敢出面说话,军阀他们惹不起。
这些兵士中一个看上去像是连长的军官狠狠的用枪把子猛击方端国,威逼他说出携带的钱财,否则便会将他们全家统统枪毙。
方端国口中流出鲜血,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为了家人的生命安全,他准备去取自己一辈子所得的全部资产。然而,一声枪响,那连长应声倒地,跟随他来此的众兵士大惊,纷纷举枪查看,其中的一些人准备先将方玉一家杀死。
枪响四起,乡亲们四散奔逃,方玉一家全都趴在地上颤颤发抖。一个睁着眼睛的兵士倒在了方玉的面前,方玉壮着胆子抬头一看,到处都是死尸,再无一个活口。
“父亲!”
方端国躺在不远的地方,周围流淌着鲜血,这把方玉吓了一跳,他连滚再爬的来到方端国的跟前,扶起他高声大喊。母亲和大哥,二姐也都闻声赶来,跪在一旁哭泣起来。
马蹄声起,方玉循声望去,只见一匹黑马奔驰而来,这是一名军官,约莫三十多岁,他勒住马匹,看着方玉,眼中露出一丝诧异,因为他在这青年的眼中看到的不是应有的悲痛而是睿智。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方玉,在家中排行老三。”
“可愿意从军?”
“现在不想,多谢长官看得起在下。”
方玉看着他,心中一叹,这位军官就是直系中有名的将领——孙传芳,只不过此时的孙传芳刚刚经历直奉大战,意气风发,风头一时无二,但是晚年却令人吹嘘不已。
孙传芳将他没有答应,也没有多说什么,带着军队朝施河县城而去,对他而言,这只是一件小小的插曲,就连收复施河县城也只觉得小试牛刀,简单至极。
“父亲你没事吧!”
见方端国缓缓醒来,方家所有人都破涕而笑,这一家人的遭遇大起大落,令人不胜吹嘘。
扶着方端国进入屋中,方端国躺着炕上对着身边的家人说:“如今天下大乱,军阀混战,国无宁日,我们这些百姓只得苟延残喘,以得安生。”拉着方天的手说:“你是家中的老大,一定要扛起这个家的重任。”众人皆哭。
生命就像天上的流星,一瞬间便划过天际,方端国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交代了老大之后,便对方玉说:“老三,你是家里最有学问的人,深知社会的不易,你去找你师傅去吧。”
“父亲!”
方玉跪在地上,看着炕上日渐衰老的父亲鼻子一酸,泪水奔腾,犹如雨下。
“天下很大,我们一辈子都走不完,父亲这辈子没有去过什么远的地方,希望你能帮助父亲去看看。”
“父亲放心,儿子一定会完成您的愿望。”
“那就好,那就好,你出去吧,你们也出去吧。”
看见儿女们离开,他的妻子李秀珍低声哭泣,方端国拉着她的手说:“莫哭,孩子们大了,是时候出去闯荡,你要相信我们的孩子的能力。”李秀珍不语,但是认同了她丈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