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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的另一面,尘土飞扬,黑压压一片,黑点越来越清晰,那是战马策马奔腾卷起的沙尘,是步兵弓箭手们奋力狂奔卷起释放的勇猛气息。旗手紧握的旗帜在狂风中飘荡,旗帜上的图文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越加清晰,那是代表米雨斯王国的猛虎雕纹。
一传令兵即匆匆忙忙跑进阿弗芒郡长的营帐中,由于速度过快险些摔倒。“慌省么慌,成何体统!!”阿弗芒郡长看见传令兵如此惊慌,不满地喝骂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传令兵这才反应过来,慌忙跪在地上。“说吧!什么事这么惊慌失措的?”阿弗芒郡长一边看着杜威克的周边部署地图,一边问道。“将军,不好了!在我军后方出现一直不明军队,人数不下千人,正快速朝我军军营靠近!”传令兵仓促将军情报完。“什么!”阿弗芒郡长听到传令兵的报告,眼睛睁得老大,几乎是惊叫着喊道。但随即又恢复了冷静,对传令兵紧张地问道:“看清楚对方打得旗号了吗?”传令兵快速答道:“由于情况紧急,但发现敌人的时候,我就立刻前来报告,所以并没来得及看清对方旗帜。”“你先下去吧,去看看那是哪里来的部队”,阿弗芒也只能让士兵继续去探查了。
此时此刻阿弗芒郡长内心十分担忧,他甚至幻想对方是西撒克逊国王派来的援军来安慰自己。因为阿弗芒郡长很清楚,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杜威克港口的海湾处,东南北三面都是大海,除了西面之外,再无撤退的余地,一旦对方是敌人,那么肯定是事先和丹尼斯特王国军队联络好的,并且自己将会被东西两面的敌人包了饺子,全军覆没也不是不可能。阿弗芒郡长的内心已经被恐惧占据着,但是多年来东征西讨的经验告诉他,此时如果还向活命,就只能尽最大可能,全力冲进杜威克港口,以高大的城墙,或许还有最后一丝保命的机会。想到这里,阿弗芒郡长当机立断,下令全军全力进攻丹尼斯特王国士兵。
而卡特这一方也早已看到了按约定前来援助的米雨斯王国军队,不经大喜,下令全军守住阵地,等待米雨斯王国士兵的到来。此时西撒克逊王国士兵已经开始对丹尼斯特王国士兵发起了进攻。所有西撒克逊士兵被死亡的恐惧笼罩着,面目狰狞,好似一头头凶猛的野兽,疯狂地朝维京士兵冲来。当西撒克逊士兵们快要冲到丹尼斯特军队的营地的时候,突然脚下一空,冲在最前面的西撒克逊士兵们全都惊诧万分,随后几十个西撒克逊士兵就掉进了一条长达两百米,近两米深,宽近两米的壕沟中,被壕沟中尖木桩活生生刺死,生命的脆弱在这一秒体现地淋漓尽致。所有西撒克逊士兵都呆住了,呆滞地望着前一秒还勇猛地冲在最前面的同伴消失在眼前,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一般。
壕沟是卡特在抵达杜威克城后立即下令所有空闲的丹尼斯特士兵着手挖的,并且还在面向杜威克城门的一面挖了一条近一百米长,也是两米深,宽近两米的壕沟,目的这是为了防止杜威克城内的士兵偷袭丹尼斯特军队的后方,但也保留了足够的长度,让丹尼斯特军队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撤退。卡特还在壕沟上放着细树枝和干草,盖上尘土。虽然杜威克守军已经在城头上将丹尼斯特士兵们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并且想方设法想将消息转达给阿弗芒郡长,但是每每派出城的传令骑兵都会被丹尼斯特士兵的弓箭手射成筛子,这才酿造了阿弗芒命令士兵们冲锋时的悲剧。
阿弗芒郡长看着眼前的这条壕沟,气的牙痒痒。而此时的丹尼斯特弓箭手则乘着西撒克逊士兵停顿发愣的这一刻,在卡特的命令下,不断向对方射出一轮又一轮的箭雨。维京士兵们的投枪也不断地朝着对方投去。霎时间,西撒克逊士兵在近两百弓箭手,和全部配有投枪的九百维京士兵的火力猛攻之下,瞬间死伤近三百人,并且死亡的人数随着时间的推移,还在不断地上升,场面极其血腥,简直是单方面的屠杀,而西撒克逊士兵并不擅长投枪,而是近战肉搏,零零散散的投枪只给丹尼斯特士兵们带来微乎其微的伤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卡特巧妙地抓住了西撒克逊士兵们此时的焦躁心里,并且取长补短,利用维京士兵的远程攻击对西撒克逊士兵们进行伤害输出,而避免跟他们近战肉搏,拖延时间,等待米雨斯王国军队的到来,从而达到一举歼灭敌军的目的。
此时阿弗芒郡长也意识到,时间拖得越久,己方的处境将会越危险,当即下令:“所有士兵立即快速将死去的士兵的尸体搬到壕沟中,尽可能将壕沟填出一条能够通行的道路来。快
!快!快!!”士兵虽然不想这么残忍地对待死去的战友,但是为了自己的小命,他们还是紧张地执行阿弗芒郡长的命令。但是搬运尸体却又使得西撒克逊士兵们死去盾牌的保护,暴露在丹尼斯特士兵们的攻击面变得更大,伤亡人数也增加地更快了。
很快,壕沟终于填出一条勉强能通过的近十米宽的尸体桥,所有存活的西撒克逊士兵们都向饿疯了的猛兽一般,朝丹尼斯特士兵们冲去。西撒克逊士兵们接着近战肉搏的优势,加上爆发出来的惊人战斗力,很快就让丹尼斯特军队损失近百人。而这个时候米雨斯王国军队才姗姗来迟,加入战场,对还没过壕沟的西撒克逊士兵发动猛攻。
阿弗芒郡长看着被包了饺子的西撒克逊士兵,内心极其沮丧,却也还是提剑奋勇杀敌。战场一直持续到将近夜晚十分,西撒克逊士兵们已经残余不多,消亡也是迟早的事情了。看着眼前这一悲凉的景象,阿弗芒郡长此时的内心有说不出,诉不完的哀情。
夜晚的冷风吹来,带着股刺鼻的血腥味,也带走了阿弗芒郡长最后的哀情。寒风吹散了阿弗芒郡长的头发,却再也吹不动这个伟大的郡长那凝固着血液的脖颈与紧握的右手之间那把沉重的骑士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