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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一坛酒被林越喝了八九分,一直到日上三竿才从挣扎着起来。
“早!”林越打开房门就看到楚慕言摆好棋盘在门口坐着“来一局?”
“你到是好兴致。”林越坐到他对面,昨夜他们几乎同时就寝,他看起来怎么会如此的精神。
“准备何时启程?”楚慕言今日的棋步稳得很,不急不缓地。
“今晚,青莺可动身了?”林越问道。
“我让她同你一块出发,路上你二人也有个照应。”楚慕言捡起林越被杀的棋子。
“又不是游山玩水,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就好。”林越的语气中听不出什么起伏来。
“你既然觉得累赘,就让她先动身吧!青安。”楚慕言说着就要喊青安过来。
“等等,等等,都让人家等着了,这会也不好食言,不然显得你这公子出尔反尔的,多有损你在阁里的威信。”林越对着青安的方向挥了挥手,示意他不用过来。
楚慕言看着他笑了笑,抬手落下一字“你输了。”
“你真阴险。”林越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耍了“不下了,一点兴致都没有了。坐了这么长时间,你不会是穷的连饭都没有吧!”
“林公子果然有先见,我和青安一直候着,等着您请吃饭呢!”楚慕言把棋子收进棋盒,抖了抖自己的衣襟,青安上前将棋盒和棋盘收了起来。
“你还真是好意思。”林越看着他起身。
“楚某人向来是好意思的很,收拾一下吧,一会让青莺来喊你。”楚慕言潇洒地转身离去。
林越同样抖了抖自己的衣袍,愤愤地进屋了。
秦笙离在谢府用过午膳又与谢霖聊了一会,才起身回府。在回府的路上正巧遇到了结伴而行的秦韶华和秦昭华,秦笙离正在犹豫要不要避开,秦昭华的视线就看了过来。
“长姐。”秦昭华的语气很是亲昵。
秦笙离见避不开,带着青烟走了过去“今日这样巧,两位妹妹在街上做什么?”
“母亲让我们来挑些婚礼要用的东西,姐姐是从哪来?”秦昭华的心情看上去是极好的,与前几日相见时是判若两人。
“说起婚事来,还未曾亲自恭喜妹妹呢,恭贺妹妹大喜。”秦笙离巧妙地将话题引开。
“昭华谢过长姐,昭华能有今日,还谢长姐援手。”秦昭华并不是什么不懂感恩之人,她当然知道若是没有秦笙离的帮助,她与沈安今生缘分怕是难续了。
“妹妹何出此言,妹妹与沈大人是命定的缘分,阿笙并未尽什么力。”秦笙离言笑晏晏“韶华,可准备妥当了。”秦笙离这几日没有去秦府,今日见到秦韶华才想起自己的差事。
“已经差不多了,还有些小事要长姐拿个主意。”秦韶华并不乐意与秦昭华一同上街,只是永成公主的命令不好违抗。
“我这几日有些懒散,明日再去府上与你敲定可好。”秦笙离笑着说道。
“自然是好,这段时间劳烦长姐了。”
“俩位妹妹即是来街上采买东西,那便仔细挑一挑,我也就不打扰了,等两位大喜之日,我定会备厚礼贺上。”秦笙离说完也不等她二人回话,带着青烟就离开了。
秦笙离回府后便在自己陪嫁的箱子中翻翻找找,青烟进来添炭火时,看到了她仍的满屋狼藉。
“主子在找什么?”青烟将炭火添进去,也过去帮忙找着。
“秦致远给我的陪嫁里边,是不是有一支琉璃凤钗,带着流苏的那支。”秦笙离把秦致远给她的陪嫁都收到了箱底,从未曾拿出来戴过。
“你在找那支啊,你不是说那是永成公主的陪嫁,让属下给放到了库房吗。”青烟想起她说的那支凤钗来。
“取出来吧,再去库房挑些好一点的东西,过几日送到秦府。”秦笙离似乎是有些印象了“对了,除了那支凤钗,其余的都备两份。”
青烟匆忙去办,秦笙离慢腾腾地又把翻出来的东西,一件件的放回去。秦致远给她的那支凤钗,是当年太后给永成公主的陪嫁,也不知秦致远是怎么从永成公主那里讨来给她的,即是永成的陪嫁,就给了韶华吧,也算是她的一份心意。
楚慕言果真寻了临泽城中最好的酒楼,找了个临窗的座位,与青安整齐的坐着,等着林越前来请客。林越到的时候就看到满桌子的菜,楚慕言还有些人性,等着他来才动筷子。
“就这几个人,有必要点这么多菜吗!”林越心头滴血地夹了菜送到自己口中。
“你财大气粗的,点几个菜对你来说太小家子器了吧,林公子。”楚慕言含着笑“青莺,可还有什么想吃的菜,难得林公子今日大方一回。”
“我什么小气了,倒是你,到了你的地盘,还让我掏钱请客。”林越很是不平衡,说完又扭头看向青莺“公子我今日请客,千万可不要替我省着。”说完还不忘恨恨地看一眼楚慕言。
楚慕言低笑,也不理会他。
“昨夜我和说的沛尧的事,你可些主意?”楚慕言心里多少是猜出东宫那边的意思了,只是不太确定而已。
“楚慕安进宫的事,太子定是知情的。他有意让沛尧遇到刑部的人,怕是在试探吧!宫宴的事若真是沛尧在插手,那么这一次他既然见到刑部的人,定是会有下一步动作,到时掉进太子的陷阱中,沛尧在宫中的处境就可想而知了。”林越也吃的差不多了,放下了筷子,喝了一口清水。
“你还记得沛尧说太子的身体不好吗?”楚慕言问道。
“太子的身体不是一直都不好吗?”林越反问道。
“你有没有想过太子是在向沛尧示弱。”
“示弱?”林越不太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子身体的问题,在大渝并不是什么秘密,几乎这天下百姓都知道他们有一个病秧子储君,那太子为何又要特意的让沛尧知道呢?只是单纯的为了证实自己确实是个病秧子储君?”楚慕言对这点很是不解。
林越听了楚慕言的话,也静了下来,按照他们对太子的了解,想来不会是这么简单,那太子此举的意义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