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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先生说,说如果我死了,我母亲会很难过的…所以我只能投奔你了。”武安国别过头,瓮声瓮气的说道,“那我现在投降,还来得及吗?”
原来,早在虎牢关之时,吕布就不止一次亲自去劝降武安国,但这武安国本事不大,脾气不小,一口气咬定忠臣不事二主,打死也不投降,惹得吕布气闷,好几次都没忍住给武安国揍了一顿。
揍归揍,好吃好喝从不缺他武安国一份,毕竟武安国也算是一员猛将,吕布也蛮喜欢这个憨态可掬的大汉,像这种一根筋的人,一旦投降,那必定是忠贞不移。
“也就是说,你不打算做你的忠臣,打算做孝子咯?”吕布玩昧地看着武安国。
“恩!”武安国小鸡啄米般点头,看得众将纷纷抚掌大笑,这回可不是哄笑,在这个时代,孝子不一定是名士,但名士一定是孝子,在这个时代,名士稀少,却各个受人尊敬,因为他们是道德的标尺。
武安国这一番话,众将皆是暗自赞扬,心中顿生好感,一个懂孝道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人。
“好!我就喜欢你这种孝子。”吕布大声叫好,话毕环顾四周,道,“武安国,以后你就跟在张绣手底下做副将,你在孔融处官职不小,我就不给你封官了,以后若有军功,再行封官!”
封官是汉帝独有的权力,吕布能说出这番话,心中已有成为第二个董卓的觉悟,众将也不傻,何尝听不出来?
“张绣,好好跟着温候混,争取成为温候心腹。”张济把张绣叫过来低声吩咐,张绣也是小鸡啄米般点头。
“好了!进账!”吕布一声令下,领着王越师徒、武安国及众将入账。“公台,去把贾诩荀谌叫来,共同商议。”
吕布大刀金马的坐在主座上,无多时,贾诩和荀谌联袂而至,众人坐定,吕布大声道,“今次叫大家来,是为了谋议司隶一事,不知各位可有何看法?”
“主公,依臣之见,可请徐荣将军镇守长安,各部占据司隶,内则抚平民,外则招安贼伙,不出数年,司隶尽归主公所有。”荀谌站出来拱手道。
“恩,主公,此计可行。”陈宫站出来附议。
“好,就依荀先生所言。”吕布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名字,谓众人道,“在座诸位可有人知道钟繇?”
“钟繇?”荀谌皱眉摆手道,“不曾听闻。”
“禀主公,不曾听闻。”众人纷纷异口同声。
唯独贾诩孤零零地跪坐在原地,虽然目视前方,但双目无神,显然是神游四方了。
吕布一看,乐了,好家伙,你这是要学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啊,当下剑眉一皱,冷喝道,“贾诩!”
“臣在。”贾诩闻言,神态自若的拱手行礼,仿佛刚才溜号的不是他。“主公可有吩咐?”
“你刚才,在想什么?”吕布怒极反笑,沉声道,“我问你,钟繇,你知道吗?”
“曾有一面之缘。”贾诩敛眉垂首,徐徐道,“此人才气凝而不散,敛而不发,书卷气颇浓,臣记忆犹新。”
“那就你去把钟繇招来,我要命他为司州别架,随徐荣共镇司隶。”
“主公,不必去招,钟繇本为黄门侍郎,访友之时恰好被主公账下士卒一同…请来。钟繇现今正在主公账下任主薄一职,即刻便可招来。”贾诩垂首道。
“左右,还不快去请钟繇来此?”吕布大喜,钟繇是什么人?那是镇守关右的大文士!毫不客气的说,有钟繇在,司州弹指可定!当然,此时的钟繇非彼时钟繇,那般声望滔天,但他毕竟是钟繇!当下喝令左右道,“记住!要恭恭敬敬地请过来!”
待左右侍卫离开大帐,陈宫皱眉不解道,“主公,这钟繇是何许人也?值得主公如此喜悦?”
“公台有所不知。”吕布笑意正浓,向众人解释道,“盖精微听察,理析豪分。规矩可则,阿保不倾。群言系于口,而研核是非;典诰总乎心,而唯所用之者,钟繇也。”
“诸位兄弟,别懵。”徐荣见身边众兄弟一脸茫然,连忙出声解释道。“主公的意思,就是此人值得重用。”
“知我者,徐荣也。”吕布朝着徐荣竖起大拇指。见众将一脸敬佩地望着自己,吕布心里舒了口气,头一次装比,成功了,哈哈哈。
“主公大才。”贾诩肃然起敬,站起身来敛容躬身道,“明察秋毫,未见面而知其才,诩不及也。”
“主公竟有如此才学?”荀谌亦是肃然起敬,敛容道,“世人,皆看错主公也。”
“哈哈哈,两位先生谬赞了,谬赞了。”吕布谦逊一笑,脸莫名的微红。
“咳咳。”陈宫咳嗽几声,一双明眸直勾勾地盯着吕布,直盯得吕布心里发毛,所幸陈宫没有揭穿,吕布做贼心虚地挪了挪目光。
正值尴尬之时,帐门推开,一个身高八尺,相貌堂堂地白袍文士飒然而入,白袍文士面无表情,隐隐可见不悦之色,进了大帐后,白袍文士不顾四周目光,冷然而立,默然不语。
见白袍文士良久还无举动,众将纷纷大怒,王方站起身指着白袍文士大喝道,“大胆!见到主公,还不行礼!”
“主公?下官钟繇,终生只有一主,那便是当今圣上!难道前面坐着的,是当今圣上?”钟繇冷声道。
“放肆!”徐荣膛目而视,起身拔剑大喝道,“你如今在我主账下!即便不认我主为主,该有的礼节难道就可以省略?你饱读诗书,下官见上官须行礼这事都不知道?”
“钟繇自然知晓!”钟繇冷哼一声,旋即整衣袖,正衣冠,躬身道,“下官黄门侍郎钟繇,拜见左将军。”
“无须多礼,无须多礼!”吕布笑意盈盈,走到钟繇面前,欲扶起钟繇,钟繇却面无感激之情,吕布手还未至,钟繇就径自收礼,吕布也不恼怒,朝徐荣摆手道,“徐荣,坐下吧,莫要对钟先生无礼。”
面对着满面含霜地钟繇,吕布笑颜依旧,满含歉意道,“前番账下士卒无礼,请钟先生来此,纯属误会,布在此向先生道歉,请先生勿怪。”
“哼。”钟繇冷哼一声,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见吕布如此盛情,钟繇脸色渐缓,但依旧冷声冷语,硬声道,“温候倒是不必如此,我岂敢怪罪温候?倒是下官有一言,压在心中久矣,不知当问不当问。”
“钟先生有话但说无妨。”
“温候招揽董贼账下文武,麾下兵马。”钟繇敛容道,“如今手握重兵,虎踞洛阳侧,不知所图者何为?”
吕布闻言顿时犯了难,偷偷瞄了眼旁边张济等人难看地表情,心中收拾言辞,良久才开口道。“先生有所不知,董贼罪恶滔天,故而布于万军之前将其斩首,但!首罪已诛,弃恶从善之辈,应该给个机会,我这才出手庇护这些人,给他们戴罪立功的机会。”
“温候有心了,然而,陈重兵于洛阳侧,终究是对天子不敬,请温候早作处理。”钟繇脸色由阴转晴,渐渐浮现笑容。“若温候深明大义,下官即便于温候账下为官,又有何不可。”
一番话语,钟繇对吕布的态度已经渐好不少。
“我欲陈兵十五万于司州,长安一带,以明我无冒上之心,不知钟先生可愿官迁司州别架,辅佐我部下徐荣将军共治司州?”
所谓图穷匕见,吕布终于抛出了橄榄枝。一时间,众将纷纷不悦。
“主公,此事不妥吧?”张济皱眉出声。
“主公,钟繇又非心腹,怎可如此平步青云?”胡轸顿时不满的抗议道。
众将纷纷七嘴八舌,表示抗议,就连徐荣亦是粗眉毛纠在一起,不知吕布此举何意。
“主公,此事欠妥吧?”陈宫站出来拱手道,“宫以为,当派荀谌为别架,可保万无一失。”
钟繇被吕布这一句话惊得手足无措,加上众将反对,登时躬身道,“温候高看我钟繇了,此官事关重大,钟繇担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