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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孙赫递给了于洋一张调查报告,经警方查证,在叶倩中毒身亡24小时内,除了他们四个,再没有其他人进过邓开阳的办公室。
“他们喝的茶里有没有问题?”快斗的脑袋突然从两人中间插了进来,让于洋黑锅般的脸对着自己的后脑勺,反正自己完全看不到。
“呃,没有。”孙赫都卡壳了,内心的敬佩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他头一次看到如此不拿他们队长当回事的!
“那就只能是邓开阳或者刘芯了?”快斗缩了回去,回到路一一身边和他说着案情,“看来只能等药源查出来才能知道是谁下的手了。”
“不好查啊,hero挖门盗洞的一直追也没找到什么线索。”路一一叹气,这催化剂吧,加过工的,因为用处不大,所以不是所有药店都有的卖,他们得一点点去找谁卖谁买。这没加过工的吧,中药铺都有的卖,可这来来往往的买的都是中药,更得仔细验证其中真伪。总之,这是个慢慢磨的工作了。
等邓开阳和其律师嘀咕完以后,于洋又进去和两人斗智斗勇,磨着嘴皮子。其实于洋他也不知道邓开阳是不是凶手,只是既然能锁定凶手在俩人当中,那不管是不是他,都要好好审审了。就算最后还是得让他回去,回去之前也要让他留下点什么。
至于王一平这边则是完全相反的状况,邓开阳是使劲说不是他,王一平就是拼命让你相信就是他。只是,这两种方式都够惹人怀疑的。
这边接替忙着磨嘴皮子的于洋的是他的副队李郝,一个好脾气的老好人。
“经查证,你在案发当天晚上并没有在家,你去哪了?”李郝像聊家常一样,亲切热情的问着坐得随意的王一平。
“我去陪小蕊走完最后一程。”王一平也像聊家常一样说着他犯罪的证据。
“你怎么知道她那天晚上会死呢?”李郝就像一个好奇的朋友追问友人问题一样,用不紧不慢的节奏问着王一平问题。
“是我杀的,我当然知道她什么时候死。”王一平依然轻松的回答着问题,只是没人能看到他的双眼。
“你能给我们解答一个疑惑吗?我们的法医试了很多东西,可都不像是毒素进入的途径,你是怎么下毒的呢?”李郝轻描淡写的问出他们十分困惑的问题。张蕊和薛潘的毒素在嘴里,并掺杂大量化学物品,他们无法准确的定位毒素被下到了哪里,两人的死亡缺少了关键性证据。
“女人的瓶瓶罐罐那么多,总有下手的余地。”王一平毫无隐瞒,直接给了他们位置,“我把它放回了小蕊的梳妆台。”
“很感谢你的配合,哎,要是凶手都像你这么配合能省我们多少事啊,当然,要是不犯罪那才最好呢。”李郝撇了摄像头一眼,继续亲切的和他聊家常。
“接下来怎么办呢?基本都完事了哈,等他们取完证你的罪也就基本能确定了,”李郝开始不动声色的准备给他挖坑,“那咱们随意聊聊天吧,你什么时候见过钟红啊?”
“在宴会上见到过。”王一平似乎放松了点,坐得更随意了些。
“说过话吗,在那些宴会上?”
“没有,我就是一个跑销售的,还是那种干的不好的,钟主厨怎么会和我说话。”王一平的话语似乎带着点嘲讽的意味,就是不知他想嘲讽的是自己,是薛潘,是钟红,又或是其他人呢?
“你的客户不都是长期的吗,说明你做得不错啊,怎么会干的不好呢?”李郝之前看证词就对比有疑问,一个能留住许多长期客户的销售人员,怎么可能干到要失业的地步?何况他们公司依然在稳步发展,销售渠道并不缺少,他为什么会到要被炒的地步?
“薛潘想给我赶走啊,消息不灵通,更新不及时,我现在的这些客户早晚也会丢失的。”王一平感慨,小人当道,要他如何。
“啧,这个败类,不能亲手法办他,真是个遗憾。”李郝感同身受的鄙视薛潘,站在王一平这边。“可惜,你之前干的不错吧,都能参加公司那种宴会,见过钟红。”
“还行吧。”王一平被李郝感染的,不胜唏嘘,他本来可以有美好的生活的。
“别谦虚了,你都能和钟红搭上边,有什么好谦虚的呢?”李郝不动声色的勾回案件相关的话题,捧着王一平。
“不是,我确实没和她说过话,参加宴会也只是在远处看过她,吃的也是她徒弟做的食物。”王一平着急的跟李郝解释着。
“咦?真的!”李郝惊讶的看着王一平,实实在在的表现着不相信。
“真的。”王一平肯定的重重的点着头,不想让他误会自己。
“不骗我?”李郝不相信的再次确认,一副要是骗我有你好看的样子。
“不骗你,真的不认识。”王一平诚恳的再次确认,强调着事实。
“那你为什么要杀她?”李郝不经意的问出这段话的核心内容,为什么要杀钟红!这正是即使他认罪,警方和夏洛特侦探社依然纠缠他不放的疑问。
两个并不认识的人为什么要杀了对方,更何况王一平也不是那种心理变态要靠杀人来缓解的人。杀了张蕊和薛潘可以说是为情所困,积压爆发什么的,钟红呢?完全说不通啊。
“因为她。”王一平刚要冲口而出的话,在聚焦看到李郝那一身警服之时,闭上了嘴,开始沉默,不再打算理会他的任何话语。
“她怎么了?”李郝像没事人一样,依然用关心的语气,询问着理由,“不能说吗?我们都好好奇这里面的故事,你可以讲给我听啊。”
回答李郝的是沉默,良久的沉默。李郝不在乎的见好就收,“不想说就算了,我们自己找。好吧,那你现在可以回去了,等待我们接下来的确认就行了。”
王一平依然沉默,起身离开,在出门之前,还是冲李郝点了下头,不为别的,就为了李郝可惜没能亲手法办薛潘,不论是真是假。
“啧!”李郝摇头晃脑的背着手,溜达到了监控室,“来俩人,和我一起去再仔细查查他和张蕙兰的关系,他刚才明明是想要摇头的,别以为我没看出来!就算那话憋回去了,那动作也改不了了,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
招呼完人,李郝就晃悠走了,迈着老大爷悠闲的步伐,在快斗惊恐的目光中,查他的线索去了。
路一一在于洋那看他们磨嘴皮子,他就来这看王一平,没想到结果发现了这么个奇葩人物,收获良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