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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
希北风楞了一下后,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反驳,例如我辈男儿怎么可以当逃兵之类的,但显然这跟事实不符,于是乎只能无言以对默默承认了对方的话,万一真扛不过不跑还留着干嘛?
夜衣无语地看着两人,直接拿过戒指道:“两三次就两三次吧,反正要是两三次还拿不下来的话,估计再多几次也拿不下来,还不如干脆点直接放弃的好。”
“没错,如果你们真的有能力对付的话,哪怕一次也足够使用了,但是看你们这个样子,除非弄个无缺的钱器,否则两三次跟四五次的区别不大。”
纪大叔凝重地道:“所以,我还是建议你们凡事想清楚了再行动。”
“多谢了。”
夜衣笑着摇摇头,随后握着拳头抬起手的:“老规矩,我就不讲价了。”
“行。”纪大叔无奈地握拳抬手,用手上戴着的储物戒指对准了夜衣手上的储物戒指,眨眼间就完成了交易。
希北风完全不清楚到底那东西的价格是多少,等出了情报屋之后才低声问道:“花了不少吧?”
“这个只能算是我个人出的,咱们再找一家,看看能不能找到另外一件,如果找不到的话你就不要参与这件事情了。”夜衣认真地道。
“不用这个样子。”
希北风笑着道:“我自然有护身的东西,虽然不算是特别好,不过之前你也看到过了,勉强应付得过去,再买一件的话,想必你还是要自己出钱,成本又得继续增加,到时候再扣掉攻击用掉的钱之力,最后东西到手的时候万一是残缺的,这生意岂不是亏大发了。”
“安全第一。”夜衣道:“其实你不应该掺和到这件事情里面的。”
“现在这种时候说不觉得有点太晚了吗?”希北风笑着道:“现在该考虑的是,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尽早出发,赶紧乘着那头傻老虎还没有转移阵地,把它给宰了!”
夜衣沉默了一会后也只能无奈接受了这种说法,毕竟让他直接放弃猎捕那头傻虎又不甘心,而他现在任务在身,抛弃希北风后一个人去追捕则是违背信义,所幸的是希北风也有意一起行动,再说下去反而显得他婆婆妈妈的。
瞧他没话可说了,希北风不禁勾肩搭背地拉着夜衣走,找了家还勉强过得去而且人也不多的客栈就住下了,泡了个热水澡后稍微休息一下,很快就到了晚上,两个人便前往平安酒楼。
“那一家酒楼还行,就是有点贵了。”走在路上的夜衣微微笑道。
“不用说肯定材料都是里面的钱兽吧?”希北风满怀期待地道:“反正傅家武馆的大师兄和大小姐肯定是不缺钱的,咱们到时候千万别客气,免得人家以为咱们生疏!”
听到这么不客气的发言,夜衣不禁摇摇头道:“够吃就行,可千万别浪费,要知道多少小孩子,现在说不定连饭都没得吃。”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希北风劝说道:“凡事量力而为就好,要是想拯救世上所有的孤儿,千万个你都不够用。”
“我还没有不自量力到那种程度。”夜衣苦涩地笑道:“只是看到了,总要伸出手帮一帮才是。”
“这个确实是个问题。”
希北风笑着道:“我建议你以后洗手不干了,就找个地方隐居起来,那样的话至少眼不见为净。”
夜衣怔了一下,脚步不由停下来,呆呆地望着还在继续走着的希北风。
“怎么了。”走着走着就把人给落下了,希北风不由得转过头看去,却见之前还扛过精神攻击的夜衣,此刻眼里似乎有泪光闪烁,顿时就一下子愣住了。
夜衣微微吸了一口气:“你的说法跟义父完全一样。”
“呃……”
希北风干笑两声,明白自己显然戳到人家痛楚了,看夜衣现在这个孤家寡人的样子,估摸着他的义父十有八九是没了才对。
夜衣看着希北风,像是在看着另外一个人,流露出缅怀的神色,片刻后才重新回复清明:“没事,都过去了。”
“嗯。”希北风连忙点头,等着他走到身边,却一下子没有话了,气氛显得略微尴尬。
夜衣倒是不在意地道:“义父说年轻的时候总想着济世救人,后来发现总是枉然,于是便把家业交给人打理,嘱咐时时救济贫民,自己则一个人隐居深山,不料又碰见我,清净的日子算是没了。”
“你这义父……”
希北风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好,虽然他的说法跟那个人一样,但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并非大彻大悟之后的说法,而那个人则是真的身体力行,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避世隐居。
听着倒是一番隐世君子的风范,但是细细一想难道不是现实的逃避者?的确是不好给出什么评价,或者说对于这种奇葩,唯有同样奇葩的人,才有资格给出评价。至于其他像他这样庸俗的人,怎么说都说不对味道,并非言语的问题,而是所处位置的问题。
“奇怪吧?”夜衣笑了笑,随后指着前方不远出灯火辉煌的地方道:“那儿就是了。”
“一边是阴森恐怖的密林,一边是热闹喧哗的夜市。”希北风颇为唏嘘,走到了平安酒楼面前,却是发现这酒楼比之擎天城里的大酒楼也不差,感觉起来就像是凤凰在鸡窝里一样,显得鹤立鸡群?
门外的小二殷勤迎客:“两位是有预定,还是有朋友先到?”
“傅家武馆的万承平公子应该是预定了。”希北风笑着道。
小二一听,脸上的笑意更浓,伸手一请,带着两个人进去。
万承平一伙人就在大堂里,看到希北风到了后,连忙起身拱手相迎,唯有一个宁儿比较应付,不过也看的出心情不错。
入席之后,万承平抱歉地道:“本来想弄个包厢的,但是这地方太难订了,也就只能委屈两位在这大堂里就坐。”
“没事,只要菜够好就行。”希北风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很是热情地笑道。
这让宁儿不禁嘀咕一声:“脸皮还真厚。”
傅轻轻无语,没好气地拉了拉她,随后端起一杯酒,抱歉地对希北风道:“宁儿太不懂事了,我代她向公子赔罪。”
“没事,好歹也相处了几天,都知道她是什么样子。”希北风拿起酒笑道:“反正我对她又没有意思。”
“哈?”
宁儿目瞪口呆。
这雷人的话也不禁让其他人愣了愣,要严格来说的话这跟调戏应该也差不多了,万承平咳了咳,端起酒道:“大家举杯谢两位公子搭救之恩。”
众人醒目地端起酒,想赶紧把事情扯开,至于回过神来的宁儿,虽然有点不愿,不过到底还是拿了起来,谁让人家真的算是救过他们呢,救命之恩恩同再造。
夜衣端起酒的时候稍微有点蹙眉,不过还是跟大家碰杯后一饮而尽。
咳咳咳——
希北风豪爽地干完之后,不禁狼狈地咳了几声,他自问以前也喝过不少酒,但是这一杯给他的感觉或许就像是酒精吧,妥妥的能够喝死人的节奏。
“哈哈哈……”
抿了一口酒的宁儿不禁哈哈笑道,小脸红扑扑地道:“这可不是一般的酒,你居然一次性喝完!”
希北风无语摇摇头,随后望向身边的夜衣:“看不出你还是个老手。”
“还好。”夜衣道:“这酒是用钱兽和一些变异的果实泡的,相对来说药力猛了一点,第一次喝的时候都这样,你喝多几杯就习惯了。”
希北风看着憋笑的众人,忽然觉得自己像个乡巴佬,再看着一脸鄙视样子的宁儿,更是愈加地无语。
这种时候,傅轻轻和万承平自然又出来打圆场,也还好希北风的脸皮还算是一般的厚,所以也没有太多去计较,而是期待地看着小二上的一大桌子菜肴。
虽然什么原料都认不出,但是只凭香味就让人想手指大动。
事实上,其他武馆弟子,也一个个开始咽口水了,他们平时也没有多大机会吃到这种完全以钱兽为原材料制作的菜式。
“看你们这样子。”万承平无语地笑了笑道:“动筷子吧,注意着点吃相。”
“是!”众人齐声道,随后就开始“温文尔雅”地进食,筷子看似缓慢,但是一夹到嘴里后,就好像突然加速一样。
好吃得要吃掉舌头了。
这是希北风的直接感受,至于第二个感受则是,丫的虽然大家动作看似慢,但其实一盘子很快就给夹完了,还好万承平早已料到,一边吃的时候还有别的菜一边上。
一大群人围着一大桌子菜,风卷残云一般地清扫,彻底奉行了光盘行动,唯有万承平和傅轻轻两个人是慢慢地在吃,比较注重吃相是否好看。而宁儿虽然挑但是面对钱兽的肉,还是没有多少抵抗力的。至于夜衣的话不疾不徐,但实际上一点儿都不比别人慢,甚至还要快上一线。
能跟他相比的只有希北风,这货一点儿都不客气,完全拿出了吃大户的架势。但其实这也是给逼的,要是动作不够快,怎么能跟另外一帮狼崽子抢食。
“这土包子!”宁儿话是这么说,但是往嘴里塞东西的速度,也是强于一般的女生的,而且由于本人是个大厨,尽管或许分不清原材料是什么东西,但是下筷子的准度却无人能比,一筷子下去就是精华部分!
很快,希北风也察觉到,好像某些自己想夹的部位,都被宁儿这混蛋给抢了去,顿时就醒目地跟上了节奏,时不时地跟在其后,有的时候甚至是抢先一步,气得宁儿差点想用筷子夹他的筷子。
明争暗斗的情形,没有能逃开傅轻轻的法眼,万承平自然也注意到,两个人相视苦笑劝也不是,不劝好像也不是。
“啧啧啧,这是哪里来的土包子?”
忽然一道讥笑声响起,紧跟着又是另一道嗤笑声在同个方向传来:“看着跟一帮子几辈子没吃过饭的乞丐一个样子!”
骤然间听到这种话,傅家武馆的弟子脸上不禁羞红,一个个都停住了筷子,要说平常他们也不至于这样,但是这次大难不死,啃了几天干粮,突然见到大餐,自是有点懒得克制了,却没有想到竟然有人直接开口嘲讽了。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希北风嘴里咬着弹性十足的美味肉块含混不清地说道,连头都懒得抬起来,筷子还在朝着桌上的美味进击。
宁儿十分无语地瞥了眼他,没好气地小声道:“还不赶紧停下来!”
“俗人。”希北风停下筷子,转头望向身后,看到一伙十来人中有熟人之后,不禁笑着道:“哟,那不是掏心手吗?来来来,我赏你点骨头吃,就当是你花钱买了。”
掏心手一脸阴沉,他之前可是被燕队长狠狠地敲诈过,而想必那钱必然很大部分都送到了希北风的手里。
站在他前面的络腮胡子不禁冷笑:“又是哪里来的小猫小狗,在这猎人小镇上,竟然也敢在我大刀琼的面前叫嚣!”
听着那恶俗的诨号,希北风不禁无语道:“其实我很想问一句,你们的本名都见不得人吗?一个个叫那么些无聊的外号,显得好像很威风的样子,但其实吧,三岁小孩听了都会觉得俗不可耐,就跟街边混混一个样子,上不了台面的菜!”
大刀琼楞了一下,脸色微微变化:“嘴巴倒是挺有能耐的,就不知手里的功夫怎么样?在我面前叫嚣的人不是没有,比你更能说的也不是没有,但现在一个个都没有好下场,最好的也是个残废,见面只能绕着我走!”
“听着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希北风作出一副吃惊的样子。
宁儿不屑道:“什么大刀琼,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大刀琼的眼皮跳了跳,哼了一声将视线转向夜衣:“血衣公子,你怎么不开口说句话,若是你能好好求一求我的话,就你的这帮子上不得台面的朋友,我统统都可以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