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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人们举行了篝火晚会,庆祝戴大蒙加入部落,巨人王非常高兴,搂着戴大蒙坐在篝火边,把大把大把的猛犸奶酪塞进戴大蒙的嘴里。
看着戴大蒙狼吞虎咽的样子,巨人们都笑了,巨人王却笑得眼泪都要流下来。
巨人样貌粗鲁,笑起来也是极丑,虽然他们都在笑,戴大蒙却能感觉出笑容意义不同。
巨人们是真诚地欢迎戴大蒙,巨人王的笑容里则满是作弄的恶趣味。
这一晚上,戴大蒙什么都没有干,只顾得奋力抵挡巨人王抓满猛犸奶酪的手,突然黑烟滚滚,传来一阵焦臭味,
戴大蒙抽着鼻子问:“什么东西糊了?”
巨人王挥着大手说:“没什么,那头牛烤糊了而已,我们都习以为常。放心好了,做为新成员,今天你享有特权,烤不熟的和烤糊的那部分绝对不会让你吃的。”
“什么?你们就这样烤牛?这头牛在天有灵,一定会不开心的。”戴大蒙极速子地转动脑筋,想着怎么摆脱巨人王的奶酪,灵机一动说:“要不俺来烤牛吧,俺烧烤的技术好得很。”
“也好。”巨人王作弄戴大蒙也尽兴了,此时听说戴大蒙会烤肉,忍不住眼前一亮。巨人虽然也爱烧烤猎物,却完全不懂烧烤的艺术,不知道怎样掌握火候,烤出来的肉往往生熟不一。烤雪鼠的时候还要一些,毕竟雪鼠的个子就那么大,生熟比较均匀。但是烤牛就不行了,经常是外面已经焦黑,里面也还淌着血。
巨人们都有一个好胃口,焦的、生的一样吃,但是巨人王不一样,他经常跟人类交涉,品尝过人类的美食,口味自然就比较高。眼看着这头牛被烤焦,他也是无奈,此时戴大蒙愿意出手那自然是最好了,立刻放开戴大蒙。
戴大蒙拿出大斧在牛身上肉厚的地方砍上几道,然后抹上盐巴,大斧一挥,顿时冒出十米火龙,将牛整个环绕。
巨斧发出的火焰,虽然温度没有篝火的高,但是更加均匀稳定,不一会便把牛烤的外焦里嫩,滴滴答答冒油。
戴大蒙把烤牛递给巨人王,巨人王的眼睛都直了,烤牛金黄的色泽和扑鼻的香气,顿时引起他的食欲。
巨人们也都被烤牛吸引过来,他们虽然对食物要求不高,但是并不代表不能分辨美食。相比烤牛而言,他们所吃的猛犸奶酪简直就跟狗屎一样。
巨人王把牛肉分给巨人们,拿到烤肉,巨人们顿时狼吞虎咽起来,吃完之后意犹未尽地啃骨头,直到啃得干干净净,再没有一丝肉丝,他们就把骨头砸碎吸食里面的骨髓,最后把手指头舔的干干净净。
断流营地的人都会一门厨艺,烧烤!而且手艺变化多样,非常具有创造力,并不局限于烤肉,烤洋葱、烤蘑菇、烤番茄、烤土豆、烤鸡蛋……凡是能吃的,他们都能烤。
尽管手段单一,他们自己吃的想吐,但是对于从来没有吃过人族烧烤的巨人来说,这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巨人们吃饱之后,又跑到戴大蒙的身边,手拉手围着戴大蒙手舞足蹈,乌拉乌拉,唱着难听歌曲。
戴大蒙终于摆脱巨人王的奶酪,性情也是极好,此时看到十几个巨人围着他唱歌,顿时一股豪情油然而生,双拳一振,唱起龙裔之歌。
“吼!嚯!哈!帕拉丁、帕拉丁,让他血魂洒地……”
这首歌节奏明快,通俗易懂,仿佛呼吸和心跳一般自然,戴大蒙唱起来犹如天籁。
巨人们震惊了,在他们看来戴大蒙就是一个天才。
戴大蒙先是掰手腕战胜巨人王,征服了他们的心,后来又烤的一手好肉,征服了他们的胃,现在,戴大蒙居然唱起慷慨激昂、天籁一般的歌曲。这一下,连他们的灵魂都被征服了。
巨人们不由地踏着节拍,跟着哼唱起来,尽管发音不对,但是很快他们就掌握了歌曲的节奏,围着戴大蒙,乌拉乌拉,一伙人鬼哭狼嚎一般,唱的非常起劲。
这时候一个老巨人拿出一个皮囊,里面是红色的粘浆,有一股血腥味。巨人营地有一面凹凸不平的石壁,上面画满了各种暗红色的图案,老巨人走到石壁前,用手掌蘸着粘浆,在空白的地方画着图案。
戴大蒙问向巨人王:“他在做什么?”
巨人王指着石壁说:“老巨人是部落的传承者,他认为你加入部落是一件大事,要记录下这历史性的一刻。”
“俺能不能也试试?”戴大蒙觉得有趣。
“不行!”巨人王摇着头说:“这块石壁记录着部落的历史,非常神圣,只有传承者可以在上面作画。”
“这样啊,”戴大蒙有些失望。
老巨人转过头来,对戴大蒙笑了笑,指向篝火旁边的一块大石,这块大石高有五米,通体光滑,像一座巨大的石柱,上面系着一根绳索,上满挂着几根长骨。是一种装饰品,这样的大石在巨人的营地中很常见。
巨人王对戴大蒙说:“看来他们真的很喜欢你,传承者允许你在空白的石头上作画。”
画点什么好呢?戴大蒙响起雪漫城塔罗斯的雕像,手拄大剑,脚踏巨蛇,实在是威风极了。戴大蒙灵机一动,就画自己。
想到就干,戴大蒙立刻动手,不一会就画出一个小人。
然而想象总是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他想着一个画面,自己目光坚毅,头戴乌木头盔,手拄火焰巨斧,分腿而立,顶天立地,正气凛然。
然而画出来的小人,却张嘴瞪眼,完全没有气势,尤其是预想中双手拄着的火焰巨斧,画出来正好位于两腿之间,最要命的是,为了表现斧刃,前端还画的膨大起来。看起来像第三条腿,又像是异常大号的某个不可描述的东西。
戴大蒙看着三腿小人,忍不住叹了口气。
农夫看着戴大蒙的三腿小人直撇嘴,还没有他八岁的女儿画的好。
但是巨人们都疯狂了,跪在戴大蒙的身前,顶礼膜拜。
巨人族正处于原始文明萌芽时期,正对艺术有着疯狂的渴求,无奈巨人和人类速来不睦,从来没有人来叫他们先进的文化知识。
戴大蒙的水平尽管只有小孩子水平,但是寥寥几笔,人物神态尽显,想象力之丰富,表达力之精准,已经远远超越巨人的认知。
巨人们拉着戴大蒙的手,乌拉乌拉只叫。
“他们怎么了?”戴大蒙被巨人的动作惊呆了。
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孩子真是把他的老脸丢尽了,巨人王无奈地说:“他们想让你把他们也画上。”
戴大蒙懵了,巨人长得都差不多,画起来要分辨他们太困难。
于是戴大蒙让他们摆出不同的造型,有的受托下巴深思,有的举起双臂仰天怒吼,有的低头啃着牛腿,形态各异,栩栩如生,不一会十二个巨人全部画好,围着篝火,欢欣鼓舞。
巨人们都高兴哭了,纷纷指着石壁,欣赏自己的造型。
看着戴大蒙的画像,巨人王也不淡定了,难为情地说:“老弟,你能不能把我也画上。”
戴大蒙点点头,不一会,十二个巨人画像之间出现一个格外巨大的巨人像,孔武有力,犹如天人。
巨人王满意地点点头。
这时候巨人传承者也画完了壁画,看到戴大蒙的画像,突然扑倒向戴大蒙高呼:“乌拉思汗!乌拉思汗!”
其他巨人也跪下来,高呼:“乌拉思汗!”
“他们什么意思?”这群巨人就爱跪拜高呼,戴大蒙已经见惯不怪了。
巨人王黑着脸说:“他们特别崇拜你,把你当做小圣人。”他有些嫉妒戴大蒙,他统领巨人部落数千年,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礼遇,巨人朝他跪拜的时候,大多是处于害怕,畏惧他的力量,不得不跪拜。但是戴大蒙不一样,十二个巨人发自内心地跪拜,就像是虔诚的信徒朝拜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