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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话痨金莲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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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司机这么一骂,却是成功地把“江都八烂”——嗯,原本躺在马脚下的那个见大局既定也爬起来了,一众的目光都吸取到了她的身上。

    但见女司机杏眼桃腮,身材婀娜,微显麦糠的肤色益见她的健康,活脱脱就是一个大美人儿,落在他们眼中,顿时,哈喇子都忍不住流淌下来了。

    那马脚下爬出来的哥们对甘头领道:“老大,就别跟他们啰嗦了,把这小娘们先压在我们手上,让他们回去取钱来交换。”

    甘老大想了想,道:“老幺,你这想法不错。喂喂,听到没有,就按我兄弟说的办,把那小妞留下,你们拿钱赎人。”

    巴答道:“甘老大,这似乎不大好吧?”

    甘老大道:“怎么,你有更好的办法吗,不妨说说,我这人没有什么优点,唯一的优点,就是从善如流,不过,我的耐性有限,希望你善于珍惜。”

    巴答暗暗叫苦,这女司机是吏部安排进来的,也就是说,这女司机显然是和官家有极深渊源的,否则,在这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临安城,寻常百姓的女儿,那是决计不可能被安排进入政府编制系统的。

    故而,休得以为随便牺牲一个女司机了事,很可能会给王爷树立一个敌对的政治势力,那却是巴答万万不敢做的。

    然而,形势比人强。

    巴答知道,此刻,倘若不答应,很有可能,他们一行四人的命都会搁在这儿。

    可怜,无论是巴答,还是贝台,他们都是动手远远超出动脑的主,现在要他们动脑子,还真是为难他们了,尤其是直接面对面遭受甘老大居高临下巨大压力的巴答,更是心急如焚,额头都流出了汗珠。

    “这样吧,”一直沉默着的司徒先生忽然说话了,“你们仨回去给几位英雄拿钱去,我留在这儿,你们不会把我扔下不管是不?”

    巴答和贝台几乎是异口同声道:“不成!”

    巴答决绝的道:“绝对不成!”

    “咦?”甘老大忽然感觉了自己的眼睛出现了毛病,居然看走眼了,这个文弱不堪的白脸书生,原来是那么的重要!

    看样子,这个小白脸若非是乌达王爷的极其要好朋友,便是与乌达王爷关系极深的达官贵族之至亲,很可能,这次出外游玩,便是乌达王爷特别吩咐他的两个亲卫保护着的,所以,他们二人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嗯,一定如此!

    嘿嘿,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小白脸便是奇货可居,可以卖个好价钱啦,哈哈哈......

    甘老大心下兴奋的噼里啪啦打着他的小算盘,脸上却面无表情的道:“你一个小白脸的,留你何用?不过嘛,鉴于你的热心肠很有侠义之风,不忍让你失望而遗憾,只好满足你的要求。但是,你究竟是多余的,我们要留的人,是那小妞,而不是你,别想多了。”

    好吧,女司机之事都够棘手了,现在,又搭上了一个司徒先生,偏偏,巴答还不能拒绝接受。

    毕竟,他也算是老江湖了,如何听不出来,别看甘老大说的轻巧,好像很不在意司徒先生的模样,实际上,他说是满足司徒先生要求的同时,已经表示了他要留下司徒先生的决心。

    巴答不无幽怨的看了司徒先生一眼,后者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和金莲一起,总算是有个照应的,几位都是享誉江湖的大英雄,他们只是图财而已,不会为了眼前的利益而断送自己的诚信的,甘老大,对吗?”

    甘老大拍拍胸膛,道:“当然,我们吃的这碗饭,讲究的便是诚信,你们放心便是,只要你们把一千五百两白银送过来,绝对是人钱两讫的。”

    贝台怒道:“刚才还一千两的,怎么一会便加了五百两呢?”

    甘老大道:“兄弟,你的脑子带上了没有?刚才只是带上小妞一个,现在增加了一个,如果按人头算,该是合计二千两的,于今已经给你们减免了一半了,你不感激我,还多加指责的,莫非,你非得要我把价钱再次提高,你才可以有砍价的成就感是不?”

    司徒先生截口道:“就这么定了,巴答,贝台,你们赶快回去取钱,丫的,你们不会把我扔下不管罢?”

    巴答深深吸了口气,道:“先生但请放心,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把您救赎回来的。”

    司徒先生微微点头。

    然后,巴答向甘老大问道:“交接地头,还是这儿吗?”

    甘老大沉吟道:“此去南城郊外二十里处,有一座山头,当地人称‘岳武岭’,传说岳飞元帅抗金时期曾经领军在那座山岭歇息,一问便知,很容易找到的,我们就在那儿等你们。”

    情势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巴答也光棍起来,咬了咬牙,道:“好,就这么办,我们回去拿钱赎人,但是,司徒先生和那姑娘,你们绝对不能损伤半根头发,否则,即便是天之涯海之角,你们决计无藏身之地!”

    甘老大心头暗暗一凛,知道他所言非虚,讹诈他们一千八百的,或许没有什么要紧,但是,如果当真把逍遥王府的人伤了,尤其这个来历不明的小白脸身份非同一般,到时候,乌达王爷较真起来,向官府施加压力,天下通缉,那小日子,还真不好过的。

    甘老大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我们求的是财,而非灾,只需你们在日落之前,把银子送来,保管毫发无损的交回你们手上。”

    巴答点点头,看了女司机一眼,然后看着司徒先生道:“先生,您保重。”

    司徒先生道:“早去早来,等着你接我们回去吃晚饭呢。”

    巴答道:“当然可以。贝台,我们走。”

    贝台默默点头,然后,二人脚下一跺,纵身跃起,穿过柳树,迅速离去。甘老大对司徒先生指了指车厢,道:“小白脸,请吧。”

    司徒先生不发一言,钻进车厢,却是听得甘老大又道:“小妞,你是不是要我把你扔进去才感觉舒坦呢......”

    车帘一掀,金莲随之钻了进来,看她一脸的沮丧和委屈,貌似几乎要落下泪来了,司徒先生轻轻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身边坐下,柔声道:“别担心,不是还有我吗?”

    司徒先生不说还好,她的眼泪也只是在眼眶里打转而已,而他这么一说话,金莲姑娘直接鼻翼一抽泪流满面,扭过脸去,把脸斜贴在车厢板壁,背着司徒先生,香肩耸动,分明是无声抽泣。

    想来也是,关于司徒先生的事儿,她不可能没听说的,所以,即使是司徒先生说的再牛,她也不会相信以他的孱弱之躯,有所帮助的。

    司徒先生轻轻一叹,不仅闭上了嘴巴,连眼睛都给闭上了,索性就养神起来。

    随着车厢的摇晃和颠簸,应该出了城郊,正往一条蜿蜒曲折的山道不疾不徐的行驶之中,且听得马车前后方各有骏马奔驰,分明是“江都八烂”早便准备妥当,一旦作案得手,便远离市区,在郊外偏僻处交易。

    而当下,除了驾驭马车一人外,其余七人,三前四后,无疑是监督着车里的司徒先生和金莲姑娘,防备他们逃跑之举动。

    金莲姑娘伤心了一阵,却不见任何动静,不由大奇,因为在她的设想当中,她一个姑娘家家,都悲苦流泪了,司徒先生只要是个男人,总该是懂得怜香惜玉对她事加安慰才对呀,可是,怎么就没有任何动静了呐?她收住泪水,回过头来,不由愣住了,心头一堵,几乎生起骂街的冲动。

    敢情,这没心没肺的家伙,居然安静如怡,脸上露着淡淡的笑意,居然,貌似,还蛮享受的样子。金莲姑娘很想挥起粉拳砸扁他的鼻子,下意识的握了握拳头,然后,终是无奈的一叹,轻轻道:“司徒先生,你不怕吗?”

    司徒先生睫毛微微颤动,眼睛打开一线缝隙,缓缓道:“怕什么?”

    金莲姑娘感觉自己是他的司机,有义务为他科普一些车匪路霸绑架勒索的歹徒之危险性:“我们现在是落在一伙为了钱,什么事情,包括杀人放火都做得出来的人的手上。也就是说,我们的性命毫无保障,随时会被杀死,然后扔下山沟,被野狗呀狼呀,拉扯的骨头都不带剩下一块的......”

    说着说着,没把司徒先生吓着,她自己倒是声音发颤身体也抖动了起来,最后说不下去了。

    然后,她瞪大眼睛,盯着司徒先生的脸上看,却见后者的俊俏脸上除了一丝淡然的笑意之外,实在看不出跟恐惧有关的东西,最多的,也仅仅是一丝让人怀疑幻觉的淡定或说是淡漠。

    金莲姑娘道:“你不怕死?”

    司徒先生淡淡道:“怎么会不怕,只不过,怕,有用吗?”

    “额?”金莲姑娘不由大是泄气,呐呐道:“你这样聊天,是不会有朋友的。”

    司徒先生眼里掠过一丝淡淡的落寞,道:“也许,从来就没有。”

    金莲姑娘一愣,忍不住道:“乌达王爷呢?”

    司徒先生道:“我只是一介布衣,而他是一位尊贵的王爷,依你看,我们可能是朋友吗?”

    “怎么就不可能呢?”金莲姑娘道,“你们男人不是长挂在嘴边,四海之内皆兄弟,朋友无贵贱之分吗?”司徒先生嘴角微翘,似笑非笑道:“那只是古人留下来的心灵鸡汤,又或是一种提倡而已。让我告诉你吧,每一个人,他站在的社会地位决定了他的眼界和思想,从而决定了他的生活环境朋友圈子,恰似那高高在上的凌云高山,他会弯下腰来,跟山谷低处的石头对话吗?如果可以的话,只有两种情况,一是有人把这块石头提携上去那座高山,二是那座高山倒塌下来了,与那块石头处于相等的位置。也就是说,朋友,真正的朋友,是站在相等的位置上的,懂吗?”

    金莲姑娘摇摇头,道:“我听不懂,嗯,什么是心灵鸡汤呀?”

    司徒先生道:“你喝过鸡汤吗?”

    金莲姑娘道:“当然喝过。”

    司徒先生道:“好喝吗?”

    金莲姑娘道:“很香很甜。”

    司徒先生道:“所谓心灵鸡汤,便是使用一些激励,或暖心的言语灌入心灵,使人舒服无比,然后却是半根毛用都没有的东西。”

    金莲姑娘道:“既然没有用处,那岂非白费劲,失败之极?”

    司徒先生道:“所谓心灵鸡汤,原本就是一些失败者在总结经验之后,编织出来的一种发泄而已。”

    金莲姑娘闪动着迷人的眼睛,道:“司徒先生,你懂的真多。”

    司徒先生呵呵一笑无语。

    话匣子打开了,金莲姑娘便没有拘束的跟司徒先生聊上了,不过,更多的时候,是司徒先生在听,听她叽叽喳喳的说话。

    司徒先生始终是面带微笑,没有丝毫不耐或厌烦的表情,然而,他总算是明白了,这姑娘为何会使得她的家人同意放出来了,简直话痨一枚,长期呆在家里的话,很可能会把她的亲戚朋友聊走。

    不知不觉中,似乎到了目的地,马车停驻了,车帘猛地一掀,那个赶车的大汉满脸愤怒的钻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块不知是什么布,径直塞到了姑娘的嘴巴,这才深深喘了口气,恨恨道:“丫的,忒话多的,好像一群苍蝇围绕在耳边嗡嗡嗡嗡的叫个不停,给整的心慌意乱的,好几次差点撞出山沟去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