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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毅凡的性格如何,作为他的大学同学、他的室友,许超很清楚。随和、有礼,还略带一点点的“心机”。(这里的“心机”,指的是会讲话。)而能让王毅凡说出这样强制性的命令话语,可见他并非是在玩笑。此外,从他的神情、举动中,亦不难看出他所说之话的真实性。
想着,许超眨了眨眼,强行压下心中的困倦,搀扶道:“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还关系到生命来了?”
抓着许超的手腕,王毅凡喘息道:“说来话长,简单说就是‘我因为练一种功夫,练岔了气,走火入魔了’!”
“走...走火入魔???”许超吃力地扶他到床上,脸上就像是挂着“不相信”三个大字,没好气起来:“你丫是不是仙侠剧、仙侠小说看多了?没事消遣我啊...”
的确,如今的世界哪还有什么走火入魔一说。就是最基本的武术招式都只能到特定的地方、特定的学校才能见到。(功夫)普及率太小,小得没有人会相信。
看着许超的表情,王毅凡愕然了:“糟!我这实话,估计没几个人会相信...这该怎么办?好不容易恢复了理智,万一现在不交代后事,只怕以后没机会了呀!我还这么年轻,还没来得及孝顺父母呢,难道要让二老白发人送黑发人???”
摇了摇头,他暗定主意:“不行!该撒的谎还是要撒。只要许超能把我锁住,纵使我体内的吞天魔功产生再多食欲,身体动不了,一切就都好办了!”
整理一遍说辞,王毅凡郑重道:“许超,你不相信我说的并没有关系,你就当我是得了一种病...但是,你必须按我说的做。明白么?必须...”说到这里,王毅凡识海的墨珠卷土重来,再次以前赴后继之势扑向他的理智。
而眼瞧着刚刚还在好好说话的王毅凡忽然间抱头咬牙,且似是在强忍着什么时。许超不禁联想到了“毒品”,下意识后退道:“喂...王毅凡!你...你该不会是...吸毒了吧?!”
“吸你大爷!我这都快死了,你丫还婆婆妈妈的,到底是不是男人!”
可惜,现在王毅凡只能在心里说出这句话。他有预感:一旦他紧咬的牙关松了,那些食欲墨珠就会趁机将他掩埋!并且,是那种永久性、不能复原的掩埋。
深吸口气,王毅凡双拳紧握,全身上下憋得通红,硬着拼着被墨珠击溃的风险从牙齿缝挤出几字:“快...把...我...绑...起...来!”
许超愣了愣,没听到没想的解释,只当其是真的走上了歪路,不禁犹豫道:“呃,我这...也没学过怎么帮人戒毒啊!要不...要不咱们打电话自首算了。你放心,只要你是不小心染上的,咱华夏的警察还是...”
不等他说完,王毅凡炸了头皮,甚至连粗口都没有爆完,就催道:“你他...快!晚了就来不及了!”
“啊?真要绑啊...这是不是...”话说一半,王毅凡挣扎的四肢忽的垂了下去,让许超顿时一惊:“喂,王毅凡?王毅凡??该不会真的出人命吧...”
然而,就在许超想要上前扶起王毅凡时,他又突然微咧着嘴抬起头来!并抬了抬手、伸了伸掌,淡淡嬉道:“许超?你...有吃的吗?饿了...”
如果说,没有王毅凡先前的变故,此时的他或许更容易让人相信:他才是本尊,是那个对朋友常常挂着笑容的宅男。但是,在有了他先前的“走火入魔”一说以及他呲牙咧嘴、浑身挣扎的表现之后,两者就有了最本质的区别——假。
是了,如今的王毅凡虽然一如既往地笑着。但他此时的笑。总给许超一种不自然的感觉,就好像是剪纸、贴画般的,虽然还是那个笑,但真假、内心早已大变。
而这样的两极差异,就不得不让许超小心应付了。
“你...你...你没事吧?”嘴里说着关心的话,许超缓缓往门外退着。
“我?我能有什么事?”伸了伸四肢,王毅凡站起身,又一次问道:“许超,你那儿有吃的吗?”
“额...嗯。”咽了一口口水,许超返身回到房间。捧来三袋方便面道:“只有方便面,别的都吃完了,可以吗?”
没有答复,有的只是大步抢夺和泛着幽幽赤芒的可怖眼神。这一刻,许超忽然觉得王毅凡好陌生,陌生得还不如“毒瘾发作版”的王毅凡。
可他又怎么会知道,此时的“正版王毅凡”正面临着万千墨珠的侵染,不仅没功夫与他闲扯、道谢。而且还因他那三袋方便面变得愈加窘迫起来。
好在,王毅凡这段时间所食不具备多少真正的能量,没让识海中的“食欲墨珠”增长太快,就拿墨珠现在的增长速度来说,他最起码还能坚持两个月左右,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不过,《吞天魔功》到底是准神级的功法,王毅凡虽然每天都能挣脱出些许时间,但日趋减少的清醒时长和大半夜的清醒时段,终究让他想不出好办法。而一天天流逝的时间又无时无刻不在催促着他。就这样,既要想办法、又要赶时间,恶性循环之下,没几天他就陷入了墨珠之渊。
而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五月上旬,方才有所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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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食欲王毅凡”正宅在自己房间狂吃不止,忽听到身后某处嗡嗡嗡响个不停,不由来了脾气。但当他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唐韵初”三字的来电提醒,脑海却是一荡!
只听他“啊!”地一声怪叫,捧着手机道:“我他么就是猪脑子!系统不就寄生在脑海吗?我与其苦苦挣扎,还不如就此放弃。只要系统一发现我有生命危险,这《吞天魔功》的心魔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这里,意识有所恢复的他挂了唐韵初的电话,并迅速回了一条信息。
“唐韵初,我有事要离开魔都一段时间,你好好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