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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一盏茶时间,方小宇独自来到了朱红涂饰的精致楼宇外面。
颇为气派的大门上,金漆的牌匾写着‘春满楼’三个大字,光线溢出的门庭内,隐约传来女性娇媚的笑声。
当他踏入楼内的那一刻起,这种笑声顿时放大了无数倍。开放式的宽敞大厅中,众多酒桌就坐着寻欢作乐的男男女女,彼此亲密依偎,调笑撒欢,肆无忌惮地做着各种不登大雅之堂的举动。
方小宇好奇地打量四周,这种专供男性寻求“性趣”的场所,他还只在电视和小说里见过,如今身临其境,别说还真有点小激动。
“哟,这位公子,看着挺面生呀?”见到他步入大厅,春满楼的老鸨马上就笑眯眯地迎了上来,“公子可是一个人来吗?”
方小宇对她打量一眼,这名老鸨看起来倒也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只是面妆过浓,让人看着不怎么舒服。
“是的,你们这还有姑娘接客不?”方小宇说道。
“哎哟,公子您可是来对地方了。咱春满楼的姑娘们个个都是千挑万选,才艺双全,比起大名鼎鼎的一宫十三阁也毫不逊色呢!”
方小宇取出一包银子,直截了当地说:“我要找你们这里的头牌。”
老鸨接过沉甸甸的银子,眯起了桃花眼:“公子您可真是豪爽,正好咱们当红的茹秀姑娘还没接客……小厮,来带这位公子去茹秀的缘字房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方小宇朝楼上扫了一眼,自己快步冲了上去。
老鸨在后面唤了两声无果,摇着头啧啧地道:“现在的年轻人,可真猴急。”
…………
在走廊里拐了几个弯,方小宇很快就找到老鸨说的缘字房,用指关节敲了敲门。
片刻后,里面传来一个甜软的女性声音:“请进来吧。”
方小宇沉了一口气,开门入内,一股让人愉悦的幽香随即扑鼻而来。房间的装饰是柔软温馨的玫红色调,屋内光线略暗,一盏烛台在桌面上闪动,旁边端坐着一名美貌的年轻女子。
“奴家茹秀,见过公子。”美貌女子站起身来,欠身对方小宇盈盈一礼。
方小宇一步跨到她面前,就抓起她的手说道:“来,我们开始吧!”
“啊!?”茹秀惊了一跳,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公、公子远道而来,不如先喝杯酒歇一歇,让茹秀为你谈首曲子……”
“不必了!”方小宇把手一挥,霸道地将她横抱起来,开门见山说:“时间不等人,咱们跳过前戏,直接上床吧!”
久经沙场的茹秀顿时慌了神。
她好歹也是春满楼里当红的名妓,与窑子里的娼妇还是有区别的,尽管以往不少客人见了她都神魂颠倒,可却还没哪个会对她如此蛮横无礼。
“不行,茹秀是清倌人,公子莫要……”茹秀在他怀中挣扎叫喊,突然有一只手在她后颈上一按,茹秀瞬间便身躯瘫软,很快失去了意识。
方小宇将昏迷的女子抛到床上,迅速返身冲到窗台前,打开窗户,对外面呼喊道:“快进来。”
片刻之后,他就从窗口将一个少女拉入房内,却是任琴琴。
“小宇,你把她怎么了?”进来后,任琴琴看见昏倒在床上的茹秀,忍不住问道。
“用你教的点穴手法将她制住了,普通人没一天时间醒不来。”方小宇朝窗外观察了一下,确定无人追踪,合上窗户说道:“我们可以在这里呆一晚,赵家决计想不到我们会藏在青楼里面。”
任琴琴表情失落,双手紧攥着方小宇为她争来的金绣花,低声道:“对不起,会变成这样都怪我……”若不是她提议要来雁翎城游玩,也不会带来如此大的麻烦。
“不要多想,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再想办法出城。”方小宇拉上窗帘,对她叮嘱了一句,然后便将两姑娘留在卧室里,自己掀开珠帘,回到隔壁的客厅。
他找了张椅子坐下,阖上双眸,开始运功调息。
经过先前的一番打斗,他的情况其实并不好过,此刻丹田内的真气紊乱不堪,若是再放任不理,甚至有可能影响到经脉脏腑。
“好霸道的运气法门……”
“看来修炼这套心法,也伴随着相当的风险。”
方小宇心中暗惊。争夺金绣花时,他凭借石碑上悟得的心法一举突破人阶八品,但这种谓之疯狂的修炼方式,也给他的身体带来了巨大的负担。
以他经过科技强化的身躯,尚且还能勉强承受负担,可若换成另一个人,八层就要暴毙而亡。
“这套心法如此奇诡,走的肯定不是正经路子,”
“看来今后的修炼绝不能冒进,必须稳扎稳打。”
方小宇替自己捏了把汗,若有一个不小心,经脉受损那是小的,走火入魔可就玩大发了。
花了很长时间,他才将体内紊乱的真气调匀平复,想到自己修炼的心法始终连个名字都没有,也焖寒酸了点。
“既然本就无名,不如就叫……”方小宇沉思半响,忽然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睁眼喃喃道:“不如就叫你‘无名决’好了。”
刹那间,一道精神力从方小宇的意识中扩张而出,如隐形的涟漪一般,波及了房间的每个角落。
方小宇不由自主地睁大双眼,惊奇地发现自己这一运气,感官就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变化。
衣柜与墙壁的缝隙里,一只壁虎将蚊子吞食入腹……隔壁卧室中,沉睡的茹秀在床上翻了个身……
他的感官忽略了一切死角,已经将周围的事物统统笼罩。
方小宇心念一动,集中意识,将精神力覆盖的面积再度扩大,便有更多的景象开始在脑海里逐一浮现……
附近的房间内,一对男女正在床上翻云覆雨,那种销魂的叫声即使隔着几道墙壁,他也听得一清二楚。
方小宇转移注意力,在更远处的大厅里,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艺伎正伴随着乐曲翩翩起舞,风骚地扭动着腰肢。
片刻后,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内心惊喜道:“这是心眼已经开启了!”
老张告诉过他心眼这个概念后,方小宇特意翻找过众多典籍,据描述,当心眼开启以后,感知力可形成一个大面积的‘域’,但凡在域之内,便可明察秋毫,洞悉万物,将一切纳入自己的掌控。
方小宇狂喜不已,自从入武道实境以后,他的感知力已经大幅提升,如今再度晋品,心眼终于到了开启域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