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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进道:“哼!我不管什么离间计,董太后和公主对姜盛有恩的,立储之事干系重大,容不得半点偏差,我意已决,先把姜盛支开。等我除掉了蹇硕,立刘辨为君之后,大局已定,再看姜盛的表现如何,若是果真支持我,到时候再厚加赏赐。”
军令到得西园,何进以弘农多有盗匪为由,改派能征善战的姜盛领军清剿,而令袁绍率军入京。
蹇硕虽然掌握新军指挥权,但何进大将军也可以调动京军,姜盛不得不执行军令。
现在姜盛没得选择,若是不听调,那就证明传言是真的,那样姜盛就面对蹇硕和何进两股势力,如果听调,那就对京城鞭长莫及,难以顾及公主和童琳她们。
姜盛把希望寄予未改变的历史上,希望蹇硕被何进搞掉,何进又被张让他们搞掉,那样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半年多没有见到万年公主刘芊了,姜盛提出临行前要见皇上和公主一面,何进同意了姜盛去见刘芊,但拒绝了姜盛面见皇上的请求,姜盛心里有气,但目前还不能跟何进撕破脸皮。
刘芊虽然与姜盛有婚约,但毕竟尚未大婚,按理是不能进公主寝宫的,何进就让禁卫护送刘芊寝殿外的花园中与姜盛相见。
姜盛见此处布满了禁卫,可以说是守卫森严,与公主相见时,附近也有数十名禁卫严密箭矢,想从这里救出刘芊是绝无可能,姜盛第一次感到无助,空有一身本领,却难以左右大局。
“夫君,芊儿等你等得好苦,你终于回来了!”刘芊满眼泪花,扑进了姜盛的怀中。
此举大为不妥,但禁卫们也都只做不见,因为大将军已经发话,只要刘芊不走,就由着她。
姜盛轻抚着刘芊的秀发,低声道:“你受苦了!”
“父皇他——父皇病得很重,太医都束手无策,我该怎么办啊?”
“皇上是什么病?”姜盛低声道。
“之前听太医说,父皇是阴虚火旺,然后又补养过多,再后来,他们就什么都不肯说了。你上次治好了父皇,这次你还能治好父皇吗?”刘芊眼泪涟涟。
姜盛摇了摇头,说道:“上次的伤寒是我已前经历过,所以知道怎么救,其他的病我都不懂的。”
“那我可怎么办啊?怎么办?”
“生死有命,我们也只能接受这个结果,不管怎样,你都要好好活下去,永远都不要放弃生活。”
“夫君,带我走吧,我不想面对生离死别!”
禁卫们都紧张起来,目光都集中到姜盛身上了,说真的,他们都担心姜盛动武,战场之上姜盛都可以千万军中来去自如,就凭他们几个侍卫绝不是姜盛的对手。
但姜盛知道,自己若是动武,恐怕连皇宫都出不去,这可是全国上下防守最严密的地方。
“芊儿你听我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为什么?”刘芊不解。
“宫中立储之争,阉党和大将军已经势同水火,大将军软禁你和我那三位内子,逼我为他出力,所以还得委屈你在这里多待一阵子。”
“为什么?你不是带兵回来的吗?十几万叛军都败在你的手下,难道还斗不过大将军吗?”
“这不是能不能斗得过的问题。你们都是我最爱的人,如果我不肯就范,大将军就会害了你们,我怎么能够忍心呢?我向你保证,不用多长时间,我就会回来救你们。”
“夫君情重,芊儿死而无憾,别说一段时间,就是在这里委屈一辈子,我也等着你。”
姜盛紧紧搂住刘芊娇小的身躯,在她的额头长吻之后就转身离去,刘芊满脸泪水,望着姜盛的背影消失在宫门外。
出征前,姜盛秘密召见了甄俨。甄俨是负责雒阳周边的情报头子,他按照姜盛的安排建成了雒阳情报站,麾下的探子数以百计,由他关注雒阳的动向再合适不过了。
交代好之后,姜盛即挥军西去,到弘农郡“剿匪”去了。虽然无法掌控宫内局面,但姜盛军却获得了很好的练兵机会,因为弘农剿匪本来就是何进不肯出征的理由,哪里有什么匪啊?
蹇硕多次想把何进支开,让他远离京师,但何进总以剿匪为由拖延时间,袁绍被调回京城,这里就成了姜盛的天下。
姜盛带回来的兵马都是从数万大军中挑选出来,都是跟随姜盛征战草原的虎贲之师。
乌桓事务解决之后,刘虞奏请解散各路兵马,除了公孙瓒留守右北平、褚燕镇守乌桓外,其余兵马大部分都解散了,只有姜盛留下的这不到两万人马。
这些兵马已经是忠于姜盛的私军了,姜盛也不藏私,把战阵枪术和攻防战术都教给了众将士,虽然战力很难与玄甲骑兵匹敌,但新军中却是无人能敌,若是人数上再多一些,恐怕这大汉没有哪只队伍能与之抗衡。
四月中旬的时候,灵帝已经病得骨瘦如柴,连说话都费劲了,立储之事最终也没能从灵帝口中作出决定。
灵帝之前把刘协托付给蹇硕,就是想让蹇硕扶持刘协登基为君,但没有明确说出立刘协为储的想法,现在灵帝渐渐没有了意识,已经不能明示立储之事。
蹇硕联络了十常侍,让十常侍出力帮忙,然后自去求见董太后,董太后虽然居于深宫,但对宫里的情况还是很了解的,就对蹇硕道:“蹇硕啊,本宫听闻姜盛被派往弘农了?”
“回太后,姜盛前几日就离京了,他已经威胁不到老奴了。”
“蹇硕啊,你难道看不出?何进这是不放心姜盛啊,如果这时候你去拉拢姜盛,应该还不算晚,皇儿怕是时日无多了,你得尽快。”
董太后早已看出何进是要奉刘辨为君,然后外戚专权,这对于董太后和刘协来说可是灭顶之灾,她不得不为了自己的生存考虑。
“姜盛是何进的人,若是他进京,岂不是引狼入室?”
“他姜盛如果是何进的人,何进不会软禁公主,逼姜盛就范,现在调出了京城,恰恰说明,姜盛跟何进不是一条心的。只要何进不放心姜盛,你就有机会,知道吗?”
蹇硕道:“谢太后指点,老奴这就去安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