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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公豹抬起了他妖孽的眉眼,刚巧撞上姬昌从比干处收回的目光,他的眼眸金灿,犹如豹眸星眼,瞳孔盯着猎物一般的收缩,姬昌不寒而栗,即刻心底生出厌恶之感,不与其对视。
申公豹的羽扇遮挡着鼻尖以下,不知是何种表情,帝辛察觉到他的目光,像姬昌看去,打量了一番,有点疑惑,申公豹眼睛再慢慢一抬,帝辛瞬间知晓了他的意思,嘴角若有似无的扬了扬,开口道:“国师为何这般打量西伯侯?”
申公豹的眼忽然狭长眯起像两个月牙般,沉沉一笑“大王莫怪,臣只是想通过西伯侯的身姿来看看那民间所传俊美非凡才华出众的伯邑考”说话间顿了顿“是何等的模样。”
周围大臣也不奇怪,世间传闻的伯邑考,确实是任何人都想见一见的神人才子,除了西伯侯的邻城近乡却没一人见过这位嫡世子的长相。
只有西伯侯一人对申公豹的话揣揣不安起来,这该死的妖人,恐怕又在心里算计着什么。
帝辛听罢也佯装打量起了西伯侯,“这……孤看西伯侯容貌不凡料定伯邑考也不会是等闲之辈,想见他有何难?让西伯侯带爱子来朝堂,见上一见罢…”
西伯侯额间冒汗,心头冒火,这个爱子虽跟随他来朝歌,却是除身边亲近之人以外无人知道的,他们怎会在如今偏偏提起了他。今天如果以这样的形势入朝堂之上,西伯邑考绝对会上了奸人的圈套,刚想以来时水土不服之由拒绝。
身后的冀州侯苏护这时却不咸不淡的开了口,冷不防背后来了一刀“大王,西伯邑考素来听闻生性极为清高,恐怕不愿入朝堂罢。”
申公豹又呵呵笑道“冀州侯为何如此断定。我看西伯侯是西部诸侯国之长,恐怕并不是个不识大体之人,再说了,大王都开口了,臣怎敢不从?您说是吧,西伯侯大人?”
西伯侯只能像吞了一口吐不出去的秽物般,深深应了下来“犬子已经和微臣一起来了朝歌,臣今次就想让他来面见龙颜。”
“哦?即以来了,那就让他一并与你参加今日的晚宴罢。”帝辛呵呵笑了,说道。
“微臣…遵旨。”姬昌叩首谢恩。
在朝歌西伯别府中,一小厮匆匆进入书房内伯邑考之处,左右巡视一番,凑在伯邑考的亲信文子明耳畔轻声汇报了朝堂间的事,文子明脸色渐渐变得严肃屏退了小厮,心中慢慢暗自计较了起来。
姬考看此番情景立时明白了三分,便自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的…”
“世子…”文子明欲言又止。
“子明,准备一下,今日的晚宴我估计不得不参加。”伯邑考起身说道。
“诺…”文子明退身出房,命下人准备服饰。
伯邑考,在书房中又匆匆写下一封书信绑在雀儿的爪间飞了出去。
雀儿飞到西岐已是三天以后,姬发抓住了兄长寄来的书信,避着莫哀打开,信上姬考写到:已至朝歌,躲避无妄,唯有从之。另,切勿告知小妹,看则毁之。如若发生变动,你等莫慌,吾等自有分寸。
姬发看完,即刻销毁书信,该来的已经来了,他握紧自己身侧的长剑,暗自祈祷帝辛的明政之心。
闺房内,他们不知,雀儿本就是我从小养大的,早养会雀儿自己暗自通报的习惯,雀儿飞到西岐,我身边的小乳雀就已告知我有信传递,在让姬发看之前,我就已把姬考的信读了一遍。姬考不让我看,恐怕又是想护我,可我本身今次的使命就是来渡世的,天命难违,我只能暗自护他二人的周全。可是…我这一小魂如今偏偏投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儿身,这真是何等的可笑,要不是我已经数年没见过司命了我早早就想要求他重新给我个武功高强的男儿身。这如今…我已经预感到事情的开端,却不知从何做起,这算一个老什子事情…
“流苏!!”我对外大喊。
“小姐怎么了?”流苏迈着轻盈的小碎步进来。
我把门关紧,凑近对她说“我一会儿说的话,你不准大声呼叫。”小小的脸庞挂满严肃。
流苏茫然的点点头,我看她答应就说“咱们今晚起程去朝歌…”
“什!…唔”她双目圆睁,刚刚大喊一个字,我立即捂上了她的嘴巴“嘘!不是说不准叫吗?”压低声音对她说,本她就比我高半个头,我整个身子都压在了她的身上,我俩重心后移险些都摔倒过去。
“小姐…你不是开玩笑吧?”她压低声音对我说。
“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吗?”我眼睛一斜看向她。
流苏赶忙摇了摇头,也是,这看着小小的少女小姐,却是向来的说一不二。老气横秋的鲜少说别家少女的玩笑话语。
这回流苏是吓得不清,要是今晚真跑出去了,自己的这双腿可是莫要要了,倒不是怕夫人,是怕这世子伯邑考第一个上来扒了流苏的小皮,虽说他本是那样一个温雅之人,可是凡事如若牵扯到小小姐那可就不一定了…
“小姐……这…合适吗?”流苏有些委屈,期盼她改了主意。
我冷哼一声“那是把你留在府里合适,还是跟我走合适?”
流苏汗颜,嘿嘿笑道“那,那当然还是先跟小姐走合适…”留下来,那可是要被这西伯侯府里的人千夫指死啊…
“那就收拾行囊,带点值钱的。”我说着暗自研究起了去朝歌的路线。
“诺…”
夜里,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出了府中的东门,骑上我的马儿,从城门直驾而去…
“小姐,若明日发少爷发现追来怎办?”流苏问我。
“你且安心,如今姬考与父亲都不在,他还有整个西营要整顿,抽不了身。”我骑着马没有回头“况且,我已经留下书信嘱咐了他…千万不要去朝歌…不是不去…时候未到…”
“啊?什么时候未到?”流苏有些疑惑。
“唉,跟你也解释不清,反正,你知道他不会追来就成…”我平静的对她说道。
“喔…”流苏闷闷的回答。
我暗自想,本要去却没去,此时不得不去。看来这该死的天命不容忍分毫的差错。
心下惆怅,不知我赶到朝歌之时,事情已经发展到何种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