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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洞房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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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结束后,秦沐和苏凝一身疲惫、醉醺醺地回到部队大院的家里,家里安安静静的,苏凝坐在床边,一言不发地将高跟鞋脱下。

    “我今天表现得还……”苏凝话刚出口,从厨房、厕所、衣柜、甚至窗帘后面突然跳出来了好几个人,吓得她打了个激灵。

    这些人拿着酒瓶,拿着喷花,醉醺醺,跌跌撞撞的吵吵嚷嚷。全是秦沐从小在部队大院儿玩大的发小。

    “你们不是都喝多了早就走了吗!”秦沐无奈地说。

    其中一个叫萧文杰的男生甩了甩手里的钥匙说:“我们早就来此埋伏了,别忘了你可是在我家放过一把备用钥匙啊!!哈哈哈!!!”

    “闹洞房这种关键节目,怎么能少得了我们呢!”众人欢呼,对着瓶子喝酒碰杯。

    房间里吵吵嚷嚷,挤了一屋子人。

    “请新郎新娘钻进被窝!”萧文杰说。

    “好贱啊你们!”秦沐无奈地说。

    “我们今天就等这一刻呢!”萧文杰大笑。

    秦沐和苏凝无奈地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现在,你们两个,把衣服一件件脱下来,丢到棉被外面,一件都不能少哦!脱光了,我们才走。”

    众人听完,都兴奋地大笑欢呼。

    “脱衣服!脱衣服!”所有人都兴奋地起哄着。

    秦沐和苏凝在被子里对望了一眼,一动不动。

    “咦,怎么还不脱,难道要让我们自己上手吗?哈哈哈哈!”

    “对呀对呀,春宵一刻值千金呐!”众人大笑。

    秦沐在被窝里小声地对苏凝说:“照做吧,先应付过去,我不会看你的。”秦沐原本只是想消除苏凝的紧张,没想到后面这句深深地刺痛了苏凝的心。

    苏凝强忍着委屈和怒气,开始解自己的旗袍,用力地扔了出去。

    秦沐也将衬衣和西裤脱了,扔了出去。

    瞬间众人的欢呼达到了高潮,男生起哄,女生们捂着脸尖叫。

    等秦沐连内裤和袜子都扔了出去,萧文杰才满意地说:“好了好了,看到已经脱光了,我们就不要在这当电灯泡了!你们两个,好好享受吧!”

    说完,大家心满意足的走出房门,用力拉上门,苏凝在被子里穿着内衣内裤,转过身背对着秦沐,咬着嘴唇,秦沐看到她的双肩在剧烈抖动。

    “他们走了,你别害怕,别哭了,他们就是爱闹。你放心,我不会碰你的。”秦沐安慰地说。

    苏凝猛地坐起身,只穿着红色的胸罩和内裤,愤恨地看着秦沐,眼睛里充满委屈和倔强。这个眼神,这个穿着,换做任何一个正常男子,都会充满爱怜,欲火焚身,可是秦沐的眼睛里,只有不明所以地忐忑,不知道哪里惹她不高兴了,丝毫没有男人看女人的欲火。

    苏凝扑倒秦沐,坐在他的身上,她的眼泪一颗颗掉下来。秦沐惊呆了。

    “我不信!”苏凝倔强地说。

    “啊?”秦沐懵了。

    “我不相信,从我上学起,男生都喜欢我!我不信,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会对一个裸体女人没有兴趣!”苏凝说完,反手解开了自己的胸罩,女性的身体完全赤裸在秦沐的眼前。

    “苏凝,你别!你不懂!”秦沐赶紧阻止。

    “是的,我不懂!也许你也不懂,你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你不喜欢女生!你只是跟水渊在玩刺激吧!没有男人不喜欢女人的!我来拯救你!”说完,苏凝的手摸到了秦沐的私密处。

    本来就喝多了的秦沐,下体突然被刺激,晕眩中一下子有了生理反应。

    “苏凝,你别这样!”秦沐推开苏凝,苏凝却用力将他压下。

    苏凝哭着说:“求求你……求求你……哪怕就一次……我暗恋了你那么久,至少,让我成为一个完整的你的女人……就一次也好,也许你会喜欢上女人呢!也许你会喜欢我呢!就当补偿我也好……”苏凝趴在秦沐的身上,哭得泣不成声。

    秦沐呆呆地看着天花板,那水晶灯反射出点点星光,他想起了第一次,和水渊在那个幽暗的小房间的傍晚……

    苏凝的唇,温柔地吻上了他……

    事后,苏凝心满意足的睡着了,眼角还带着泪痕。秦沐看着她,感觉无限悲凉。他知道,自己是在耽误苏凝,也知道,未来没有夫妻之实的妻子,要忍受多少痛苦,刚才的一瞬间,也许是出于内疚和补偿,他真的和苏凝发生了关系。

    可是他却没有丝毫快感,感觉浑身别扭,完全没有跟水渊在一起的紧张羞涩和爱意浓烈。

    这算不算出轨?秦沐无法定义,但是他知道,水渊一定无法接受。

    此时他好想念水渊,中午看到水渊喝多了,他心疼地都要窒息了。自己的内心何尝不是同样的悲苦,可是这已经是最好的一条路,瞒过家人,有名义上的妻子,并且相互约定,这也许是他和水渊能在一起的唯一出路。

    好想见他。秦沐内心复杂又难过。好想见他。

    他从床上跳下,快速穿上衣服,飞快地跑出门。

    而婚礼一整天的劳累,精神和身体早已筋疲力尽的苏凝,此时裹在蚕丝被子里,沉沉地睡着。

    秦沐跑得满头大汗,他一路跑来,也许就是想发泄内心的苦闷和内疚。

    不做就会对苏凝内疚,做了就会对水渊内疚。他感觉此时仿佛被两个人用力撕扯,心痛得让他头晕。

    他用力敲着水渊家的门。本来瘫在床上的水渊,听到敲门,知道是秦沐的到来,立刻起身,跑得太急,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口开门,甚至激动得手有点颤抖。

    门一打开,水渊就将秦沐拉进来,将他抵在墙上,用力地吻住他。

    快要窒息的热烈交缠,秦沐的心咚咚的跳着,水渊的味道,让他焦躁的情绪放松下来,只要能呆在他身边就好。

    水渊顺势扯开秦沐的衬衫,吻至脖颈,却突然一惊,停住了。

    水渊后退两步,秦沐奇怪地问:“怎么了?”

    “你的脖子……你们……”水渊颤抖,表情狰狞,眼泪立刻充满眼眶。

    秦沐犹如晴天霹雳,他知道,一定是刚才苏凝的纠缠,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吻痕。

    “水渊……我……”

    水渊抬起手示意他:“别说,别说了!”

    “我只是对她内疚,她说一次就好!你不知道,她哭成那样求我,那种情况下我根本无法拒绝……”

    “我让你别说了!”水渊一拳打在秦沐脸边的墙上,墙皮都脱落了下来。秦沐只感觉那个拳头略过耳边,连空气的涌动都让秦沐觉得像一把刀。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水渊,暴怒地像一只野兽。

    水渊的眼泪一下就掉了出来。

    秦沐想起在纽约时,水渊给他跳出鱼肉里的刺,给他吹头发,两个人在超市的角落里偷偷接吻。而水渊现在满脸痛苦地表情,他知道,这个吻痕如同一把尖刀,直接戳向了水渊的心脏。

    不该来的,可是在这样的日子,自己太想见自己真心爱着的人。不该来的。

    秦沐浑身颤抖,没有说话。过了半响,水渊说:“你回去吧,让我静静……”

    秦沐感觉,自己的双腿放佛被注了铅,他动弹不得。

    “从这离开,我不想再看见你!”水渊恨恨地说,他恨那个吻痕,恨没有忍住秦沐,更恨提议了这一切的自己。

    秦沐转身,放佛灵魂抽离了肉体般,从楼梯跌跌撞撞地走下去。他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一股恶心上涌,他扶住巷子的围墙,剧烈的咳嗽起来。湿痒的感觉再次从鼻腔里传来,他低头看到,鼻血如水管般滴滴答答地不停往下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