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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白玉堂的竹签还很新,他微微隆起的腹部说明他刚刚才在饭馆吃完饭,最关键的就是他腰间的白骨剑和衣服了,我们看到的尸体都是一剑封喉,他的白骨剑和衣衫不可能不沾到一点点血迹。”陈子婴分析道。
公孙灵儿若有所思,白玉堂笑了,“好明白的一个人,可惜江湖上像你这样的人不多。”
他确实如陈子婴所说,并没有杀人,一切都是一场嫁祸。
当他第一次看见那些尸体,就知道自己完蛋了,所幸的是陈子婴与公孙灵儿大发善心,将那些尸体给埋了起来,那些个帮派发现自家长老、会主死亡的时间也就大大拖延了,毕竟这天下这么大。
“他们为什么要嫁祸你?”陈子婴奇怪道。
“他们?”白玉堂又来了兴趣。
“肯定不止一个人,权臣和齐青是两个方向,金狮子王走的方向也与他们不同。而且他们的武功都不弱,肯定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陈子婴回答道。
白玉堂突然笑了,“对啊,不是一个人。”
他笑着,起身凌空一踏,空气仿佛成了他的垫脚石,他一跃十米多高,像一只高飞的燕子,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人的武功好厉害。”公孙灵儿目瞪口呆。
那时,他只是听说过这白玉堂的厉害,可是亲眼看见过后,方才觉得比听说的那些还要厉害,不愧是近年来江湖的四绝之一。【零↑九△小↓說△網】
“子婴哥,他就这么走了?”公孙灵儿很是不理解,现在知道真相的不就他们三个人,他不留下让自己作证,他不是等着坐实杀人凶手的称呼?
“他可能知道了什么。”陈子婴猜测道。
多管闲事并不是好习惯,陈子婴和公孙灵儿再次赶路,雪下大了,大雪纷飞,还好前方就有一处供人休息的行脚店。
他们两人将马丢给小二,走进了行脚店,他们俩打算喝一点小酒,暖暖身子,顺便休息一下。
这店里的人很少,他们俩选择了一个角落的地方,乐于清净,可是往往事与愿违,一个富丽堂皇的公子走进来后,瞄了一眼公孙灵儿,眼睛一亮。
他大步的走了上来,这人长的也算是很有资本,英俊的外貌确实能吸引不少少女,可公孙灵儿早就心有所属,连看一眼的都没有,她就是这样的女子,要么不爱?要是爱了,只钟情一人。
富贵公子的脸色一变,感觉到这女人不给他面子,不过没关系,他露出一个他自以为很潇洒的笑容,“姑娘,我能在这里……”
“这里的空位不是还有很多吗?我们这里已经满了。”公孙灵儿直接道。
简单粗暴的拒绝,打的那富贵公子一个措手不及,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动作也停了,他的脸色青了,狠声道,“没有人可以拒绝藏剑山庄的少公子向白羽,武林第一美女单羽清也不行。【零↑九△小↓說△網】”
公孙灵儿美目盼兮,向白羽以为对方被自己的霸气给震慑住了,刚想再说话,一杯酒已经颇向了他。
他想躲开,可是这酒的速度很快,他的功力根本躲不开,伸出手放在脸前。
啪。
酒撒了他一身,透过手掌,他的脸也有不少的酒水。
“武功,下三流。”
陈子婴的话,让向白羽的脸红了,赤红一片。
“你找死!”
向白羽越想越气,恼羞成怒,朝着对方的太阳穴就是一掌,众所周知,太阳穴是死穴之一,哪怕是轻轻一记,轻则重伤,重则死亡。
向白羽这一掌也是用了全力,又快又狠,可是陈子婴比他还要快,向白羽的手腕被陈子婴死死地抓住。
抓住的地方很是巧妙,向白羽越用力就越是感到疼痛。
渐渐的用力,向白羽的脸色越加的狰狞,他死死地咬着牙,强烈的羞耻感才没有让他叫出声来,可那种直达心底的痛苦也是他从没有经历过的。
“大侠,教训够了,少公子也知道错了,差不多就得了。”一个苍老的声音,顺着声音,那是一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者。
他的个子很高,虽然看起来很老,可依旧很健壮,他的声音也和他的人一样,苍老健壮。
“你们也有责任。”陈子婴轻轻一推,松开了手。
陈子婴只是轻轻一推,向白羽却是退后了好几步,甚至撞倒了几张长凳和桌子,他明显很不甘心,“段叔叔,快帮我杀了他!”
“废物!”那段叔叔的双眼一瞪,他很看不起这个侄子,又一想到他是“藏剑山庄”的唯一传人,叹了一口气。
向白羽又是一阵气急,甩袖而去,那段叔叔无奈,紧随着跟了出去,他不能让自己兄长唯一的儿子出什么意外,即使他万般不喜欢这个侄子。
向白羽走后,行脚店再次安静了下来,周围的人好像瞎子一样,完全无视了之前的事,就连小二也是见怪不怪的将桌子、椅子从新安放摆好。
雪更大,陈子婴和公孙灵儿喝着小二温热过的酒水,心里一阵舒坦,暖暖的。
又有人进来了,那是一个青年,泛着黄色的衣袍,样貌轻轻,却有股气质,不能让人无视他,他身上有雪和脚上都有着雪,看样子是步行而来。
他的腰间挂着一把黑乎乎的剑,说是剑。更像是一块很长且生锈了的铁片,没有剑柄和剑鞘,赤果果的露在外面,让人有点想笑这玩意真的能杀死人吗?
他抖了抖身上的雪,随意的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他并没有要一点点东西,就着桌子上原本就有的温热的茶水,一杯接着一杯,没有茶水就找小二再要一壶。
这种行脚店,茶水是不要钱的。
公孙灵儿刚想起身,给青年一壶店小二刚给他们上来的酒,就又走进来了一人,与那个青年人相同的是。
这人也很年轻,十八九岁的样子,一身黑色的衣袍,样貌俊秀,可是使人看着刺眼的很,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
他的武器就是刀,黑色泛黄的刀,刀有长三尺多,同那青年一样,他的刀也没有刀柄和刀鞘,像是一块大了一点的铁片。
这个黑袍年轻人唯一遗憾的可能就是自己的脚了,他是个右跛子,左脚先迈一步,右脚在慢慢的拖过去。
又同那一个青年人不同,这个黑袍青年丝毫不顾自己身上的白雪,他扫了一眼行脚店,然后径直的坐在了那个青年的另一侧。
他拿起一个杯子,青年人一愣,随即给他倒了一杯,边倒边说,“抖一抖雪吧,会生病的。”
“谢谢。”那个黑袍青年道了一声谢,喝了一口茶水,却没有抖雪,看样子他就是想要生病,将自己给弄死。
青年人无奈,给自己倒上一杯,又大口喝了起来,他们似乎很渴,一杯接着一杯,根本不知道停歇,公孙灵儿被吓着了,反而不敢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