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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坐火车
林白一脚油门从浦江大学直接开到了落云山。一看时间已经凌晨3：45了。看完日出就可以去接发姐出发了。林白心里盘算着，靠着车门，点了支烟。
林白都不记得自己多久没坐过火车了，还是硬座。浦江去江城要足足做上8个小时。还好一上车林白就发现，如今不算出行高峰期。车厢里三三两两的都是空位置。林白虽然拿的是和发姐临坐票，但是他挑了一个空位，没和发姐坐一起。发姐也没搭理林白，戴着口罩将整张脸遮的严严实实。
“列车广播提示前方临城站，请下车的旅客提起做好准备。”
“你给我坐过来。”发姐转头用眼神瞪着林白。
“我这里更宽敞。”林白装着没看见。
要是在办公室，发姐早就发飙了，奈何现在车上这么多人。她好歹算个公众人物。用想杀人的眼光瞪林白。
林白不看她，扭头看着窗外。林白在车站上就被发姐臭骂了一通，虽说是不与她计较，但被人臭骂总归是不爽的。发姐穿着大风衣，裹着大口罩，就像是个木乃伊一样。还说就站在林白面前都看不见她。
一个中年胖大叔拿着票，在林白和发姐两个座位上左右打量。最后还是坐在了发姐那边。
坐定后大叔就用余光上下打量着发姐。尽管裹得跟个木乃伊一样，但是好像还很受大叔青睐的。大叔那是越靠越近，还有意无意地用手撩了一把发姐的秀发。发姐向林白投来一个求救的眼神。
林白坏坏地笑，无视求救。一脸幸灾乐祸。
发姐见旁边那秃顶圆肚的大叔，还有进一步靠近的趋势。赶紧起身坐到了林白旁边。
大叔一见美人跑了，恶狠狠地往林白这方瞪了一眼。随即也起身，拿着票指着林白的座位道；“小子起开，这是我的位子。”
林白无意与其争锋，正准备起身。发姐环臂抱住了林白的胳膊。林白无奈回头看了发姐一眼。大眼汪汪地煞是可怜。竟有了一丝恻隐之心。
“你聋了吗？”大叔说着伸手准备将林白拉开。
“聒噪。”林白说着，抬手抓住大叔的手腕顺势一推。大叔一个趔趄稳稳地坐会了原来的位子。
如果是高手，就林白刚刚的那一推手，便已知林白是何手段了。但是大叔不是，只觉得被一毛头小伙给羞辱了。跳起来抡着拳头冲林白而去。
林白明显感觉到，发姐抱着自己的手在发抖。
林白脚尖一抖，一个王老吉瓶子不差一毫地滚到了大叔脚下。
一个狗吃屎，大叔噗通趴在了林白脚下。来了个五体投地大礼。尽管车厢里人不是太多，但是这么大动静还是引来不少人围观的。
明显被摔的不轻，大叔挣扎着爬了起来。嘴角还挂着血，又恼又怒的他。拎着拳头又要冲过来。
“你个老流氓，这光天化日之下，你是要怎样？”旁边的发姐，这个时候起来指着他大声喝斥道。
大叔被发姐一喝，顿了一下。
“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我们找警察叔叔嘛。”林白似笑非笑地看着大叔说道。
大叔一听警察便冷静了些许。在环顾四周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围观群众也确实不明所以，之前他吃发姐豆腐的时候，并不是谁都看见了，之后他拿票去找林白换位置。也属于正常交流，周围的人根本没几个人注意。林白的那一推恰到好处，也并未引起波澜。大家的注意力，完全都是被他的一个狗吃屎给吸引过来的。
这分明就是这个大叔自己摔了个狗吃屎，然后起来就要去找林白和发姐的茬。大多数围观群众心中都是这么想的。
“哼，我们走着瞧。”大叔抹了下嘴角，坐回了原来的位置，眼神不善地死死瞪着林白他们。
“这怎么回事啊？”
“我也没看到啊！”
“不知道啊！”
待矛盾双方平静下来后，周围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的开始了。隐隐透露着可惜，多好的一场戏就这么草草收场了。
一出闹剧也算是给这无聊的旅途添了分色彩。接下来林白全程闭眼靠在座位上。却也没能睡着。倒是发姐不是用余光瞟一眼那位大叔。全程大叔都没有要下车的意思。他就这么看着他们俩，像是怕他们从眼前跑了一般。
在列车到达山城的前一站，发姐看这位大叔还没有下车。她总算是坐不住了，推了推林白。“你醒醒，待会下车的时候，你拎着包跟着我就往人多的地方走。”
“回去我们坐飞机吧。”林白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
“要到钱了就坐飞机，要不到钱就别回去了。”发姐没好气地说。
下车后，外面果然是瓢泊大雨，林白早有准备从包里掏出了伞。发姐为难了，她可没带伞。
“你再不走那胖子追上来喽。”林白迈开大步就要走。
“我来拿伞。”发姐一把夺过了林白手中的伞。
“把伞往我这边靠点。”
“我不！”
林白一手搂着发姐的腰，几乎是把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了。
“放开我！”发姐在林白的怀里挣扎着。
“你再动，我叫那位大叔了哦。”林白威胁道。
“你...”发姐一手拿着伞一手挡在她和林白之间。这是她懂事以来第一次和男性靠得这么近。手臂里传来的是林白结实的胸膛和温暖。
拉开出租车门，发姐坐进了副驾驶，她要逃得林白远远的。
“生活若能幸福安逸，谁又愿颠沛流离。”此刻她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这便更加坚定了她这次无论如何要拿下这笔投资。
...
“你们跟上了吗？”车上的那位大叔，在电话里也不知道在和谁说着。
“老大，跟上了。”
“给我盯紧了。”大叔厉声道。
“师傅后面这辆车一直在跟着我们。”发姐坐在副驾驶，望着外面的雨发呆，突然听到林白来了这么一句。
“小伙子挺机灵哦，我也观察了一路了。你们放心上了我的车，他们是跟不上的。”出租车师傅不屑道，说着还点了支烟。
看准红绿灯最后一秒，一脚油门过来红绿灯。后面那车里，坐在副驾驶的一个胖子，赶紧拿出电话。
“老大，我们跟丢了。”
“在山城也敢盯我张飞的稍。”师傅不屑地将烟蒂弹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