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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友没有转身,此刻的她在听到这道呵斥的声音后,早已心痛难当,她不敢去看自己怀胎十月,辛苦生下的孩子那厌恶自己至极的脸,她不由得,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神情也渐渐变得悲痛起来,她可以对刘磊淡然处之,但却还是无法面对亲子那怨恨的目光。
心玉见状,急忙扶住了陈思友,她转头看向已走到面前的16、7岁的少年,冷冽地看着这是非不分、不孝至极的不肖子,眼中充满了不屑。
“你想离婚可以,自己净身出户吧!别想再来欺负我妈。”刘骄身旁站着的一名看上去有些弱柳扶风的娇俏少女一脸鄙夷地看向陈思友,而刘骄见她生气,忙为她寻来一杯果汁,殷勤地递给她,“俏俏,别生气了。”,却被她轻蔑地瞟了一眼后,接了过去。
心玉鄙夷地看着那刘骄的奴才样,更是不屑一顾,她见陈思友似乎已是无力再战,便决定不再勉强她,她看着刘骄开口问道:“你便是思友那不孝至极的逆子?”
刘骄听到这句,心头怒火涌动,他转头看向心玉,正准备上前去教训教训这不开眼的丫头,却在看到她的脸时,突然,两眼发直,好可爱的女孩,竟然比王俏还要漂亮。正准备教训人的话,一下子便被他噎了回去。
“你是她什么人?”刘骄语气陡然变得和缓起来。
心玉看着他突变的面色,心底着实为陈思友感到不值,她直接忽视了刘骄的话,轻轻说了句:“思友,以后,你便当没有生过这个儿子吧。反正,以你现在的样子,找个人嫁了,再生一个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何必吊死在这一家子歪脖树上呢。”
陈思友瞪了心玉一眼,叹了口气,“再怎么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说扔就扔,你当捡来的?”
“你这死脑筋!”心玉恨铁不成钢地回瞪了她一眼。
“你都多大岁数了,还嫁人?讲笑话吧。”王俏讥讽了陈思友一句。
“现在8、90岁的人还可以再嫁呢,何况思友才刚满40,况且,就面相看,她怕是比你要受欢迎的多吧。”心玉蔑视地看了王俏一眼。
“你......老妖精!”王俏气的有些口不择言。
“老妖精?你说的是你妈吧,40岁的人了,还能当小三,也算得上是小三界的翘楚了,啧啧,别说封个老妖精,就是老妖婆也是无可厚非的。”心玉一脸的鄙夷噎得王俏和张娇娇俱是满脸通红,更是逗得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还有,刚才,你们说什么?说思友胡搅蛮缠,害张娇娇出事?那我们便来好好辩一辩这个理吧。我也不说什么,就让张娇娇自己交代,看看她这些年到底做了些什么腌臜事!”心玉说完,便解了张娇娇所有的咒,同时,以她身上的迷幻花粉为引,开启了幻境。
张娇娇脸上泪痕未干,却突然发现四周竟然换了一个环境,她有些懵,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在做梦吗?她掐了掐自己的手臂,“嘶”,还挺疼。还真是怪了,她怎么一个人到了陈思友的破房子里,刚刚不是还在宴会上,和陈思友吵架吗?难道刚才是在做梦?
她越想越觉得可能,陈思友明明瘫痪了,又怎么可能会站得起来呢?她走进陈思友的房间,皱了皱鼻子,这屋子的味道还真是够难闻的。
她还来不及想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便听到了陈思友那痛苦的咳嗽声,她往陈思友床上一看,陈思友还是那个苍老而凄惨的模样,心头不由得,志得意满起来,“友友,我来看你了。你不起来欢迎吗?”
“哦,对不起,我忘记了,你因为车祸,高位瘫痪了,整个身体只有一个头勉强可以动,哎,还真是可怜啊!”张娇娇那幸灾乐祸的表情让陈思友无比愤怒了起来。
“你这个贱人!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可能会瘫痪,都是你这个恶毒妇人,你不得好死!”陈思友愤恨的目光反而使得张娇娇更加得意起来,她看了看四周,发现只有陈思友一个人在,便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是我故意推你到那车轮下又如何?你以为,会有人信吗?即使我们两个到刘磊面前去对质,他也只可能信我,而不是信你!哈哈哈~”张娇娇得意忘形地肆意打击着陈思友,看着她那更加凄惨悲痛的面孔,张娇娇感到无比的畅快!
“还有你那个蠢儿子,为了我的女儿,竟然能这么轻易地便对自己的妈妈赶尽杀绝,还真是不枉我这么多年的悉心栽培啊!哈哈哈~”张娇娇优雅地在房间里踱着步子,欣赏着陈思友此刻的悲凉和心死。
“你会有报应的!”陈思友无力的诅咒让张娇娇更是如夏日里饮了一杯冰凉的冰水一般舒爽畅快。
“报应?你儿子说,你这样,才算是报应呢~瞧瞧你这惨样,真是,啧啧......”她突然凑到陈思友耳边轻声说道,“你还记得,四年前,你掉进你们家养鱼池而高烧不止的那次吗?一个人孤独凄凉地待在家里,差点因此死掉,而你的儿子和丈夫却一个都没有来看你,还真是可怜啊!”
“你知道那天,他们都上哪儿去了吗?”张娇娇娇媚一笑,“他们正在我家,为我的女儿庆祝生日呢,你不知道,他们那天可高兴了,你打来的电话,也是我故意接的,当然,我记性不太好,挂了电话以后,就忘记了这件事,哈哈~你可不要怪我哦。”
“你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陈思友声嘶力竭地质问着她。
“为什么?”张娇娇面色一冷,“你可知道,我等了刘磊多少年吗?结果呢?他却一转眼便娶了你,你让我如何甘心?我又凭什么让你们继续幸福下去!”
“你既然这么爱他,在学校的时候为什么不去争取?非要等到我们结婚后这么多年,才来拆散我们?你怎么这么恶毒?”陈思友声音已有些暗哑。
“争取?你以为我没争取过吗?但那个时候的他,就是那么不开眼,我有什么办法?至于你说这么多年过后才来拆散你们,哈哈,那我也是没办法,谁让你熬这么多年,才成了这幅人老珠黄的样子呢?你也别怪我,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傻,肯陪着他熬那么久,到最后,”张娇娇用手指抬起了陈思友的下巴,然后狠狠地一甩,“变成这副鬼样子,是个男人也会嫌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