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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不解的问,“公子惯用扇子,制玉箫做什么?”
“玉箫拿在手中潇洒,我想着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要艳惊四座,才能镇得住地法门中瞧我不顺眼的那群人。”白戎叉着腰说道。
“好吧!这玉的事情交给我,三天后你再到此处取玉。”
“好!这是些银票你拿着,别怕花钱,千万不要去偷盗,被山上的那些人知道了,我就算赢了比赛也会被取消资格的。”白戎叮嘱道。
“知道了!我身上有银票,再说能用银票随便买到的会是什么好东西,等我的好消息吧。”
白戎回到九宫山悠闲的过了三天,宁百宝急的抓耳挠腮,不时的催促他快点动手制作参赛的法器,可他总是说,“急什么,磨刀不误砍柴工,养足了精神再动手不迟。”
柳玉兰私下问过他一次,是不是有什么致胜的法宝。白戎只是晃了晃脑袋,神秘的说,“佛曰不可说。”
苏瑶只专注在医书上,只在晚上没外人在时,无意中说了一句,法器精髓不在形。
白戎对她说的话向来是言听计从,可唯独这句话他不认可,法器虽然外形不重要,但是也要看什么人。比方说像张小虎那样的莽夫,他拿着一根绣花针做武器,那不是要笑死人了。再比方说玉树临风的英俊公子——我白少爷,手里拿着根烧火棍,这样搭吗?别说是外人看着别扭,就是自己也觉得不自在。
他不敢当面反驳苏瑶,卯着劲等了三天。香香果然不负他所望,带来一块极品的东海白玉。白戎背着那块宝贝回到了九宫山,关上门整整九天没有露面,第十天一早他红着眼推开门。
“大功告成!”他迎着光,眯着眼看着手中皓白如雪,温润通透的玉箫,脸上泛起了得意的笑容。
首先捧场的当然是柳玉兰,她夸张的跑过来,惊讶的说道,“白哥哥,这玉箫真是太漂亮了,是你自己做的吗?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个本事。”
“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你毛手毛脚的不要碰,小心摔坏了。”白戎心疼自己的宝贝,抬高手举着玉箫不让她碰。
柳玉兰踮着脚尖,也够不着,白戎边笑边“小短腿”、“小短腿”的嘲笑她。她一跺脚,恼羞成怒的说道,“哼,摔一下就坏了,还怎么当做法器使用。我看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白戎把玉箫横在指间,潇洒的转了转,轻快的说道,“这你就不懂了,法器和兵器不一样,武斗时兵刃相接,对兵器的材质肯定是有所要求,可斗法却更倾向文斗,敌对双方有时甚至可以不相见,那时手中的法器只是一种载体,将使用者的内在的修为和功力更好的激发出来。”
“你这小子还真是有本事,我宁百宝收了个好徒弟,来给师傅看看。”宁百宝大摇大摆的走过来,一把抢过玉箫。“这东西还真是精巧,白戎来吹一曲给师傅听听。”
“我真想吹一曲孝敬师傅你老人家,不过我现在没心情,你想听,我推荐你个好人选,你往对面看,刚刚那一声门响,应该是苏师姐出来了,你让她吹上一曲,包管让你神魂颠倒。”
“苏瑶!还是算了吧,我也不是很想听了,柳儿跟我去二楼,别在这里和他浪费时间。”宁百宝撇着嘴说道。
“让我试一试这支箫。”苏瑶出其不意的说道。
这一句话惊到了宁百宝和白戎,可柳玉兰却高兴的拍着手叫道,“太好了,苏姐姐,你来吹支好听的曲子。”
苏瑶淡淡的看了柳玉兰一眼,伸手取过玉箫,从头到尾仔细的看了一遍。
她执箫飞向自己的房中,关门声后片刻,箫声渐响,声音清丽婉转,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回廊上的三人沉醉在箫声中,柳玉兰第一个清醒过来,正准备鼓掌相贺时,突然箫声又起,可这一次声音诡异的让人一听就觉得头皮发麻,那凄厉无比的乐调直剐人的耳膜,颤栗中带戾气,让听曲的人心绪烦乱,周身绵软无力。
尖锐的箫声越来越响,听曲的人越来越烦燥。见白戎脸色越来越白,眼神涣散,宁百宝突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柳玉兰见师傅冲着自己直眨眼,也明白过来,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白戎恍惚中看到他二人的举动,心中明白这曲子有问题,也想捂住耳朵,可这鬼魅的曲调仿佛有钩子一般,让人虽然烦乱,却不舍得放弃倾听。
柳玉兰见白戎像是控制不了手脚,脸上的表情如同溺水一般。心中一急,打算上前帮他捂住耳朵,可她刚一放手,那箫声就像是把长针直刺到她的耳中,她大叫着跪了下去,蜷成一团。
宁百宝比她聪明,捂住耳朵的同时,闭上了眼睛,口中不知在念还是在唱。柳玉兰刚刚的举动他全然没有察觉。
“扑扑”一只鸟突然撞到了房檐,折断了翅膀“咚”的一声掉到了院中。不一会接二连三的又从空中摔下几只飞鸟。直到有一只麻雀晕头转向的扑入宁百宝的怀中,才把他惊的睁开了眼。
见柳玉兰蜷缩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白戎脸色已经白的发青,宁百宝知道已经到了危急时刻,他死命的捂住耳朵,边大声唱着怪歌,边冲向了苏瑶的东厢房。到了门前他也没敲门,直接一脚把门踹开。
门一开,宁百宝吓的倒退了半步,原来苏瑶悬在半空,双掌中一团白光直冲着玉箫,仿佛是要把那玉箫从中劈开,而那玉箫横在她的面前,上下起伏,箫身四周筑一道无形的气墙,挡住了白光。这一箫一人仿佛正在较量一般的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