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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莲的婚服被如烟解开了,那些束缚她的布绳可是贴身捆绑的,主要是为了不让外人看出什么端倪,这倒好,宋然转过来就看见微微摇曳的灯光下,一个半敞华服的美女坐在床边。
“啊……唔……”柳莲刚才也不知道在发什么呆,可能还在犹豫要不要干掉宋然和如烟,这宋然突然就转了过来,然后一副蛤蟆样,她这才发现自己衣冠不整,出于本能,她惊叫起来,喊声刚出,她又想到了什么,伸出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另一只手捂住了身上关键的位置。
宋然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妥,这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嘛,心中无码的境界早就练成,怎么还是一副猪哥的样子,“唉,定力不足,得改。”宋然心里鄙视了自己一下,旋即恢复自然。
“说吧。你放心,我看不清的。”宋然说道。
这话听起来也太假了,要是不加上后面这句估计还好一些,什么叫做“我看不清。”,是人都可以仔细想一想,这明明的意思就是“我都看见了。”
“你……”柳莲急了,宋然这话她都能听出来是欲盖弥彰,只是她一时词穷,找不到说对方的话。
“我什么我,都说了我什么都没看见。”宋然在歪路上越走越远,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破绽。
“你明明……”柳莲差不多怒火攻心一口老血喷出来然后昏过去。
“好啦好啦,都一家人,有什么赶紧说,天色不早了。”一句话好多个意思啊。
柳莲真的晕了过去,是被宋然气晕的,不过也难说是她装的,这场面实在是太尴尬了。
“咦,怎么晕了?不会是装的吧!”宋然莫名冒出一句,按他的意识概念,这点小事能急晕?那么那些个各种女星还怎么拍写真,真是少见多怪,宋然可能是忽略了一点,这是宋代,但是,请注意,我们的宋然同学可是学过历史的,可能那些个什么各种事件的意义与影响他记不住,可是哪朝哪代的开放程度他可是肚子里面有素的。
宋然知道宋代也算得上的比较开化的时代,唐朝就更不用说了,中国历史上妇女地位急转而下应该是从明代开始,明代以前哪有这么严重?看吧,我们的宋然同学大学里面研究的就是这些,也难怪这工作实在是难找,不过折头想一想,恐怕每个学习历史的青年都难免这样吧,无论男女。
扯远了,其实柳莲真的是假装的,就在宋然说了“不会是假装的吧!”这句的时候,柳莲哪里还能忍住,跃身而起就想找宋然拼命。别忘了,她现在应该说是衣裳不整,这突如其来一跃,旁边的如烟本能的抓住了喜袍的裙锯,就这样,“嗤啦……”一声,某些衣物就撕裂了。
画面定格。
接下来整个画面就暗了,是的,的确暗了,什么都看不到,某某总局说这些不合适出现,就只能请各位读者自己想像了。
等到画面亮起来的时候,宋然呆立,如烟惊恐,而事件的另外一人柳莲趴在了地上,是的,香艳就是一抹之间,柳莲被自己的裙子绊住了,直接摔趴在了地上,还好宋然同学刚才没那么急,要是再隔近一点估计就要被扑倒了,也不知道宋然会不会遗憾。
这该趴的已经趴了,事情得到了缓和,宋然看向惊恐未定的如烟,给出了帮忙的指示,如烟也反应了过来……就这样,一会儿之后,三人坐在了圆几旁边,房屋一角的立柜上面,烛火还在长明,遮光罩子上的什么花草图案被投影到了另外一面的墙上。
柳莲这会倒是拿袍子遮了个严丝合缝,不露一点肉色,她正在嘤嘤的哭着,也难怪,早就该哭了,何必还要挣扎这半天,总归还是一样的结果,这回她是真哭了,再怎么她也就一十六七岁的少女,能够挣扎已经实属不易了。
柳莲一边哭一边叙述了事件的经过,绑婚这事和宋然料想的差不多,其他的就是后面的秘辛了,这柳莲算是柳家最不待见的人,因为柳莲的母亲是柳莲父亲早年去回鹘以西做生意认识的女子,带回中原之后,各种水土不服,主要还是这柳老板有个悍妇正妻,各种折腾,生下柳莲之后没过多久就一命呜呼了。这柳老板怎么也算是重情义之人,生怕这留下的孩子被虐待,就找了个借口将柳莲送到了很远的地方。
柳莲没有具体说是送到什么地方,就说是一个什么庵堂,老尼一直把柳莲照顾得很好,直到临终才联系了柳老板将柳莲接回柳家,这柳家悍妇哪能容得下柳莲,经媒婆一说道,赶紧就把柳莲推出了门,柳莲各种反抗,最后都无济于事……
大概经过就是如此,这柳莲嘤嘤伊伊的讲述这个过程原本就慢,加上旁边那个好奇宝宝如烟,这时间就更长了,等到事件明白的时候,天也明白了。宋然的千金不换的春宵就这样过去了。
一夜过去,两女一个躺在榻上,一个趴在床边沉沉睡去,只留下了两眼通红的宋然,别问他的眼睛怎么又红了,这次真的是熬夜加上光线不足的原因。天已明,床榻也被霸占,宋然可不想这个时候乘机捞些什么好处,虽说不上谦谦君子,至少也是新文化教育出来的社会好青年,咱不做那些没谱的事。
拉开房门,清冷的春风灌入,宋然一个哆嗦,四下无事,宋然准备到处走走,就当是做个晨练了。
走出小院,经过廊道,宋然来到了前厅,一个不寻常的情况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难得一开的宋府大门敞开着,前厅门前的庭院中有不少的人,大多都是身披重甲的兵卒,甚至连马匹都有,就栓在庭院一角的石柱之上,宋然很好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进到前厅,只见宋平宋老板跟一个素昧蒙面的老者做在厅中,两人正在商议着什么,这老者看起来就是什么牛哄哄的人物,虽然看起来头发花白,连长须都有些斑白了,可是人家一身戎装,甲片程亮,两人中间的茶几上还放着缨盔。
“原来是军方的人物啊!”宋然明白了,可是这军方和自己家有什么关系呢,他就不知道了,正犹豫是不是要回避一下,老者发话了。
“这就是宋衙内吧!真是一表人才,听说昨日刚刚婚娶,今天这么早就能起来,看来也不是个贪恋之人……“
“你妹,老子是一宿没睡好不好!”宋然肚子里面嘀咕着,身体却施了一礼,因为他不认识对方,也就不好唱喏。
“贤侄不用这般客气,今日我前来可真是不凑巧,本来应该缓上几日的,怎得这事情有些急,只能冒昧前来了,这也好,刚巧讨了杯喜酒来喝,哈哈……哈哈……”
“哈你妹……”宋然继续在思想上声讨对方,他看向了自己的老爹,再不介绍一下这恐怕要出乱子了。
“宝郎,见到我朝老将种师道种老将军岂能这么儿戏,须行跪拜之礼。”宋平似乎是看出来宋然可能不认识这个“老种”,毕竟这个宝贝儿子可是得过失魂症的。
“原来是他。”宋然这会明白了,这种师道算是北宋末期的一员名将,因为他的这个姓有些少有,宋然记忆较为深刻一些,具体这个被尊称为“老种”的名将有些什么功绩他就不知道了,只是记得有这么一个人而已。
“宋贤侄不必多礼,你我虽然是第一次相见,可是我可是看过你不少策论,小小少年,真有这番见地实属不易,加之前几日你父相托说是要给你个报效朝廷的机会,这不,机会来了,就看你敢不敢去了,哈哈……”
“哈个毛……等我捋捋思路。”宋然一会之间哪能消化这么多资料,他努力地想在自己的资料库里面搜索些相关的内容。
“现在应该是靖康元年三月,金兵刚好退去,宋钦宗可是答应了割地赔款的事,不过后来好像是反悔了,不会就是最近才反悔的吧……”宋然思考着,“这反悔后金国肯定是不答应,后来又怎么样了呢?……”宋然搜索不到了。
“我这次来得唐突一些,恰巧在你婚后的今日,恐怕是多有不便,要是宋贤侄有什么不便那就算了。”种师道说道。
宋然抬头看了看种师道,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只见他的父亲宋平在频繁的给他使眼色,好像是要他做点表示什么的。
“你妹的,老子今天刚结婚,这洞房副本都还没有打完,这都是些什么事情啊!”宋然暗骂,“这他娘的我什么时候写过什么策论了,这回倒好,你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宋然指的是以前的宋然,肯定是这货曾经瞎写过什么策论啥的,结果坑到了自己。
“现在暂时不能去考虑别的了,先把眼前这坑填了再说。”宋然准备试探一下自己父亲宋平的意思,他想了想说道:“种公,你看侄儿我昨日刚刚完婚……”宋然说得很慢,他偷瞄着自己的父亲,刚说到这里,就见他的父亲宋平突然变得焦急起来,拼命地使眼色。
宋然有些明白自己父亲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