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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张驰哀怨的嚎叫,我忍俊不禁,地脉祖灵内的后半段几乎是我半背着他走完,按理说我可比他消耗多了,然而这家伙腿肿的比我还严重,到底要承受那一百多斤肥肉的重量,要是让他自己走完,估计得活生生累死在那儿。
我推开门,只见张驰一脸惬意地作卧佛状侧躺着,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拿着鸡腿,津津有味地啃着,而他爷爷张师叔,则一边在一旁絮絮叨叨地碎碎念,一边勤快地打理着张驰留下的残渣。
瞧见我进来,张驰一愣,连忙招了招手,说:“哟呵,你真是属四脚蛇的,恢复能力这么强!来来,尝尝我爷爷做的酱鸡腿。”
四脚蛇指的就是壁虎,尾巴断了还能再生。
我就是笑笑,走进屋子,拿起一根鸡腿,然后转头对张师叔说:“张师叔,张驰这好吃懒做的习惯可不好,您别老宠着,要我啊,照死里打!”
话刚说完,我手里的鸡腿就被张驰一把抢过去,“得得,慢走不送!”
我一愣,也没坐下,站起来晃了晃手中的纸袋子说:“好吧,既然你不欢迎,那我走了,本来还想给你带点师姐做的煎饼,看你吃得那么欢唱,我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往外头走。
紧跟着身后就传来张驰的喊叫:“等会儿!请坐!这边坐,哥!哪能不欢迎呢!哥,快坐!”
我笑盈盈地回过头,张驰一脸讨好地从床边拉了个凳子过来,还用衣袖擦了擦,咧着嘴让我坐。
我自然不会不领情,一屁股坐下,然后当着张弛的面打开纸袋,拿出一个煎饼就啃,这饼是师姐早晨做的,面粉、鸡蛋、葱加蜂蜜,简单的四种材料,愣是让她做出了大厨的水准。我临走前热了一下,现在还冒着热气,芳香扑鼻。
要知道,师姐的厨艺即使在师门都是数一数二的。
张驰可是个地地道道的吃货呀,一闻到那味道哈喇子都流出来了,直勾勾地盯着我,满面春风地说:“哥,你别光顾着自己吃啊,分享一点呗。里面还有不?没的话您掰一块。”
我忍着笑,充耳不闻。
张师叔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
就在这时,门口又走进来一个身影,一看,竟然是云师叔,他瞧见我,立即说道:“我说找不到人呢,跑这儿来了,云翼,师父要见你。”
我一愣,师祖?
我急忙把手上的煎饼往袋子里一塞,扔给张驰。一边在衣服上蹭着手上的油渍,一边急匆匆往外面走。
云师叔瞧见我惊慌的模样,笑着说:“别慌,也不是急事。”
他的话一出口,我才平静了几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跟随云师叔沿着旋转阶梯上到上方的平台上,这里有三条向不同方向延伸的路,我们走的是中间一条,路程并不长,但是一路上,我看到两边有交错的道路分布,不知道通向哪里。
我们来到师祖的卧房门前,普普通通的屋子,几乎与我们居住的木屋一样。
门敞开着,云师叔让我自己进去,他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我犹豫了一番,就抬腿走到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师祖的声音:“进来吧。”
于是我就走了进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简陋的灶台,上面还放着没洗过的碗筷,还有一股饭烧糊的味道,旁边就是餐桌。
没瞧见师祖,我就往里屋走,穿过一个走廊就来到了一间很大的屋子,右侧的墙是窗,正对我的一整面墙是一个高大的书架,上面塞满了书籍,左侧的墙上则挂着一张硕大的牛皮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仔细一瞧竟然都是人名,呈倒树状排列,我没敢仔细看,因为师祖就坐在那张牛皮纸的前面,正一手拿着毛笔抬头笑眯眯地瞧我,师父也在,正坐在师祖书桌边捣鼓自己的旱烟锅。
瞧见这副情形,我原本还有些忐忑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师祖拿起旁边的水壶倒了一杯水给我,然后让我坐在师父的旁边。
待我坐下,师祖才靠在自己的椅子上,就像一个平平常常的邻家老爷爷,对我说道:“云翼,师祖的屋子进来没那么多规矩,以后也不用敲门,门开着,自己进来便是。”
我端端正正地做着,忙不迭点头应承,毕竟从未来过师祖的卧房,难免有些紧张。
师祖则接着和颜悦色地说道:“云翼,你来到师门这么久,师祖也没好好跟你聊过。你的一些事情,虽然听柽儿提过,但是不多,所以今天我们就唠唠家常,你也别太拘谨,跟你师父怎么聊的,你就怎么跟师祖聊。”
师祖面色慈善和蔼,笑得很淡然,然而我还是忍不住紧张,就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师祖放松地靠在椅子里,开始问起了我自出生以来经历的一些事,师父偶尔会插几句补充一下,不过大抵还是我和师祖在对话,师祖很少会对那些事做出评价或者解释,只是好像一个听众在一旁静静地聆听我的叙述,说完后,他会点点头,算作回应,有时也会默不作声,好似在思考,然后就一笔带过,接着问后面的事。
直到最后我说起了在地脉之域的遭遇,师祖的脸色才认真起来,我并没有隐瞒我们遇到蓐收的事情,师祖难得地对我说道:“蓐收于土位,乃是秋神,生性温和善良,而且善预知,只不过不爱干涉俗世,所以百年不得一见,云翼你能够得见,一来是孙师兄将方法传递给了你,二来你本命格特殊,蓐收有意相助,倒也是情理之中。”
我接着问道:“那禺疆呢?一开始应招不来,后面却又不请自来,借故将我们掳去,却又帮我们抵达了地脉祖灵,实在搞不懂他要干什么。”
师祖笑了笑说:“禺疆本来就不会应招而来,是师叔通过气后方才同意相助,至于后面怎么帮,禺疆向来生性多变,倒也符合他的性格,结局终归是好的,目的也达到了。”
“师……叔?”听到从师祖口中冒出师叔二字,我先是一愣。
师祖抚着胡须哈哈笑起来,道:“你不会以为我是瀛洲古术一脉辈分最大的吧?论年纪,虽然我年近百岁,但是比我大的可还有四人,论辈分,那也有数人比我大,我都得称一声师叔呢。”
我惊讶地长大了嘴巴,师祖竟然已经年近百岁!可是如今看来还是精气神十足,倒像是只有六七十岁,更不要说那几个比师祖年纪还大的老家伙了。反而辈分这个还好理解,毕竟在老家我还要叫比我小一两岁的孩子叔叔呢。
不过仔细想想也对,师父都六十多了,师祖可不得有那个年纪了吗?
关于地脉之域的经历,我们聊得时间最长,汝水之主之死,蜚得以解封,神秘人物偷袭,以及背后操纵之人,师祖都做了一定的猜测,特别是背后操纵之人,师祖虽然说不能够完全确定,但是从他的眼神我就可以看出,此人八九不离十就是吴哲,或者是万法教的核心领袖,至于偷袭之人师祖则拿捏不准,只是推测解开蜚封印的应该就是那个偷袭之人,而这个解开封印之人不太可能是万法教,反而有可能是几大地脉守护门派的弟子,毕竟吴哲还没有那本事将手下送到地脉之域。
除此以外,师祖也道出了自己的担忧,别看蓬莱、瀛洲、方丈、昆仑等这样的地脉守护门派一个个借助地脉发展地无比强大神秘,然而内部也有各种问题,所以他担心吴哲会从中寻找突破,从而入侵地脉。
对于师祖的推测,我还是深信不疑的。
所以明年的山门大会,如何守护地脉、告诫和警示其他门派才是师祖最主要的目的。
我无意间问起目前地脉之域的情况,师祖明白我心中的担忧,说在几位掌教以及守门人的联合出手下出口已经被打通,所以出入已经畅通无阻,现在有更多的守门人介入其中,毕竟虚空之境魔物入侵,数量可不是一星半点,我们所在的战场也只是一隅之地。
我则更担心虚空的入口还在,师祖补充说:“即使以秦冕目前的实力,都还不足以维持一个虚空裂缝,所以不会长久留存。”
师父无奈地拍了拍我的脑袋,对我说道:“你呀,这种事自有我们去操心,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师祖听见师父教训我,笑着说:“有责任有担当是好事,不过力不能及之事过问可以,但不要太过操心,不然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我也知晓这些事师父师祖自会处理,也只是好奇一问罢了,不然压在心里多难受,于是就呵呵笑着,连连点头。
末了,师祖方才问起:“云翼,孙师兄神识回归可有传你一个符阵?”
听闻,就连师父也是神情一肃,我急忙点头说:“是的,这是什么术法?感觉十分古老恐怖。”
师祖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说道:“你知晓便好,现在还不是时候,切记不可试图参悟此符阵,这是大忌!”
师祖一脸的严肃吓了我一条,一头雾水地点头应承,不过我心里还是有了一丝猜测,只不过这个猜测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甚至有些胆战心惊。
我们这一聊就是整整一个下午,眼看着夕阳西下,天色渐暗,师祖站起身,直了直腰,说:“云翼,走吧,还有一人你也几天不见了,带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