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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瑾祥的疑问,贺轩自是不好多言,他出言解释道,
“能私开金矿之人必定不同寻常,就连岳州知府也为其摆布,可见此人并不时凡人,还望居士不要过多的涉及其中,如今马匪之事已经了结,在下也要告辞了,还望居士记住贺某刚才的话,如果能做到,日后对居士必有进益,天黑不早了在下也还告辞了”,就在瑾祥的一番挽留后,贺轩并没有多留,辞别了瑾祥后,贺轩带着桑鸿子和黎舵主,朝着岳州城内的方向离去,途中的贺轩对烧死的旷工心怀不平,他愤怒的说道,
“桑大哥,你稍后潜入岳川行宫告诉寿王,告诉他明日午时,我在迎宾客栈等他,请他一定要如约而来,另外你悄悄从寿王的侍卫房中,取他们的随身腰牌,日后我还有用处,”
“是,”次日午时,寿王如约的来到了迎宾楼,他没有带着大队的护卫,身边只有二个其貌不扬的中年汉子在他身后陪同,等他走进迎宾楼后,早已在楼下等候寿王的桑鸿子走上前来,
“公子,我家主人在楼上等你,”此时贺轩独自一人坐在二楼的雅间里,他束发玉环,身穿蓝色银领长衫,咋一看他只是一个富贵公子,又有谁会想到他竟是天下第一大帮的掌舵之人,茶叶的芳香飘满了整个房间,四周的墙上挂着各种精美的山水画卷,桑鸿子带着寿王来到了贺轩的跟前后,寿王吩咐随从留在门外,桑鸿子也退步向后离开了茶房,此时的房间里只剩下贺轩和寿王,贺轩对寿王示礼完毕后,招呼着寿王围桌而坐,贺轩开口言道,
“王爷,好手段,此次金矿之事想必已在王爷的掌握之中,只是王爷恐怕没有想到。岳州知府会逃脱吧,”
寿王愤愤的,说道,
“千算万算就是没有想到岳州知府会逃走,如今能证明私开金矿,是授景王指使的也就只有程秋眠了,小王真是失算才导致功亏一篑,”
贺轩不慌不忙的为寿王斟满了茶水后,说道,
“王爷不必懊恼,今日贺某请王爷前来一叙,就是为了告诉王爷,程知府已被我定仙楼抓获,等朝廷大员下来彻查此事时,贺某自当会将程知府送上麟台,到时景王自然难谈干系,”
“先生真是洞若观火料事如神啊,寿王忍不住频频夸赞贺轩的谋略,并开口问道,“请问先生小王下一步该怎么办,是留在岳州等着朝廷派人来查案呢,还是回京请先生指教,”
“如今王爷留在岳州已无益处,如果皇上知道,王爷私离京城出现在岳州,如今岳州金矿之事已经败露,矛头直指景王,按皇子多疑的性情,他会认为这是巧合吗,反而会得不尝失,王爷应该马上赶回京城,岳州之事自有吴王上奏朝廷,等奏报抵达朝堂之时,王爷只需在朝中暗令几个御史,要求撤查此事,景王在朝中私结党羽实力不容忽视,此次金矿之事败漏,他定会设法掩盖,王爷在朝中定力争彻查,此事自有圣断,王爷想要砍到一棵大树,并不是一刀就能砍断的,所以王爷心里也要有底,要做好长期准备,”
寿王对于贺轩见解忍不住再次夸赞,言道,
“既然先生已看出其中利弊,小王明日就先行回京,小王就在京之中恭候先生大驾,”
长安……帝都之城,
自古以来都是帝王之所,无论多少次王朝更替,长安仍然是繁荣不衰,
此时魏国皇宫的勤政殿上,整齐的站立着文武百官,就连久不上朝的魏帝,今日也临朝听政,玉阶之下的景王和寿王各自站立于两头领袖群臣,所有的文武大臣都以官阶的高低依次往后排列,这时勤政殿之上传来一阵怒骂,只因瑾祥在奏书中将岳州金矿,和数百矿工被杀之事上奏到了御前,结果引来魏帝龙颜大怒,气的魏帝对群臣怒吼道,
“这是谁干的好事,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竟敢在岳州私开金矿,事情败漏后又将数百名矿工杀人灭口,活活的烧死在矿洞里,还有那个岳州知府竟然畏罪潜逃,他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啊,”,就在魏帝暴怒时,魏国丞相田径业,手持玉扁出列御前上奏言道,
“陛下请息怒,臣觉得此事不过地方官员之责,民间有私开矿井之事,也不足为奇,关于数百矿工之死,臣觉得这其中必有内请,岳州散人在奏报中提及,马匪曾劫持过金矿,臣请陛下将此案交由大理寺调查,已还亡者一个公道,”
魏帝对田丞相之言并没有答复,他走下玉阶来到景王面前,上下打量着景王问道,
“瑾琪,你看此事要如何处理呢,”
景王立即弯恭以礼后,说道,
“父皇,儿臣认为,此事只因民间私开金矿而起,以致于招来马匪窥探,结果马匪杀人灭口,儿臣恳请父皇下旨将马匪明正典刑,”
站立在一旁的寿王,眼见景王对岳州知府程秋眠却只字不提,他立即出列言道,
“父皇,儿臣认为皇兄之言不妥,朝廷明旨,不准民间私开矿井,违者家产抄没并诛三族,三年前,景王兄保举程秋眠为岳州知府,如今他在知府任上已有三年,难道他会不知岳州城外有一处金矿吗?还是他的背后有人指使,
儿臣恳请父皇派专员前去岳州调查,另外此案关键在于岳州知府,还请父皇下旨将岳州知府程秋眠捉拿归案,”
景王听到寿王言后,恨不得立即咬死他,寿王将自己保举程秋眠之事推了出来,又向魏帝暗示程秋眠背后有人指使,景王在慌忙之下出言为自己辩解道,“父皇,儿臣奉旨主理吏部,只因程秋眠祖上对大魏有所功勋,儿臣也是按律给予提拔,儿臣恭请父皇明查,”
魏帝并没有理会景王的辩解,他思考片刻后转身走上玉阶对众大臣言道,
“众卿,你们可有不同见解,”
寿王扭头对御史大夫刘伟杰,递了一下眼神,他便立即上前奏道,
“陛下,臣看此事定有内情,区区一个岳州知府只是朝廷的五品官员,他又有何能敢私开金矿,臣恳请陛下派专员前去岳州调查,还天下一个清白,”
魏帝朝着景王瞄了一眼后,起身对群臣大声言道,
“传朕旨意,命,刑部朗中郭明礼,为朝廷钦差,立即前去岳州调查私矿一案,务必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郭明礼连忙上前跪地接旨,
“臣,遵旨”
朝会散去后,众臣都已各自回府,这时景王也回到了自己的王府,从王府之外就能听见从王府里传来了一阵怒骂声,
“滚,滚,都滚出去,都给本王滚出去,没用的东西,”
原来是景王今日在朝堂之上,受到了寿王的挤兑,心情烦闷,府中一名家奴为他斟茶时不小心打碎了一盏茶具,令他怒火中烧,就在景王大发脾气之时,一位身着西域服侍的女子,从内房之中缓缓走出,
她身穿大红纱衣腰系多宝银铃,相貌虽不是倾国倾城,从她身上却散发出一钟令男人着谜的气质,他就是景王的侧妃“若水”
“参见殿下,”
“妳怎么出来了”
“我见殿下心情烦闷,所以前来看望,”
“不用了,本王挺好的…,”这时一名内侍上前来报,
“王爷,震南将军李文忠己在堂外等候,”
“知道了,快请他进来……”
此时的李文忠,虽然一身褐色素装,但是从他散发出来的英武之气,即便在五尺开外也让人胆寒,待他进入客厅后便徐徐言道,
“王爷今日的火气,是要火烧王府吗,我老远就听见你的吼声,”景王满腹牢骚的回应道,
“舅舅,你怎么还有心情朝笑本王呢,今日朝会瑾奕向父皇暗示,金矿之事是本王主使,父皇还钦派了那个刑部的朗中,“郭明礼”前去岳州调查了,要是那个朗中查到了什么,本王也难逃干系啊,”
景王现在急的乱了分寸,可是他面前的这个李将军,却没有把这一切当作一回事,他依然淡定的品尝着杯中的茶香,他对景王言道,
“殿下,岳州知府程秋眠现在不知所踪,只要他不出现指证于你,谁又能知道私开金矿是你主使,现在只要我们比郭明礼他们先找到程秋眠,然后将其灭口,这个案子没有了人证,自然就成了无头公案,到时就会不了了之,”
“舅舅,那你还不去安排,你要知道那个郭明礼,在散朝后都已经向岳州出发了,”站立在侧的“若水”安慰景王道,
“殿下先别着急,李将军他自会安排的,您别急坏了身体”,景王随即呵斥道,
“妳懂什么,还不快进去”,原本想安慰景王的若水,却被景王当头棒喝,她的泪水随即滑落了下来,随即朝着后房跑去,李文忠见状后向景王言道,
“殿下,若水姑娘对你一往情深,你又何必如此的苛责于她,她毕竟有恩于你,”
“舅舅你就别管这个了,当年父皇要本王收服西域一带的反抗势力,若水的师父“黑毒老人”差点就把我杀了,是她将我就了出来,事后我也娶了她做我侧妃享尽富贵,她的恩情我也已经还给她了,”
李文听后随即问道,“黑毒老人,现在是否还在王府”
“舅舅别怕,本王将他秘密的关押在,王府后院的地牢之中,每日我都命人在他的食物里放入失心散,现在他是听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