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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昔月眸色幽深,轻叹无语,眼前似乎出现那个面色坚毅,身着单衣的少年。纵然自己出生在官宦世家,纵然没有亲身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但那为父者的禽兽行为又怎能容忍,穆昔月面色红润,只觉得心头之间仿佛刀割般的血仇之痛阻隔在其中。
徐风只是略略瞟了一眼他的表情,又接着道:“第二天,轻语突然患上了很严重的风寒,卧病不起,但是我们的条件并不富裕,只有不到几天的食粮,根本耽误不得。
可轻语又实在病的太过于严重,于是赵大猛便留下我独自照顾轻语,他们一行人先行赶路,那是我第一次有机会和轻语单独相处!
那天晚上我和轻语留在了客栈的房间里,轻语脸色苍白,额头滚烫滚烫,我端着一碗水在他面前,无论如何呼唤,轻语始终不发一言,好像是死过去了一样。
那是我第一次为除了母亲之外的女人流眼泪,我哭了很久很久,直到眼泪干涸,睡梦中我梦见了早已经离世的母亲,而在她的边上,就躺着面色如死灰的轻语,
我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再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我强行睁开眼,却发现轻语在对着我笑,她的笑容是那样的诱人,虽然只是昙花一现,我却早已心满意足。
当时正是寒冬,就像现在这样,滴水成冰,漫天飞雪。
夜晚来临的时候,屋子里恍若隔世,刺骨的寒冷以任何刁钻的角度深入到我的身体里,我被冻得瑟瑟发抖,可是我依然不发一言,默默的蹲在角落。
不知过了多久轻语叫醒了我,他凌乱的头发极是诱人,胸前又紧紧的悬挂着一张不大不小的束胸,我依稀的记得她说的话:天冷,上来一起睡吧!
我道:孤男寡女,这样不好吧!
她娇笑道:你虽然是个带把的,可六七岁,能有多长?
那是除了母亲意外,第二个和我同床的女人,但绝不是唯一一个和我同床的女人。被子太小,勉强可以将我们两个人遮住,我的手到处乱摸,终于碰到了她胸前的雪白乳鸽!
我鬼迷心窍的解开他的束胸,就这样吮吸起来。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只是内心深处似乎有一种强大的推力驱使我进行下去。
她怒道:你个小王八蛋干什么?
我一言不发,可是她最终还是没有拒绝,等他好了之后我们却启程去追前面的队伍,我们已经耽搁了很多天,若是星夜兼程,怕是也要半个月的时间。
终于有一天我们走到了暮云山阴阳宫,那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三生万物的本源之地,轻语偶然见到了有些人会在不光明的角落里做父亲和她所做的同样的事,轻语转过身问我:不是只有父亲和女儿才能做那样的事吗?
我摇了摇头道:我不懂,这里有个老尼姑,你不妨问个明白!
那一天,老尼姑房里的灯足足亮了一夜!
第二天,轻语的灵魂仿佛被掏空了,自己宛若行尸走肉一样,我们又在阴阳宫留宿了一夜,我们还是住在一张床上,盖一张被子,只是她对我说:今夜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绝不拒绝!
可我终究还是什么都没做!
以后的一段日子,我们马不停蹄船不靠岸,终于追上了前面的队伍,一见面轻语便给了赵大猛一记耳光,之后两个人走进了一件屋子,谈了好久好久,最终赵大猛完好无损的走了出来,扬长而去。
当我走进去的时候,轻语衣衫不整的奄奄一息,胸前插着一把刀!我想应该是轻语**赵大猛,想让他在欲仙欲死放下警惕的时候在背后一刀,却不想被赵大猛识破!”
徐风眼中老泪纵横,可是依然强忍着没有流下来。
听到此处,穆昔月悚然动容,本想上去劝说,却又不知如何说起,只是呆呆的问了句:“她有没有说什么?”
徐风目不转睛的望着烈火,声音浑厚:“抬起我的头,我不要低着头死!”
穆昔月细细一想,不由得勃然大怒。好人不长命,恶人活千年。如此禽兽行径却是该杀,可战火纷飞的年代又找谁出来主持公道。
自己又一向不是个善忍的人,天理不存,如何不怒。可看着面容憔悴的徐风,穆昔月还是忍了下来,面色紧绷的道:“那后来呢?”
徐风调整了一下情绪,半低着头,仍然不紧不慢的讲着他的故事:“半年后的一天,我突然见到了一个云游四方的老道,此人仙风道骨,颇具羽化登仙之气,蒙他不弃,收我为徒。
而后我专心练功,终于可以下山,可是他却始终不允许,他说我动机不纯,六根不净,只能待在山上。于是我问他我几时可以下山,他只是说了六个字:成了功,明了道!
那一天在晦明晦暗的屋子里,我和师傅交谈了很久,我的心里始终有一颗打不开的结!
师傅道:你求的是什么?
我道:道义!
师傅道:如何求得?
我道:讲的明白就讲,讲不明白就打!
师傅道:若是斗不过呢?
我有些结巴的道:敌不过......那我就和他同归于尽,至少不能让他苟活于世!
师傅哭笑不得的道:连打不过就跑的道理也不懂吗?
我刹那之间变得目瞪口呆。
师傅说我沉浸在了爱人失去的巨大痛苦里无法自拔!
之后他让我再修行三年,而这修行的地点也极为特殊,是九州之内各大青楼妓院!
整天待在花天酒地灯红柳绿的温柔乡里,看着来往青楼女子丰满的嘴唇,陡峭的胸脯,桃子圆滚臀,偶然喝上几杯烈酒,又时不时的望着一丝不挂,完美无瑕的洁白身体,我的心智也随着时间一天天的变化。
第一年,任凭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
第二年,身似浮沉雨打萍,左右飘摇。
第三年,身体已经完全的放空,花是花,草是草,我终于觉得女孩也有好有坏,甚至看惯了女人的身体,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不以为意!
阴不离阳,阳不离阴!
我又回到了那山下的古院落中,师傅还是坐在同样的位置等我。油灯依然晦明晦暗!
师傅道:你求的是什么?
我道:快乐!
师傅道:如果事实蒙蔽了双眼,该当如何?
我道:世人皆浊我独清,世人皆醉我独醒!
师傅道:若有人说你错,又当如何?
我斩钉截铁的道:深入浅出,死性不改!
师傅笑道:下山吧!
我疑惑道:师傅难道没有什么嘱托?
师傅悠然自得道:有,切莫泄了我的姓名!
下山的路上,我走的异常缓慢,只听得师傅如痴如醉的歌声!
我来也,复谁穷追!
当锋一跪,真个呸!
怒往鬓边颓,吾忧什?
自得引亢声,狂甚!
几人拾我慧根?”
不知不觉天色已亮,穆昔月依然沉浸在徐风的故事中,望着渐落的启明星,徐风还是一脸没有正形的道:“姑奶奶,回城!”
返程几十里,穆昔月紧紧跟在徐风的身后,纵然有些辛苦,可是这位郡主却是丝毫没有怨言,而徐风,大半的时间都在呼吸吐纳,调整情绪。徐风将穆昔月送到王府门口,笑道:“你的剑!”
穆昔月已经拾回了魂,明显生龙活虎了很多,低头接剑的同时徐风身手碰了碰穆昔月的胸脯,调笑道:“这故事没白听,长大了不少!”
穆昔月面色泛红,却是没有生气!
徐风调转马头准备离开,穆昔月却在身后喊了一句:“徐风,你说的话作不作数?”
徐风一脸茫然道:“我说了什么?”